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中瓷看着陶潜隆鼻尖沾着他细软的头发。 墨中瓷能感觉自己的那颗心脏快随着理智抛向外太空,无人管辖般的乱跳。 陶潜隆从未在他面前展示出这样的一面。陶潜隆渴望他,极其的渴望他,就好像一根寻找亚当的肋骨。执着地,无谓地,忘我地。 而他现在这副模样,全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一面被这么可爱的陶潜隆心动,另一面又替陶潜隆痛心。 陶潜隆绝对不愿意有这样的一面,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是因为有了孩子,他绝对不需要有这样的经历。 因为自己标记了陶潜隆,所以陶潜隆再也无法标记omega。 他摧毁了陶潜隆十全十美的美满人生。他让陶潜隆一个人带着两人的孩子去创造大家的幸福生活。 墨中瓷想哭,陶潜隆活得太用力,太疲惫了。 这里寒冷,眼泪不适合在这里生存。 用鼻腔酸涩,气管颤动去心酸陶潜隆的不易。 如果不是他,陶潜隆不需要在易感期的时候,跑到这个地方来,像困兽一般。 陶潜隆感知到信息素里的悲伤,舔着墨中瓷的眼睛,眯眼笑了起来,陶潜隆笑起来其实也像陶若生。 陶潜隆将墨中瓷埋进胸脯:“是花香,我很喜欢。生生身上也有。” 墨中瓷忍不住了。 他侧起身抱着陶潜隆,单手脱下手套,手使了点力钻伸进他的裤子里,抚摸着他的alpha湿润的下体。 陶潜隆享受着墨中瓷的抚摸,陶潜隆在这样的温度下,腠理欲张,将散微汗,脸红蹙眉。 “不想醒来。”想法从陶潜隆口中黏黏糊糊吐出。 “为什么不想醒来?” “尹翰墨是尹翰墨。” 墨中瓷爱上一个不会趋炎附势的人,注定无法轻易得到爱人的爱。 哪怕在这样不清醒,吐露真情的意乱下,陶潜隆也表明,他爱的是过去的自己,而不是现在的自己。 墨中瓷也想装糊涂,只是被陶潜隆提醒了,难免失落。 墨中瓷没停下手上伺候陶潜隆的活儿,温柔的黏液被墨中瓷的拇指涂满了陶潜隆的包皮,包皮边缘在摩擦时被欲意卷起,此时陶潜隆腰胯忍不住打颤。 “过去的尹翰墨很好吗?他不能留在你身边,连自己也保护不了。” 陶潜隆对墨中瓷放慢的手速感到不乐意:“继续。” 陶潜隆转身,压在墨中瓷的身上,双手抓着尹翰墨伸进裤子里的手不放,不想墨中瓷将手取出来。 两人隔着厚实的衣物,下体磨蹭着。 “还不够……” 尹翰墨将手套脱掉,将手指在口中呼热,伸进陶潜隆的后穴,顺着臀缝滑近陶潜隆的后穴,被指奸的陶潜隆双手撑地,拱起了背,抽了抽腿。 尹翰墨知道,这是陶潜隆舒服的表现。 陶若生不是从这里出来的,陶潜隆肚子上的疤应该是生陶若生留下的。 陶潜隆的胸部也瘙痒躁动。 他想将衣服撩开,但这样的环境撩开定然对身体不好。 墨中瓷抓着陶潜隆的手,制止他的行为。 陶潜隆将手抽开,有些不满,用手揉捏起自己的胸脯。 “这里也要……” 墨中瓷沾上陶潜隆精液的手又伸进陶潜隆的衣服里,揉抓着他的胸肉,挑逗他的乳头。 陶潜隆在他的身上颤抖。 后穴时夹时张,拴着墨中瓷的手指。 陶潜隆昏昏欲仙的表情带着笑意,完全不显低俗,那是留念幸福达到极乐时才会流露的纯真。 墨中瓷也有着欲望,他对尘世的欲望全然是陶潜隆。 如果陶潜隆不存在,墨中瓷活着全然是是因为肉体没有抛弃他的灵魂,他必然没有一心求死的必要。 没有陶潜隆,浑浑噩噩到生命尽头也足够了。 但因为这个世上有了陶潜隆,他愿意去做任何事,愿意折腾,愿意勉强。 原先对陶潜隆的那份感谢,从一开始就夹杂着私欲。 他永远是他的奴,他的仆。 墨中瓷窥探过陶潜隆的灵魂,从此他甘愿俯首称臣。 陶潜隆咬着唇,闭着眼,他想象着身下幻想出的尹翰墨的表情,时不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眼睫之下,是饱含怀旧的水渍。 陶潜隆的原始欲望不知不觉替换成了尹翰墨,他是他往日不可得之物,正是因为这些都是虚幻,所以他的大脑自行将想象丰满化。 感谢无人之境,让几千天的爱人得以在身下重现,身体回忆起被探索的感觉。年复一年泄欲此刻成了恩泽…… 哪怕他知道,醒来发现被他蹭融的冰最后还是会凝成一滩冰,又或许未曾蹭化…… 就像他的幻象,从未叨扰过他的现实生活。 只要他不说,没有人知道他是尹翰墨的alpha,没有人知道他的enigma是尹翰墨。 上不了台面的关系,无法书写的经历,常比正史更易流传,当事人他们至死也学不会忘怀。 他及时止损,铲除了欲望,没有玩物丧志,回归了正常人的生活。 没有人会拿此事评判他,当然,也没有人再给他浓烈得能与生死相比较的爱了。 原来陶潜隆的手指节也会被冷到泛红。 陶潜隆的舌头感知墨中瓷的口腔温暖,他将手靠近墨中瓷的嘴唇,手指悄然伸进墨中瓷的嘴中。 手指跟舌头抢夺着口腔生存空间,丝丝唾液缓和着二者关系。 极夜的北极,抵寒的冰屋内,墨中瓷的月亮在他身上升起。 凝望如月光般模糊地撒在墨中瓷的眉眼。 平日里自视为痈疮的激情,感染着两人的身体,溃烂着烟火般短暂的真情,墨中瓷的心疼也试着消炎。 这里除了野生动物,还有两只壮年野兽。 地理原因,天上的月亮每年会陪这里的村民很长时间。 而墨中瓷的月亮,不会在他身上停留过长。 当地人会过太阳节来迎接太阳的回归,而墨中瓷他又是怀着什么心情欣赏着他的月亮? 陶潜隆的发情期将真实认成了虚幻,才得以放纵。 他将墨中瓷手指的苦劳算作了拟烟草的功劳。 这次的发情期,比陶潜隆经历过的任何一个春季都好过。 在陶潜隆恢复意识前的几刻钟,墨中瓷驾车离开了。 陶潜隆醒来看着手上戴着的不属于自己的手套,他沿着车迹追了上去。 当墨中瓷在后视镜里看见陶潜隆的车时,他停了下来。 前面的路没有结冰,车需要在水面上被托运过去。墨中瓷没有逃走的可能。 他知道,陶潜隆会骂他多管闲事。 其实被陶潜隆骂,墨中瓷是开心的。 但陶潜隆才出易感期,心情舒畅很重要。 陶潜隆按了按喇叭,墨中瓷上了陶潜隆的车。 “想去看极光吗?” 墨中瓷愣住,他不知道陶潜隆为什么突然对他那么好,是要重演几年前的事吗。 “既然来了,光帮我度过易感期就回去,不值当。我想带你玩玩。你忙的话,先赶回去也可以。”陶潜隆一直对墨中瓷都是发号施令,他不习惯对墨中瓷发出邀请。 陶潜隆给自己的发情期预留了八天的时间。但因为墨中瓷的参与,他多出来三天的时间。 “油还够吗?不够我车上还有。” 陶潜隆被墨中瓷逗笑。 看着陶潜隆漫不经心的笑,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墨中瓷心中产生——这一次我是不是可以在他身边久一点。 如果时间宽裕,陶潜隆会选择在极地度过易感期。 他曾经跟一位原居民老人聊过天,因此他掌握了这片极光出现的规律。 一路上,在陶潜隆的车技下,极光就像平日里见到的月亮一般,跟随着他们。像胶卷一样延长发散追逐着他们。 墨中瓷很开心,每一次像样的旅行,陶潜隆都在身边。 墨中瓷看陶潜隆在认真看车,脑中预测着下一场的极光会出现的方向。 墨中瓷偷偷拍了两人的合照,陶潜隆没有发现。 墨中瓷看着手机傻笑。 在陶潜隆注意到他手机之前,他及时地假装在拍极光。 “陶潜隆,我们还没有过合照。” 陶潜隆将自己的手机扔到墨中瓷腿上:“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墨中瓷笑了笑,摇着头:“没有了。” 墨中瓷的纯真让人琢磨不透。 墨中瓷拍了两人的合照,他生疏地比着手势,每一张照片里墨中瓷的眼睛都看着屏幕里的陶潜隆,而陶潜隆专注地看着前方。 分辨率也能分辨出陶潜隆的放松,墨中瓷的欣喜。 哪怕墨中瓷知道,保存在陶潜隆手机里的照片,一旦离开了他的手,他再也没机会欣赏。不必去猜此次回去后,这些照片是否会被删除,当下足够幸福,这就够了。 至少每一次赴死般庄重的旅程,幸福都达到了高潮。 按下快门的瞬间,跟情欲打开了阀门一样,无比珍贵。 陶潜隆看了看时间:“极光看够了吗?” “现在回去吗?” “再开会儿就到了地球最北边的邮局,我想给生生寄张明信片。” “好。” 陶潜隆进入游客人群,尹翰墨在一旁陪着,陶潜隆的字字如其人,苍劲有力,严谨优雅。 “写成连体,他认得出吗?” “不要小瞧了我们家孩子。” 陶潜隆投放了进去邮筒。 “今天在附近将就一夜吧。” 陶潜隆开车,因为附近有熊出没,于是他让尹翰墨帮他把枪拿在身上。 陶潜隆开车带墨中瓷来到他在这安置的一处房产。 陶潜隆发泄出来的液体仍被裹在厚重的衣物里,下身黏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暖气在两人进去之前,已被开启。 陶潜隆边走进去,边将身上的衣物脱掉。 因为下身的不舒服,他将打底裤连着防风裤一并脱下,围巾,围脖,帽子,外套…… 衣物顺着陶潜隆的足迹掉了一地。 尹翰墨走在后面,弯腰一件一件将它们捡好,捡到最后一件的时候,是沾上了米白色浓稠液体,半干半润的内裤。 尹翰墨抬头看向床上的陶潜隆,光着身子趴着睡着了。 他痴痴看着陶潜隆的睡颜,半跪下来,手上的贴身衣物不自知地凑在他的鼻前。 他像侦探般嗅着内裤上蛛丝马迹般的信息素。哪怕信息素的主人就在眼前。 陶潜隆翻了个身,尹翰墨连忙将陶潜隆的内裤揣进兜,起身走去浴室。 尹翰墨将陶潜隆的内裤洗净,他坐在暖炉前,不敢靠近陶潜隆睡着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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