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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娶亲,美人拒绝生狐崽

时间:2023-08-26 20:00:29  状态:完结  作者:安图生

  揣测着,她面上不显,一双眸子凝着水牧,低声问道:“公子姓甚名谁?”

  “鄙人姓水,名——”

  水牧顿时像是思索不了,顿在了名字上。两个小厮面面相觑,踌躇了片刻还是开口小声提醒道:“老爷,您不姓水啊,您姓江……”姓江,而且年近半百,虽早年丧妻,府中也尚有两位妾室啊。

  可是悄悄在水牧背后,小厮抬眼打量了一会儿那头红发已经高挺的脊背,顿时说不下去了。

  怎么哪里不太对……

  水牧凝起眉头,偏过头时面上迷惑,“是姓江么?唔……我倒是记错了,鄙人姓江。”

  看来忘得彻底。同为妖的他擅自闯劲了温南风的识海,结果互相牵制着连记忆都混乱了。

  米竹面上不动声色,点着脑袋的模样甚是乖巧,“江公子,我无家可归了。”

  水牧眼中闪过一丝悦色,旋即掩藏了起来,眉眼间都是同情之色,招来被挤到一边的两个小厮,吩咐道:“府中的乌鸦由你们送去官府,如何处置不必再禀报给我。姑娘若不嫌弃,随我——”

  “不行!”

  不待他说完,便听见米竹一口拒绝,狐狸眼中溢出了些哀怨之色,很快转而柔和起来,朝着小厮使了个眼色,他嗓音低哑,“既然姑娘不愿……”

  “不,不是。我只是想见见公子养的乌鸦。不是不愿随公子走。”

  米竹垂首望着自己的足尖,粉红圆润的脚趾和灰蒙蒙的砖石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更显得她的处境潦倒落魄,肩上更是潦草地挂在几条丝帛,掩在青丝下的香肩若隐若现。

  偶有行人擦肩而过,还是会侧目打量一番,毕竟这么个脏兮兮的人,却是脚趾粉肩颈白的。


第140章 我只留三日

  水牧紧紧抿着唇,吞咽时的喉结上下滚动,终是没再多言。

  怎么会有这样丝毫不设防的女子呢?上一刻站在楼顶欲要轻生,下一刻随着素未谋面的男子归家——真是荒唐。所幸这个男子是他,不然多危险呐。

  夜凉如水,此时温南风识海中的乌鸦湾尚且是盛夏,燥热的空气中漂浮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乌鸦湾上游最为奢华地带,一座四合院分三路,占据了大部分的肥沃厚土,高高砌起的红墙之内满园翠色栖息着团团乌鸦。

  月色渐浓,水牧倚在檀木椅上,手里握着卷轴,眸子半合着,神色凝重。

  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所有的往日种种都在告诉他,自己姓江,年近半百,早年丧妻有两房妾室,养着一群聒噪的乌鸦……

  静谧的主卧处于院落最深处,经尽管隔着大片不知名的树林,依稀传来女子的哭闹声,是那两个连夜被送出府的妾室。

  “老爷!妾身自十二三岁就跟着您了,如今出了府,妾身如何能活下去!”

  “老爷……您不能这么狠心!妾身一来无过,二来对您一片赤诚,现下将我们两个半老女子送到庄子,可叫我们怎么活!”

  “那个女人,是那个丫头嚼舌根了是吗!老爷您可不能信她的!她一个丫头片子能图能什么……”

  “老爷!您可快五十了啊!”

  哭喊声渐行渐远,水牧皱起了眉头,把手中的卷轴一摔,一手揉着太阳穴。

  一袭白色寝衣在窗前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沁凉,他半掩着眼眸,盯着桌案上那卷摊开的竹简,啧了一声。

  一股清香夹带着皂角,气息飘浮缭绕着,飘进了屋里,遮挡在内间和外堂的屏风上,映出了一剪窈窕的身影。

  神色一怔,目光凝在屏风上那一抹徐徐靠近的身影。他缓缓抬手,一掌将桌案上摊开的竹简整卷握起,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碰撞声。

  待到那抹身影近乎挨在屏风上,米竹探出头来,一头微微湿润的青丝垂在肩头,“江公子还未歇下?”

  面前的红发男子垂眸看书,端正的脊背遮住了月色,发丝轮廓浮白,听见她的声音才抬眼望过去,淡淡道:“为时尚早。是外面的动静吵到你了么?再等等,下人会处理好的。”

  说罢他又垂眸看书,清冷感扑面而来。

  米竹唇角漾着的笑意又旋即压了回去,一步步绕开了屏风,站到了桌案边,再微微倾身上前,凑到他的肩上看他手中的卷轴。

  交织的呼吸显而易见地急促起来,在寂寥的夜色里震耳欲聋。

  良久,久到水牧觉得心跳声都要被窥听到,才听见耳边传来柔柔的腔调。

  “江公子,府里的人怎么能称您为老爷呢?虽这般年纪了,但还能背着光看书,果真老当益壮。这字连我都看不清。”

  握着竹简的手指一紧,卷轴咔哒一声响起,水牧依旧面带笑意,微微偏过头望向她的侧颈,丝毫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嗓音低哑,“那你觉得我像是五十岁的人吗?我看起来像什么人?”

  “你呀,”

  米竹将前倾的身子直起,也侧过头附视着坐在檀木椅上的人,“你看起来像我夫君。”

  此话一出,座上风轻云淡的人刷啦一声站起,腿上搁置的几卷竹简也随之落地,顿时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中,伸手一把将她按在桌案上,满桌卷轴也应声落地。

  噼里啪啦的竹简着地,引得屋外守夜的小厮叩门,“老爷?”

  水牧敛起的眼眸倒映着米竹的脸,鼻尖相触,说出来的话平静自若,“无事,你们下去歇着。”

  待到屋外轻轻的一整串脚步声齐齐走远,女子的轻笑声渐起,她侧过脸望着桌案,原来这样的视角看来,如此不同。

  水牧两指按住她上扬的唇,阻止她发笑。垂在了桌上的红玉耳坠折射出光线,他松了眉头,抬手抚上那一玫水滴状的血红耳坠,擦过米竹的耳垂,不禁眸色更浓。

  “今日从高楼上跃下就是你有意为之,为何?你有什么目的?”

  “那你呢?江公子将我带回来,藏在内院,何尝不是有意为之?你又有什么目的?”

  眉眼弯弯,米竹笑着将手臂环在他的脖颈,轻柔的薄烟纱袖垂到了手臂上,隔着寝衣感受底下愈发滚烫的肩膀,“江公子,我只留三日,三日后你便再见不到我了。我只想你将乌鸦养好,让它们活着。”

  喉结上下滚动,水牧手底下便是镶嵌着玉珠的腰带,绕着手掌缠绕两圈,往身后一扯,轻纱垂地。

  “可以。我言出必行。”

  眼前是摇晃的红玉坠,她的青丝干了又湿。面前的女子丝毫不抵抗地、甚至言行熟稔地戏弄着他,水牧心底五味杂陈。

  原想将人留住再做打算的,现在全盘乱子了。

  但那枚红玉耳坠竟然同他的环式的红玉耳环是同种材质,偏偏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这耳环的来源。还有那一句“我只留三日”,亦真亦假的……

  黎明破晓,夜色的沁凉已经褪去,院子中燥意难耐,黑压压的乌鸦争相扑进水池中打着滚儿。

  屋内挂了带香囊的小冰篮子,丝丝凉意愣是让人舒舒服服地睡迟了半个时辰。米竹一睁眼,便正对上了一双微敛着的眸子,她迷迷糊糊地凑上前吻在他的鼻梁,又缩回去闷在被褥中,“水牧,再等一刻钟……”

  “你喊我什么?”

  水牧抬手将食指关节搭在被吻过的鼻梁上,失笑,“睡迷糊了。”

  府邸之外,再度传来喧闹之声,米竹不得不从被褥中钻出来,惊觉这还是在江府,在温南风识海中的江府,由着水牧给自己系上脖颈之后的挂绳,问道:“外头怎么了?你那两个妾室还没处理好?”

  “怎么会?”

  水牧指尖一顿,误以为她介意这事,话里带着些急促,“昨夜已经将她们送到了庄子,吃穿用度不比这里差。若是你觉得不妥……”

  “妥,怎么会不妥。”

  打了个懒懒的哈欠,她起身准备出去,却被水牧拦住,“怎么了,我不能出去吗?”

  水牧抬眼望向窗外,抿着唇,良久才开口道:“现在出去可能会被难民打死,他们已经堵到了大堂,再有片刻若是官府还未出面,就会涌到内院。”


第141章 拿我的钱干什么

  俯瞰整座院落,因着饥荒而衣衫褴褛的难民破门而入,涌到了大堂,官差闻讯而来,一把把长刀不敢出鞘,只能带着刀鞘拦着他们的身体,却拦不住叫嚣声此起彼伏。

  “'凭什么!凭什么一夜之间抬高粮价,无奸不商的东西!”

  “一石米粮,被你千钱买断!当真吃的了这么多吗?公然毁约留着这群害鸟,我们昨日候在刑场两个时辰,结果得知乌鸦全运回了乌鸦湾!”

  “姓江的,这可是饥荒年!怎敢禽鸟食精粮,百姓嚼粗糠!”

  嘈杂声从大堂传到了内院,米竹戴上了维帽,由着水牧给自己系上带子,仰着脸端详他的眉眼,不禁失笑。

  他竟然这样动作迅速地,连夜花了高价买下乌鸦湾的米粮,只为了将乌鸦留在府邸中。昨日明明就是江府答应处理掉那群“害鸟”的日子了,却硬生生被护送回了乌鸦湾。

  这算是和官府撕破脸了么。

  米竹将手搭在他的手背,顺着他的手指往下,将他刚刚系好的维帽带子解开,惹得他抿起了唇。

  反反复复,系好又被她解开,最终索性扎了个死结,米竹轻叹,“你这是想带我出逃?还要带着那群乌鸦和一堆米粮,能逃得了吗?”

  “乌鸦是你要留的。”

  不咸不淡地插那么一句,水牧已经将自己的维帽也戴上,握起她的手腕,将一圈冰凉的金钏套上她的腕子,“戴着,迫不得已就当了换钱财。”

  金钏雕镂得精致,繁花似锦的纹路上,花蕊镂空作饰,在一截白皙的手腕上光泽靓丽。可惜这是温南风的识海,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米竹将目光从金钏上挪开,望向窗外,瞳孔倒映着院中高耸的无名树,以及那群受了惊的乌鸦在扑腾翅膀嘶鸣着,她轻声道:“把粮食卖回去吧。总不能饿殍遍野。”

  洁白的帷帽帘子被掀开,水牧弯了腰身,细细端详着她,默不作声。

  “江公子这么看着我做甚?”

  “不做甚。竟是有那么一刹,像极了凡事以苍生为重的神祇。你倒是慈悲,现在就我一个垄断粮食的奸商了。”

  他笑着直起腰,将米竹的维帘放下,继而大步往外走去,也不忘将门掩上,嘱咐她不要踏出这间屋子。

  日暮时分,挤满闹事百姓的府邸才平息下来,官差腰间挂着沉甸甸的钱囊,从江府的仓库中拉出一石又一石的粮食,按着更低价从水牧手中套走了这些一石千钱的精米。

  难民见他没有再囤着米粮,也不好再发作,顿时像猎场上失去了靶子,浑浑噩噩涌出了府邸,继续去寻着讨伐下一户商贾高门。

  顿时偌大的府邸又陷入沉寂。

  满园的乌鸦嘶鸣声渐渐歇了下来,水牧站在树下,夕阳斜射染红他的长袍,夏风燥热,他仰着头望着那群乌鸦,没由来的烦闷,“啧——我居然忍这群东西这么多年,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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