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浅说的主动亲吻,激烈到要把舌头扯出来吸,将会多么刺激,他的口腔会被人类笨拙的舌头吸得发麻吗? 还是从未有其他人体验过的……包括其他副本中的造物。 不管是楼亭,还是没有出息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两大虫王,此刻定然看着副本中的一切。如果他们看到兰浅主动,该多么嫉妒,会发狂到眼睛通红吧? 理智如倒塌的城墙,在随风自己还没反应过来时,反水的嘴唇自动开始说话。 “嫂嫂,一个亲吻就想和我谈条件,是不是太容易了?嫂嫂以为,你的亲吻很值钱吗?”嘲讽甚至还没说完,喉咙就迫不及待地发问:“嫂嫂想问什么问题?” 兰浅身体舒展,每一块骨骼,每一块肌肉的组合,都是上天最精美的馈赠。白皙的皮肤好似微微发着光,纹理和色泽彰显着力量感和优美,他的神情,不似落入兽口的猎物,而似坐在高高的铁王座。 “怎么杀死外面那些怪物?” 随风的目光定格在兰浅的眼眸,天花板上的眼睛却已把兰浅的全身看了个遍。 他轻笑一声:“你们杀不死。” 兰浅心头一荡,果然如此! “你们杀不死”中的“你们”将他自己隔绝开来,随风没把自己放在主语里面。 换言之,他可以杀死那些怪物,和“你们”不同,不是一个维度的存在。 这话无疑佐证了兰浅的猜测——随风是凌驾于其他怪物之上的,独立于游戏、可以关闭副本的另一位“神明”。 兰浅心头澎湃,指尖都在微微战栗,在高空走钢丝的惊险中,心底逐渐涌上一丝兴奋。 脱离游戏、回归正常的愿望不再遥不可及,前所未有的可能性摆在他的面前! 随风问:“就这一个问题吗” 兰浅格外不吝惜笑容,明眸皓齿,唇红齿白。 他眼波流转,笑道:“继续问下去,我怕付不起代价。” 他的手臂搭在随风宽阔的肩膀,笑容轻松惬意,眼睛分明和其他人类没有区别,但一颦一笑间,那双含笑的眼睛都在说话。像个撩人心弦的小勾子,勾得心头发痒。 “我的亲吻不值钱,强悍如你,自然看不上。”兰浅忽而垂目,“没有价值的吻,没资格拿到你面前。” 随风盯着他张张合合的嘴,仿佛闻到了唇齿之间散发的清香。 他能堵住这张嘴,狠狠吸咬,但那些不是兰浅主动。 随风想惩罚他,玩弄他,可兰浅让他挪不开眼,话都在卡在嗓子里,变成执着而热切地凝视。 兰浅转头对右边束缚他手腕的触肢说:“松开。” 欢欣的触肢还未动作,随风跟着出声命令:“谁敢?” 兰浅点漆的眼眸扫过随风,歪头问:“你看不上我的亲吻,触肢们会不会很喜欢?” 听到这话的触肢都疯了。 “啊啊啊浅浅主动亲我!含着我一直吸,小舌头舔过我的吸盘,啊啊浅浅!” “我要我要,浅浅看我!” “浅浅的小舌头是我的,我的!” “我要晕倒了,浅浅笑起来好好看,全身上下好香,我什么都听浅浅的,浅浅亲我!” 缠绕兰浅手腕的触肢顶着随风的死亡视线,当场上演窝里斗,放开兰浅,拥挤着往兰浅的嘴唇伸去。 它们在距离兰浅嘴唇一厘米的地方“矜持”停下,兰浅不用低头,仅仅伸出舌尖,就能亲吻到。 为了抢占最前面那一块小小位置,触肢们你挤我我挤你,像得了失心疯的海葵。 随风眼睛里涌动着沉沉的乌云,脸上常带的笑容渐渐凝固。 这些都是兰浅的手段,他一清二楚。 可是,兰浅宁愿亲吻那些对人类来说恐怖变态的触肢,都不愿亲吻他吗? 他回答了问题,为什么不兑现承诺,想反悔吗? 几条被甜美血香迷得团团转,被魅惑得找不到北的触肢,用几声夸赞就想得到亲吻,它们配吗? 可恶的人类,看不穿的人类,骗术了得的人类! 要是兰浅胆敢亲吻触肢,他就会让兰浅知道,什么叫…… 在随风力道极强的注视下,兰浅忽而一把抓住触肢,触肢们顿时在他手心失控地尖叫摩擦,亢奋得像神智不清的疯子。 他把触肢扯远了些,微微低下头,就要往它们身上亲。 随风眼角重重一跳,肩膀乃至脊背都绷了起来,暴虐之心在体内横冲直撞。 情绪转眼拉到最高点,他的眉头皱得死紧,杀气逼人! 突然,兰浅松开触肢,胳膊搂住随风的脖子,迎面含住了他的嘴唇。 随风瞳孔一缩,完全傻了。 心中暴怒的热浪瞬间被平息,转而升起另一种火热,不断在体内游窜。 随风一动不敢动,呼吸忘了,眨眼也忘了。 连带着,天花板上巨大的黄色眼睛呆滞着,其它触肢也静止了。 兰浅撬开他僵硬的嘴唇,勾住他的舌头起舞,吻得极深。无路可退的舌头从随风口腔之中被扯出,兰浅用牙齿轻轻咬着舌面,舌头舔入随风舌底。 他双手攀附着随风结实的臂膀,右手托着随风的后脑勺,手指深入对方发丝,或重或轻地按压着他的头皮。 折磨了随风的舌头,兰浅将阵地转移到随风上颚,口腔侧壁被他刺激了一遍又一遍,大量口水被他吞入。 随风终于反应过来,身体细密地颤抖,眼睛陡然变得可怖,毫不犹豫将兰浅的腰身紧紧搂住,让兰浅的小腹与他相贴。 正要反客为主地将兰浅吸吻地透不过气,在他口腔肆意游走的舌头退了出去。 一根银丝被拉出口腔,兰浅湿红的舌尖重新探出嘴唇,将银丝吃入,与随风的距离越拉越短。 随风脸上已没有一点笑意,喉结止不住地吞咽几下,将兰浅搂在怀里,没有一丝间隙。 亲吻的时间很短,心头的冲动却强烈无比,燃起熊熊大火。 随风追过来亲,被兰浅躲开了。 兰浅的手指依然在按摩他的头皮,一路往下到耳朵,“一个问题的酬劳已经付过了。” 随风没说话,只用视线执着地追逐,大力紧箍着兰浅,代表侵略的雄性荷尔蒙爆棚。 所有肢体语言都在表达一个意思:不够,远远不够。 兰浅又笑了,激烈的亲吻将他的嘴唇变得嫣红,连轻微的吐息,都能点起烈火。 他的下巴枕在随风肩头,凑近随风的耳朵,轻轻吹了口热气,用低低的笑音说:“随风你说,嫂嫂好吃吗?” 为了玩弄兰浅,这个带着侮辱意味的称呼,随风说过许多次。 可含在兰浅嘴里说出来,立刻让他的血液狂冲向大脑,鼻尖充盈着兰浅口齿的芬芳,他被陌生的狂潮彻底捕获。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手指在兰浅丝绸般的后背拂过,急急回道:“嗯。” “想吃更好吃的嫂嫂吗?” 什么? 更好吃? 还有什么吃法?! 随风知道人类为了繁衍后代要做的一切,那些在他眼里索然无味。 然而,兰浅一说,他登时被勾得心痒难耐。 “要,要吃。”感觉到兰浅的手指离开了头皮,随风不受控地打了个颤,“再帮我按头皮,要重一点,耳朵后面要,后脑勺也要。” 兰浅听话地重新按摩,嘴唇叼住了随风的耳垂,极快地吻过。 “想不想让嫂嫂教你好吃的吃法,比按摩头皮爽一千倍,比亲吻舒服一百倍,让你食髓知味,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只想一吃再吃,吃到上瘾。” 随风的脖颈、额头和手臂,齐齐浮现出明显的青筋。 知道甜美的芳香后面是歹毒的陷阱,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往陷阱里滑。 “要,嫂嫂,我要。” 高等造物的强悍,让随风自动适应各种气温变化,不会感觉到热,也不会感觉到冷。 此刻他却觉得,呼吸之间,尽是炙热的火焰。 兰浅就是火源,只需轻轻一口气,就能让他爆燃。 轻笑声回荡在浴室之内,兰浅松开了些,和随风那隐隐变成红色的双眸四目相对。 “那嫂嫂再问你,你想不想被嫂嫂鞭打?” 鞭打? 像温切尔虫王经历的那样,嫂嫂坐在他身上愤怒地鞭打,让他全身上下爽到不行的那种吗? “想要,嫂嫂鞭打我,要用力的打。” “鞭打完之后,想不想嫂嫂亲吻你的伤口,从头到尾一处都不放过,让伤口又痛又爽?” “要,现在就拿鞭子,现在就要!” 兰浅按住了随风,捧住了他的脸。 “随风,想要嫂嫂折磨你吗?数不清的手段,想体验吗?” “要!” 这话不是随风说的,而是那些疯到癫狂的触肢发出的。 “浅浅,折磨我,求浅浅玩弄我!” “玩我才对,浅浅抽我,香香的浅浅打我,我会爽到飞!” “啊啊啊啊浅浅!” “浅浅,嫂嫂,嫂嫂,看我,嫂嫂!” 兰浅对着随风,露出了一个纯真笑容。
第90章 眼盲的嫂子(二十三) 随风侧脸有如刀刻,眼眸亮如繁星,似两团炙热的火焰。 他没说话,只用露骨而贪婪的目光盯着兰浅,从额头到下巴,一处都不放过。 兰浅笑问:“嫂嫂能带你见识的花样很多,你能为嫂嫂做什么?” 随风浑身上下肌肉紧绷,像蓄势待发的猛兽,“只要你说。” “好。”兰浅笑眯眯道:“那你先给我洗头。” 忽而从暧昧中抽离,随风一时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反应迟钝了几秒。 “刚才不是要给我洗头吗?可以继续了。”兰浅停下了揉弄对方头皮的动作,“你不愿意的话,我让触肢帮我洗。” “不许。”随风在触肢吵闹的争抢声中,捞起兰浅的腰,带他到花洒下方。 他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兰浅,心头仿佛有小蚂蚁在咬,痒得不行。 水流冲干净兰浅头上的灰尘和小石快,随风一边给他打泡沫一边说:“还有问题问吗?第二个问题亲吻不够,你想想用什么来换。” “没了。” 随风的脸一沉。 兰浅瞅他一眼,忽而环住他的腰,“你洗头好舒服。” 舒服? 自己是来玩弄羞辱他,不是让他舒服的,他怎么敢舒服! 该生气,该觉得被挑衅,该教训他的。 随风心头的狂狼却被另一种更平和,更充盈,难以形容的陌生悸动取代。 面上由阴转晴,嫂嫂的诱惑、鞭打全被抛在脑后,想追问的代价也忘了,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只有洗头好吗?” “洗头格外好,按压得很舒服。”兰浅的眼里看不到恐惧、排斥、憎恶,只有绵绵不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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