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厕所的时候偷偷瞧见过,那么大,一定会挤坏! 段淮幽装模作样“哦~”了一声:“你知道的还挺清楚。” 言烬的脸更红了,这次是羞愤的! 你大你了不起啊!哼! 眼看着对面的小朋友眼睛快喷火了,段淮幽也不再逗他,笑着说:“我没想穿你的,刚才上来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有家24小时商店,帮哥买一个去呗。” “我……”帮另一个男生买内裤什么的,总感觉怪怪的,言烬不太想去。 “你要实在不想去就算了,我挂空挡也没问题的。”段淮幽体贴开口。 他这一体贴,言烬又不好意思了,人家为了帮你滚了一身脏,到现在还饿着肚子,难道洗个澡还要让他没有完整的衣服穿吗?太过分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得寸进尺,言烬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我去!你先去洗澡,我这就去。” 看到了小朋友爆红的脸蛋,段淮幽心满意足,也没再提什么过分要求,抱着那身据说是“百分百纯棉,十分舒适”的新睡衣,施施然走进了浴室。 因为害羞,总觉得店员看他的眼神不对劲,言烬几乎是用了此生最快的购物速度卖完东西上楼。 进屋没一会儿段淮幽就洗完了,他只能又顶着不知是运动还是害羞造成的大红脸,进去给□□的某人送内裤。 这一折腾,直到他自己也洗完澡,两人干干净净坐到了饭桌旁,脸上的热意还没能完全消下去。 知道过犹不及,段淮幽没再闹他,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吃饭。反倒是言烬,屋子里这么安静,他总感觉有种尴尬的氛围一直围绕在周围。 他一边吃一边思考能带起聊天的话题,忽然就想到了那本游记中记载的有趣事件。 可能是太着急打破沉默,他没时间深想,便急着抛了出去: “诶,你知道吗?我今天在那本游记里看到个好有趣的故事……” 言烬把山人碰到蛇精的故事绘声绘色给段淮幽讲了一遍,讲着讲着自己也沉浸了,没注意对面人的脸色越来越奇怪。 直到故事快讲完了,言烬才意识到段淮幽一直没出声,于是咬着筷尖小心翼翼问:“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不应该啊,多稀奇的事情啊。 段淮幽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含义太多,他一时解读不出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段淮幽便收回了视线,神色如常地笑眯眯说:“是挺有意思的,这山人真傻。” “是吧是吧。”得到了回应,言烬把刚才奇怪的感觉扔到一边,开心地和他讨论起来:“连同路人是妖怪都没看出来,果然是修行不精。” 段淮幽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跟着一起嘻嘻哈哈没头脑地笑闹了起来。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段淮幽帮言烬收拾好厨房,起身告辞:“饭也吃完了,我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言烬愣了一下。 段淮幽:“对了,我的衣服还在洗衣机,今天只能穿你的睡衣回去了,下次洗干净还给你。” 言烬还是没说话。 段淮幽有些疑惑:“怎么了。”难道不想让他拿走睡衣? 言烬倒是没想什么睡衣的问题,他沉默只是因为他以为段淮幽今天会住在这里。已经快十一点了,段淮幽家离他家起码1小时的车程,到家都半夜了,还怎么休息。 他这么想就直接说了出来。 “太晚了,要不你就睡我家?” 他越想越觉得合理:“反正明天周日,你也不用去上班,可以睡个懒觉好好歇一歇,然后明天中午我们直接去吃饭!” 段淮幽看着已经把第二天的行程都替他规划好的言烬,虽然很想立马答应下来,但是还是很有底线地提醒他:“你家……有几间卧室。” “两间啊,正好一人一间。”言烬直接自信。 段淮幽看他傲娇的小模样,忍着笑说:“所以你是准备让我睡那个已经被改装成临时仓库的客卧?还是说你大公无私要把主卧让出来?” 言烬愣住了,他都忘了从师父书房搬来的东西都被他乱七八糟堆在客卧了! 这可怎么办,都已经提出让人留宿,怎么能反悔,可又不能让客人住仓库,难道要他去睡仓库? ……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客卧已经连床上都是东西了,根本没他睡的地方啊! 言烬太纠结了,咬着嘴唇思来想去,半天也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段淮幽看着小家伙脑子都快转冒烟了,也不难为他,失笑着给他递台阶:“我还是……” “咱俩可以睡一个屋!”言烬没听清他说什么,直接扔出了一枚炸弹。 段淮幽被炸得脑袋一懵,惊呆了。 言烬却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还在感叹自己的聪明才智:“刚才被你带到死胡同了,为什么非要住两个屋啊,咱们俩都是男人,主卧的床也足够大,咱们完全可以睡一间屋子呀。” 一番豪言壮语下来,房间中陷入了恐怖的安静中。 言烬试探道:“还是说……你不习惯和人同住?” 段淮幽还是没说话。 “那也没什么,你这种家庭肯定是没和别人同睡过的,不习惯也正常。只是要辛苦你大半夜跑回去了……”言烬不在意地摆摆手,话说得潇洒,心中却总觉得酸酸的,不太得劲儿。 “可以!” 还没等他感知到那股酸劲儿,就被段淮幽的话打断了。 段淮幽盯着对面人怔愣的双眼,眼中的温度烫得吓人,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可以!” “我虽然没和别人同睡过,但是我可以肯定,和你一起睡绝对不会不习惯。”他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倒不如说,我很喜欢。” ---- 段淮幽:我的亲亲老婆好傻哦~~~(偷笑窃喜脸)
第40章 同床共枕 就这样,段淮幽在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头脑一热,答应了和言烬一起住在主卧。 作为一个本就对屋主人图谋不轨的客人,他内心当然是十分乐意的。 可他原本的计划只是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逗逗小孩儿,而就是玩笑,他都是掐好了尺度来,就怕让孩子不自在。 并没想过竟然还可以更劲爆。 此时,段淮幽正一脸空白坐在主卧床上,听着从卫生间传来的洗漱声,心中长出了无数细细的青草,痒得不得的了。 过了老半天,他才终于缓过神来。颇为哭笑不得的扶了扶额。 对他这么没有戒心,也没表现出丝毫的不自在,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苦恼。 段淮幽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再烦恼这些有的没的。 不管是他真的对自己没感觉也好,还是单纯的信任自己也罢,对段淮幽来说都没什么差别。他本来就准备想办法把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他只要顺从本心的抓住就好了。 放下了心中的顾虑,段淮幽终于有闲心参观言烬的卧室。 言烬家他来过很多次,但活动的地点都集中在客厅餐厅客卧,主卧他还一次都没进来过。 主卧的装潢风格和客厅的差别不大,都是很轻松的居家风。家具整体为浅色调,显得氛围很清新。 床很大,上边放了很多毛绒绒的小玩偶,除了被家具遮住的地方,其他露出来的地面上都铺着浅绿色的地毯,同样是毛绒绒的款式。 段淮幽看着这间相当暴露主人个人喜好的、软乎乎的屋子,忽然想起言烬第一次去到他父母的别墅时,自己给他准备的那双毛绒绒的拖鞋。 那是段淮幽拜托保姆阿姨准备的。当时只是觉得小孩性格咋咋呼呼,有点像小奶狗,所以在阿姨问款式时,随口说了句要毛乎乎的那种。 现在想来应该是正戳中了言烬的萌点。 段淮幽想到这里,忽然就很想笑:难怪那天刚进门的时候,小朋友心情那么好。 外面的段淮幽在为发现了言烬的小爱好而偷笑,卫生间里的言烬也没好到哪里去。 刚才在客厅,言烬只想着段淮幽累了一整天,还要大半夜的穿着不合身的睡衣开车回家,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头脑一热就做下了留人过夜的决定,最后还鬼使神差的把人领进了自己的卧室。 现在被薄荷牙膏的凉味一激,他上头的大脑终于恢复神智。 明明还没觉出哪里不对,却偏偏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他们两个都是男人,在朋友家过一夜很正常,睡一间屋子也很正常,但言烬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是那种不欢迎不习惯的不自在,就是……就是不自在! 心中的草场好像迎来十几只踢踢踏踏的软萌羊驼,每一只都在毫不温柔的一边拔草一边左踢右踹,导致他可怜的心脏以一种不合常理的速度拼命跳动。 言烬抬起手抚上胸口,感受着剧烈的扑通扑通。 这触感清晰提醒他,他在紧张。 不是什么不自在,也不是不习惯,是紧张。 一个牙刷了快一刻钟,磨磨蹭蹭半天,言烬还是没想清楚自己在紧张个什么劲儿。 怕再待下去段淮幽会觉得奇怪,言烬深吸一口气,开门出去。 段淮幽听到了开门声,放下正在刷新闻的手机,抬起头笑着调侃:“可真够慢的,是又洗了个澡吗?” 言烬一进门,心中那点小情感瞬间就跑走了。 被吓的。 任谁看到自家养尊处优的老板正曲着自己的大长腿坐在地上铺好的被褥中会不震惊呢? “……老板您这是?” 不是吧不是吧,难道老板竟要屈尊去打地铺? 那…… 刚才莫名纠结的自己岂不是显得很蠢? “哦,”段淮幽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下的被褥,“我看这几床被褥都有些年份了,你应该好久没用了,我就用来打地铺了。不介意我打开你的柜子吧。” 言烬没什么介意的,本来就是他跟段淮幽说可以自己去柜子里找被子的,他只是太惊讶了。 “我的意思是您怎么能打地铺呢?” 段淮幽意味深长得瞥了他一眼:“我怕我不主动打地铺,某人今晚就要睡地上或者客厅沙发了。” 言烬被噎了一下:“……” 他出来的时候确实有想过自己打地铺,要不就去客厅睡。 实在是他还没搞清自己的那莫名矫情的情感,总感觉和段淮幽睡一起不太好。 可他没想到段淮幽这样一个处处讲究的霸总会主动睡地上,一时无言。 “逗你的,其实是我不想和你那些一看就是真爱的毛绒绒们抢地方,所以就主动睡地铺啦。” 看言烬半天没说话,段淮幽无奈笑笑,主动给他解围。 言烬闻言看向自己零零散散扔了半床的毛绒玩具们,莫名就觉得很羞耻,脸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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