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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再过几天……就是苏阳的生日了吧？ 到时候这个世界的正攻就要出现了。 求求点赞留言啦，mua！（猛虎亲吻）
第4章 苏阳生日的那天晚上很热闹。 他身边不缺人，我挤不进去，他也不看我。 我的护身符始终找不到机会送出去，好不容易等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准备找个机会偷偷把东西放进那堆礼物里。 结果没想到这一幕被苏牧看到了。 我当时就觉得要糟，匆匆跑出去追人。 苏牧比我高，走得也更快，我小跑着才能追上人，夜色很黑，苏家的院子很大，风声冷寂，冬天的月亮像是寒霜凝成的雪。 月光更是清凉，却不明亮。 我只能看到苏牧坚毅的下颌线，紧抿的嘴唇。 我小心翼翼的拽了拽他的衣袖，苏牧一顿，猛地把我甩开。 “滚开！” 我肯定不能滚，慌忙之中想到了什么，连忙举起手里的小盒子。 里面是块小蛋糕，我在生日宴会上馋遍了所有的小蛋糕特意选了两块最好吃的偷出来给他，因为我知道，今天不仅是苏阳的生日，也是苏牧的生日。 生日快乐，苏牧。 我翕动嘴唇，哪怕不能发出声音，我也想把最好的祝福给他。 苏牧呼吸粗重，却始终没有说话。 我悄悄靠近了一点，才发现……他在发抖。 少年低垂的眼神看不出来神色，我有点担心，偏偏写字板没带，没办法交流。 不知过去了多久，苏牧终于接过了小蛋糕。 我松了口气，信心满满的以为肯定要和好了，可接下去的一幕却是猝不及防。 苏牧……把蛋糕扔了。 仿佛想要报复我，他甚至在上面碾了好几下，才抬起眼看我。 冰冷而警惕。 “苏沫，我不需要你同情我，可怜我。” “你总这样，会让我觉得很恶心，知道没有？” 这一瞬间，我坚持了这么久的努力都化为虚无，他重新变回了当初的姿态，甚至更为触目惊心。 “啊……” “啊！” 哑巴不会骂人。 哑巴只会哭。 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苏牧看到我哭显然有些慌了，我期待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说点什么，可是和过去每一次生气一样，他逃跑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冷，又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这一刻，我很想回到主系统的怀抱，让它把我的脑子格式化掉。 或许未来还可以苏醒，但最起码，苏沫的人生就此结束了。 【宿主。】 系统突然出声，【有几个人往这边过来，我建议你赶紧离开。】 【不然，你可能会吃苦头。】 * 系统提醒的还是太迟了。 不等我离开，黑暗中一个人冲出来用力捂住我的嘴巴，还有人拿东西绑住了我的眼睛，我唔唔叫着挣扎，却如同一只小鸡轻而易举的别人提着走。 他们应该有好几个人，我的羽绒服外套在挣扎中掉了，毛衣是宽松版，歪歪扭扭的拢在一旁，只感觉肩膀凉飕飕的。 突然间，有人在我肩膀上摸了一把。 我吓得浑身一抖，下意识往旁边看去，耳边传来几声咳嗽，紧接着不知道又是谁，帮我拉好了衣服。 可捂住我的嘴巴的手依然严严实实，不动分毫。 走了几分钟的距离，我闻到了水和草木的湿润气息。 直到这时，我才真的觉得有些不妙，虽然不会死，可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这具身体会受不住的。 更重要的是，我不会游泳。 “那个……我们其实……可以换一种方式吧，虽然他……有点那个什么，但是这种天气下去会出人命的吧？” 我仔细的辨认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像是苏阳的朋友？ 不等我细想，捂住我嘴巴的手突然放开了，一只手捏起我的下巴，冰凉的气息扑到我的脸上，那人似乎在打量我，半晌笑了一声。 手指挪到我唇角，用力压了进去。 “别招惹不该招惹的人，知道吗？” 说完，一股巨力将我推进了寒冬冰冷的湖水里。 * 取得自由的第一时间我脱掉了身上累赘的毛衣，可饶是如此，汹涌的湖水从四面八方冲过来，我怎么挣扎扑腾都上不了水面。 系统似乎在大声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清。 黑暗越来越近，我的肺部快要爆炸，恍惚中，我想起了当初执行第一个任务时，主系统给我的那个拥抱。 别怕。 我……我不害怕。 只是……好难受……主系统……我好难受…… 谁来救救我？ 就在我绝望时，一道黑影鱼游般冲了过来。 大鱼抓住我的手臂，将我往水面上送去，接触到新鲜空气的一刹那，我倒在地上咳嗽个不停。 好不容易等我缓过来，抬起头时，才发现救我的……不是大鱼。 而是一名身形修长的少年。 像是察觉到我的视线，他正好回过头。 亚麻色的短发湿漉漉的搭在脑后，浅色的眼眸藏在眼镜后，里面映出满身水渍狼狈的我。 “啊……（是你？）” “啊啊啊！（是你救了我！）” 我努力想扬起一个笑，可不知道为什么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真奇怪啊…… 明明上辈子选择的死亡方式就是走进大海，明明都是水，可是这次为什么这么可怕…… 【系统，我想抱抱他，会违规吗？】 我问着，却从没想过等系统的回复，而是迈着虚软的腿走到对方面前，原本想试探一下，结果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火热，滚烫的怀里。 * 《沈淮的日记》 某年某月某日，我在冬天的湖水里，捡到一个小水妖。 他身体冰冷，笑得却很甜。 啊，他还冲我比心。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他是在冲我道谢。 早上好～
第5章 皎洁的月色下，苏家宛如一座庞然大物矗立在黑暗中，风声呜呜，显得空旷而冷清。 张昊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道身影在礼物中央翻找着什么。 他的容貌有种不正常的苍白，眼瞳是苍蓝色，盯着人时像是某种令人胆寒的无机生物。 “小阳，你在找什么？” 他勾起笑容，苍白修长的手臂垂在身侧，指尖翻动着，隐约可见微微的红色。 苏阳闻言回过头，扬起一个清浅的笑。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都有什么礼物……你呢？去哪里了？” 他注意到张昊辰的下颌处有一道抓痕，浅红色，显然刚被抓没多久，他想到了什么，厌恶的皱起眉。 “今天好歹是我的生日，你就不能收敛一点？” 顺着他的视线，张昊辰这才注意到下颌的伤口。 他拿出随身的小镜子照了照，唇边勾起一抹笑，“这个啊，一只小野猫抓的。” 苏阳没心情理会他，他看了眼堆了一地的礼物，叹了口气，“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 张昊辰收起小镜子，扭动脖子，“我要出去转转，对了，我听说你的两个弟弟明年要入我们学校？我还以为苏姨会把他们扔到北边去。” “北边气候太冷了，小沫……苏沫身体不好。” “小沫……你的弟弟苏沫啊？”张昊辰笑了几声，“不过可惜，人家似乎没把你当哥哥，连个礼物都没有给准备，不是吗？” 苏阳这次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张昊辰却不理他，转身前冲他挥了挥手，“拜拜。” 他的手指间夹着一枚红色的东西，隐约可见金色的绣线，露出一个日字。 * 此时的湖边。 我忐忑许久终于松开了眼前人，那张清冷俊美的脸映入眼帘，比月色还要干净半分。 【系统！这就是正攻！呜呜呜呜他真的好好啊，都不推开我！】 我在心底疯狂拍彩虹屁，脸上则有些发烫，小声的啊了一句。 他冲我笑了笑，浅棕色的眼瞳干净而清澈，“缓过来了？” 我猛点头，紧跟着用力打了个喷嚏，还好我及时扭过头，饶是如此，我也小心翼翼的退开一些距离，笔画着想说谢谢，可又想起眼前人或许并不懂得手语，于是换了个方式，我冲他比了个爱心，做出砰砰砰发射的姿势。 他被我逗笑了，给自己穿好衣服后把羽绒服披在我身上。 “回去吧，以后小心点。” 他不笑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我想起正攻的设定，有点担忧的皱起眉，半晌，我趁人走之前拉起对方的手掌，一笔一划的写道。 【水很冰，还会生病，你也要小心点。】 最后一点落下的时候，我想撤离的手指猛然被抓住，我害怕的抬起头，就对上他冷淡无比的视线。 我翕动嘴唇，沮丧的垂下头。 “谢谢。”他哑声道：“你说的对，冬天的水太冷了。” “早点回去吧，睡太迟……会长不高的。” *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和系统说话。 【系统系统，正攻的设定里有自杀倾向，他刚刚是想自杀但是为了救我所以放弃了吗？】 不然我无法理解如果救人的话，怎么会有人那么认真的脱下衣服，还叠得整整齐齐。 系统有时候会理我，有时候又不会。 这个世界它的话已经多了很多，但是基本上都在一些无足轻重的话题上，比如接下去的一句。 【你在发烧，苏沫，你都没有发现吗？】 我茫然的啊了一声，半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苦恼的皱起脸，【怎么又要生病……我一个月前咳嗽才好。】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乖乖的回去冲了澡，吃了退烧药把自己裹进被子里。 临睡前，我突然想起了苏阳。 【系统，你说苏阳会喜欢护身符吗？他会戴在身上吗？】 系统在我脑海里播放音乐，并没有因为我的问题而出声，浓郁的睡意袭来，我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很多梦，梦里的悲伤像是四面裹挟的湖水，闷的我透不过气来。 朦胧中有人在喊我，我费力的睁开眼睛，一串眼泪顺着眼尾流出来，我缓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眼前人是苏牧。 他两眼全是血色，肌肤萎靡，嘴唇苍白，“你醒了……苏沫，你醒了？” 我下意识想冲他笑笑，可又想起对方把我的小蛋糕扔了，不由委屈的抿起嘴唇，苏牧见状猛地慌了，伸着手无措的看着我。 “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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