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许越还是生龙活虎的,黎牧青和他同一个军团,倒是比之前瘦削了不少。 “唔……是有点忙。”其实也不忙,只是黎牧青一直在记挂着许陶的事情。 虽然许陶跟他说,谢宴川不会再干涉他的事情,黎牧青还是没能放心,时不时总要翻出来想一想。 自从知道黎牧青喜欢自己,许陶和他待在一起就有些不自在。他习惯于拒绝别人喜欢,一些死缠烂打的人,许陶都是能避开就避开。 但是黎牧青总是很注意和他交流时的尺寸,很少像其他人一样,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大献殷勤。 他这样,许陶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他相处了。许陶确定自己是只把黎牧青当成朋友,他不想黎牧青一直喜欢自己,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太累了。 许陶并不愿意他这么累,黎牧青应该找一个性格和他一样开朗人。 而不是吊死在自己这颗树上。 可能是看出许陶的不自在,黎牧青跟许陶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 他这么体贴,许陶反而有些不太好意思。 回想自己和黎牧青的相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能让他喜欢了。 就在他还在冥思苦想之际,身侧突然又坐过来了一个人。 许陶转头望向来人,有些惊讶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刚才似乎并没有听到开门声。 “我在楼上。”谢宴川道。 从许陶星舰过来的那一刻,他就看到许陶了,不过一开始许越和其他人介绍许陶,他不好过来。 之后…… 黎牧青。 许陶一定不想自己在他们两个说话时过来横插一脚,即便谢宴川厌恶黎牧青往许陶跟前凑,却仍是压下了心中的不快。 就在谢宴川还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陈明让突然小跑过来,揽着许陶的肩,吊儿郎当地凑在许陶耳边,晃了晃手上的酒杯道:“陶陶啊,这个酒好好喝,你能不能让谢上将送我一点?” 谢宴川眯着眼看他,皮笑肉不笑道:“当然可以。” 听到他说话,陈明让这才看向他,然而谢宴川做了伪装,他只以为这人是许越带过来的朋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是?” 陈明让看着他摆摆手道:“兄弟,话可别乱说啊,这里能做主的是许陶,陶陶几瓶酒而已你能让你老公送个我的吧?” 说着他还故作委屈地冲许陶眨了眨眼。 许陶耸了耸肩,指着谢宴川道:“他就是谢宴川。” 陈明让僵硬地哈哈笑了两声,企图在谢宴川的注视下将自己的手不动声色从许陶肩上放开。 “上将,您的伪装做得真好哈哈。”陈明让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恍然想起来之前有人在星网上传上的那张许陶在济青海的照片,旁边跟着的人就长这张脸。 这张脸长得虽然挺帅,但是是很千篇一律的帅,没给他留下什么深刻印象。 现在看着谢宴川顶着这张脸,陈明让很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不好好记住呢! 随后陈明让给站在不远处正望着这边的许越打了个眼色,让他过来解救自己。 上次谢宴川说要割自己舌头的事,陈明让还记得清清楚楚,要是知道许陶旁边坐的就是谢宴川,打死他都不会过来。 他总觉得谢宴川看他的眼神在发冷 ,看得他毛毛的。 虽然许越总是没素质,但幸好还是很讲义气,他刚收回目光,许越立即走过来,挤开陈明让坐在许陶身侧,伸手搭在许陶肩上。 对谢宴川举了举酒杯道:“好久不见啊,上将。” 谢宴川笑了笑没说话。 许陶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们两眼:“你们见过吗?” 两人都不是很想谈起在当时的酒吧的事情,许越含糊道:“军部见过。” 谢宴川这个伪装,上次许陶和谢宴川去济青海时,他拿星网上的照片问过许陶,所以记得。 许陶不疑有他,“哦”了一声。 其他人看到两个寿星都坐在沙发上,都纷纷过来找两人说话聊天,有人拿出纸牌说要玩游戏,输了的喝酒。 许陶不想参加的,但是给他过生日,许陶不想扫兴,而且众人也都拉着许陶,让他一起。 “我不太能喝酒,喝醉了大家见谅哦。”许陶摸到纸牌时,便先给其他人打了个预防针。 谢宴川没参加,坐在许陶身边,在他耳边道:“输了我帮你喝。”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许陶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朗声道:“诶呀,没事没事,到时候我帮你喝啊。” “我也可以帮你喝!”钟采举手示意道。 黎牧青的话同时响起来:“我可以替你喝。” 陈明让就知道,每次这种活动,许陶总是输,还一杯酒不用喝。就算许陶过意不去要自己喝,都一大堆人抢着他前头替他喝。 许越也已经习以为常,面不改色道:“急什么,轮流来,有你们喝的。” “替酒的时候,可不可以让许陶倒酒?”有人笑着问道。 他话音刚落,就收到了好几记眼刀。 特别是坐在许陶身边那个,目光比他长官还凶,他只是让许陶倒酒啊!又不是让许陶喂他喝。 “美的你。”许越拿纸牌扔他,“能让你挡酒算便宜你了。” 不过最后谁也没能替许陶喝酒,他一反常态地屡战屡胜。 有人看出猫腻,指着谢宴川道:“怎么可以找外援!” “谁说不可以了?”许陶和谢宴川还没说话,许越便先开口道,“你也可以找。快点,输了赶紧喝。” 那人头昏脑涨又喝下一杯酒,晃了晃脑袋道:“能不能谁来给我当外援?” “得了得了你别玩了,找个地方睡去吧。”没人给他当外援,反而将他拉走仍在一旁无人的沙发上。 临近零点,众人才停下游戏,佣人推着巨大的蛋糕出来。 唱完生日歌,一行人让许陶和许越赶紧许愿。 不管饿不饿,众人还是很给面子地都或多或少吃了些蛋糕,之后将房间内的灯都关了,放上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在客厅里群魔乱舞。 许越歪倒在沙发上时,有人扯了扯他的肩膀,道:“你哥有男朋友吗?” 今晚的第十四个,许越在心里数道。 他带来十七个人,除了两个有对象的,无一例外都在问他这个问题,还有一个是黎牧青。 黎牧青早在几个月前就问过了,许越想到这简直很铁不成钢,亏他这么看好黎牧青,几个月了许陶都对黎牧青不感兴趣。 算了,总还有更好更适合许陶的。 不过肯定不是眼前这人,许越白了那人一眼:“第二天你才来问,这个磨蹭劲儿你还是算了。” “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嘛。”那人坐在他身边,挠了挠头有些腼腆道。 许越呵呵两声:“你看现在人都不在了,你还问!” 那人环顾四周,还真是,四处都没有许陶的身影,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哥去哪了这是?不会真有人下手这么快吧。”那人震惊地收回目光,不敢置信的看着许越。 许越可怜地看了他一眼,难得大发善心,诚实道:“你真是赶上好时候了,我今晚可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那人:“什么?” 许越云淡风轻道:“我哥结婚了。” 那人:“?!” 许越慢悠悠补充:“现在不知道和他老公干啥去了。” 那人:“?!”
第57章 上天听到了吗 在众人还在楼下狂欢蹦迪的时候, 谢宴川就已经带着许陶上了四楼。 许陶原本也不喜欢这么吵闹的环境,在谢宴川说到楼上吹吹风时,许陶一口答应了下来。 两人在四楼的阳台躺椅上坐下, 望着遥远璀璨的星空,谢宴川突然开口问道:“你许了什么愿望?” 许陶把手放在嘴边,摇摇头:“不能告诉你, 说出来就不灵了。” 虽然不说也不一定会灵。 毕竟他每一年许的愿望都几乎一模一样, 全都是希望身边的亲人朋友都能健康快乐。 听他这么说, 谢宴川也没有追根究底。 待了好一会儿的时候, 因为酒气熏过的脑袋清醒过来,许陶提议下楼,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衫, 现在冷风一吹, 开始有些犯凉。 两人一同往屋内走,谢宴川给许陶倒了杯温水,将水递给许陶后, 谢宴川从旁边的一个书架中抽出一本笔记本。 许陶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递过来的笔记本:“这是什么?” “你爸在首都星住的地方租期到了, 他搬到了其他的公寓。”谢宴川道。 许士城住在哪里,也没有跟许陶说过, 现在他搬家, 许陶更是不知道了,他点了点头:“嗯。” 谢宴川又道:“他搬走时, 留下了一些东西没有带走, 这时你母亲生前在怀孕的时候写的日记。” 许陶垂着的眼睛骤然睁圆, 接过他手中的日记本, 纤长的手指不住摩挲着笔记本的边缘。 “我想你应该看看。”谢宴川道。 一直以来许士城都极少和他们谈及他们的母亲,家里面的照片关于他妈妈的照片几乎都是她年轻时候青春洋溢的样子。 许陶完全没法想象照片上这样欢乐活泼的妈妈会产后抑郁。 而那么几张几张和许士城的合照, 都放在许士城的卧室。 据小时候家里的佣人说,许士城极喜欢他妈妈,自从他母亲去世后许士城郁郁寡欢了很久,整个人阴沉不少,直到他和许越能够说话走路后,许士城将精力放在他们身上,这种消沉的状态才有所缓解。 由于这个原因,许越和许陶都很懂事地不在许士城面前多提起他们母亲,害怕许士城听到会伤心。 也因此许陶关于他母亲几乎是一无所知的。 他对他妈妈最深刻的印象来于许士城对他说的,如果不是因为怀孕,他母亲也不会产后抑郁。 因为这话,许陶难以抑制地对他母亲愈发产生了一种愧疚的心理,或许真的如许士城所言,没有他,他妈妈可能也不会这么年轻就抑郁自杀。 现在他拿着这本没什么重量的日记本,却如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压在腿上,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时间一点点流逝,过了良久,许陶才鼓足勇气翻开了第一页。 即便他妈妈在日记中记载着对怀孕的后悔,他也应该看看,不然他妈妈的痛苦就如这本有些泛黄的日记一样在时间中慢慢被风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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