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势很强的商人? 段淮幽和言烬对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 看来那位所谓的师父,应该是算到了段淮幽会去于家,特意派了好骗又弱鸡的李子维去施法偷运。 真是好狡猾的老贼! 言烬看着一心为师父正名的李子维,心头有些不忍,提点道:“你就没想过,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师父骗了你?” “???”李子维眼睛都立起来了,腾一下站起身,生气喊道:“不可能!你们什么意思?没凭没据为什么要侮辱人?我师父怎么可能骗我!” 看着脸都气红了的李子维,言烬叹了口气,抬手把他拽回沙发。李子维不理他,气鼓鼓地把脸转向另一边。 言烬被他小孩子一样的赌气方式逗得哭笑不得,放缓了语气跟他解释:“你先听我说完……” 十几分钟后 “就是这样。”言烬端起段淮幽给他倒的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嗓子,总结道:“我们认定你的师父有重大嫌疑,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邪术师!” 对面李子维已经呆住了,他一下子接受了太多的信息。起初还下意识要为师父辩解,听到后面已经开不了口了。 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教自己借运施法之术的师父,确实有很大嫌疑,甚至…… 他想到师父从不让他进自己房间,还有那些神秘的客人,以及来路不明的巨款…… 很有可能就是他做的。 所以在段淮幽心平气和提出希望他能带他们去找师父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从小就对正义又厉害的玄门人士异常钦佩,相信掌握术法就可以拯救更多人的李子维,还是想要亲眼看到真相。 亲眼看看这个手把手把自己带入玄门的道士,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邪术师,对他的好也只是在利用他。 坐了没有一个小时,只喝了一杯茶的几个人又上了段淮幽的车。 这次段淮幽叫来了自己的司机张师傅,李子维被迫坐在副驾驶指路,而段淮幽和言烬并排坐在了后座。 “对,现在已经基本锁定嫌疑人了。”段淮幽拿着手机跟哥哥联系,“邪术师孟洪德,也就是闻人余口中的洪德道人,现住在北城区恒源二街264号。我们开车需要45分钟。” 段岭晨“嗯”了一声,一边拿平板打开导航看路况,一边对一家自家弟弟交代:“我这边可能会比你们晚上十分钟。 找到地方先别急着出手,分析一下情况。 如果那人你的保镖可以对付,那就尽管出手,打成什么样哥哥都能给收场,如果不行,就等等我。” 段淮幽对老哥的安排表示赞同,两人没有多余寒暄,利索挂断了电话。 最后话筒里还传来段岭晨的声音:“小王小林!带着我前段时间买的法器,赶紧出发!” …… …… 小字军团,真是辛苦你们了! 45分钟后。 在李子维的引路下,几个人终于在暮色降临时顺利摸到了洪德道人的住处。是一个老式单元楼的底商。 底商的铁卷门已经被放下,看样子是关门了,门的最上边还挂着个黄底黑字的大招牌: 算命起名看日子 …… 看着几人无语的表情,李子维尴尬一笑:“挣点外快,挣点外快,哈哈……” …… 前门进不去,李子维领着几人绕到后门。 后门前边有个小院子,常年没人打理,长满了半米高的杂草。门旁边还有一个小窗户,从里面透出点昏黄灯光。 到这里段淮幽没让司机张师傅再跟着,而是派他去小区门口等着他哥,给他哥带路。自己则跟着言烬他们趴上了小窗户。 透过脏兮兮的玻璃,他们看到室内面积并不大。30多平的小底商里,贴墙摆了一圈货架,架子上是各种道家法器和符咒。 窗户底下正对前门的地方摆了个古色古香的红木桌子,桌子上是空白符纸和一盒朱砂。 屋子中间盘腿坐着一个身穿黄色道袍老道士,他正面朝左侧的架子,不知在嘟嘟囔囔什么。 言烬努力探头看,发现他对面是一个神龛,上面刻的应该是道家神仙的雕像。 他在心里一撇嘴:就这还想拜祖师爷?也不怕三尊一生气降道雷劈了他! 洪德道人自然是猜不到有人正在门口腹诽他。他对着神龛静坐半晌,然后站起身来,从神龛后边摸出了一根绘着奇怪纹路的幡。 言烬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发现这幡上的纹路有起聚集作用的,还有起锁魂魂作用的,只是画法与普通符文不同。还有一些凌乱符文,他认不出来。 只见洪德道人一手握住那只幡,闭上眼,嘴里念了一串不知是什么咒语,那幡竟发出浅红色的光芒。 但光芒只闪烁了一下就熄灭了,老道睁开眼,十分不满地皱着眉,咒骂了一句“废物!” 趴在窗外的李子维鼻子忽然有些痒,他使劲揉了揉,纳闷十一月的岭城竟然还有虫子。 言烬看那老道的举动,猜测那幡百分之八十和段淮幽有关系。正想着要不要直接冲进去缴了,一阵老式电话铃声忽然很大声的响了。 听到铃声的洪德道人赶紧放下了手中的幡,撩起道袍下摆,从里面纯棉灰色外裤的口袋里掏出一个老人机,眯着眼确认了来电人,然后用一根食指用力摁下接听键。 “喂!周总啊!您有什么事吗?!”洪德道人操着老年人打电话特有的大嗓门和对面人嚷嚷。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洪德道人继续嚷道:“是!还没成功呢!我那废物徒弟到现在还没回来,八成是失败了。不过他本来就是个探路的,死了也没什么,我还有其他办法!” 又是一阵沉默后,他继续道:“您就放心吧!最晚后天,我一定把段淮幽的运势给您抢过来!” 这句话说完,洪德道人挂了电话,继续盘腿坐在神龛前休息。 门外,趴着窗户的几个人都不淡定了。 段淮幽眼神幽深,脸色平静,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人开始憋招折腾人了。 言烬则是一脸激动:好小子!这么多天,可算让老子逮着你了! 而李子维……李子维哭了。 亲耳听到自己敬爱的师父骂他废物,还说死了也没事,就是拿他探个路…… 他现在只是默默流泪没有嚎啕大哭,已经是克制了! “老板老板!”言烬拽着段淮幽的袖子,十分兴奋地小声道,“我们上吧!” 段淮幽假装疑惑歪头,也小小声说:“我们?” …… …… 啧,怎么还记着呢。 言烬一脸黑线:“我们,就是我们!!我需要老板的武力压制和后勤保障!” 段淮幽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他点点头,从窗户爬下去,拍了拍手上的灰,整理好弄皱的衣服,猝不及防抬腿一脚踹飞了门。然后在所有人呆滞的眼神中笑的开心:“我们上吧!” …… …… 里面的老道被突然飞起的门板吓了一跳,屁滚尿流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反方向跑,贴着正门玻璃门警惕往前看。 一分钟后,门板带起来的尘土慢慢散开,露出了其中三模糊身影。 “咳咳咳!老板,你要不要这么用力啊!”这是被烟尘呛到的言烬。 “我没用力,是门板太不结实了!”这是心虚推卸责任的段淮幽。 “啊……啊啾!呜呜呜……”这是一边打喷嚏一边哭的李子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眼神不好的老年人道士觑着眼睛质问。 没人回答他,连刚才热热闹闹的杂言杂语都停了。 在这莫名的沉默中,突然,一道破风声响起,一张符从后门烟尘中心以破竹之势飞了出来,直奔头面! 洪德道人一个滚地勉强躲开,心中惊疑不定: 飞符力道奇大,符文灵力充足,这是宗师级别的实力啊,来者到底是什么人? 言烬见前一张符竟然被躲开了,心道小瞧这老头子了,向前疾跑两步又飞出去了两张。 洪德道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刻满符文桃木剑,厉呵一声向前刺去。 锋利的剑头瞬间钉住了言烬的符纸。 老道举着剑,终于看清了来人,竟然是个毛头小子? 言烬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没再出手,像是震惊于自己招数用尽竟然没有奏效。 洪德道人深觉自己年龄大了眼神不好使,竟然把这么个孩子当成了宗师,嘲讽一笑道:“我不知道你们是来干什么的,但是小朋友,你不是我的对……” “嘭!” 刚才还嚣张放狠话的洪德道人被反钳着胳膊重重按在了地上。 段淮幽一手紧捏住老头子干巴巴的手腕,一手按着他的脑袋在地上摩擦,还顾得上抬头冲言烬邀功:“我这武力压制,怎么样?” 言烬开心举起大拇指:”牛逼!” 洪德道人被死死按在地板上,又羞又恼,犹在疯狂挣扎叫骂:“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段淮幽手掌摁着他的后脑勺给他脑袋转了个方向,让他正对自己的脸。 “洪德道人,这样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是你?!”洪德道人表情一瞬惊慌,又立马质问,“不可能,这个地方我下了七层禁制,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 “不对!” 这老道脑子还没退化太过,说着说着自己就想到了,“是有人带你们来的!是……李子维!是他带你们来的!” 被点名了,李子维蔫头耷脑从言烬身后走出来,眼睛鼻子都红彤彤的,一脸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师父。 “是你!”老家伙一看见他,挣扎地更用力了,“白眼狼!畜生!你怎么就没死在于家!” 一晚上接受的打击太多,李子维发现自己面对师父如此咒骂,心中竟然慢慢平静了。 他低下头扯起嘴角一笑:“估计是运气好吧。” 言烬看这老家伙被按地摩擦嘴也不干净,直接摸起桌上几张空符揉吧揉吧塞他嘴里。 “不会说话就闭嘴!省得你再满嘴喷粪,利用人家你还有理了!” 洪德道人被强制禁言,嘴里还是呜呜叫着,眼神怨毒又阴狠,一看就很不服气。 不过也没人管他服不服气,段淮幽随手从货架上拿了根“捆仙绳”把老道的手捆了个死结,扔在一边。几人凑到神龛前探头探脑。 言烬拿起那只幡仔细查看,他看不懂符文,但是通过感知也能发现,这幡里存的,竟然是段淮幽被夺走的运势! 应该是电话里那个周总让他用这个幡帮忙转运吧,真够不要脸的! 言烬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幡上一寸寸摸索,寻找破解符文的方法,眼神却不受控制地看向神龛上的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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