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触碰,原烙音的腰便反弓起来,他闭上眼,忍受腺体传来能够击溃一切的快感。 “别逼我在这里完全标记你。”闵随的威胁很有效,原烙音认命躺在床上,接受乌木信息素的注入。 临时标记对他们来说几乎无用,闵随的牙印完美重合那个旧咬痕,这段时间原烙音闹腾的郁气终于一扫而空。 原烙音倒在灰色被褥上,双目涣散,像是刚刚接受了一场信息素凌虐。 闵随俯身掐住他的脸,吻他的唇,汲取Alpha口腔中含量极低的青柠。 “你别这样。”羞耻与痛苦夹杂着无法忽视的快感席卷全身,原烙音担心那扇未锁的房门忽然打开。 所有人都会看见他迷离的丑态。 “闵随,我恨你。” 记忆中的闵随像是死在了他发现Enigma身份的那天,真实的塔卢索偏执、疯狂、不择手段。 闵随咬住他的唇,手指按压在他刚刚接受过标记的腺体,另一只手拨弄Alpha裤腰的松紧带,无声地威胁。 “是标记有些疼吗?音音。” 原烙音搂住他的脖子,借力抬起头狠狠一咬,血腥味瞬间在交缠的唇舌蔓延。 “我恨死你了。” 闵随再度标记,听原烙音无法忍耐的尖叫,末了咬住Alpha没力气抬起的手指。 “不,你要爱我。”他就像是小孩在讨要心爱的玩具,紧紧抱着原烙音,在无法容纳两个成年男性的病床上。 “你只能爱我。” “我才是你的命定之番。” 闵随并未做出更过分的举动,他吻走原烙音眼角滴落的生理性眼泪,伸出触手裹住遭到巨大冲击的Alpha,轻声哄诱。 恍惚间,原烙音看见了梦里那只诡异的无瞳之目,他意识到闵随要做什么,立刻闭紧眼睛。 但一切只是徒劳无功。 他的意识逐渐坠落,缓缓睁开眼睛,只看见闵随捕猎成功的笑容。
第69章 人总是会下意识美化没有选择的那一条路。 怀中是昏昏欲睡的嘟呶,ABC窝在他的脚边,那杯热水彻底冰冷后原烙音也没喝。 他在想,若是当初没有在医院偶然听见闵随Enigma的身份,他现在是不是依旧做个傻瓜,天天开心。 这是他被闵随带回首都的第四天。 同居的别墅一切都没有改变,只是少了人气,就像是他离开后,闵随再也没有回来。 门没锁,闵随也不敢见他。 微信对话框的消息他已读不回,闵随还是在发。 早安晚安,吃什么。 粉饰太平。 他明白这是闵随的示弱。 可是他无法原谅闵随居然出手掠夺他的自由,在他们分手的情况下,以这样下作的手段强行将他带走。 “你和ABC就在家里好好待着,我很快就回来。” 下定决心很难,原烙音推开门,他看见漫天冰雪纷飞,再也没有回头。 闵随并没将他锁在房子里,原烙音呼吸着新鲜空气,心底是挥之不去的绝望。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灾难体,脱离闵随保护的范围,他就会被人类无法抵抗的异种狙击,沦为它们争抢的美餐。 沿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原烙音看到望不到尽头的江水,想起在海洋里翻腾的朗博伽斯。 若他未猜错,是闵随的信息素引起那个怪物的忌惮。 原烙音伸手隔着羽绒服摁在心口。 而他干瘪的腺体,只能释放唯有他与闵随才能闻见的乌木信息素。 “啊,有人。” 这是几乎无人关顾的小道,AO情侣的私会圣地,原烙音捕捉到了Alpha临时标记Omega后溢出的信息素,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地离开。 或许是有办法的。 EA与AO之间有太多共通性,只闵随留在他腺体的信息素够多,他也能够狐假虎威,暂时释放乌木信息素,恐吓把他当做美餐的异种。 逃跑在这样的局面下实在是不理智的行为。 但他不是闵随,无法做到爱人欺骗自己再撕破伪装后还能留下。 闵随能追踪到他,无论是世界哪一个角落,他都无法彻底摆脱闵随,但他想跑,哪怕是几天,只要能够喘口气。 有钱什么都能做。 他开车到了拳场。 “原哥,你要的东西我找着了。”翟珩昱将两支装满蓝色液体的针管递给他,“有些副作用,你急需,我瞒着闻辙没法找到更好的。” “谢谢你,小昱。”原烙音将两支药揣进兜里,抱住翟珩昱,“我要走一段时间,拳场麻烦你了。” 翟珩昱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有问,他毕竟算是闻家人,圈子里传遍了IMS的老总找了个同性恋人后又分手。 他知道那是原烙音。 出门不过几小时,原烙音快被冻成冰雕,他给嘟呶和ABC准备好几天的食物。 注意到黑猫眼睛里闪烁的忧虑,他伸手抱起嘟呶。 “不要怪我,我只是想喘口气。” 哪怕会换来惨烈的结局。 原烙音穿着浴袍躺在床上,他的腺体经过治疗后再也不会病理性的红肿,那些为拔除多余信息素深入骨髓的痛苦早已恍如隔世。 但他还是记得注射的步骤。 针尖对准腺体,毫不犹豫地戳进去,原烙音脸色瞬间苍白,额头渗出冷汗。 但他没有停,没有喊,握准活塞将那支引诱剂全部注入。 火从底部开始灼烧,他在桑尼顿的易感期本就是强行压制,现在利用药物激发只会更加汹涌。 “音音,怎么忽然打电话?” 原烙音意识逐渐涣散,他闭上眼睛,用最后的力气将玻璃管藏在床底,握住手机虚弱地回应。 “闵随……易感期。” 他想他再也回不了头。 Enigma在电话边焦急地呼喊祈求回应,却只收获Alpha烧到快要迷离的叮咛。 他不能等。 于是空间裂开一条缝隙,闵随瞬间回到卧室,而不过短短两分钟,原烙音窝在床上,就像一只熟虾。 唯一庆幸的便是原烙音痊愈后易感期不会造成生命危险,闵随闻到快爆表的青柠信息素,几乎是瞬间就被勾出反应。 但他不能一错再错,把原烙音带回家,每天晚上趁Alpha睡着偷偷看两眼,已经是他不敢继续奢望的生活。 “音音。” 闵随找出抑制剂,简单消毒后,扎入原烙音的手臂。 可Alpha怎么会让自己一番苦心付之东流,他死命推开闵随,针头却断在紧绷的肌肉中,痛得他缩成一团。 被Enigma标记后,他易感期症状与其他Alpha不同,会更加敏感,近乎于Omega发.情的症状。 “乖,别动。”闵随抽出那根针,抑制剂早已粉身碎骨,他介于原烙音的排斥,不敢再打第二只。 而Alpha就像是脱离水的鱼,渴求他的标记。 他手指蹭过原烙音腺体处的针眼,还没来得及探查那是什么,便被Alpha勾着脖子吻住。 “我打了抑制剂。”原烙音可怜兮兮,他知道闵随现在最想看到他什么样子,“可是失效了,你咬我好不好?” 易感期冲撞下,他忘记了很多东西,至少不会忘记自己要索求Enigma的信息素。 “你会后悔。”闵随对着自己的本能负隅顽抗,他与原烙音之间太多问题没解决,“我做了太多让你难过的事,不想继续错下去。” 或许是吸入少许闵随用来安抚他的信息素,原烙音清醒了几分。 “你已经罪无可恕了。”他最恨有人耍这样的手段,闵随现在的踌躇在他看来不过是伪善,“要不咬,要不滚!” 若闵随只是人类,他自己能够轻易摆脱这段痛苦的感情。 但闵随是异种,他永远不能彻底逃离。 “你要是走了,我发誓我会找到摆脱命定枷锁的方法,和你一刀两断。”原烙音担心闵随的踌躇,他需要Enigma的信息素。 “我挣扎了那么多年,遇见你后只忍耐了几个月。”果然用这样的话戳痛闵随就能引诱Enigma的怒火。 原烙音不在意疼痛,他只要信息素,只要即将到来的几天自由。 他抬起上半身,从闵随耳垂下方一直吻到锁骨,Enigma全身都是腺体,就这么一会动作,原烙音就通过攫取到的乌木信息素爽得头皮发麻。 Alpha的犬齿磨在闵随的锁骨根部,又狠心咬破,血液中高浓度的信息素瞬间侵入他的腺体,片刻清醒后又片刻将他拉入欲望的深渊。 身份暴露带来的也并非全然是坏处,至少现在,闵随可以毫无顾忌地放出触手,深黑泛蓝的末端圈住Alpha的腰部。 “不后悔?”他俯身与原烙音鼻尖相抵。 “不后悔。”原烙音微微抬身,偏过头吻住闵随的唇,他额角淌着汗,舌尖抵着虎牙末端,“你是不是Enigma?” 这么拙劣的激将法,最终还是得逞。 心脏上方逐渐干瘪的腺体重获甘霖,无论宿主有多反感,身体还是逐渐敞开,准备好接受标记。 与Alpha截然不同的反应,提醒他即使治愈了腺体,却仍旧残缺。 信息素的注入唤醒久远的回忆 “疼吗?”闵随舔去Alpha腺体溢出的血珠,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与原烙音之间完美的契合关系出现了裂缝,这源自伴侣心里的反抗态度。 但他还是什么没有问。 就这样的程度能够支撑原烙音清醒地注射抑制剂,再深入只会把原烙音越推越远。 他想把爱人留在身边,却不想以这样的方式。 “我的态度有那么重要吗?”由于心理的抵触,他分泌的激素并没有往常那么多,腺体洞穿的疼痛来临的时间要早很多。 原烙音支撑着坐起,他掐住闵随的脸,双眼布满红血丝像是忍着眼泪。 “你把我从桑尼顿强行带回来,你尊重过我闵随,现在你知道要尊重我的意愿,你不觉得很虚伪吗?” 闵随根本不回应他,那双眼睛里的愧疚与哀伤越发刺激原烙音的愤怒。 闵随凭什么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明明一直都是受益者,欺骗他,作弄他。 原烙音扑过去咬在闵随的脖子,他没有顾忌Enigma仍然顶着人类的躯壳,就像是野兽般撕咬,乌木信息素填满口腔,鲜血也没有阻拦他的动作。 眼泪,带着温度的眼泪,就这样顺着闵随的锁骨往下流。 “我恨你。” 原烙音一次又一次重复,就像在给自己强调。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他带着哭腔,抱着闵随的双臂越收越紧,像是妥协,“放过我吧闵随,我求求你,我们就好聚好散,我不会去找任何人。” 他明白塔卢索堪称恐怖的占有欲,头脑不清提起还未出现的命定之番就是在闵随红线跳跃,可是他知道得太晚。 “那就恨。”闵随并未回应那可笑的好聚好散,“别提什么分开,塔卢索与命定伴侣之间没有生离死别,只会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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