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刀,我们也回去吧?”他凑到应雪刀耳边轻声说道。 应雪刀迷糊得紧,哼哼了两声权当回答。 从云信见他睡得舒服,也就不急着移动了,免得将他吵醒。 待应雪刀醒来时已经到了中午,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双腿在灵药的作用下已经有了些力气,手上动作不停地摸着身后的人。 从云信抓住他作乱的手:“醒了,感觉怎么样?” 应雪刀被抓住以后就老实了,直接靠在从云信身上,懒懒地说:“又累又饿,还有点痛。” 从云信伸手揉揉他的大腿:“那我们也回去吧?” 应雪刀偏头看向魔宗,话语中带着笑意:“回哪儿去啊,魔宗被天雷劈成煤矿了都快。” “你小心被魔尊听见。”从云信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也笑了起来。 应雪刀脑袋一撇:“他正忙着收拾他的煤矿呢,没工夫搭理我。” “对了,你清楚你师尊是什么情况吗?”应雪刀一个扭腰,两人几乎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从云信低头思索:“我也不太确定,不过师尊他的身世应该远不止表现出来那般简单。” 应雪刀将他感觉到的功法同源感告诉了从云信,二人结合崇道真君的事迹做了不少猜测,得出最可靠的结论居然是崇道真君其实是一个不知为何来到下界的神仙大能。 九渊崖底的秘境,应当就是他飞升前开辟的地方,应雪刀或许成了他半个徒弟。 “那我岂不是该叫你一声师兄?”应雪刀突然两眼放光。 从云信哭笑不得:“事情都还没下定论,倒先开始认起辈分来了。” “这样与你更亲近些嘛。” 从云信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被这句话勾得心头一痒,他眉头上挑:“这可比不上我们做的事那般亲近。” 应雪刀没想到他居然大白天在野外说这种话,心情颇好,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从云信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又弯下腰背起了笑得正开心的应雪刀。 应雪刀一边攀上他的脖子,一边带着未尽的笑意问道:“咱们去哪儿啊。” 从云信把他往上颠了颠,平稳地回道:“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 从云信很少对他打马虎眼,应雪刀抱着一丝期待,对这个“没去过的地方”展开了一系列的想象。 最后到达的时候,他的心情说不上失望或激动,倒是有几分安稳。 “这是我在人间界安下的房子,很多年了,有时候觉得太倒霉了就会来这里避一避,比不得你那里,但也还算清净。” 从云信把他放上躺椅,除去他身上破烂的布料,备好水以后把自己的脏外衣也脱了下来。 他挽起衣袖,用打湿的手帕一点点地给应雪刀擦腿,上面还有好多严重的伤口,暂时不能沾水。 应雪刀除了行动不便之外一点都不像一个受伤的人,他手肘撑着扶手,一脸闲适地看着从云信忙东忙西。 从云信见他这幅做派,张口便道:“大爷,你腿翘一下。” 应雪刀双眼微瞪:“你从哪里学的这些,还挺花。” “我在外面跑了这么多年,会的多着呢。”从云信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应雪刀来了兴致:“哟,还挺厉害,来给大爷演一个。” 他边说边扭,一不注意就碰到了伤口:“哎哟。” 从云信伸出两指在他白净的大腿上落下响亮的一声:“不要乱动。” 应雪刀一脸难受地躺了回去:“不行啊,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从云信疑惑地看着他:“这么着急做什么,你还有什么急事吗?” 应雪刀摇摇头:“不是我的急事,是我们的急事。” 从云信思索一番也没想到他说的急事到底是什么,应雪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他立刻转头笑骂道:“伤得这么严重了还没个正形,你就想着吧。” 应雪刀抢走他手里的手帕,勾住他的脖子,明明处于下位,一番动作却强势得不行。 “明明是你先提的,怎么能自己跑掉呢。” 从云信垂头轻啄了一口他的唇:“好了,等……打理干净,我一定来。” 应雪刀凑上去咬了一口,心满意足地放开了手,把手帕也还给了他,现在他有事做了,他要专心抑制自己的脑子乱想一些东西,不然会显得他太急了,万一云信真的害羞了就不好了。 “哇……”窗户那边突然传来一声惊叹,两人心头一惊,同时抬头,却看见一只松鼠站在窗户上,手中还抱着松果,看样子是想进来,但被屋子里的光景吓着了。 从云信拿起旁边的换洗衣服给应雪刀盖住,自己起身走向那只松鼠。 那松鼠见他走过来也不怕,呆呆地站在那里,应雪刀伸着脖子极为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 “你来干什么。”从云信站在窗口,把里面挡得严严实实的。 “我来,放东西。”那松鼠动作熟练,三两下就跳到了窗边的柜子上,把手里的松果送进了新开的一个小洞里。 从云信一脸复杂地拉开柜子,里面果然已经堆了不少存粮。 “谁让你来的,不是说了没我的允许不准进屋吗。”从云信说得严厉,语气却十足地轻松。 那松鼠眼睛闪乎两下,边答边伸脖子往他身后看:“你不是好久都没来了吗,我们就以为你不会来了,这里这么大块地,有好多好东西,不用多可惜啊,诶,那是谁啊?” 从云信扶额叹息,把话痨的松鼠和他被入侵的柜子打包一起送了出去,对他进行了一番说教,让他不要没事就在自己这里晃荡。 待他说完回屋,应雪刀窝在躺椅里脸都笑红了:“好清静啊,云信,你这里可比我那里有意思多了。” 从云信捡起他滑落了大半的衣裳,无奈地解释道:“那是这附近的灵族,刚才那只是族里的小辈,有点调皮,平时不会这样的,最近疏于管教了。” 应雪刀微微舒展着又酸又痛的腿,一身流畅的肌肉格外好看:“没事,让他来,还挺好玩的,没想到你居然招这些东西喜欢。” 经过刚才那一出,从云信都不放心让他随意赤裸了,赶紧上手把他晃眼的身子裹起来。 应雪刀被他穿衣服的动作弄得发痒,半推半就地被他套上了里衣,眼神却一直勾着他。 从云信被他看得有些口干舌燥,把应雪刀扔到床上,留下一句“我去洗澡”就飞速离去了。 他洗澡时也一直在想待会儿要怎么做才不会弄疼应雪刀,那股燥热不仅没平息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从云信两下洗完,步伐有些急促地走进屋子,应雪刀还维持着刚才散乱的模样,不过指尖停着一只青雀。 他转头看向从云信,脸上挂着笑:“尹奉来的消息,展温纶醒了。” 语毕手指一抬,青雀便如风一般飞走了。 从云信此时倒是不再心急了,他慢步走向应雪刀,躺在他身边:“那便好。” 应雪刀抓住他的手,只用腰部的力量便整个人翻过来趴在了他身上。 “我也好了,我要好东西。” 从云信抱住他的腰:“好东西这就给你。” 一个月后,几乎整个魔宗全都翻修了一遍,不过魔尊看起来十分高兴,一点都不像破财的样子。 青阳宗在掌门的主持下清扫内奸,由于主使已经不在了,那些内奸很快便暴露出来,虽然门派元气大伤,但好在保住了根基。 九鼎宗的情况则惨淡得多,不过掌门在其中帮扶了一把,也不至于墙倒众人推。 九渊崖底,两个挺拔的墨色身影隐于风雪,进入了无人踏足的秘境之中。 ---- 孩子们继续向前,我就先完结了!芜湖!
第45章 番外·凡界皇城(上) 人间事多纷杂,云豫的某个地方又刮起了一阵邪风,这次居然是皇城。 先前说过尹奉是凡界一国的皇室血脉,刚巧,这次就在他的国家,尹奉在朋友邀请的集会上收到孙女的来信时还有些回不来神。 “妖孽蛊惑君王大臣,祸乱朝纲?”尹奉眨眨眼,这些字眼对他来说好像已经很陌生了,一算,自己已经两百来年没回去了。 感情虽淡了,责任还是要尽到的。 尹奉向友人打完招呼便离了席,向宗门报备完后,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带个打手回去,毕竟自己着实不擅长战斗,万一碰到什么极恶之徒很有可能掉链子,说起打架,那两位倒是最佳选择。 白日皇城,一个本该人声鼎沸的地方,此时却只有少许妇人在进行采买,脸上挂着散不去的愁绪,这场面一瞧便知道出了大事。 尹奉三人来到这边后沿途全是类似的情况,皇城都成了这幅样子,其他地方更不用说了。 “你们觉得像什么?”尹奉问身后的人。 黑袍人答道:“这些人除了面色萎靡之外并无异样,根源不在此。” 另一个着藏青色衣袍的人接着说:“还是尽快去皇宫吧,信中说朝政已受影响,根源必在权力中心。” 尹奉右手一抬,一条蓝色的丝状灵气从他手中通向皇宫,有了这东西,他们才能在这边正常使用功力,意思就是不是我自己要来的,是被人请来帮忙的。 应雪刀和从云信搭上尹奉的肩,三人瞬息便来到了皇宫内部的一个房间内。 “呀啊!”三人并没有隐去身形,屋内的侍女被突然出现的三个大男人吓得打翻了椅凳,从房间内部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何事惊慌?” 侍女虽然害怕,但也连忙爬起来朝着里面行礼回道:“大长公主,这,突然出现了三位男子,奴婢有些受惊,望大长公主勿怪。” 尹奉一算,这侍女口中的大长公主应该就是这次找他来的孙女了,便道:“此次唤我来有何要事?出来说话。” 跪着的侍女悄悄地瞄这三位气度不凡的男子,心中开始胡乱猜测。 五息过后,两双肤若凝脂的手掀开了隔间珠帘,一位年过七十的老人走了出来,脚步有些急促。 她看见尹奉时,脸上的激动之情已经完全掩盖不住了,立刻朝着尹奉跪了下去,喊道:“祖师爷,恭迎祖师爷大驾!” 尹奉松了口气,还好没叫他三爷爷。 后面应雪刀和从云信默默侧开了身子,这视觉冲击确实有点大,他们就不受这一跪了。 尹奉孙女封号扶玉,是个比较明事理的女子,也没有问尹奉带着的这两个人是谁,只是请他们坐下,把屋内的侍从都清走后亲自上了茶,向他们道出了现在的局势。 因为皇家出了尹奉这么个修仙的好料子,所以整个国家的人对修仙的态度都是十分友好且向往的,也包括皇室。 但是这么些年过来,皇室就没有出过第二个有仙缘的人,这可把人给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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