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不过转瞬之间,许越就被两人一左一右架住,他双目赤红,气得头脑发昏。 谢宴川伸手轻柔擦掉许陶脸上的水珠,抚了抚许陶的面颊。 许越看着他动作怒火更盛,怒声道:“你这个下作的禽兽!凭什么带走许陶。” 陈明让脚步匆忙地赶到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许越这声暴躁的怒骂。 但听到许越的声音,他心总算安定下来。 不过这话里的内容又让他立即提心吊胆,生怕许陶还是出了什么事。 他喘着气站在门口,视线看了一周,眼睛凝在抱着许陶的谢宴川身上,目瞪口呆盯着人看了好半晌,以为自己喝醉酒昏了头。 看到他毫不避讳的目光,谢宴川手挡住许陶的脸,冷冷地瞥了陈明让一眼。 被他充满寒意的目光刺了刺,陈明让才有点回过神来。 他呆愣地开口:“不是……这是怎么回事?” 他这话不知道问谁,最后还是看向唯一认识又清醒的许越。 许越愤激开口,又狠狠瞪了谢宴川一眼:“这个人拐带人口,陈明让你现在就叫治安官!” “啊?”陈明让看了看许越,又看了看谢宴川。 他觉得不会吧,联盟的谢上将用得着拐带人口吗?但看许越又真的气愤得快爆炸的样子,而许陶还真的就躺在谢宴川怀里。 他茫然得不知所措,急切地想弄清怎么一回事儿。 这时,谢宴川突然轻声笑了笑,似乎觉得许越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许越先生,现在许陶名字和我在同一本户籍簿上。” “所以你就是个板上钉钉的不法分子!”许越咬牙切齿道。 “你再怎么生气,和我结婚这件事也是许陶的意愿。”谢宴川说罢,不再理会许越的怒骂,打横抱起许陶往外走。 经过呆愣愣站着的陈明让,他缓了缓步子,慢声道:“闭紧你的嘴,不然你的舌头就切下来下酒吧。” 他记得许陶不想引人注目,那上将伴侣的身份,谢宴川不介意替他多隐瞒一段时间。 陈明让宕机的脑子还没完全恢复,但面对谢宴川的威势,他还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谢宴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过了一会儿,按着许越的保镖也松开他,鱼贯走出。 等卫生间内谢宴川的人都走了,陈明让沉默好一会儿才理清思路,他对内心的猜测舌挢不下,不可置信地看向许越:“刚才谢上将的话是什么意思?许陶和他在同一本户籍证上?” 许越气愤难消,拍了拍衣服,恨骂他道:“还是怎么回事?谢宴川是许陶他老公,你听不出来啊!” 陈明让不理解他:“你骂我干嘛!你生气对谢宴川发火啊。” “我没骂他吗?!”许越气道。 “哦。”陈明让也觉得是,许越确实骂了。 “你也欠骂,你让许陶喝这么多酒干嘛?”许越瞪他,“这么爱喝,我把酒灌你眼里!没眼色的东西,喝醉了也不知道送许陶回去。” 陈明让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事确实是他理亏。 “不过许陶和谢宴川真的结婚了啊?”陈明让还有些恍然,谢宴川在他眼中是转了好几圈也不会认识的大人物,传说中一样位高权重的掌权者,很难想象他竟然和许陶结婚了。 “你踏马喝酒喝傻了,听不懂人话?”许越本来就烦,看他还一直问,更烦了。 “不过和谢上将结婚这不是好事吗?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这么生气干嘛?”陈明让不解道,这得是少奋斗几辈子的好事。 许越洗了洗手,没素质地把水甩到陈明让脸上:“你瞎啊,没看到谢宴川目中无人的样子?和他们这些人结婚不就是一个工具?” 要是许越在之前还对谢宴川抱有一丝幻想,认为他至少良好的教育,还会尊重人,经过方才,这点幻想已经彻底消散。 谢宴川这种天龙人分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蝼蚁。 在他看来许越的身份甚至配不上和他说话,能和他说话还得托许陶的福。 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真的会尊重许陶吗? 许越压根不信。 从他过来得这么迅速,许越就知道他肯定在许陶身边派了人跟着。 许陶估计还被蒙在鼓里。 许越越想越气,虽然之前也有想过谢宴川对许陶只当一个微不足道的工具,但至少还存有点微弱的希冀。 之前他就应该阻止许士城的。 可是他虽然这么想,也知道这只是幻想。 他和许陶从小就被许士城拉扯养大,对许士城的服从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许士城虚荣心重,又汲汲营营,但小时候对他和许陶的关心和照顾都做不得假。 小时候许士城即使忙,也会每天抽空陪他们聊天,周末陪他们去玩,父亲这个角色他当得虽不是尽善尽美,但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他们越长大,许士城的变化也越来越大。 可他们之间既有着血亲关系,又有着养育之恩,无论如何也无法对许士城狠下心。 估计许陶也和他一样的想法。 加之许陶更加心软,他对自己的命运的安排也远不如许越在意,更是不会违抗许士城的意见。确实如此,许陶对许士城让他结婚这件事他甚至没有提过什么反对意见。 许越气愤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低落地扯过纸巾擦了擦手。 熬过十年就好了吧,他想。 毕竟现在就算想毁约,只要谢宴川不同意,他们也无计可施。
第19章 没用的浪漫花瓣 最后出来的几个保镖看着谢宴川抱着许陶上了星舰,他们也朝着另一架星舰走去。 走在后面的一个人快步上前,给走在最前头的人递了根烟,语气恭敬道:“孟哥,还是您有远见。” 他们受谢宴川吩咐保护许陶的安全,除此之外没说什么,这种保护任务都是人没有生命危险就行。许陶之前平安无事,他们也没对谢宴川报告许陶的行踪,谢宴川也从没有多过问。 他们今天看到许陶进了酒吧,几人都在讨论到底要不要只会谢宴川一声。 多数人都认为许陶跟着同事去酒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么多同事按理来说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 最后还是孟哥决定告诉谢宴川一声,毕竟只是发个简讯的事情,如果谢宴川因为这个事觉得他们多嘴,那也顶多得几句训斥。 许陶又是这样的长相,真的碰上什么没眼色的人受欺负了,知情不报才是不妥。 孟哥收了他的烟,只笑笑地耸了耸肩。 - 喝醉了的许陶比他平时清醒时更加安静,呼吸声都几不可闻,胸口看不出任何伏动。 很像一具美丽的尸体。 回途路上,谢宴川几次探过他的脖颈,生怕他真的一不小心断气了,最后干脆将手放在许陶脖子上抱着他。 抵达别墅,谢宴川让小七去浴室放水,又吩咐邹平拿醒酒剂到他卧室。 他抱着许陶走进浴室,浴缸内已经放好了热水,小七还在上面浪漫的撒了花瓣,不知是何居心。 小七站在一旁贴心道:“先生,让我来为许先生洗澡吧。” 谢宴川面色不善:“出去。” “是。”小七不敢有怨言,恭恭敬敬地走出房门。 虽然他觉得他是机器人,做这种事情最方便。 谢宴川替许陶褪下衣物,由于醉酒,许陶苍白的肤色染上了淡淡的粉意。 谢宴川没做过伺候人的活,他动作间都有些磕磕巴巴,除了干那事儿,这还是他第一次替许陶脱衣服,许陶比那时候安静多了。 但是谢宴川下手却比那时更为不适,他觉得许陶呼出的酒气都撒在自己身上,以至于他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的,手心甚至有些发烫。 他费了些许力才将许陶的衣服脱下,小心翼翼地将许陶放到浴缸内。 他感觉自己状况有些不太对,匆匆为许陶洗好澡擦干身上的水珠,便替许陶穿上睡衣抱回床上。 一套动作下来,许陶仍没有任何动静,任谢宴川施为。 谢宴川替他盖好被子,自己也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洗完澡出来,邹平拿上来的解酒剂就放在床头柜上。 谢宴川把解酒剂给许陶喂下。 没一会儿,邹平又过来敲了敲门。 谢宴川让他进来。 “先生,罗家的家主罗典方带了一个人,请求您,说是为今晚许先生的事情跟您告罪。”邹平低着脑袋,语调平平地报告道。 谢宴川勾唇冷笑:“他动作倒是快,带他们去书房。” “是。”邹平颔首应声,退出房间掩上门。 谢宴川拿起放在一旁的光脑,给陈节骁发去语音简讯:“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 好半响,陈节骁的消息才发过来,附上了一份文件:【暂且只查到这两年的一些犯罪行为,之前的还没来得及查到。】 光脑的一头的陈节骁简直想要骂娘,本来已经忙得想上吊了,还突然给他布置工作。 一边又忐忑地怕谢宴川斥责,说他工作不力只查到这么点资料。 幸好谢宴川没说什么,只让他继续查。 罗典方被带到书房,局促不安地站着,邹平带他们进来没让他们坐,他们也不敢擅自坐下。 即使邹平让他坐,他也是不敢的。 他不过中年,可常年工作所累,头发已经半花白,他一颗心吊着,手心都是冷汗。但手上拿着的一根手杖也一动不敢动,唯恐谢宴川什么时候进来,听到声响心生不悦。 时间流逝一秒,罗典方的心就被多吊起来一点,心里倒是没存没半分侥幸希望谢宴川能够放过他们。 他等了一个多小时,令他恐惧的开门声缓缓响起。 罗典方身子不受控地颤了颤,又勉强自己站直身子定下心神。 拖鞋踏在地面的嗒嗒声都像踩在罗典方身上似的,他浑身汗毛都要竖起,声音恭谨道:“上将。” 谢宴川没搭理他,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翘着腿慢条斯理给自己点了根烟。 他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圈,这才抬眸看向他们。 罗典方立刻踢了一脚旁边的罗炎,罗炎被他大力地一脚踢倒跪下,被许越打肿的两边脸此刻尽是惊恐,声音颤抖道:“上……上将,我不知道那是您的人,不然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不敬啊!” 罗典方也道:“上将,是家里小辈不懂事,还请您责罚。” “漂亮吗?”谢宴川突然问道。 许陶便是美若天仙,罗炎此时也不敢回一句话,他把头埋得更低了。 谢宴川呵了一声:“你倒是会看人。” 罗炎觉得自己最不会看的就是人了,不然怎么会惹上许陶,他简直悔不当初,怎么就看上许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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