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温言椿轻轻地在猫宁唇旁亲了一下,说道:“猫宁,别那么想,至少,黑烟现在遇见了一个善待他的人,黑烟以后的生活也会好的。” “但愿吧。”猫宁这样说道。 ………… 温言椿不愿意看着他这样消沉下去,便又在他唇边亲了一下,说道:“猫宁,你今天还没有亲我。” 说完,他强装镇定地在猫宁唇边再次亲了一下。 猫宁沉默半晌,便坐了起来,直接伸手去抓温言椿的双手。 毫无疑问,猫宁的手要比温言椿的手大上许多,或许是因为体型差。 猫宁一只手便能堪堪将温言椿的两只手并在一起抓住。 而后。猫宁才缓缓俯身,在温言椿唇旁啄吻了一下。 啄吻是蜻蜓点水、波动涟漪。 接着便是激烈交缠。 温言椿不知道猫宁是哪学来的这些,他也已经没力气再问了。 空气是粘稠的,房间里有些闷闷的。 温言椿整个人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他不知道猫宁的哪一下动作就会让他溃不成军。 他也在惶恐,眼角挂着两滴泪。 两人的呼吸都是急促的,房间里没有音乐,但他们有着自己暧昧的旋律。 “…..宝宝,很难受吗?” 猫宁的声音很轻很轻,甚至有一些哑。 前些日子里,温言椿不在家的时候,他尝试着摆弄手机,再搜索软件上输入温言椿红着脸教他的“施动者”三个字。 弹出来的内容他只能看懂几个字。 他胡乱搜索。 最后弄出来个听读功能。 也正是这样,他又了除温言椿以外的第二个老师。 他的第二个老师是冰冷的数据,但却教会了他怎么用炙热的温度来温暖温言椿的身体。 温言椿脊背的弧度很漂亮。 猫宁摸上去的时候,觉得就像是轻轻抚摸什么艺术品一般。 他没见过人类口中价值不菲的艺术品。 但他见过温言椿。 温言椿就是他的艺术品。 那是他拥有的、挚爱的人类。 “…..老师?”猫宁尝试着用这个称呼来叫温言椿,但不过数秒,温言椿便开始打颤。 “…..猫宁,你别……..你别这么叫我。” 温言椿用挣脱出来的一只手遮挡着眼睛。 他想,早知道这样,他就该关上灯的。 他不想直白地看见这一切。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但猫宁根本不听他指挥,且毫不避讳。 猫宁说——— “有灯,我才能看清你,才知道怎么讲学来的东西运用起来,你要检查一下我的功课吗,宝宝。” 温言椿的手背上沾着的都是眼泪。 猫宁是一只猫。 或许是保持着猫的生理特点。 在施动的时候,他会咬着温言椿的后颈。 猫宁用的力气不大,他顾及着温言椿的羸弱,但温言椿的后脖颈处还是留下了一道很深的牙印,隐隐见了一点儿血丝。 猫宁舔舐着血渍,轻声说道:“…..老师,宝宝,痛吗,痛就说出来,我小心一些。” 瞧瞧,他有多贴心。 但温言椿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他如此忍耐着便消耗了他的所有力气。 窗外的月亮是柔的、是软的。 今天是个阴天。 云雾缠绕着月亮,将月亮缠绕得紧紧的,不肯松懈半分。 月亮想要躲,但它再怎么躲,也只能躲到云雾里面去罢了,这样一来,月亮便被云雾缠绕得更紧,侵入得更多。 云雾缠绕,月亮消失了一半。 不过数秒。 那月亮便被云雾吞没,难以脱身。 “嗯。” “老师,我做的对吗。” 做了功课,猫宁总要问问他答题答得对不对,答得是否让老师满意。 但温言椿半晌也没说一句话。 他哪里敢张开牙关来回答猫宁的问题。 猫宁是个坏学生。 他…..也是个坏老师。 温言椿分明没教过猫宁这些,但是在这一方面上,猫宁是个极其出色的学生,他甚至能举一反三,自己进行推敲试探。 偏偏他试探的每一步都是要命得正确。 猫宁答题,没出过错。 不,他出了一个错。 这唯一的错就是—— 他的进步太快了。 不停歇地、持续地攻着一道题目,不肯松懈。 温言椿这个当老师的甚至因为他的进步而感到…..恼怒。 他受不了。 “宝宝,你说话,我做的对吗?我做错了吗?” 猫宁以为他做错了,便开始换个方向解题,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解题,反倒让这题被解得支离破碎。 温老师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他让猫宁不再沉闷,但猫宁却让他拼命想要保持沉默。 可他咬紧牙关,这房间内还是回荡着声音。 猫宁…..猫宁解题的速度太快了,角度也太过刁钻。 “宝宝。”猫宁又唤了一声。 温言椿拼命想忍住声音,猫宁却一直在他耳边不停地念。 他在寻求老师的表扬。 他需要老师毫不吝啬的表扬。 但这终归是让他失望了。 床上落满了题目。 温言椿这个当老师的却别开眼,不敢去看那些个题目。 他甚至不知道教学结束后该如何去看他那个格外聪颖的学生。 他真是个不合格的老师。 而猫宁这个学生当得则太过合格了些。 他一心一意都是攻着题目、缠着老师。 他真是…….. 温言椿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猫宁了。 他已经没法思考了。 他对视线落在天花板上,有些失神。 陡然间。 “叩叩叩———” 有人在敲门。 第57章 探险 刚刚袭来的感觉让温言椿的脑袋有些不转轴,他甚至觉得耳边像是蒙了一层纱一般。 只有方才猫宁一句又一句令他面红耳赤的话在耳边不断回荡。 那敲门声传来时,他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感。 真的有人在敲门吗。 还是方才他实在是太过……..放肆了。 才导致了耳鸣。 但下一刻,猫宁从他身上抽身。 温言椿便知道,他没听错,真的有人在敲门。 猫宁掀开被子便朝着门口走去,在他堪堪触碰到门把手时,温言椿才慌张地喊了一声:“猫宁,别开门。” 闻此,猫宁停止旋转门把手的动作,转眸轻声问道:“怎么了,宝宝,还想要继续吗?” “……..没有。”温言椿顾不上羞涩,他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披上一件猫宁刚刚脱下来的衣服,他慌忙地打开窗户,凉风吹进来,刺激得他一哆嗦。 那头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叩叩叩———” “言椿、猫宁!你俩还不睡觉啊,要不要我给你们切点儿水果啊,我和你们祖母在外面刚买回来的西瓜,感觉像是很甜的样子。” 猫宁不吭声,扭头看着温言椿,等待着他的指挥。 温言椿先是后退两步,再仔细嗅了下味道。 但无奈,这气味的制造者就是他,他有些嗅不出来房间里的味道到底散没散去。 于是,温言椿便低声问猫宁道:“猫宁,你能闻到房间里的那股味道吗。” 猫宁直接回答道:“能,而且味道很大。” 猫宁的嗅觉灵敏,房间里的气味无时无刻不在侵占着他的嗅觉感知,那是属于温言椿的气味,也是属于他的气味。 他们的气味在缠绵时混合在一起,导致了如今这般令人难以安之若素的局面。 甚至稍显荒唐。 听此,温言椿的面上一垮,他敛着眉心,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便干脆扬声答道:“祖父,我和猫宁刚准备睡,就不吃水果了,您早点儿休息吧。” 但门外的温麟阁却愣了两秒,才做答复道:“言椿啊,你是不是有点儿感冒啊,你的嗓子有点儿哑了呢?要不要祖父给你拿一盒感冒药啊?猫宁感冒没有啊?” 没等温言椿回答,猫宁便说道:“祖父,我没感冒。” 温言椿也慌忙地清了下嗓子,但却于事无补,他只能硬着头皮答道:“祖父,我也没感冒。” 温麟阁在门外琢磨了下。 没感冒? 这两人的声音听着也不太对劲。 那是困了?? 所以声音才听起来这般的……..不对劲? 这样想着,温麟阁又追问了句:“言椿啊,猫宁啊,你俩要是困了就早点儿睡吧,我也要准备准备睡觉了,祝你们有个好梦。” 里面陆续应声。 温言椿说道:“知道了祖父,您也有个好梦。” 猫宁像模像样地重复道:“知道了祖父,您也有个好梦。” 听此,温麟阁在房门前站了半晌,才转身离去。 他怎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呢? 这俩孩子这么半天才应声,难不成最初的时候是开着灯睡着了!? 思此,温麟阁皱了下眉头,却又觉得不无道理。 ………….. 站在窗口,皮肤被似刀刃般凛冽的夜风吹着,温言椿的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离着窗户最近的那边肩膀也隐隐红了些许。 猫宁慢慢走过去,看了眼窗外寂静无人的街,又抬眼望了下深陷云雾中的月,他身上也被夜风吹得有些发凉。 猫宁低眼看温言椿,问道:“要一直开着窗户吗。” 温言椿思酌两秒,点点头,说道:“房间里的味道太重了…..猫宁,你觉得这个气味很明显吗。” “嗯。”猫宁点点头,说道:“在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施动的时候,房间里就已经有了一点儿这个味道。” 听此,温言椿脸上彻底崩不住,他不是圣人,更不是什么柳下惠,他也只是第一次而已,刚开始的时候虽然只是亲着,但是他难免有了些…….. 温言椿晃晃脑袋,想让自己不再继续想下去,因着猫宁能听见他的心声,他这样羞涩地想,和直白地说有什么区别。 果不其然。 猫宁听见了。 猫宁追问道:“…..宝宝,你有了些什么?” 温言椿当即便摇头,说道:“没什么。” 猫宁抿抿唇,顿了顿,他像是猜到什么,他凑到温言椿耳边说了一个他在网络上无意间学会的名词。 猫宁的声音很轻很轻,那个字眼落在温言椿的耳朵里时似乎还带着温热。 温言椿一听见那两个字,连忙捂住猫宁的嘴巴。 “…..猫……..猫宁,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些词。” 猫宁眨眨眼,直接说道:“从手机小盒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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