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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墨中瓷是唯一一个陶潜隆默许陶若生接触的enigma。他想知道，这个enigma是不是自己的父亲，还是说墨中瓷只是父亲比较放心的enigma朋友。 知子莫若父，陶潜隆知道陶若生早晚会察觉。 “你希望我是吗？” “我知道我有enigma父亲。但我不知道那个enigma父亲为什么当年要离开我们，但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你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那我可以是你的enigma父亲吗？” 两人都不敢看对方的眼睛，陶若生摩挲着自己的头发。 “如果你真的是我的父亲，我当然很开心，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enigma大人。但如果不是我enigma父亲，那也没什么，毕竟你对我对父亲都很好。” “生生，我是你的父亲。我……”墨中瓷有些想哭。 “小爸，你这几年在外面过得好吗？” 陶若生的关心，让墨中瓷感到温暖，他很感谢陶潜隆给他带来了这么天使般的家人，他一个孤儿现在也有了亲人。 “嗯，跟生生一样，每天都在努力。” “小爸，我好幸福，有三个父亲爱我。” 陶若生对没有感到意外的结果表示很豁达。 “陶潜隆他不让我爱他，不然我也想爱他。” 陶若生疑惑，爱怎么会是说不允许就不会去做的事情呢？ “你也爱父亲，对吧？” 墨翰隐一开始并不懂爱，更多的是执着，他把陶潜隆当成欲望，当成命令，当成掌控他命运的神。同时他想被陶潜隆私藏，也想占据陶潜隆的意识。 哪怕后来离开陶潜隆，他还记得，陶潜隆让他张口说“我爱你”的画面。 像他这样的人，懂爱吗？ “生生，爱是什么？” “爱？” “爱就是一种感情吧，你想它越来越好，就像我爱我种的雪地莲，我希望它能开花，不可以被别人踩踏。就像父亲爱肉松一样，爹爹希望它胃口好睡得香。就像……嗯……父亲喜欢的那个上面有黄金镶着的玉项圈，父亲特别珍藏。连我都只能看，不可以碰。当然呐，父亲也说过我喜欢的话他会找人给我打一副新的。就像父亲爸爸爱我，我爱父亲爸爸一样。” “这就是爱吗？” “这不是爱吗？爱应该是这样啊？” “生生。” “嗯？” “你觉得我爱你父亲吗？” “应该是吧。” “我跟你说，你能不能帮我判断？” “好，你说吧。” “我对陶潜隆，我一直想看着他。看不见他的时候，我会想象他在干什么。在遇见陶潜隆之后，我才发现我以前的生活很没有意思，但他也让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寂寞。陶潜隆给我很好的条件让我生活，我以为我只是感谢他依赖他。但后面发现好像不是这样。我觉得他很好，很漂亮。虽然他肯定不准我这样说，可他真的很漂亮，很帅气。我很喜欢。我很害怕我的喜欢被他发现，我怕他把我赶走。后面因为一些原因，我离开了陶潜隆。我很想他，很想很想，想到长出了白头发。我知道我得改变，我要变得厉害，才能回到陶潜隆身边。所以我就很努力很努力，我真的很想回到陶潜隆身边。所以现在，嘻嘻，我回到陶潜隆身边了。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看陶潜隆的。我喜欢陶潜隆，我很确认。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爱陶潜隆？” 陶若生听了墨中瓷的陈词，问道：“你可以为父亲做任何事吗？” 墨中瓷想了想：“嗯。” “那这就是爱啊！你为什么连自己爱谁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那是爱。” “这样啊。” “你的意思是，我爱陶潜隆，对吧？” “对啊。” “真的吗？”墨中瓷反复确认。 “当然是啊。” 墨中瓷自言道：“我爱陶潜隆，我爱陶潜隆，我爱陶潜隆……” 墨中瓷终于明白了陶潜隆当年为什么要让他说出那句话。 因为陶潜隆并不是真的想把他投海。 不是真的把他投海说明他在陶潜隆身边，陶潜隆其实不讨厌。 陶潜隆能容忍自己在他旁边，是不是说明其实陶潜隆能接受他的存在。 那他的出现，陶潜隆其实也会开心？ 陶若生见墨中瓷开心得溢于言表，于是提议，让墨中瓷来家中。 陶若生说想吃酒心巧克力，让墨中瓷在厨房做好了，到时候他回来吃。 陶若生则很有眼力见地去了陈阳阳家，给墨中瓷和陶潜隆提供了二人世界。 墨中瓷在厨房烹饪，原先跟他长得像的厨师，很早便被陶潜隆安排了离职。 陶若生也跟陶潜隆通风报信，说墨叔叔在家中。 陶潜隆沐浴更衣后，在卧室没有看见墨中瓷，酒窖，花园也不见他的身影，就连他过去睡的房间也没人。 最后陶潜隆从管家口中得知，墨中瓷此时一个人在厨房。 陶潜隆不知道墨中瓷在厨房忙些什么，有什么好忙的？ 但一想到墨中瓷平时就喜欢动手尝试，陶潜隆又能理解墨中瓷的行径。 陶潜隆进了厨房，他穿着浴袍，身上还有沐浴用品的香味。 墨中瓷从身后抱住墨中瓷，因为墨中瓷让他一顿好找，所以他想逗逗墨中瓷。 他蛊惑般叫着原先跟墨中瓷长相相似的厨师姓名。 墨中瓷没有理陶潜隆，依旧做着手上的事情。 陶潜隆见墨中瓷没有反应，于是侧身看他的脸。 墨中瓷此刻竟然委屈地流出泪来，因为泪珠大颗大颗的滴在厨具上，嘴巴也委屈地撅起，再加上墨中瓷仍忙着手上的事一言不发，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喂，墨中瓷。” 墨中瓷转头看向他，语气颤抖：“对不起，我不是他。我现在就出去。” 墨中瓷贴着陶潜隆的身子离开，双手还慌忙地在厨师工具服上抹了抹。 陶潜隆抓着墨中瓷的腰，把他抓回自己面前。 “抱歉，开了你不喜欢的玩笑。” 墨中瓷眨了眨眼：“你知道我是谁？” “嗯。” 陶潜隆原以为墨中瓷知道后就不会伤心了。没想到他哭得跟伤心了。 陶潜隆抱着他，替墨中瓷害臊：“你哭得小声些。” 墨中瓷低头，双手捂着嘴。 陶潜隆抽出墨中瓷的项链，发现吊着的是自己腺样。 “好了，我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哭完了再解释。” 墨中瓷平复着心情后：“我过来给陶若生做巧克力，还有，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巧克力？什么巧克力，怎么要用酒？” “他想吃酒心巧克力。” 陶若生知道陶潜隆应该不准他吃这类东西，于是哄着墨中瓷给他做。 “他还不能沾酒。” “可是，他今天承认我是他父亲了。” 陶潜隆轻笑，墨中瓷这个样子哪有当爹的样。 陶潜隆吃了一颗巧克力，想到自己做了手术没多久，最好不要碰酒精。于是把巧克力一颗一颗塞进墨中瓷口中。 “陶若生不能碰酒，你看起来也像吃不了巧克力的样子。” 墨中瓷没有反应过来，陶潜隆说他是狗。 “干吗？” 墨中瓷点了点头，巧克力在嘴里又齁又噎。 陶潜隆接着把用做食材的白兰地喂进墨中瓷嘴里。 “现在没办法了，被大人偷吃了。”陶潜隆笑了笑。 墨中瓷跟着笑，他看着陶潜隆的脸觉得很放松，心情很好，人感觉要飘起来了。 陶潜隆见墨中瓷状态有些饮酒上头，趁他还清醒，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陶潜隆用拇指给墨中瓷擦了擦嘴角。 “我，我知道了件事情。” 见墨中瓷千里迢迢跑过来，于是陶潜隆跟着严肃起来：“什么事？” “我爱你。陶潜隆，我好像爱你。” 陶潜隆措不及防，皱眉盯着墨中瓷真诚的眼睛。 他判断着语言真伪，对方说的是真话亦是情话。真话很难成情话，情话没人把它当成真话听。 陶潜隆的心也是肉长的，他就算不信墨中瓷的真心，他也相信墨中瓷的愚蠢。 陶潜隆以为是什么商政秘闻，结果是这件事。 陶潜隆在想回应墨中瓷的措辞，墨中瓷却先一步把头埋进陶潜隆肩膀上。 “我觉得你不讨厌我，所以我觉得你能接受我。我就猜，你能接受我，那我在你身边，其实你也会有点高兴，陶潜隆我是不是胆子很大？” “你没有很大胆，你猜的都是对的。” 墨中瓷在陶潜隆肩上，发出一声傻笑。 “陶潜隆，我好像产生幻听了。” “你幻听到什么？” “我听到你说，你也高兴。” “不是幻听。” “嗯？” 还没等墨中瓷抬起头，陶潜隆拉着墨中瓷的吊坠，捧起他的脸，吻了上去。 他清晰地感受到墨中瓷口腔里的巧克力的甜与酒精的苦。 香甜与醇苦交织着，舌肉与舌肉缠绕着，霸道与温柔交结着。 他清楚着感受着陶潜隆的清醒，舌尖滑过肉粉硬腭绵密搔痒，缠绕间舌面留下对方齿痕，玉齿同龈肉摩擦暧昧，人中测量着激情鼻息…… 没有了腺体，墨中瓷还是陶潜隆的enigma，他还是在陶潜隆的股掌之中，没有了腺体，陶潜隆对墨中瓷仍有欲望。欲望被情爱的藕断丝连救了一命，甚至还野火吹又生般的造势。 是陶潜隆主动吻上去的，但因为墨中瓷时刻掏出来的赤子心才未显现出陶潜隆对墨中瓷的同等需要。 陶潜隆看见桌上的黑蜜，他坐在桌上，掀开浴袍。 他把那罐黑蜜交给墨中瓷。 “这次，你可以在我身上画上你想看的刻印。” “真，真的可以吗？” 陶潜隆允许自己拿这罐黑蜜在他身上画画。 墨中瓷觉得今天太幸运了。 “嗯。” 他止住了陶潜隆抽绳的手。 “就在原本的地方，不用露太多。会冷。” 墨中瓷拿着勺子，搅和着罐中黑蜜：“陶潜隆，你是不是也爱我？”墨中瓷不愿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于是又接着说道，“不爱也没关系，我今天知道自己爱你就已经很高兴了。” “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墨中瓷越来越得意忘形了。 “那……你爱我吗？”墨中瓷气势很弱，弱到快听不出疑问。 陶潜隆包着墨中瓷的手，挖了一勺黑蜜：“有这么多。” “够了，我已经很开心了。” 原来，陶潜隆的脸也会很红很红，是因为害羞吗？可墨中瓷想了想，陶潜隆在自己面前本来就没有害羞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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