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小狐狸抿着唇道:“那......等圆圆过完生辰,我再回去。”
“欧耶!”圆圆欢呼,“多谢小郎君!”
赫连恪松了口气,笑道:“你能留下来真好。”
看大家都如此高兴,小归也笑了。 他不懂,为何他留下来他们能这么开心,但看他们开心,他也好开心啊。
赫连恪眼神示意圆圆:“自去领赏。”
“好嘞!多谢主子,多谢小郎君!奴才告退!”
就这般,小归继续在皇宫待了半个月。 半月来,赫连恪上朝时,赫连愉便会来找小归玩。 另外的大部分时间,小归则跟着赫连恪练字读书或出宫游玩,可谓是在长学问的同时,赏遍皇城奇景,尝遍个中美味。 这段时日,齐锦老实了,未再故意针对小归,甚至毕恭毕敬的,让小归一度怀疑之前感受到的敌意不过是错觉。
小狐狸过上了想吃什么便吃什么,想玩什么便玩什么的生活。 虽然赫连恪会适时管着,但也算是潇洒恣意,好不快活。
今日,小归找上圆圆,将准备好的生辰礼送上:“圆圆,生辰吉乐!听赫连恪说你喜欢金子和柿子,这是纯金打造的柿饼,祝愿你事事如意。”
“天呐!小郎君太有心了,多谢小郎君!”
圆圆受宠若惊地接过,可拿到手上还没捂热,忧从中来。 其实也怪他,小郎君几次问他生辰是何时,可他生辰早过了,便随口胡诌说了个半月后,结果,小郎君还真记在心上了。
要知道,半月前,主子借他生辰的由头将人留下。 谁曾想半个月这么快就过去了啊!哎呀,早知道把时间说长一点了! 要是小郎君真因为他过完生辰就走了,他非被主子的眼刀扎死不可。
圆圆担心地问:“那小郎君是准备要离宫了吗?”
“啊?哦,已经半个多月了,我都差点忘了,”小归笑了笑,“确实也该回家了。”
靠! 靠靠靠! 原来在主子读书识字加吃喝玩乐的攻势下,小郎君已经乐不思蜀了吗?! 结果自己这么一说,好家伙,还起到了提醒的作用?
完了完了完了! 这要是传到主子耳朵里,他不得横着出恪守宫啊! 圆圆绞尽脑汁地想着补救的办法,不然这金柿饼他就无福消受了。
在此等“危难”之际,圆圆急中生智,眼睛一亮,茅塞顿开! 他急忙对小归道:“小郎君,劳烦您在此等一下,小的也有东西给您。”
“哎不用......”
小归本想拒绝,可奈何人家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不消多时,圆圆回来了。 他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人后,凑近小归道:“小郎君,小的曾听您说过,主子救了你一命,您可苦恼过要如何报答?”
小归不明白圆圆为何会问起这事,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赫连恪救了他,而且还待他这么好。 他不是没想过要报答,只是赫连恪看起来什么都不缺,他完全不知该怎么报答。
“其实主子身为太子,从出生起便纵享富贵荣华,外物上自是不缺的,但为人不光满足于外,内里也是十分重要的,正所谓‘千金难买我乐意’,”圆圆循循善诱,“小郎君,你想让主子开心吗?”
这拐弯抹角唠叨一大片的话,听得小狐狸是云里雾里的,只懂了最后的问话。 小归自是点了点头:“当然想让他开心了?”
圆圆又问:“那你可知晓主子想要什么?”
小归摇了摇头。
“小郎君,”圆圆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声,“主子想要的,其实一直都很明确.....”
“明确吗?”小归不解,“他想要什么?”
“你。”
“我?”小归睁大眼睛,疑惑地眨了眨,“我就是我,又非物件,有什么好要的?”
“小郎君,此言差矣,此要非彼要。”
小郎君的答话在圆圆意料之中。 半个多月接触下来,他算是摸清了,小郎君心性纯良,比晶石还要剔透,一般含沙射影的话是听不懂的。 按理说,小郎君已到了通晓情爱的年纪,可看起来还是懵懵懂懂的。而主子在这事上偏执又执拗,在确定小郎君心意前,怕是不会直说的。
既然如此,他这做属下的定是要帮上一把。 圆圆拿出方才去取来的东西,是一本书,他塞到小归怀里,小声道:“看了这个,你便知晓了?”
“真的吗?”
小归好奇地翻开看了看,下一秒,啪的一声给合上了。 小狐狸难以置信:“这、这这这真能让赫连恪高兴?”
“人之常情,但并非谁都可以,此事天上地下只有小郎君能做......”
见小归犹豫,圆圆作势要拿回来:“若小郎君不愿,便当奴才从未说过此事。”
小狐狸抱着书避开,耳尖红透了:“我、我相信你,既然如此,我想试一试.....”
看小归眼眸里的澄澈与躲闪,圆圆莫名生出一丝后悔来,这种人合该在纯净无瑕的境地里待一辈子。 但既入凡尘,有些事总归要懂。 二人同吃同住半月,除了主子更喜爱小郎君,小郎君更依赖主子了,再无进展,圆圆作为旁观者都替他们着急啊!
迫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了。 没准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后,小郎君便能留下来了呢? 主子也就不用次次找借口拖延了。
与圆圆分别后,小归把那书抱在怀里,一双狐狸眼飘忽不定地左顾右盼,做贼似的用衣衫遮得严严实实。 回到房间,他便将门锁上,这才把书拿出来翻开,里面文字极少,绝大部分画着各式交叠的人体,惹得人面红耳赤。
化形成人半个多月,在小归的自我探索下,他已对“人”有了更深的体悟,也了解一些有的没的。 而且,其实他很早便翻过类似的书,只是那时还不懂......
记得那回是主人出去玩,回来没给他带好吃的,他不乐意了,故意翻箱倒柜地拆家,便给他搜到一本男男版的春宫图。 正当他在研究上面画的是什么意思时,被主人抓了个正着。 主人看见,给他好一顿呲,也不着急收书,而是教育他,说这是人与人双修时的图景,小狐狸是不能看的。
小归一直不理解,如今化形为人倒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了。 既然圆圆说能让赫连恪开心,他试一试又有何妨呢?
“砰砰砰……”
敲门声忽然想起,小归浑身一激灵,连忙把书藏好,问:“谁啊?”
“是我,小归,青天白日的怎锁门了?”赫连恪的声音响起,“今日母后特意交代,去念若宫用晚膳。”
“知道了。”
小归把书藏到床底下,开门后都不敢直视来人。
赫连恪一下子便察觉小狐狸不对劲,他问:“怎么了,小归,心不在焉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小归躲开质询的目光,直直与赫连恪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们快去念若宫吧。”
赫连恪站在原地,望着小归逃离的背影,跟了上去。
小狐狸绝对有什么事瞒着他。
小归与皇帝皇后皆相处融洽,除了他本身性情和善讨喜,还多亏了赫连愉日日带他来念若宫请安,一来二去,自然熟络起来了。
其实一开始赫连愉便看出二哥对小归的心思,也算是有意相助。 毕竟有明帝“珠玉在前”,彦朝早已不避讳断袖之癖,而且二哥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喜欢的,她自是要多多照拂未来“嫂子”。
赫连愉还曾向二哥打趣讨赏道:“现今母后这么喜欢小归,也不枉我一片苦心,哥,我也算是替你解决了一个亘古而来的大难题——婆媳关系,你准备如何谢我呢?” 虽然被二哥瞪回去了,但没几天她便收获了一大箱子的好物件,也算是二哥识相。
今日,念若宫是家宴。 小归外来人的身份本不应参加的,因赫连恪的缘故,加上帝后的喜爱与赫连愉的撺掇,便也来了。 虽然小归常住宫中,无名无分,不清不楚的,但帝后默许了他的存在,其余人自不敢妄议。
小归有心事,宴席上也心不在焉的,好几次经赫连恪的提醒才回答帝后的问话。
好不容易家宴结束,回到恪守宫。 赫连恪忍不住了,直接将小狐狸带到房中,问:“小归,你今日状态不对,到底发生了何事?”
想起图上那些赤.裸裸的画面,小归不知从何说起,偏过脸回避赫连恪的视线。
得不到回应,赫连恪搭上小狐狸的肩,又问了一遍。
小归咬牙,心下一沉,嗫嚅道:“你、你去床边坐下,我告诉你......”
赫连恪不明就里,静静注视须臾,照做了。
小归走近,用腿顶开赫连恪两膝,然后屈膝跪下,这样的姿态让他能刚好搂住赫连恪的腰,将整个人埋入那宽厚的胸膛。
平日里二人搂搂抱抱是常事,赫连恪还以为小狐狸是受了什么委屈,意图取得安抚。 他摸了摸小归的头,正想出言劝慰,谁料到下方禁地被袭,赫连恪浑身一震,握住小狐狸的手:“小归!你要干什么?”
“我......我想让你开心......” ---- 感谢在2022-09-18 22:40:08~2022-09-20 23:05:2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晋江催更客服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1章 为何吻 ======= 要害被缚,那虚持的轻柔力道犹如世间最烈的火,瞬间便烧得滚烫。 赫连恪只觉得身心被囚在了大火之中,火势凶猛,让人难受但又带着几丝莫名其妙的舒适。 这点舒适如潮水般冲刷拍打着仅存的理智,赫连恪咬牙强撑,哑着嗓子道:“松手。”
小狐狸一直观察着,见赫连恪面红耳赤、又羞又恼,与平日温和的模样大相径庭,好像没那么开心,但总归不太一样。 而且圆圆后来不放心还特意嘱咐过,他主子一开始可能不情愿,口是心非,会装生气之类的,或许现在就是在“装”吧......
那后面肯定会好了! 说“松手”其实也是不想让他松手的吧!
有圆圆提前打的补丁,不管赫连恪何种表现,小归都能逻辑自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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