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着祁伦走到电梯口,林放正羡慕着呢。 电梯门迎面打开,一阵吵闹声传出来。 任思齐揉着腰,“时不郝,我再心软一次我就跟你姓!” 林放:什么玩意儿? 时郝面无表情站在电梯里,看起来像没睡醒。看见林放打了个招呼,“哟,手下败将~” 不理会林放,对着身后炸毛的任思齐一笑,“快走吧,任大少爷,我要饿晕了。”说着蹲下身,“要不我背你?” 任思齐瞬间缓和,慢吞吞趴到时郝背上。 两人也走远了。 林放被冲击了一下,忘却了那句手下败将,看了眼祁伦,把祁伦两手绕到自己脖子上,抱着腿一举,给人背到自己背上,有样学样的林放十分自豪。 一路背着祁伦到门口,姐妹花藏在角落里咔咔偷拍了两张,相视一笑,发给了直男祁伦。 屋外动静逐渐多起来,时暮一动不动坐在小沙发上,白玉掉出手心,朱雀贴到他脸上也没反应。 许久,时暮指尖晃动两下,缓缓睁开眼睛。 浮了层雾气的红眸看着少了几分冷淡,时暮抬手按上太阳穴轻揉两下。 八点二十五,还好没睡过头。 时暮陷在沙发里,回想着一整个早上昏睡的次数。 朱雀啾了一声,时暮垂眸看去,红色小鸟费力地在桌子上画出一个“X”,时暮用手指点了下小鸟脑袋,起身走向卧室,朱雀急得跟在身后胡乱扑腾起来。 年朝的睡姿一如既往地端正,他太高,只能斜压着对角线躺下。 被子穿过腋下,规整盖在胸前,两手贴着身体两侧展平放着,跟教科书上一个样儿。时暮斜靠在衣柜上看了一会儿。 以往不会在别人脸上多做停留的时暮,现下破天荒细瞧了年朝一番。 狂野狠绝,透着一股凶劲儿,就算是睡着了,也让人感觉是个相当不好惹的角色。 哪有那么夸张,时暮轻笑一声,走到床边坐下。他对年朝的记忆不见起色,综合他对年朝行为举动的判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是段不为人知的淫靡关系。 时暮不相信自己会那样做,但这已是几种推断中,可能性最高的。 仿佛给自己上了闹钟,时间走到八点三十分的那一秒,年朝睁开眼睛。 时暮还穿着浴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敞着领口,大片的白皙肌/肤露出来,肩颈线条十分优美,静坐在床边侧身回眸,上扬的眼尾点缀着端庄冷艳的一张脸。 年朝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时暮察觉到年朝又要语出惊人,果不其然,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真好看,可以亲你吗?”年朝的话说得有理有据,“你亲了我,我也可以亲你。” “什么时候……”时暮及时收了声,记起那一下并非刻意的吻。 时暮坐得板直,两手紧握在一起,每当和年朝在一起,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年朝没有错过时暮的任何细微表情,在喜欢的人床上醒来这件事让他很有满足感,没有犹豫提出了一个不可理喻的请求。 他明明在等着时暮拒绝,但看着时暮难掩紧张后陷入思索,年朝的心不可控制地乱跳起来。 悄无声息间年朝已经靠在时暮身边,对上年朝那双沉沉的灰眸。 时间悄无声息流逝,原则一再改变。 时暮对着年朝微微仰起脸,眼神躲闪,语气平静。 “一下。” 温热的气息拂过时暮耳畔。 时暮的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只觉得侧脸被很轻,很软地碰了下,很奇妙的触感。 年朝的呼吸声近在耳边,时暮后撤一下站起身,背对他,强行镇定说:“收拾一下去科研所。” 年朝描摹着时暮的背影,低哑着声,“好。” 两人在电梯里碰到吃过早饭回来的时郝。 时郝不动声色打量过年朝,心里越发排斥起来,脸上依旧扬着笑,“哥,你去哪?” “科研所。” “我也想去!”时郝一脸兴致勃勃,怕被拒绝,可怜起来,“任思齐跑到医疗实验室了,只剩我一个人了。哥,你带我走吧,我肯定不添乱!” 时暮闻言勾勾手,时郝立马占据另一侧位置,亲昵又不失分寸,叫人挑不出毛病。 看似礼貌地和年朝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年队长,麻烦你照顾我哥了!” 年朝神色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垂眸看到时暮泛红的耳朵尖,目光柔和起来。 “不麻烦。” 与此同时,华东军部医疗实验室。 任思齐手里拿着装有四根药草的小盒子,穿着熟悉的白大褂,久违地戴上了金丝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不少。 来往的医护人员不断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任思齐心想,我果然魅力尚存,不错不错。 宋予君正待在特殊化验室分析那一滴不明液/体,任思齐隔着窗户看到他认真工作,轻轻敲了两下门。 宋予君看着门外的人一下没认出来,直到任思齐歪了下脑袋,那头卷毛轻晃两下,宋予君怔了一下,认出来了,这居然是任思齐。 放下手中的工作,宋予君脱去防护服,带着任思齐去布置好的观测室。宋予君比任思齐稍微高一些,一眼就看到他后颈上的牙印和红/痕。 八卦着说,“小任医生谈多久恋爱了?” 任思齐摇头,什么也没察觉,“没谈恋爱啊。” 宋予君面上的惊讶一闪而过,原来不是恋爱关系。 “看来你的床/伴很热情。” 任思齐终于转头看了过来,宋予君指了指他的后颈。 唰的一声,任思齐拉起领子,脸红起来,“抱歉,我没注意到,不是故意露出来的,是不是影响很不好。” “没事,成年人有性/生活不是很正常吗。”宋予君宽慰片刻,随后自荐起来,“有需要也可以找我。”宋予君淡然一笑。 任思齐闻言猛地瞪大眼睛,时郝,上天都在帮我绿你!
第28章 另一边, 跟着时暮年朝往科研所走的时郝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时暮关心的眼神飘过来,“着凉了?” “没事儿哥,估计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我这体格怎么可能轻易着凉。”时郝藏不住开心, 直直看着年朝, 羡慕吧,我哥关心我。 嘚瑟了没两秒。 时暮:“有人背后说你坏话你看年朝做什么?他又没说你坏话。” 时郝呆滞两秒, 不敢相信他哥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一时接不上话, 欲言又止的样子却让时暮更坚定了当下的判断。 年朝紧贴在时暮身侧,面无表情看了时郝一眼。 就这一眼, 时郝硬是看出了不亚于他刚刚的嘚瑟,暗道不妙。这个年队长, 绝不是看上去那么克己复礼的人。 时暮看着身侧像大型挂件一样挨着他的年朝,对于年朝一夜之间变得格外黏人这件事深感奇妙,好像也只是吃了个早饭,然后……亲…了下脸。 三人各怀心事走向科研所。 睡醒后的祁伦, 被夏氏姐妹花发来的基情四溢背背合照吓得脸白了一圈,当即想上报为工伤, 一路失魂落魄进了科研所。 被原弛野兴冲冲地拉去围观压缩技术,恍然发现自己和原弛野简直就是相见恨晚的第一搭档。一个动作, 一个眼神, 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 脑回路完美同步。 一扫阴霾, 眉飞色舞。 时暮看着修复室内面色红润, 健步如飞的原弛野,可谓是久旱逢甘露般整个人都滋润了起来, 连光头都更加明亮。 原弛野和祁伦两个人正围着一堆黑色带子,一左一右,十分小心地擦拭着。 看起来像……录像带? 时郝站在玻璃最前面,对着里面两人挥了挥手。原弛野停下动作,将磁带小心交给祁伦,出了修复室。 “队长!”说完,原弛野又上前重重地握了下年朝的手,“感谢年队!” 年朝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手,低声说了句,“没事。” 时暮抿嘴笑一下,严肃着问:“现在什么情况?” “那张黑卡,那么薄!那么小一张!”原弛野激动起来,“谁能想到它里面居然藏着两卷足足六十分钟的录像带!!!就是压缩得实在太狠,磁带有些损耗,修复要很久,最快也要在明天早上才能出结果!” 年朝:“外面的卡是什么材质?” 原弛野好像就在等这个问题,眼放金光,“亚级超轻体!” 超轻体用于枪械制造无人不知,这个亚级超轻体可就被禁止使用很久了。 亚级超轻体,超轻体材料短缺时期的替代品,物美价廉,风靡一时。而后发现,长时间携带会致使携带者精神紊乱,暴躁易怒,深陷幻觉暴毙而亡,杀人于无形中,因此逐渐被取缔。 时暮面色一冷,没等他开口,原弛野洋洋得意起来,“我就没随身带在身上过!那天晚上瞅见这张卡的时候,我就觉得这玩意儿和我没缘分,一直都在角落丢着。” 时暮不放心,“抽空去医疗实验室做个检查。” 原弛野:“明白!” 这下倒是无白和Z的关系变得扑朔迷离了,回想到故均当时的状态,看样子是已经发病,时暮这么想着,就听时郝说。 “无白是想害Z吗?杀人灭口?”时郝很不解。 时暮:“不一定,先等磁带修复。” 原弛野拉上面罩,和几人道别,回到修复室进行修复作业。 时暮正想着事情,嘴边递来一颗糖,酸甜入口,太合时暮口味。身体后倒,靠着年朝,“Z和无白,你怎么想?” “亦敌亦友,各有所需,相互制衡。” 时暮听着不住点头,见时郝要转身,一下从年朝身上离开,安抚似的勾了下年朝掌心。 年朝攥住时暮作乱的手指,挡在时暮身后,细细揉搓了一番,直到时郝走到两人跟前,才不舍地放过。 “哥你怎么了?”时郝瞧着他哥有些发红的脸颊,说不上来感觉哪不对劲。 时暮语气无常,“这边不透气,有点热。” “哥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找个小风扇!马上就回来。”时郝一溜烟跑出去。 时暮向前迈出一大步,和年朝拉开距离。 年朝紧跟上来。 时暮再次上前,狠着声,“不许跟。” 年朝置若罔闻,步步贴近,“不生气,我的错。” 说着上交了足足五颗糖,时暮神色放缓,一口气把五颗糖全吃了。 华东D3区海域上空。 一架运输机肉眼可见的颠簸着飞过,汪忘嘴唇发紫,整个人快要晕过去,盛航见状急忙塞来氧气面罩给他戴上,不多时,汪忘恢复了些意识。 呆呆望着舷窗外。 “盛教官?你怎么在这儿?我又为什么在这儿?我们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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