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离,只留下一点点若有若无的温热。 谢总心里面雀跃欢呼着,睫毛因为兴奋而眨个不停,理直气壮地说:“我从来都不偷偷亲人。” 都是光明正大地偷偷亲。 时宁在没有故意伪装成正常人的时候,反应会稍微慢一些,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掀开眼皮,下意识地微微皱起点脸,琥珀色的眸子扫了一眼谢连安,舔了舔被亲到的地方,轻声骂他:“流氓。” 【+5】
第065章 “你又把我的手指弄脏了。” 谢连安不仅是流氓,还是变态,不仅是变态,还是有钱有权有学问的变态。 怪不得是反派呢,浑身都是作为反派的标配。 被骂了流氓,不仅不生气,反而眼睛亮亮地盯着时宁看,也不去坐旁边的躺椅,自己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个小塑料凳,紧紧地挨着时宁的大腿坐下来。 谢连安靠得太近,时宁的双腿都没有地方移动,实在忍不住抬腿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下:“你过去一点。” “时宁晚上还没有吃药,”谢总顾左右而言他,生硬地想要转移话题:“如果等会儿难受了,记得告诉我。” 漂亮的青年闻言稍微侧过头,眸子抬起来,疑惑道:“我只是脑子和心理有问题,又不是身上有病。” 谢连安趁着他看过来,又喂过去一枚剥了皮的葡萄,嗯嗯两声:“我知道的,但是心里不舒服也是难受,时宁吃了药,就不会难受了。” 总觉得这人就像是在把自己当成小孩儿哄骗,时宁迷迷糊糊地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皱起眉来想要反驳,结果一张口又被塞了两颗葡萄,只能先将它们咽下去了再说。 才咽下去,旁边的人就又兴冲冲地递过来两颗,嚼着嚼着时宁就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要说什么。 在桌上的一大串葡萄已经消失了一半之后,时宁终于皱着眉推开了谢连安再次伸过来的手。 “我不吃了。”发现了反派的险恶用心的时宁坚定地表示拒绝:“你自己吃吧,别递给我了。” 谢连安虽然很享受投喂时宁的乐趣,但是时宁的肠胃太脆弱,一次性吃太多凉性水果,的确是不太好。 闻言便一脸失落地收回了手,但很快又找到了新的乐趣。 帮时宁擦手。 水果的汁液沾染到了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竟然莫名给它们添上几分异样的性感来。 时宁没有拒绝谢连安帮自己擦干净手的提议,倒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纯粹是因为懒得拐那么多个弯去厕所,就为了洗个手。 而谢连安身上刚好带了湿纸巾,又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时宁也没想太多,干脆就闭着眼睛将手指伸了过去。 但很快,时宁就有点后悔了。 太阳终于完全落了下去,天色变得微微黯淡,深秋的气息被席卷到了晚间的风里面,一呼吸就融入了身体里面。 这样安静祥和的环境,却有人在做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手指缝隙以及整个手心,都变得酥酥麻麻黏黏糊糊的,连续不断的故意摩挲和揉捏,使得这一小块皮肤,像是在被羽毛拨弄一样,产生阵阵让人心烦又慌乱的痒意。 在谢连安又一次想要重新将自己的手心打湿时,时宁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 青年连睫毛似乎都是浅淡的,偏一点和发色相似的棕色,掀开眼皮时,睫毛下意识地颤动,明明是一副冷淡甚至恼怒的样子,却难以让人产生畏惧的心理,反而心跳加快,移不开眼。 “谢连安,你又在做什么。”他却没有缩回手,只是这样不轻不重地皱起一点眉梢。 时宁从来都只是时宁,是连呵斥和生气都显得温柔的时宁。 导演组在此时给场地亮起了灯。 是昏黄的颜色,在空地上落下一片柔和的光晕,有点像高中时期,卧室里面唯一的那盏小夜灯。 光影晃动,青年本来因为天色而显得黯淡的眉眼逐渐清晰明亮了起来,仿佛是一副落了灰的陈旧名画逐渐恢复生机,将夺目诱人的色彩与笔墨慵懒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时宁是一副漂亮而宝贵的画作,合该被所有人观赏称赞。 但可惜,现在驻足在名画面前的,是又小气又偏执的谢连安。 他不仅想要触碰欣赏画,还想要独一无二的占有。 心中涌动着的情绪越来越剧烈,像是快要喷薄的岩浆,几乎快要将他燃烧融化成灰烬。 在时宁再一次疑惑地看过来时,那股灼热的火焰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地喷薄而出。 “谢连安你……” 试探着伸出去的手被人一把握住,时宁的声音一顿,一垂下头就和眼眶红红但又努力装作正经的谢总对视上。 “时宁,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上床。” 时宁:“……” 两个人都同时安静几秒,谢连安是因为心跳得太快,太过紧张导致说不出话来,时宁则是因为单纯的无语。 “我是说真的,”谢连安心跳得越来越快,肾上腺素控制着身体开始发热,语速也不由自主地加快:“我已经提前看了很多资料,也准备了很多工具,不会让你疼的,你相信我时宁。” 哦。 “导演不敢搜我的箱子,我把工具都藏在最里面了,他们不会发现的。” 啊。 “今、今天不行的话,”瞅着时宁不讲话,谢连安有点慌了,努力提建议:“那明天可以吗?” …… “系统,你们家反派疯了。”时宁果断地尝试呼叫系统。 【哔-哔-哔-哔——】 只不过小灯泡现在尚且处于禁言断线状态,什么有用的信息都表达不出来。 无奈,无辜柔弱还精神不正常的小炮灰在,只好独自面对大反派。 并且毫不留情地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脸,两个腮帮子往中间挤,使得嘴巴被迫撅起来,搭配上慌乱无措的眼神,让时宁憋不出笑出声。 “刚刚不是还那么嚣张吗,怎么不说话了。”时宁一只手捏住谢连安的脸,一只手撑住脑袋,歪着头看着他,好奇似的:“你还想让我疼?” “呜呜不、不是唔……” 这个姿势让谢连安难以将话说清楚,甚至因为太着急想要辩解,嘴角还会生理性地溢出粘稠的液体出来。 这人两只手都是空着的,明明身体都已经被刺激得无意识发起了颤,但还是没有任何一点想要反抗的趋势和念头,只是努力地将手撑在椅子上,防止自己因为因为太僵硬或者太激动而带着时宁一起摔到。 时宁无聊地捏玩了他的嘴巴一会儿,甚至坏心眼地伸手将谢连安的眼镜摘下来,好奇地晃了晃后试着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才戴上去一秒就连忙摘下来,嘟囔一声“好晕”之后,就随手将眼镜放到了桌上,又比划着伸手轻轻触碰到了谢连安鼻梁的方向。 “他们说眼镜戴久了的人,这里会出现一道压痕。”时宁说:“你为什么会没有。” 谢连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助地望着坐在躺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青年,企图用一些意味不明含糊不清的嗯嗯呜呜声来示弱求饶。 但被摘走了眼镜,眼前都是模糊一片,身后的灯光像是吃人的薄雾,里面的喧嚣声像是鬼怪的嘶吼。 只有面前漂亮到让人心惊的时宁,是清晰而明了的。 在这种情况下,谢连安竟然诡异地产生出一种满足感,好像在这个群魔乱舞的可怕世界里面,只有自己和时宁是能相互依偎的存在。 这样微妙甚至称得上扭曲的想法,却很轻易地就被时宁看了出来。 他又看了谢连安一会儿,仔细又认真,好像要从这张熟悉的脸上,找出点与记忆不同的地方来。 或许是实在找不到了,时宁泄气地松开手。 用剩下的湿纸巾将手指上沾到的属于谢连安的透明液体擦去,冷冷淡淡又埋怨似的小声说:“你又把我的手指弄脏了。” 擦了半天手,一点用都没有。 岂料这句话一出来,面前的男人却又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的嘴角还有些湿润,黑白分明的眸子也是湿乎乎的,稍微低下点头就能蹭到时宁刚刚才擦干净的手指。 谢连安盯着那截白净的皮肤看了两眼,最后选择小心地蹭了蹭时宁随意伸展着的大腿,声音带着难以隐藏的兴奋:“时宁……时宁,我可不可以……” “小柠檬!你咋躲这儿来了,谢总呢,谢总在哪……” 露天小平台在一瞬间被照亮,李风大大咧咧地带着一群人掀开了遮阳伞,人还没完全见到,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只是等面前的画面全部露出来后,却一下子僵住了脚。 他的身后跟着姗姗来迟的顾松逸等人,巴巴跟在后面的许柒,以及敬职敬业的摄像老师们。 时宁眨眨眼,谢连安都没有抬头,甚至还非常有心机地又偷偷贴了贴时宁的腿。 李风:“……!!”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主持人,即便面前的画面太过让人心惊胆战,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手上的动作一转,巨大的遮阳伞又砰的一下回到了原位。 小姑娘们被吓了一跳,迷茫地看了眼猛地转过身的李风:“李老师?” 李老师嘴角抽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没事没事,时宁他们不在这儿,咱先去找导演。” 宋扶依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这个临时搭建的棚子虽然不大,但也不是遮阳伞就能完全遮完的,看着不远处半躺在椅子上,对自己挥挥手的时宁,她满脸疑惑:“那那是谁?” 在众人本来的视角上,只能看到露出了上半身的时宁,而看不到故意趴在他腿上蹭来蹭去的心机谢总,又因为他们所在的角度诡异,刚刚先一步掀开遮阳伞进来的李风,一眼看过去就瞬间想歪。 李老师虽然热衷于扒出点桃色新闻来,但也完全没有想要让时宁身败名裂的打算,更不想得罪谢连安,还不想让宋扶依等年轻小姑娘看到这种“伤风败俗”的画面,心里一慌,撒了个轻而易举就被拆穿的谎来。 如果是娱乐圈的老油条,肯定就能理解到李风的言下之意,看到了也会假装没看到。 但宋扶依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她甚至怀疑时宁是不是出了事。 即便李风挤眉弄眼个不停,她也完全看不出来,反而因为太过担心,一把将遮阳伞重新拿开,快步走进去,边走边喊:“时哥,你没事吧!” 时宁在小姑娘冲进来的一瞬间,就用力将谢连安拉起来,手指摁了一下他的后颈窝,轻飘飘的说:“等回去了再找你算账。” 谁知就是这一句话,让本就心跳飞快神情恍惚的谢总,身上又是一热,腿也是一软,重新坐回小凳子上时没坐得稳,身体后仰的同时还不小心勾到了时宁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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