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浅:“很难,就算他是天梯七,也只是玩家。” 装甲车油门踩到了底,基地的侧门就在眼前。可这边的怪物一点不比正门的怪物少,装甲车在一层又一层怪物面前,渺小得像蚂蚁。 兰浅往后视镜看了一眼,果断下车,“你俩躲在车里不要出来。” 血腥味在风沙之中蔓延,他打滚进入旁边的建筑,伴随着大地的震颤,庞大的身躯停在面前! “老婆,好香,好香的老婆,你往哪跑。” 随帆的头颅已经长出,那双碧绿的兽瞳发着精光。 兰浅朝他的双眼射击,被他的螯足挡住,扔出手榴弹,也无法对他产生威胁。 在狭窄的建筑群中,太大的身体不好行动,随帆忽而变回人形,急速掠进。 他仅仅将手臂化成螯足,坚硬的甲壳就足以抵挡兰浅的火力,随帆扔出一个烟雾弹,兰浅顿时无法视物。 随帆往左右不同的方向开枪,干扰兰浅的听觉,离兰浅越来越近。 “砰砰——”兰浅心跳如擂鼓,额上冷汗直冒。 “哈哈哈。”狂妄的笑声由远及近,斜前方枪声响起,兰浅下意识避开,后脑勺忽而一麻。 战斗本能让他极快反应,侧头躲过一把发着寒光的刀,却无法再躲开子弹。 随帆击中了兰浅的腿,剧痛袭来,他登时不能行动。 “香,好香,香死我了,我的,我的!” 兰浅的子弹在交战中耗尽,中枪让他一阵恶寒,心已沉入谷底。 烟雾散去,随帆出现在他面前,先卸去兰浅身上所有武器,再将他抱在怀里。 人类形态下,他也能部分转换怪物形态,张开口,一米长的怪物舌头伸出,舔上了兰浅的伤口。 不断有怪物逼近,人类的惨叫、怪物的撕咬、浑浊的空气,不能让随帆停滞分毫。 他激动得身体都在颤抖,比先前更加神经质,瞳孔变成细细一条竖瞳。 “刺啦——”嫌兰浅的裤子碍事,他撕开了兰浅右边的裤腿,舌头毫无间隙地舔上了兰浅的皮肤,馥郁的血香被他咕噜噜吞入肚子里。 “啊啊啊!” 随帆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脸红脖子粗,喘气声音大得吓人。 他癫狂至极,语速极快,陶醉地吸了一口气,粗大肥厚的舌头卷住兰浅一整条小腿,口水完全将细嫩的皮肤濡湿。 “香香香,啊啊啊,好香,好甜,好嫩,好好吃!香香香香,老婆是最香的,老婆,香香香香!” 随帆的舌头没有节制的概念,他的牙齿咬破了兰浅的皮肤,更多血被他吸入喉咙。 兰浅失血过多,唇色苍白,四肢都发冷的他,连挣扎都开始微弱。 徜徉在血香里无法自拔的随帆察觉到他不对劲,堪堪拉回一丝神智,用口水帮他止血。 随帆看兰浅的目光格外专注,不光兰浅的血液,连他的汗珠,对随帆都有绝对的吸引力。 “老婆,你真是大宝贝,好香的老婆,香死了!”怪物的嘶吼隔得很近,他充耳不闻,再度发病,把兰浅箍得很痛。 “老婆,跟我,死心塌地的跟了我,我会带你离开基地。” 随帆一边舔兰浅的汗,一边说:“根本没有什么钥匙,能离开基地的就是钥匙。我们刚刚离开基地的距离不够,我会带你再走远一些,彻底离开怪物的包围圈。” 头上的汗不够,太香了,实在太香了。 太嫩了,浑身上下都嫩得能出水,太好吃了。 兰浅身上的血和汗,直接让味蕾臣服,之前吃过的食物顿时变成嚼蜡,再也不能入眼。 随帆狂热至极,不满足的他拉开了兰浅的衣服,去舔他锁骨下的汗珠。 “老婆,你说,你说让我当你老公,我让你活。以后我就是老婆唯一的老公,老婆想出墙,就把老婆的腿打断,永远关起来给我喂血。” 随帆不懂得爱护,在激动之下牙齿又刺破了兰浅的皮肤,血珠渗出。 他永远也不知道满足,兰浅被他吸得眼前发黑,头重脚轻。 随帆疯了,这样下去,他会被随帆吸血吸死。 兰浅清晰地感觉到生命的流逝,死神的镰刀已割在他的喉咙,死亡的恐惧鲜鲜明明,兰素的面孔浮现在眼前。 “老婆,说,说!香香的老婆,说!” 这一声声,都是死亡的呼唤。 随帆没有理智,他已经完全疯了,不顺从他,他会彻底失控。 兰浅不想死。 游戏剥夺他的自由,用规则针对他,他的愤怒从未平息,对天梯榜、对所有副本的怒火,一直在他心头燃烧。 他想报仇,他还有妹妹要护着,他不想死。 可死亡已近在咫尺,他感知到随帆的舌头快要刺破他的胸腔。 顺从,他或许可以苟活。 一声改口,一句欺骗,能为他赢得喘息。 曾经,为了从楼亭手下逃过一死,他虚与委蛇。 现在,在另一个怪物手下,他也可以用相同的招数。 可楼亭是楼亭,随帆是随帆,二者截然不同。 不管是楼亭还是两大虫王,对他只有单纯的食欲,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压迫和算计。 随帆是天梯榜第七,是“游戏”派出杀他的刽子手。 他宁可失明也不和游戏签约,就是不想屈服于所谓规则,之前不会,眼下更不会! 落到随帆手上,到头来也一定是死亡,中间定然遭受别的折磨。 他被游戏压迫至死,但在最终的死亡面前,他要喊出自己的声音。 “随帆,你做梦。”兰浅的脸色差到不能看,眼睛也没了往日的神采,可眼中的锐气和傲然丝毫未减。 “你这辈子都当不了我的老公,游戏安排的老公,只让我恶心。”他一字一顿道:“我就算死,也不会当你的老婆。作为人类,你比不上随风,作为怪物,你更比不上随风!” 他冷笑一声,“你是垃圾中的垃圾,你配在我面前说话吗?” “有种现在就杀了我,正好,让我跟随风一起死!” 随帆从他胸前抬起头,舌头卷走血液,口水横流,面孔狰狞。 “找死,死到临头还找死。今天我就享受盛宴,吞下这辈子最香甜完美的食物!” 他的血盆大口张开,锋利的牙齿抵住了兰浅的脖子,兰浅不退不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兰浅大腿的皮肤忽而发热,湿滑的触感从腿根出现。 他心头一颤,顿时反应过来,这是触肢。 随帆的怪物形态没有触肢,这是谁的触肢不言而喻。 触肢慢慢变粗,从兰浅被扯破的裤脚、从他的腰身钻出。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落入了一个湿滑的怀抱。
第99章 眼盲的嫂子(三十二) “谁敢伤害我的嫂嫂?”随风爽朗的笑音在耳畔响起,随帆被踹到几米之外。 “嫂嫂,我来晚了,我的嫂嫂。” 触肢爬上兰浅的胸膛,将随帆覆盖上去的口水遮盖,另有触肢刺入兰浅的小腿,顶出了腿上的子弹,又迅速涂上粘液止血。 “随风。”兰浅望着他,怒意与敌对消失不见。 他嘴唇微微上扬,又很快放平,没有让那个不明显的笑容绽放。 他与随风对视,只觉对方的眼眸亮得不可思议,注视着他的神情和以前差不多,又有明显的差别。 眼眸中含着温和的笑,宛如让兰浅沐浴在阳光之下,安全感盈满全身。 在兰浅反应过来前,他的胳膊已环住随风的脖子。 “嫂嫂,别怕。”随风笑着说,“怕的话,嫂嫂就闭上眼睛,你不会有事的,很快就解决了。” 兰浅紧绷的心如同泡在温泉中,没有闭上眼,但靠在了随风胸膛。 随风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抱得更紧。 “随风,你这个怪物竟然还没死,随风!”随帆化身咆哮帝,炮弹一样冲到面前,“抢我香香的老婆,去死,去死!” “你老婆?”随风笑了,“垃圾,你也配?” 他毫不犹豫抄了兰浅的话,蠕动成团的触肢蔓延到随帆脸上,强大的腐蚀性当即让随帆发出惨叫,脸上的肉一块一块脱落。 随风抱着兰浅走到他面前,“你用舌头舔了我嫂嫂,是吗?” 触肢一拥而上,在随帆被腐蚀到只剩骨头的口腔中,拉出了那段舌头,触肢尖端成刃,一点点割断它。 随帆发出惨叫,比先前被兰浅炸了脑袋还痛不欲生。 “怎么可能,怎么身体无法复原……”他喃喃道,如梦初醒般打了个寒颤,不敢置信地望向随风。 他的技能用在随风身上,好似泥牛入海,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他被防御技强化的身躯,在随风的触肢下,脆弱得如同纸糊。 一盆冰水当头浇下,随帆的血管仿佛被冻住,寒气直冒。 他口齿不请,血污堵在喉咙里,崩溃道:“怎么可能,我是天梯七,我与最强的怪物共生,我积分那么多,我是最强的。” 随风压根没理他的疯言疯语。 他沉沉的目光锁定随风,“还有哪,手臂是不是?” 随帆再度发出连绵不绝的惨叫,他的手臂没有被割断,而是被触肢的粘液腐蚀出白骨,肉泥一点点掉,骨头都要被触肢钻入! 之前多么嚣张,现在就多么溃不成军。 在极致的痛苦中,他的舌头终于断裂,无法发声。 他的大脑针扎一般疼,听到“吱吱吱”的恐怖声响,那是噩梦中的噩梦,吱吱吱的摩擦声中,还夹杂着愤怒的声音。 “竟然吃阿兰的血液,舔阿兰柔嫩的皮肤,不可原谅,死了太便宜你了。” “阿兰是我的嫂嫂,低劣的人类,低劣的怪物,岂敢染指。” “阿兰被折磨成那样了,不可原谅!” “兰兰是我的,是我的老婆,他的心是我的。” 混杂不清的声音中,有一道笑音让随帆惊悚到极点:“你是不是以为,在副本中死亡,现实世界中也会安详死去?现实中的你,不体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怎么饶恕你的罪责呢?” 什么? 游戏中死了不够,现实中还要遭受吗? 怪物会跟到现实吗,不,不可能! 随帆在恐惧中,又忍不住地设想。 这不是普通的怪物,跟到现实不是一句玩笑。 现实中的他,会遭受什么,是酷刑吗? 怪物在游戏中将他的血肉和骨头腐蚀,现实中也会这样吗。 可回归现实的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没有积分,没有技能,他怎么遭受的住。 他是天之骄子,是鲜有人能比拟的天梯七,他有那么多积分,地位那么高。 那又有什么用呢? 积分在现实生活中只能兑换成钱,钱是世界上最有用的东西,在生命面前,也是最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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