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给五六个比较老矣的牛妖分发时,“啪嗒”一声,金属制的号码牌掉在地上。 这一动静引起了苏白泽的注意。 他走过去,凌云慌乱的趴在地上,手胡乱的挥,反而将号码越挥越远。 苏白泽蹲下去,帮他捡了起来,道:“凌云,怎么回事?” 他看了眼一旁老矣五个牛妖,“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牛妖们神色如常,眼里即不畏惧,也无痛恨。 在这万妖之种,这样的正常反而显得有点不寻常。 凌云抬头,眼眸竟然通红,他视线飘忽,不敢去看那五个老矣的牛妖,道:“师傅……没事,徒……徒儿就是一时手滑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凌云在撒谎,他道:“真的没事吗?” 凌云看起来仿佛要哭了,“师傅真的没事了,求求你,能不能不要问了。” 凌云这厢反应太不寻常。 苏白泽也不便在追问下去,他道:“今日之事等你想清楚了后,再好好告诉我。” “好的,师傅。” 仇杀队陆续的被送出去一半有余,大部分都比较配合,但只有刘小蝙还誓死反抗,绝不投降。 苏白泽道:“仇杀队里有很多年龄心智都不成熟的小妖,被刘小蝙蛊惑,入了歧途。” “他们进入妖界监狱后,我们也要派人去进行思想教育,将他们的思想板正过来。” 齐秦连连答应,不敢怠慢。 主要是凌云和柏原两人拿刀抵在他脖子上,对他疯狂输入了将近一刻钟。 “小苏,这个刘小蝙怎么办啊?” 林兮指着趴在地上,抱着书桌柜子不肯走的人。 仇杀队数量大多,运回去都得花不少时间。 苏白泽道:“现在人力不足,先让他在这趴着吧。” 想了想,又道:“林兮,这知道的,这刘小蝙诡计多端,阴险狡猾,你在这好好看着他,一刻都不许离开。” 林兮乖乖点头,他在听雪阁的时候,就被这死蝙蝠摆了一道,自然不可能再松懈。 齐秦在一旁抓耳搔腮,时不时转头往后瞄,偷偷看黑云,又很快将视线转回来。 没话找话道:“诶,怎么没看到景陇殿下?” 苏白泽呛了他一句,“你现在才发现么?你这妖管所负责人怎么当的?这个月的奖金别想了!” 齐秦讪讪的摸了摸耳朵,他就随口说了一句,而且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小苏怎么这么生气。 柏原在旁边道:“人家殿下现在可不仅仅只是妖管所的普通探员,你们以后说话最好注意点。” 林兮好奇问:“不是探员那是什么?” 柏原随意道:“妖管所所长夫人呗。” 凌云瞬间脸色铁青。 林兮伸出五指点来点去,露出疑惑的表情,“所长夫人?那所长是谁?” 好疼 柏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林兮,他暂且不点破,道:“你自己想去吧。” 然后,走到另一边帮探员们将仇杀队送出幻境。 齐秦笑的意味不明,拍着苏白泽的肩,道:“小苏,我就说以前你在妖管所时,和殿下相处就不对劲,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 苏白泽将齐秦的手拍开,睨着他道:“你以为是什么关系?” 齐秦笑的猥琐,“恋爱关系啊!只是想不到啊,小苏你挺猛的,竟然能驯服殿下,我还以为你是下面那个…” 苏白泽脸颊泛出淡红,他就不该指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 只是这个体位问题,他和景陇暂且还没有商量好。 不过,应该就是齐秦说的那样吧。 凌云本来心情不虞,听到齐秦的话。竟然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你也不看看我师傅是谁?怎么可能屈居人下?” 苏白泽:“……” “是是是。”齐秦摩挲着下颌,又突然大叫道:“等等,凌云,小苏是你的师傅?!” 苏白泽受不了齐秦的一惊一乍,这事迟早要说清楚,他让凌云解释,然后走到楼下去找景陇。 景陇昏迷已久,现在也是该醒过来了。 他推开门,红纱幔帐间,景陇的侧脸若隐若现,只露出流畅的下颌线,笔挺的山峰,却依然俊美无双。 他走近,景陇依然还闭着眼睛。 看来是伤的太重了,苏白泽忍不住心疼,赶紧给他治疗。 没过一会,景陇醒了过来。 两人双目相对,苏白泽道:“小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景陇露出委屈的表情,“胸膛疼。” 苏白泽伸手轻轻揉着他的胸,语气却十分不客气,“疼?就该让你疼,才能长点记性。黑云抓我,就是为了威胁你,你这个笨蛋,还往他陷阱里钻。” 苏白泽越说越生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能说断角就断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景陇抓着他的手,道:“我没有父母,断角和你比起来,一点都不重要。” “你怎么没有父母?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天帝不是你爹吗?”苏白泽深吸一口气,“下次不许再这样冲动了!”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景陇垂下眼睛,“我有你就够了。” 苏白泽手上动作一顿,他差点就忘了,景陇和父亲关系不太好。 但景陇还有母亲,据说景陇的母亲是东海公主,天资绝色,是三界有名的美人。 景陇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道:“母亲她恨我。” 苏白泽心疼又自责,他不该一时嘴快提这个。 当年,景陇因和兄长一事,赖在芙蓉山不愿意回上天界的原因。 他那时以为景陇是想逃避众神官的指责,或许,他最想逃避的是被自己亲生母亲怨恨。 他心口一酸,俯下身轻轻抱着景陇,手愈发轻柔的揉着他胸口,在他耳边道:“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个。” 景陇回抱住他,手紧紧的钳住他的腰,“不用道歉,我也不喜欢他们。” 景陇说的释然,但苏白泽依然知道,这是深深埋藏在景陇心底的结。 但结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的。 而一切源头是那场生死场的决斗,景陇曾说过要告诉他真相,可后来…… 他道:“小景,当年的事情……” 他话还未说完,就感受到身.下的身.子不自然的颤动了下。 苏白泽压下自责。 五百多年前,景陇鼓起信心要告诉他一切,可他错过了。 如今,苏白泽也不会喋喋不休的去追问真相,这是对爱人的尊重。 而他会一直等,耐心的等。 等景陇有一天,重拾起信心,主动告诉他。 “小景,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要好好爱自己,不许再为了我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景陇努了努嘴,没说话。 苏白泽直起身来,在这个事情上他绝不会退步。 天知道,他看到景陇为了他受伤,心里有多痛苦。 景陇却撑着头,道:“我说过会保护你。” “这不是保护一个人的方式。况且,我还没那么无能,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 景陇却突然逼近他,有些失控道:“苏白泽,你让我怎么冷静?看到你受伤,我简直就要疯了,我不能接受你离开我,我好不容易才跟你在一起,没把你锁起来,都是我脾气好!” “锁起来?” “对!我想过等你转世后,就把你锁起来,关在金丝笼里,哪也不能去,每天只需要等着我回来宠幸你。” 苏白泽脸上一红,手上用力,嗔道:“你天天都在瞎想什么!” “我没瞎想。”景陇:“你捏的我好痛。” “我根本没用力。”话是这样说,苏白泽的手还是轻了下来。 “可就是很疼,你轻点嘛。” 景陇一喊疼,苏白泽就忘了景陇刚刚对他的离谱遐想。 “已经很轻了,还要怎么轻?” 景陇哼唧两声,突然道:“我要你亲我。” 苏白泽问:“是哪个轻?” 景陇道:“你揉的我嘴巴很疼,要你亲一下才行。” “放你的狗屁,我揉的你胸膛,你嘴疼个什么?” 苏白泽想,我嘴疼才差不多好吗?破皮处才刚刚好。 “就是疼,好疼。”景陇耍起无奈来,仗着自己是病患,肆无忌惮,“胸膛也跟着更疼了。” 苏白泽无法,只能俯下身,两唇相贴。 景陇的唇很冰,苏白泽摩挲了一下,正要离开,腰被钳住,胸膛瞬间紧贴在景陇身上。 苏白泽担心压伤景陇的胸膛,手撑在床上,试图离开一点距离,却被景陇的手抓住,手指灵活的插.进他的五指间,两人十指紧扣。 苏白泽失了力气,只能任身体倒下去。 唇齿突然被撬开,软舌登堂入室,放肆的在他口腔里侵城略地。 景陇的吻一如既往的凶,叼住他的唇舌不放,吻到舌根发麻,浑身都软了下来。 苏白泽“嗯嗯”出声,想结束这场过于漫长的吻。 “别叫!”景陇突然将唇偏开,嗓音里透着沙哑,喉结很重的滚动了一下。 苏白泽道:“我怕压坏你,你的胸膛还疼吗?” “疼,可是我想亲你。” 苏白泽脸腮和眼尾都泛着红,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被景陇直白的话羞的。 “那你坐起来,我帮你揉。”他犹豫了会,“这样也可以亲……” 他话还没说完,景陇就撑着身体坐了起来,钳住他的腰拉直身前,迫不及待的对着红肿的唇再次吻了下去。 这个吻比之前还要来势汹汹,仿佛饥渴了许久的狼,擒到了只小白兔,要把他从头到尾,从内到外,抹吃干净。 苏白泽气喘吁吁,但还想着景陇受伤的胸膛,他抬起无力的手臂摸到景陇的伤口,揉捏起来。 昏暗的卧房间,呼吸声愈发沉重,耳边喉结滚动声愈发频繁。 苏白泽偏开唇,“小景,你怎么了?是不是拉扯到伤口了?” “没事。”景陇说完,又很快叼住了那唇,仿佛那唇能解渴似的。 可却没由来的,越亲越渴。 苏白泽没了力气,这个吻实在是太长,而且景陇的呼吸明显不正常。 直到景陇将他的手拍了下去。 苏白泽道:“小景…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伤口没告诉我?” 景陇的脸红的不正常,嗫嚅道:“你这样乱摸,摸的我其他地方也很疼。” “……我没有乱摸。”苏白泽下意识看下去,才发现盖着景陇的小毯子被顶出很大一个山包。 他的脸瞬间更羞红了,像烫手山芋似的把手收回来,这他妈什么变异品种…… 他突然想到了体位问题。 他必须要在上,否则他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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