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国师说完,冷皇眼神瞬间狠厉,他突然猛地掐住了国师的脖子,这句话像是触到了冷皇的逆鳞,他低声危险道:“倾澄,你以为朕真的不敢杀了吗?” “那你就动手好了,既然敢做为何又怕别人说。”倾澄国师继续挑衅道。 冷皇缓缓收紧掐住国师脖颈的那只手,就在国师以为他自己又要在此咽气时,冷皇却突然松开手。 “咳咳,咳。”国师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猛咳不止。 “朕是惜才之人,不会因为顶撞了几句就要你的命。你有什么好的计策就说便是。”冷皇恢复冷静道。 倾澄国师知道冷昱的脾气,就算再怎么触怒他他也顶多让人吃些苦头,可一旦有人对上真做了半分不利之事,冷昱就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无论亲故。 “你还是不必过于担心,他对上真是有感情的。不过若是被他身体里其他的意识控制了就不好说了。” “意思是为了绝后患,还是要...”冷昱说了一半就没有再继续。 “怎么,你这种人还会心软?”倾澄不屑一顾道。 冷昱看着倾澄国师眯了眯眼,他眼神中逐渐透露出危险之色。冷昱渐渐靠近倾澄,两人挨着很近,倾澄不自觉得往后退了一下,却被冷昱一把扣住了后脖颈。他端详着倾澄清冷俊美的脸,视线缓缓下移只见倾澄浅色的薄唇微微颤动,白皙脖颈上的红痕格外扎眼。 “倾澄,你三番五次挑衅,朕该如何惩罚你呢?”冷皇用额头相抵着低语道。 倾澄国师预感不妙,从袖中暗暗拿出一道定身符,想趁机治住冷皇,可刚要拍在冷皇身上,就被冷皇迅速截住。冷皇从他手中抽出定身符,按在倾澄国师的胸前。倾澄国师瞬间感到浑身绵软无力就要倒下,冷皇顺势将人打横抱起。 “我……我这只是定身符,为何……”他感到浑身发热,口干舌燥。 “为何会绵软无力?”冷昱轻笑道,“当然是我一同将纵欢符也给你用了啊。”而转眼他们已经双双到了榻上。 “呼,你...你不是最厌恶断袖...为什么...”倾澄国师面色酡红,眼中水光氤氲,虽是在怒骂却毫无威慑,反而清冷的声音与微红的面容形成反差。 倾澄此时呼吸急促,两颊飞红,蜷曲了双腿往榻边靠去,竟是不敢看冷皇,只将头侧到一边道,“别闹了,我知晓你是不喜断袖的。” 他声音极轻,也不知冷皇有没有没听到。 “你说什么?”冷皇俯身来凑到他面前,说话带着微热的气息,扑打在他脸上,炙热的目光如燃烧的火一般像是要将面前之人吞噬殆尽。 “我……”话还未出口,就被突然覆上来的唇堵了回去,唇瓣厮磨。 “倾澄,朕的确是不喜断袖,但看到你就忍不住……”冷皇说着情不自禁将指尖探入他衣襟。 “真好看。”冷皇俯身仔细地看着他的锁骨。 他唇角擒着一抹危险的笑意,像是在观赏一件美玉一般,眼神专注而玩味。倾澄别过脸去,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 “你……”倾澄国师有些细长上挑的眼眸微微睁大,他低头看向冷皇,撑在身后的双肘忽得发软。 冷皇只轻轻嗤笑了一声,抬手抹掉他眼角一点湿润,然后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的嘴唇。 “不……不行。”倾澄国师拧眉道,他绵软无力的双手推着冷皇。 “放……放手。” “国师不要心急,和朕一起,岂不更好?” 冷皇轻轻吹了一下倾澄国师的耳阔,在国师耳边低哑道,“没想到平时清心寡欲的国师,却是如此销魂,再叫大声些,朕喜欢听你的声音。” “闭……闭嘴。”国师喘息着,手无力的推着冷皇,却也无济于事只能放任自流。 冷皇凑上来吻了吻他如缕的墨发,深深嗅了一下说道,“国师若是还不尽兴,你我可以再切磋一番……” “别,求你别再……” 清晨,冷皇回头看着边上熟睡之人,眼神多了一丝悲凉,这倾澄国师原本是正主的挚爱,可他们还未修成正果,却被他捷足先登。其实他也不是好男风之人,可不知怎么的就... 也许看到他就不知觉得想起了某位故人,可他们并无半分相像。 “昱儿。”倾澄呓语着,清冷的面上竟露出温柔的笑来。可能是那时看到他们一起把酒言欢,推心置腹时,让他想起和故人一起时的过往吧。 冷皇心中更不是滋味,不知是醋意还是愧疚,他俯身轻轻落下一吻轻声回道:“我在。”
第32章 因缘 点点花瓣纷纷落下,那人抬头看着开满荆挑的枝头,轻轻放下手中的纸伞。 苏墨看着花雨中的白衣人,总觉似曾相识,这本是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一幕,却在他心头拂过一丝很淡的哀伤,好像在脑海深处零星的记忆中存在着这些模糊的碎片。 等苏墨回过神来再次看去时,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石坛上,可周围却是空无一人,眼角的泪水悄然滑落。 “刚刚到底是……”苏墨自知这并不是他的情感,可这抑制不住的悲伤却如巨浪般涌入他的灵魂深处,他站在高台上鸟瞰下方,郁葱山峦恢宏行宫,尽在眼前,但心中却越发得寂寥。 苏墨快步走出了问霄台,却不自觉地屡次回头,但这一切却不是他自己的意愿,流泪也好,反复留恋不肯离去也罢,仿佛是他灵魂深处的依恋。 “云中君。” 只听见一声轻唤,沈御感觉自己身处一片白茫茫的境地,他抬眼看去隐约能看到前方有一个金殿隐于云间,殿前有成片的仙树环绕。沈御走近,就见一棵开满荆挑花的仙树下,站着一位身着华贵黑色外袍之人。 他长发一侧半束,另一侧散在肩头,英姿勃发,气宇轩昂,沈御就站在离他不远处,可总是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如雨般的花瓣纷纷扬扬。沈御想走近看清些,刚一抬脚,那人却化尘而去。 “东君!”沈御忽地睁眼,不知为何口中会唤出这个名字。他看了看四周,依旧是悬崖峭壁密林瀑布,便长舒了一口气。 “修为至分神期便会逐渐与往世相通,梦中之事即为前世之事。”一位头发花白却面容年轻的男子轻笑着走过来道。 “师父。”沈御起身道。 “前世因缘未了,今世便要续之,所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男子故弄玄虚地说道。 “因缘吗?”沈御回想着梦境心中思索着。 “咳咳,君诺,这也是为师瞎猜的,不用思考得如此认真。”男子假装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道,“话说先别管这些虚无缥缈之事,还是先和为师谈谈正事。” “师父,慕渊君子的净修会已安排妥当。” “效率如此之高!不愧是我五慕涯的徒弟。不过君诺,你与慕渊君子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五慕涯声色有些紧张道。 “师父何出此言?”沈御疑惑道。 “只要是慕渊君子出席的场合,你不是有事,就是称病,明明对他的事挺上心,却总是避而不见。” “咳咳,师父……这可能都是些凑巧罢。”沈御也学着五慕涯清了清嗓子,轻轻笑道。 “嗯……难道,”五慕涯眼神古怪地看着沈御,“啊,难道徒儿你暗恋慕渊君子?”五慕涯如五雷轰顶,表情震惊道。 “师父误会了,这都是慕渊君子的意思。”沈御抚额无奈道。 “既然是这样,那慕渊君子为何要这样做,”五慕涯摸着花白的胡子,百思不得其解道。 “算了,反正我的好徒儿,你无论如何都千万不能招惹这位大人。那种一句话就可以处死一派掌门的可怕人物,真是太恐怖了。你师父我还没活够,可不想就这样翘辫子了。”五慕涯抓着沈御的肩再三叮嘱道。 “知,知道了,师父。”沈御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这些光怪陆离的词师父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 “哈哈,为师周游四海,知道得当然多……” 苏墨到了位于风泉行宫西南角的南苍殿。他远远看见伍谦手中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站在殿门口。 “统帅大人!刚刚皇上派人来把这匹马送了过来。”伍谦站在殿外,看见苏墨回来了赶紧牵着火麟雉走过来迎接。 苏墨摸了摸那火麟雉枣红色的鬃毛只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就走进殿中。 “大人,这几人是前日负责布幻境阵之人,大人出事的第一时间属下就将人扣下。”一位跟伍谦差不多大的少年将几位镇灵师带到苏墨面前道。 “做的很好,白臻。”苏墨拍了拍那名叫白臻的少年满意道。 “谢……谢谢大人褒奖。”白臻竟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道。 “大人,是属下一时玩忽职守,才让人趁机而入改阵,请大人责罚我就好,不要为难他们。”象俊师戚风恳求苏墨,又回身看了看身后几个手下的行隐道。 虽然戚风也是被扣押的人之一,但他毕竟是象俊师,白臻并没有用镇灵锁将其锁住手脚,只是暂时收了他的灵石,让他无法使用镇灵之力。 “象俊师大人……”几个胆怯的行隐跪地悄悄抬头看着戚风,眼睛红了一圈。 “你就是负责这次幻境阵的象俊师戚风?”苏墨扶起戚风道。 “属下正是。”戚风低声道。 “这次确实是你的失职,” “统帅大人,其实这次的阵心匙是我保管的。”突然有个行隐竟小声打断苏墨道。 “小淼,闭嘴,我不需要属下为我顶罪。”戚风低声斥道。那行隐立刻闭了嘴。 “只要查明与你们无关,我会从轻发落。”苏墨面容虽严肃,但语气稍稍软了些。 “谢大人!”戚风抹了抹快掉下来的眼泪道,他转身扶起跪在地上的行隐。 “你们每个人将自己所管辖部分的幻境阵法详细图和所用的灵石带上,随我去幻境阵看一趟。”苏墨看这戚风虽然有些没出息,但对属下确实不错,心中多少还是希望此事与他们无关。 “遵命。”镇灵师们小声道。 “大人打算何时动身?”伍谦问道。 “尽量赶在日落前,等我再多点些人就立刻动身。”苏墨道。 “急什么,你的身体才刚恢复,忙了一天了,休息一晚再去,那东西在那又不会跑了。”曲流妙手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 “曲流婆婆说得是,现在天色也黑得差不多了,要不统帅大人就等明日再去看看。”晋飞也从殿门口过来插话道,身后还跟着一行人,其中尤为突出的是一位八尺高身材魁梧男子,他比晋飞还要高半头,体格也比晋飞要壮硕许多,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大猩猩。 他肩上坐着一个大约十二岁的小女孩,鹅蛋脸,面上白白净净,杏眼烟眉,瑶鼻樱唇,十分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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