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颙第一个想到的措施在她说出来之前吞了回去,那个做法换成任何alpha都很难接受。 “需要怎么做?” “阻止营养物质向其他器官的运输,当然最好还是隔绝……” 陶潜隆见宋颙语气吞吐,直言道:“需要怎么做。” “营养剂。” 陶潜隆看穿宋颙的瞻前顾后,于是换了一种问法:“可以加速吗?” “有,结扎手术。” 陶潜隆看向宋顒,宋顒解释道:“但这是一个过于极端的做法,算不上建议。我会在每日服用的药物中增加更易吸收的营养素。” 陶潜隆很快做了决定:“冷冻alpha精子,准备结扎手术。” 虽然极端,但也不是无路可走,这是陶潜隆的运筹帷幄。 陶潜隆有责任有担当是俗人,他或许有上天入地开疆拓土的野心,却唯独没有繁衍的欲望。他没有庇护的痛苦成就了他,而他的痛苦与成就让他对人伦之乐望而却步。 陶潜隆正是信因果,因此若是断子绝孙,对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隆哥,我想问个问题,那个enigma是要留下来吗?” “榨干他最后的价值也不人道。” 宋颙明白了,有时候死亡的确是解脱,比起蝇营狗苟地存活。 陶潜隆起身,感受到宋颙身上有股omega的味道,这股味道很熟悉。 “你最近和陈家那个omega有往来。” 宋颙迟疑了一下后选择坦白:“嗯。”宋颙连忙补充,“我会看好他,他不会影响到我们。” 陶潜隆语气平淡:“照顾好你朋友。” 短短六个字让宋颙安心,陶潜隆对陈阳阳没有敌意也不起杀心。 “谢谢隆哥。” 陶潜隆跟宋颙聊了些正事后,宋颙说道自己搬家到了陈阳阳隔壁,因为从王栐家搬出来,王栐顺便买了张新床垫,床垫还特别软。 宋颙是在葬礼前期搬走的,在陶晨熠的葬礼,钱渠钱徕两兄弟也来了。 陶潜隆看在王栐和钱渠认识的份上,王栐同钱渠会面,并且当时也正值西食城的拍卖期间,陶潜隆原先是应下那些人,会在明面上将西诗城收入囊中,随后再暗度陈仓转手给他们。但后面又答应了钱渠,于是陶潜隆选择在拍卖阶段留在C城演绎和亡兄的兄弟情深。 王栐看似在帮陶潜隆招待钱渠钱徕,但实际上会跟着钱家两个兄弟参加拍卖。 葬礼的最后那天,王栐帮着招待外宾,钱渠在场等到王栐休息。王栐开车回家,却看见后面有辆车似乎在跟着自己,王栐绕了几条路后可以确认那车的确在跟踪自己。于是他停车打开车窗,吐出嘴中青橄榄下车。 他敲了敲那辆一同停车的车窗。 “跟够了没?” 后车的车窗打开,是钱渠。 “你弟呢?” “他回去了。” “你不回去?” “看看风土人情。” “那你看够了吗?这里很安全,你别想把你上不了台面的商业蓝图往我们这打主意。” “怎么会?” “那你干嘛?” “寻你开心啊。” “钱老板什么人没睡过,睡过一次就对我念念不忘了?”王栐用词粗鄙,丝毫不在意钱渠车上还有钱渠手下。 “那是。” 王栐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要看夜景吗?走一段?” “行啊,多谢王总赏脸。” 王栐主动同钱渠勾肩搭背起来。 “看起来很开心?” 王栐找了提前准备好的替死鬼,免受因为弄死陶陈熠而遭受的后果,必然高兴。 王栐这些事做久了,要是没有劫后余生的高兴,那正常人性中的愧疚会淹没他,这种情绪招来的后果会影响判断。 “是啊。钱老板应该是文化人,知道为什么罗马人好大喜功,爱吃流水席的原因吧。” “嗯。” “但你不是那种人,不是吗?” “是不是重要吗?都是那种命。” “今朝有酒今朝醉,钱老板去洗脚吗?” 古罗马时期,在常年的战役下,战士们每当凯旋而归便会没日没夜的庆祝,行为的确浪费,可庆祝完后便投身于下一场战役,所有的铺张浪费被人们都当做最后的晚餐,这样的人生怎么看都得须尽欢才够回本。 “钱渠,下雪籽了。这种雪脏,得快点回去吧。” 城市传来了沙沙声。 “你方便在外面过夜吗?” “方便。” “我家新换了床垫,要进屋躺躺吗?” 钱渠难得穿着现代服饰,围着围巾,戴着手套,手持雨伞。 钱渠见王栐缩了缩脖子,于是准备脱下围巾给王栐围上。 王栐制止:“不用。我bete,脖子没你们金贵。你来我这玩坏了,我怕给隆哥添麻烦。” “你很在意他?” “废话。” 王栐发觉自己跟钱渠这样的人说话比平常更野蛮,于是笑呵呵挽起他的胳膊:“那什么,我家床垫没你的舒服,你多担待。” 钱渠勾了勾唇,用摸小猫小狗下巴的手法摸着王栐。 “你也不嫌胡茬扎手。” “王总也长胡子吗?摸着很光滑啊。” 王栐心里克制自己不用生气,不能生气。
第17章 15
两人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一进了门便忘情相吻,王栐很是自然,仿佛常常带人回来一样熟练。 打开地暖,打开音响放着音乐,跟钱渠说道:“我先洗澡,你要吃什么,冰箱里自己拿。” 王栐洗完澡想到楼下那玩意儿会自己煮东西吗,于是他边下楼边说:“冰箱水果装在玻璃里面是洗过的,套着保鲜袋是没洗的,别瞎吃啊少爷。” 王栐走到水吧台,看见钱渠取出醒酒器把自己的酒倒进去。 “还真是会过日子啊,挑我最贵的。” “王总不舍的?” “呵呵,莫笑农家腊酒浑。” 钱渠倒出两杯红酒,自己拿着一杯上楼洗澡。 王栐看着钱渠背影,要是钱渠不是这种背景,王栐兴许会追求这种alpha。 王栐看着桌上的红酒,想慢慢品,但又想到些什么,心中有些不爽,直接拿着醒酒器倒着喝。 “王侯将相真他妈有种。” 王栐最近忙,以至于坐在餐厅没一会就眯了过去,钱渠洗完澡见王栐不在卧室,于是下楼找他,看他在睡觉,于是准备抱他上去,王栐却醒了:“终于洗好了,我还以为你把我这当华清池泡着呢。” 钱渠看了看醒酒瓶里的红酒量:“喝了那么多,是不想跟我玩?” “才这点,怕屁。我不用扶,咱们上去。” 王栐如此信赖钱渠是因为直到拍卖之前,钱渠没理由动王栐。 王栐呈“大”字倒在自己的床上。 “真软。以后带人来家里睡肯定很爽。” 酒精让他不在意身边人的感受,或许成了另一种挑逗。 钱渠解开王栐的睡衣纽扣:“这么说,我还是第一个和你试这张床的人了?” “是啊,来的巧不如来得早。” “我到觉得来的又早又巧。” 钱渠摸了摸王栐龟头瞬间抓住,王栐感到疼痛:“不是钱渠,你有病啊!” 钱渠说道:“不喜欢吗?” “你悠着点,放开。” 钱渠不放,另一只手翻开王栐包皮。 “哥,哥,哥,求你了,你放开,你先放开。有事好商量。” “王栐啊,上次是我照顾你的感受,这不假吧。” “不假,不假,哥你一只手抓这就,就行,我不动。” “那这次,你来服务服务我呗。” “你要什么服务?” “主动点。上次让你把玉环带走你忘带了,恐怕今天要吃点苦头了。” “我,我,那什么,吃苦在前享受在后。我一定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的跟你做,哥,你能放开吗?疼~” 钱渠看王栐疼的睫毛湿润,才放开。 王栐曲腿,双手捂住命根,小腿踢了一脚钱渠:“你什么毛病,疼死我了。” 钱渠看王栐此刻的模样娇嗔,笑道:“我错了,这次也疼你。” “可不是,疼死我了。” 钱渠吻起了王栐,钱渠很喜欢王栐,王栐有种很野蛮的生命力,让人想要玩弄。 这一夜,苦了王栐,钱渠用项圈套在肉棒上,让肉棒不至于全部送进王栐的身体,王栐却还是边做边哭,抱怨道:“不做了,不做了。” 王栐不是omega,没有信息素的安抚,纯靠肉体上的感受得到快感,这种程度疼的他想吐。 钱渠舒服了之后,看见王栐还在抽泣。王栐一方面是被疼哭,一方面是觉得丢脸。 第一次做了这么丢脸的爱,越想越不是滋味。 “还生气呢?”钱渠捏了捏王栐的脸颊。 “不然呢?把你手拿来!我讨厌你。” “我错了。”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你说是哪儿就是哪儿?” “营养过剩,长得高,鸡巴也长得怪,捅的老子痛死了还能往里捅。你要想在粮食行业做出卓越贡献,你就拿着你那鸡巴去犁地吧!”王栐破口大骂。 钱渠倒不生气:“那我短期要怎么才能弥补王总的损失呢?” “从老子的新床垫上下去。” “我是在床单上,不是在床垫上。” 钱渠一个用力,把背对着他的王栐抱在了身上,握着他的手摸向自己肉棒。 “捏回去,但要是捏兴奋了,王总就要负责了。” “得了吧,要真捏坏了,你以后要是有隐疾,怪人家omega也够不要脸的。” 钱渠笑了笑。 “睡吧。” 王栐睡觉后,钱渠打起了算盘,他想就此机会找陶潜隆要人,但这两人的上下级关系虽然干净但也确实深厚,加上王栐这人做事干练,能担大任,想从陶潜隆这撬走现在是不可能的,目前的方法是找些能跟陶潜隆或者跟这座城市打交道的事情出来。 睡醒的第二天,钱渠跟王栐说道:“有件事想拜托王总。” “你说。” “我想去见那个enigma一面。” “你说什么?” “让我同被陶潜隆买回去的enigma见一面。” “我要是他,我第一个把你变成omega,你真是欠日,欠收拾。赶紧给我收拾收拾回去。都等着我们。” 王栐起身,边穿衣服边问:“你有什么话,我帮你带。” “不必了,要是需要,你先跟他打好关系吧,毕竟,你不是也揍了他一顿吗?” “那……你什么高见?” “听说,以前他是跟着卖早餐的小摊贩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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