小东西诱人的样子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寻羽又被陆岐远猜中了心中所想,顾虑打消,便不再压抑自己的呻吟,随着身体的动作放声叫起来。 陆岐远喜欢他的真实与坦诚,发着哑的声音在他听来更加勾人。 窗外的烟火花团锦簇,将夜空都照亮得宛如白昼,寻羽被这样美的景致刺了眼睛,竟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 最终两人同时释放,寻羽泄在了陆岐远手里。他到底还是病着的,射完之后就有些头晕腿软,陆岐远又将他抱回床上。 寻羽有点发困,朦胧中看不清陆岐远的动作,只是像个听话的木偶任他搂在怀里随意摆布。他坐在陆岐远的大腿上,后背紧贴着陆岐远的胸膛,仿佛能直接感受到陆先生有力的心跳。 陆岐远再次衔住他柔软的唇瓣,细细密密地舔吻,同时伸手捏住了他胸前一直挂着的水晶坠子。寻羽感到胸前一痛,立马清醒了几分,低头去看陆岐远的手,却发现陆先生已经将那对水晶摘下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寻羽从见到陆岐远的第一面就带着这对水晶吊坠。那是孙程给他钉上的,也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陆先生看着挺漂亮就一直没让他摘。今天这是怎么突然就看不过眼了? 陆岐远靠在床头,左手环着寻羽的腰,右手从床头柜上的包里取出了一个宝蓝色丝绒礼盒。 “打开。”陆岐远将盒子塞给寻羽。 自己这样的人也能收到礼物? 寻羽的手都开始抖了,打开礼盒的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不,他做梦都不敢这么想。 拍卖会上的那对耳环静静躺在盒中。准确地说,现在是一对将耳钩摘掉而改成的乳环。蜜色的宝石流光溢彩,随着角度变化改变着光辉。 “猫眼石跟你很配。”陆岐远从盒子里取出吊坠,亲手给他戴上。 陆岐远见到这对石头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寻羽。小家伙的眼睛也像是宝石一样,目光流转间都是灵气。横竖价格也不是太贵,在慈善晚会上也不能空手而归,索性就将它拍了下来。 窗外的烟花还在炸响,而那些喧嚣却突然远了,寻羽如何都想不到这样贵重的礼物是送给自己的,心中满是惶然无措,自己的身份和这样的昂贵饰品天差地别,可是陆先生却说,“跟你很配”。 陆岐远把寻羽的身子转回来,从头到脚认真欣赏,他对这样漂亮的小东西爱不释手,在寻羽身上吻了又吻。嘴唇落到脸侧的时候,他尝到了一点微咸。 寻羽又哭了,眼泪像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陆岐远问:“你不喜欢?” 小家伙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入颈侧,抽噎着说:“陆先生,我是太开心了……谢谢您,这是我过得最好的一个新年。” 寻羽突然哭得像个孩子,在陆岐远肩头抽泣不止。陆岐远抚着他的后背:“以后还会有很多个。” 从没有人对他这样好,寻羽眼看着自己在陆岐远不经意的温柔里越陷越深。他怎么可能不爱陆岐远呢?眼前这个男人在自己最为绝望的时候出现,又明确对自己表现出保护的姿态,将他这个来自贫民窟的“下等人”当做宝贝似的养着。这样的存在,他怎么会不贪恋? “总是哭像什么样。”陆先生实在是不会哄人,手掌在他背后拍了又拍,最后还是靠寻羽自己整理好情绪,从趴着的肩头爬起来。 看着寻羽病还没好的样子,陆岐远也没有再继续做下去。两人搭着被子半躺在床上,并肩看着窗外的新年烟火。 于寻羽而言,陆岐远就像是这天上的花火,耀眼又璀璨。他被这光辉照亮温暖,却只能在地上仰望着,半分都无法企及。 可他偏偏想要冒着被灼伤的危险去触一触。 寻羽靠在陆岐远怀里,眼看着气氛正好,问出了压在心底的疑问:“陆先生,您的家人都不在身边吗?” 陆岐远的眼神暗了暗,声音格外的轻:“都过世了。” 寻羽没想着戳他的伤心处,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要……” 陆岐远打断他,随口转移了话题:“你的家人呢?” 陆岐远知道他的身世,只是想不到到底是怎样的父母才舍得将这么漂亮的孩子抛弃。 寻羽有些艰难地回忆旧事,努力从零碎画面中拼凑出完整的记忆:“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死了,我猜应该是的。十岁那年我被一个人关在家里,他们走了之后就再没有回来。后来我饿得受不了,就从家里逃了出去。一路逃到大街上,就遇到了那些人……”他的声调越来越低,显然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 “你姓寻,这个姓氏很少见,应该很好查到父母的情况。”陆岐远难得的话多了一些,冷静地帮他分析。 寻羽摇头,说:“现在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我不记得以前的名字了……我对以前的记忆都很模糊,很多东西都记不清楚。” 他不记得自己父母的样子,不记得曾经的生活,也不记得自己原来住在哪里,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刚被人贩子拐卖的那会儿他一直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想不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到了街上,这些年才逐渐找回了那么一丁点记忆碎片。 陆岐远推测他应该是遭遇重大变故后的应激反应造成了阶段性失忆。为了避免过多提及他心中梦魇,陆岐远问:“怎么想着取这个名字?” 一说到这个,怀里的小东西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语气都有些激动:“我在最苦最累的时候,总会梦见一只鹰。那只鹰的羽毛特别漂亮,翅膀也很大很宽……说起来可能有点好笑,但我相信它能拯救我,能带我离开那些鬼地方。” 所以他给自己取名寻羽,只为了追寻那梦中缥缈的羽翼。别人都信神信佛,唯独他与众不同,偏要信仰梦境里的那只鹰。 陆岐远听见他的回答,用力将他往怀里搂了搂,轻叹一声:“也许……我们真的很有缘。” 今天晚上陆岐远没有把寻羽赶回侧卧,而是将他留在了自己身边。 今晚的谈话提及了一些寻羽的过去,陆岐远怕他又做噩梦吵醒自己,就在临睡之前提前布下了精神网,只要他一陷入梦魇就能迅速将他的梦境隔离。 没想到寻羽今天竟然做了个特别甜的美梦。那份滋味都顺着精神线传到了陆岐远这头,从神经末梢一路甜进他心里。
第12章 12 结合 眨眼之间寻羽已经在陆家待了半年。陆先生除了仍然不准他出门之外,也再没有对他有过多苛求。生活用度方面更是予取予求,甚至听说他喜欢阅读就让管家定期从联邦公学的图书馆购置新书。寻羽已经没有了初来时的过分谨慎,性子开朗了一些,也不那么经常会做噩梦了。 陆岐远的工作依旧很忙,为数不多的回家时间里也会抱着他亲热亲热。他也谈不上什么腻味,就是已经习惯了家里时刻等候着的那个身影。就像是家里养了只猫,等买够了铃铛项圈猫爬架之后就少了那股新鲜劲,平常也就闲着没事的时候会想起来抱一抱。 一切看上去都很平常而美好。 只是平静的表象下掩盖着暗流,光是寻羽从网络和电视上获得的消息都知道外头已经翻了天。多位高层议员以及各界名流遇刺,联邦展开摸底排查,势必要挖出藏进联邦血肉里的那几颗异国之钉。刺杀与恐怖袭击日益猖獗,审查行动又愈演愈烈,联邦各处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原本这些事情都与寻羽无关,但是直到昨天,一切与他都有了关联。昨夜的名流晚宴上,远山集团总裁陆岐远不幸中枪。 陆先生原本是去孙氏赴宴,谁知窗外竟然有人偷袭,第一枪放空,第二枪就打中了护在孙程身前的陆岐远。 远山总裁替孙氏小公子挨了一枪的事被媒体大肆宣扬,孙程的父亲经济司司长孙宏志第一时间前往医院探望。寻羽得到这些消息竟然也不比其他人早,还是从电视插播的紧急新闻里才知道陆先生又受了伤。 寻羽知道陆先生不甘心做经济领域的佼佼者,这段时间都在有意结交各类官员议员,俨然是商途走到了顶端想要往仕途上迈步。可他没想到陆先生要走的这条路竟然这么危险,这还没有正式参与进去就已经有了性命之忧,若是真的坐上了个什么位子……他不敢再往下想,恐惧与担忧在胸中泛滥成灾。 陆岐远伤在右手小臂,子弹从皮肉之间射过去形成贯穿伤,用白惨惨的纱布裹了一层又一层。 此刻的他竟然还在书房里看报表和文件。 明天集团有个特别重要的收购会议,他还打算亲自出席。陆先生面上波澜不惊,好像受伤的根本不是自己。 窗外的乌云已经阴沉了许多天,多日不见阳光的天气压得人心绪烦乱。季节已经入了夏,气温也一天比一天高,空气中郁结着闷热的潮湿之气。 团积的云层压在头顶,白天和黑夜已经没有太大的分别。闪电撕破长空,映得天地一片惨淡之色,一个惊雷乍破,打翻了这场酝酿已久的沉默。 滂沱的雨点砸下来,打在窗户的玻璃上汇聚成嘈杂混乱的声响,狂风肆虐,那几棵高大的梧桐都被拖拽得七零八落。伸展的树枝被生生折断,枝干上残留着的树叶还在苦苦哀嚎。风雨雷电来得浩浩荡荡,仿佛要将天地都闹个不得安宁。 而寻羽这些天层层积压的负面情绪,也终于在这场阴沉粘腻的暴雨中彻底爆发。 陆岐远还在看着屏幕,突然感觉自己的皮带被猛地拽开,裤链拉下,欲望陷入灼热湿润的口腔。 “你干什么?”陆岐远有些莫名其妙,拎住寻羽的衣领就想把人拎开。 可寻羽就像是疯了一般的渴求他,跪在他腿间虔诚地为他服务。 不要工作了,歇一歇吧,停一停吧……他害怕,恐慌,更加不知所措!陆先生一次次的受伤刺激着他的心神,他只希望他的神祇一切顺遂平安。 自己只是个没用的玩物,他想为陆岐远做些什么,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为身前人服务之外毫无用处。 他能做的只有这个。 陆岐远被寻羽的动作激得有些不悦,一想到明天的会议,手头的文件还没有审阅完毕,他低吼了一声:“给我停下!” 寻羽从来没有这样忤逆过他的命令。 柔软的双唇吞吐着巨物,舌尖描绘着凸起的青筋,寻羽尽力将那欲望吞入深喉,丝毫不顾身体应激溢出的泪花。 陆岐远的精神力探入他的精神领域试图疏导他的情绪,却被那郁结已久的阴云逼得节节后退。 寻羽这些日子的恐惧忧虑都凝成了心结,负面情绪在精神领域中耀武扬威,他在崩溃的边缘摇摇欲坠。 霹雳骤闪,寻羽染上情欲而红透的脸被照得越发清晰,那双蒙了水雾般的眼睛仰头注视着陆岐远,含情的眼底清晰映出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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