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妃的贺兰宗,对众人敬的酒来者不拒,偶尔逗逗身旁的人,给他夹菜倒酒,看着其隐忍的表情,这心里觉得很是有趣。 数不清喝了多少杯,贺兰宗已经醉态略显,起身对众人道了句随意,便拉着木晨离开。 木晨看着他一脸醉态,路又是朝关雎宫方向走去,心里忐忑不安:“那个,你刚纳了新妃,不应该去找她嘛?” 贺兰宗回头痴痴一笑:“她留着自有用处,而你不一样!”说着便将他抱在怀里。 跟在他们后头的墨廖与莫失见状,双双将头低下,脚下迈的步子也渐渐小了许多。
第5章 同音不同字 一路返回关雎宫,墨廖想了想便拦住莫失,眼睁睁看着他二人走进寝殿,木晨回头见人没跟上来,心里一紧,忽然,被贺兰宗从后面抱住:“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话音未落,木晨便被抱上了床,他趁着贺兰宗脱衣的空荡,向床里移了移,衣衫尽除后,贺兰宗坐在床边,抓住木晨一条腿将其拖到自己身边,看着那白皙如玉的脸颊,满脸兴奋的将两旁床帐放下。 金丝纱帐内,传出一阵急促的喘息声,直至外面的天渐渐泛白,里面的声音才停下来,心满意足地贺兰宗,想再去亲被动接受他的人,不想人却把头别到一边,知道他过不去这道坎也不勉强,帮他清理完身体,便把昏昏欲睡的木晨重新揽回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贺兰宗才推开门,墨廖走上前道:“新封的魔妃已经去了蒹葭宫。” “给她协理后宫的权利。”贺兰宗道。 墨廖听后提醒道:“魔尊,魔后尚在,给一妃子这么大权利怕是不妥吧?” 贺兰宗看了屋里一眼,意味深长的说:“没什么不妥,他虽为魔后到底也是男子,遇到些事不好处理,而且,我魔族也要有继承人才是。” “是,属下这就去传旨。” 看着墨廖背影,贺兰宗将躲在角落里听是非的人拽了出来:“你,偷听!” “不,不是,属下只是碰巧而已。” 贺兰宗听后看了他许久才道:“有些话,要烂在肚子里才能活命,明白嘛?” 莫失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看着他说:“明白。” “进去好好服侍魔后。”贺兰宗道。 蒹葭宫内,莫婉歌坐在椅子上纤纤素手,拿起锦盒中一枚东海黑珍珠手链,迎着日光细细观摩。 侍女莫忘端着杯茶走上前道:“娘娘现在手握管理后宫的权利,毅然是这后宫第一人。” 莫婉歌听后冷笑一声道:“的确,刚一入宫,我成为魔尊的妃子,他又给我那么大权利,可昨日宴会上他与魔后,那副样子当真是伉俪情深。” “当今魔后是个以色侍人的主儿,魔尊再怎么宠他,终究有厌弃的一天,何况整个魔界需要有继承人,一大男人怎么为魔尊生下孩子!”莫忘撇了下嘴道,“这放尊重点儿唤他一声魔后,实际上就是魔尊用来暖床的,您刚来不知道,魔尊罚他打他时,可没顾过他身份。” “你这丫头嘴巴挺厉害,叫什么名字?”莫婉歌问道。 “奴婢,莫忘。” 莫婉歌听后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来:“莫忘,跟我一个姓氏,哼,咱们莫字辈儿的,是魔界贵族后裔,而我现在又是贵族中的贵族,当个手握重权的妃子有什么好,不还是在两人之下嘛!我要爬到最高位,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魔后。” “娘娘定能美梦成真,若娘娘能怀上魔尊的孩子,那就事半功倍了。”莫忘提醒道。 莫婉歌听后起身说道:“魔尊要我管理后宫,我却不能不知礼数,走,咱们去关雎宫。” 此时,木晨站在窗前发呆,按理说,贺兰宗纳了新妃就该对自己失去兴趣才对,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不爱美色,可昨夜芙蓉帐暖又说明什么?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莫失走进来说:“公子,蒹葭宫魔妃来了。” “请进来吧。”木晨道。 莫婉歌走进来看着四周装饰,多以红为主不免有些惊讶,于是,走到木晨面前朝他微微一拜道:“给魔后请安了。” 木晨十分客气的看着她说:“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没那么多规矩,坐吧。”随后便吩咐莫失上茶。 “魔后客气,臣妾也不能因魔后一句客气坏了规矩,本来一早就该拜见,可臣妾初来宫中就被魔尊委以重任,再加上魔后您这多有不便,就耽搁到现在。”莫婉歌坐下来,端起呈上来的茶碗,慢悠悠地说道,“不过,魔后宽容大度,是万万不会跟一小女子一般见识。” 木晨听出她画外音后道:“昨天是魔尊生辰,日子特殊,这今后的夜,是否还停留于关雎宫,就要看魔妃你的本事了!” 突然,莫婉歌看到他脚腕上的锁链,是由千年玄铁制成的后,不免要重新审视眼前人,也许并不像莫忘所言的这样,因为没有哪个暖床用的男宠,需要被锁起来。 送走莫婉歌后,木晨站在廊下看着一片一片从这里飘过的白云道:“我以为宫里有了新人便能松快些,现在这往后的日子,怕没那么好过了,现在看来,我在这诡异莫测的魔界后宫里,已是腹背受敌。” “公子是魔后,又有魔尊的宠爱,谁敢在咱们面前造次,就算魔妃有管理后宫之权,也管不到咱们头上。”莫失走过来说,“就算要造次,公子大可以摆出后宫之主的架子来。” 木晨听后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女人,做这些干什么!就盼着色衰之时,他能让我回去。” “公子怎么老是这么消极,难道魔尊的宠爱,魔后的地位,真就入不了你的眼?”莫失不解的看着他说。 木晨沉默一会儿说:“不是不入眼,而是我根本不需要这些,我是鹰,不可能像家鸟一样成天豢养在笼里,没有自由,除了吃吃喝喝再无其他,失去本性比什么都可怕。” 看到莫忘似懂非懂的样子,木晨便开始转移话题:“你们魔界除了贺兰这个姓氏外,怎么都是同音不同字的莫。” “当年,蚩尤大败后,魔界就分为皇族与贵族,两个族群,皇族只有贺兰氏这一种姓氏,而贵族多以莫这个姓氏为主,寓意太阳将要没落,因为不吉,从而演变成另一个字。”莫忘道。
第6章 是缘亦是孽 一连几日,贺兰宗再未踏进过关雎宫,这让本来还在困惑之中的木晨松了口气。 关雎宫的落寞代表着另一座宫殿兴起,因木晨不再受宠,这底下的人也多有怠慢之心,木晨虽不在乎,可莫失却气不过,几次想为公子讨回公道,却总是吃亏。 蒹葭宫内,红色的纱幔蜿蜒垂地,床榻上,莫婉歌将头轻轻靠在贺兰宗肩膀上,笑而不语。 本就没有睡意的贺兰宗,望着床顶道:“管理后宫可得心应手呀?” “承蒙魔尊信任,委以重任,可碍于魔后在,臣妾多有不便。”莫婉歌道。 贺兰宗笑了一下说:“他虽为魔后却是男子,若以男子之身管理后宫多有不便,而且,他不如你识大体,懂规矩,我给他魔后的尊位已经够了。” 莫婉歌听后立即问道:“那臣妾可以管魔后嘛?” 贺兰宗愣了一下说:“你不会有管他的机会,足不出户一人,能犯何事!” 第二天清晨,莫婉歌服侍贺兰宗穿衣,并亲自送他到宫门口,莫忘见人走远,便对莫婉歌道:“这一连六日的宠幸,那恩宠可是比魔后高出好几倍。” “这种事儿怎么好在宫外嚷嚷,咱们回宫说去!”婉歌红着脸道。 莫忘听后一边扶着她胳膊回去,一边恭维道:“这魔尊对娘娘的宠爱,还真是没话说,一连召幸多日,那可是魔后的好几倍,依奴婢看,这宫里很快就没他什么事了,今后的花好月圆,都是娘娘的。” 婉歌沾沾自喜道:“我从未把他当成威胁,反而可怜他一男人,困于宫闱之中不得自由,等哪天我求魔尊放他离开,别占着魔后这个位置了!” “娘娘就是好心。” ……………… 木晨趁着莫失不在,用手扯着脚腕上的锁链,试图将其弄断,可扯着扯着手心渐渐溢出血来,为了不引起怀疑只好松手。 就在他一筹莫展时,久未踏进关雎宫的贺兰宗,今日竟奇迹般的登门了,这是要赶自己走嘛? 于是,抱着这样的幻想,木晨来到贺兰宗面前将脚腕上的锁链踢到他身旁:“给我解开吧。” 贺兰宗皱了下眉一把将他抱起,看着木晨脚腕上没有被磨出来的伤痕后道:“莫不是这些日子,没来看你呆野了!” 木晨听后没好气的看着他说:“你这是什么话,既有新欢在侧,何必囚我于此,放开,我要回家!” 贺兰宗沉默一会儿抬脚走进殿内,木晨见状立即在他怀里挣扎:“我要回的不是这儿,你明明知道,故意曲解!” “嫁过来了,这儿就是你的家。”贺兰宗见他折腾的厉害,伸手打了他后腰一下道。 莫失回到宫里,见墨廖将关雎宫围了个水泄不通后,以为公子又犯错,连忙冲进人群,就在他正要跪在殿外求情时,被墨廖拦下:“魔尊与魔后正要休息,你别在这哭天抹泪的煞风景。” “嗯?公子没犯错?”莫失不可思议的说。 墨廖听后白了他一眼:“盼你家公子点儿好。” 此时,贺兰宗将木晨抱到床上,确保他不再折腾才将其脚腕上的锁链去掉:“乖一点,回头带你出去散心,就当遛‘鸟’了!” 木晨沉默许久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衫,贺兰宗知道他意图,立即将其拦下:“我今天不想。” “你带我出去,不要报酬的嘛?”木晨问道。 贺兰宗摸着他脸道:“当丈夫的带妻子出去散心,提什么报酬!” 木晨听后陷入沉思。 三日后,莫失拿来件单薄的冰蓝色长衫给木晨换上,又帮他从新绾的头发里,取下金发簪,换了一支和田玉簪,等准备妥当后,将其扶到宫门口。 墨廖牵着一辆蓝帏马车来到关雎宫,帮着莫失把木晨扶进去,自己则与阿灿共同驾车驶出宫门。 车内,贺兰宗笑容和煦的将木晨搂在怀中,施法将他脚腕上的锁链隐去,上下其手的摸着,因空间有限木晨没地方躲,于是,掀开帘子专心看着外面风景。 其实,属于魔界的风景大多是以岩浆为主,就连空气中都充满煞气,当初木晨所逃得森林,就是魔界唯一一处自然之地。 “你想带我去哪里?”木晨道。 贺兰宗揉了下他的头,微微一笑道:“去你最想去的地方,也是咱们初见之地,凡间。” 话音未落,马车飞入空中,随着轰鸣声,木晨见四周雾气腾腾,而且越来越浓,直至看不见人,若不是感觉腰部有双手,他还真有种脱离苦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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