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气无力的滚回了自己的位置。 莲雾:“……” 蓝斯年:“……” 王烈一直是活泼的,甚至有些傻富二代的跳脱,怎么一个寒假没见,就彻底变成了腌黄瓜呢? 双眼乌黑,神色萎靡,浑身没一丝活力,仿佛好几天没睡过觉似的。 “儿砸你这是怎么了?” 蓝斯年急忙问:“遇到女妖精吸你阳气了啊?快告诉爸爸,让爸爸也开心开心。” 听到吸阳气,莲雾心里咯噔一下,心说不会是另一个魔魇吧? 但魔族不是只吃恶念吗?王烈心思单纯善良,就算突然有坏心思,被吸一口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他也急忙凑过去,“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生病了还是怎么的?” 王烈有气无力的瘫在椅子上,连收拾行李都没力气,“自从放寒假,我就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一直做噩梦,还老是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 “……” 莲雾越听越慌,这剧情真的好像啊! “看过医生没?” “看过,还换了好几家医院,中医西医都看了,没效果,”王烈说道:“我甚至去看了心理医生,都没什么效果,也找不到原因。” 完了,越来越像了! 莲雾急忙追问:“从哪一天开始的?开始之前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 说不定还能因此挖出另一个魔魇的踪迹呢? 王烈摸过带来的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就寒假开始不久,也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和事。” 临近过年,他都跟着父母走亲戚拜年,要不就是参加宴会,根本没什么奇怪的人和事。 王烈看向莲雾,满眼红血丝,带着一丝哭腔:“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现在好像能看到鬼了,它们会在任何地方出现,梦里、窗外、车窗外、床底、衣柜里,镜子里,有时候还会出现在我床边,我每次都吓得不行。” 久而久之,他就变成了这样。 江燕云听到这里,也凑了过来,“你是不是看了鬼片啊?产生心理幻觉。” 王烈摇摇头,“心理医生也这样说,但我保证,绝不是幻觉,有一次我在窗外看到一只,它还拔下脑袋冲我怪笑,我又怕又气,就用花瓶去砸。” 本以为会砸到玻璃上,没想被鬼接住了。 没错,鬼接住了他丢出去的花瓶,还凶狠的训斥他这么贵的东西怎么能随意砸碎,一看就不是好人,还是死了好。 然后鬼就将花瓶放回了原位。 然后举起旁边不值钱的椅子狠狠砸回他脚边,在他吓得不行的一瞬间,鬼趁机迷惑他,拉着他跳楼。 好在家里的楼不高,楼下又是花园,他跳到了花丛里,摔伤腿的同时也清醒了过来。 “要是高楼,我可能就没了,”说到这里,王烈心有余悸的又喝了几口水,整个人瘫软下去,萎靡得不行。 鬼? 莲雾又是失望又是庆幸,失望不是另一个魔魇,也庆幸不是另一个魔魇。 不过…… 莲雾想到什么,给王烈说,“怎么我感觉你像是被鬼给缠上了?你最近有没有买古董字画?或者捡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红纸包着的钱?” “都没有,”王烈仰头看天花板,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也就是因为没有,他才更加害怕,也不知怎么对付。 “被鬼缠上?”蓝斯年摸着下巴嘀咕:“那不就专业对口了吗?” 他拍了拍王烈的肩膀,将人拉到自己的书桌前,指着上面白无常的画像说:“看到没?白无常的画像,你对他拜拜,他可是勾魂使中的老大之一,不论什么鬼都怕他的。” 自从见过谢必安的真容,蓝斯年就定制了神像,但神像不好放在宿舍,在经过白无常本鬼的同意后,他就将神像摆在家中让父母祭拜,他则继续拜画像。 反正都一样。 “……白无常?” 王烈一愣,揉了揉眼睛,又拍了拍耳朵,怀疑自己幻觉加幻听。 旁边江燕云也凑了过来,一看,嘿!竟然还是素描本,顿时嗤之以鼻:“你也太逗了,先不说拜一幅画会不会灵,就说你画的这个白无常,传说中白无常可是地府大鬼,勾魂使,恶鬼看一眼就能吓得魂飞魄散,怎么会穿西装还梳大背头 还长得这么好看。” 又不是集团霸总。 王烈也是这个想法,看向蓝斯年的双眼里写满了:儿砸,你堕落了? 蓝斯年摇摇头,心说不知者无畏啊,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真是让人寂寞如雪啊! “一句话,信不信我?”他又看向王烈,“信,就拜。不信,我也不强求。大不了我陪你去白云观拜拜。” 但拜正统的神有没有拜白无常这么有用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正统神那么多信众,不一定顾得过来的。 王烈看看蓝斯年又看看画像,沉思许久后,他拿出了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拜。” “有眼光,”蓝斯年顿时来劲,仿佛给朋友安利偶像的小粉丝,一边给王烈安利白无常的好,一边取出三根香和一鼎小香炉放在画像前。 “来,拜拜。” 王烈:“……” 准备得可真齐全啊! 但现如今他也没办法了,拿过香,恭敬的对着画像跪下,口中念念有词:“求无常大人大显神通将那些坏鬼都抓走,信徒王烈一定报以重谢。” 规矩他还是懂的,请鬼办事自然也要给报酬,无非就是一些香烛纸钱,他还是买得起的。 江燕云大为震撼:“……” 在蓝斯年拿出香炉和香的时候他就裂开了,这特么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还有这么迷信的人? 莲雾则若有所思,蓝斯年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你怎么还准备了香和香炉啊?” “这算什么?”蓝斯年得意一笑,“我还定做了神像,不过宿舍不方便摆,放家里了,来,你也来拜拜,保佑你以后平平安安,顺风顺水。” 莲雾是知道这世上有鬼的,那白无常必然也是真实存在的,想想也觉得可以拜拜,反正也不妨碍什么。 拿过三根香点燃,恭敬的拜拜。 但他没下跪,只是弯腰鞠躬,“莲雾别无所求,只求无常大人能抽空看看好友王烈,如若好转,必当重谢。” 围观了全程的江燕云:“……” 就他一个人觉得这行为很搞笑吗? 天啊!他以后不会就要和这群迷信的家伙当室友了吧? 会不会每天都活在香火缭绕之中? …… 当夜,王烈睡前贴心的给莲雾三人都准备好了耳塞,“我做噩梦会叫出声,你们都戴着,起码能挡着点。” 蓝斯年接了却没戴,“安心睡吧,相信谢大人。” 莲雾接过耳塞也没带,魔魇不在,也不知他还能不能看到鬼? 如果太恐怖的话,他也有可能叫出声。 熄灯睡下,王烈缩在被窝战战兢兢的想着,这一次的鬼会以什么方式出现在什么地方呢? 床边?天花板?还是被窝里? 他提前做个心理准备,出现的时候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夜深了,似乎大家都睡着了,新室友江燕云的床上还传来浅浅的呼噜声,蓝斯年和莲雾倒是安静,只有偶尔翻身的声音。 “希望不要吓到他们吧,”王烈抓紧自己的小被子,还有心思担心室友被自己吵到。 就在这时,他感觉身体一僵,熟悉的冰冷袭来,整个寒假见鬼的经验告诉他,鬼来了,又来了。 捂住嘴,王烈将整个身体藏在被子下,只露出一只眼睛偷看,想着等下不管看到多可怕的鬼都不要叫出声,就算叫也尽量压低声音,免得吓到室友们。 ‘呼———’ 宿舍平底起阴风,吹得窗帘呼呼作响。 王烈浑身发抖,但也不敢闭眼,因为他一闭眼,鬼就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上空,等他睁眼的时候吓他一跳不说,还会趁机掐他脖子。 好几次了,他都有经验了。 窗帘被阴风吹开,几道黑漆漆的鬼影从阳台飘了进来。 其中一个少了条胳膊,脖子被砍断,就一层皮吊着头颅,随着飘动,还有大量的血液从断颈出流出。 还有个浑身干瘪面容模糊,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浑身冒着烟,每飘一步,空气中都会传来烧焦的糊味。 唯一好点的是个倒立鬼,头朝下,脚朝天,用头在地上弹着走。 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没有下半身,只能用手在地上爬。 每一个都是惨死的鬼,王烈一点也不想变得和它们一样,咬紧被角,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内心默默祈祷几只鬼不要发现他。 然而惨死鬼就像在王烈身上安了定位一样,准确的错开莲雾三人,直接往这边飘来。 可也就在飘过蓝斯年的书桌时,有鬼注意到了桌上摆放着的画像,先是一愣,随后吓得一声怪叫:“我草,白无常。” 跐溜就不见了。 “……” “……” 过了好久,确定几只惨死鬼都离开后,王烈小心翼翼爬出被窝,坐在床上看着蓝斯年书桌上的画像,久久无法回神。 刚才他听到了,没有下半身的那个鬼喊了一声:我草,白无常。 难道…难道画像里那长得像偶像剧霸总的男人真是白无常? 地府公务员的颜值已经这么卷了吗? 蓝斯年又是如何得知对方真容的?同寝室多年,也没发现好友还有和地府大鬼来往的本事啊? 既然几只鬼被吓跑了,以后还回来吗? 一时间,王烈脑子乱糟糟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疑问都冒了出来。 …… 第二天一早,蓝斯年刚起床就发现王烈已经起了,手里拿着几只香,面前一大堆最新版的阴钞,面值都是几千万起,正恭恭敬敬地拜画像。 “阿烈?”蓝斯年喊他,“你一大早去哪儿买的阴钞?” 王烈抬起头,眼中满是欣喜,红血丝也少了不少,兴致勃勃地给蓝斯年分享:“昨晚多亏了无常爷的画像,把几只鬼都吓跑了,我昨晚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但他心里有事,也不敢睡得太久,定好闹钟,天刚亮就跑了出去,去买纸钱,他答应要回报白无常的。 “你昨晚又见鬼了?”莲雾也醒了,探出头来,“怎么我没听到声音啊?” 王烈赶忙将昨晚的所见所闻给好友分享了一番,又问蓝斯年,“你看我买的这些纸钱够不够?不够我再去买。” 蓝斯年爬下床看了看,“这种新款的阴钞没用,你要买就买黄纸打的那种,这种地府用不了的。” 这样啊? 王烈拍了拍脑袋,“那我等下去买,我还以为就这种好呢,毕竟一张就几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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