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闵随的呼吸粗重起来,但他不说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近乎固执地呼喊Alpha的名字。 “嘘。”原烙音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快感,完整的腺体能够准确捕捉到外溢的乌木信息素。 他快要醉了。 “你说的,由我掌控。” 闵随遵守游戏规则,即使只需要一用力这幅定制的玩具就会挤压变形,但这会彻底惹怒游戏兴致高涨的Alpha青年。 原烙音控制着节奏。 攀至顶点的同时,他狠心咬破闵随的后颈,超量的乌木信息素一瞬间便喷薄而出,原烙音眼前白光一闪,晕了过去。 闵随掰断不顶用的物件,抚摸着Alpha毛茸茸的头顶,落下一枚浅吻。 “生日快乐。” * 乌木与青柠编织的梦境醇香而甘甜,劳累过后睡眠质量总会更好。 原烙音是被阳光唤醒的。 Alpha下意识伸手,却发现自己手上拷着新的玩具,皮套包裹着铁环,内圈有一层细细的绒毛防止磨伤。 他彻底清醒。 “闵先生!”他瞥见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男人,未知的恐惧席卷全身。 难道是昨晚过火了? 之前闵随做的比这些过分多了! “早上好。”闵随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宝蓝色领带下是洁白的衬衫,他的手边有一根原烙音很熟悉的手杖。 Alpha想跑,却只是奢望。 “虽然里面有绒毛,但动作太大还是会擦伤。”闵随捏住他的下巴,在他额头落下安抚的浅吻,“乖一点,嗯” 粗砺的触感,原烙音这才发现闵随带上了薄丝手套,黑色的布料只包裹前端三根手指,露出来的两根带着不同颜色的戒指,显然是观赏性远远大于实用性。 原烙音喉结滚动,闵随的手指落到那里,感受Alpha微微的战栗。 “怎么了音音?”闵随轻轻蹭着他的侧脸,得到原烙音偏头的回复,他笑着直起身。 手杖的尖端镶嵌着金属,从腰部缝隙钻入,在衣服下肆虐。 “本来想教你怎么用这个挑开纽扣。”闵随注意到原烙音死死咬住嘴唇,空出的那只手掰开唇瓣后钻进去,再释放浓度适中的信息素迷惑紧张的Alpha,夹住他舌头再微微低头,“乖孩子,看着我。” 原烙音想他的眼神是涣散的,迷蒙之中只有乌木,只有闵随无瑕的面容。 但正相反,Alpha的眼睛被欺负得湿漉漉的,直勾勾盯着闵随,就像是晶莹的琥珀。 原烙音的腿无力蹬动着,他的双臂无法动弹,这并不是昨天那华而不实的玩具手铐,更加坚固。 他用舌头顶出男人的手指,偏过头喘息,“拉……拉窗帘。” “好。”闵随深吸一口浓郁的青柠,知道原烙音已经到达临界点,便去拉上窗帘。 厚重的布料隔断光,闵随刹那间变成剪影。 西装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昨日才见到的臂环又重新出现在它每日待在的地方,尽职尽责压迫着衬衫。 闵随摘下领带叠了两下,放到原烙音嘴边。 “咬住。” 领带堵住待会可能发生的吼叫,提前将它变成可爱的呜咽。 一切如闵随所想,青柠与乌木完美融合一如从前,用不合时宜的比喻那便是闷热潮湿的雨林中喝口冰镇的青柠气泡水。 但—— 原烙音无法去拥抱在他腺体肆虐的行刑者,信息素随着血液循环,他终于忍不住吐掉领带大声求饶。 “闵随!闵随!我疼!我好疼!” “乖,不疼。”闵随放缓动作,低头吻在他的眉心,蒙蔽原烙音视线的那一秒,触手凭空出现又瞬间消失。
第41章 胡闹的后果是感冒。 原烙音虽然天生腺体残缺,但从小打拳锻炼身体吃嘛嘛香,身体素质好得不行。 于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由于长期注射抑制剂对针这类物品有强烈抵抗情绪,平常意识清醒的时候尚能控制,如今瘫在床上病恹恹说什么也不愿意打点滴。 为了照顾生病的Alpha,闵随只能将工作搬到别墅处理。 开关门的声音刻意压低,但并不能让人忽略,原烙音藏起来的耳朵微微动了两下,撇撇嘴。 不是说了感冒怕传染分房睡别进来吗? 他把门都反锁了,钥匙也藏起来了,谁知道闵随居然不止一把钥匙。 “鸡丝粥,熬了好久,音音想不想吃点。”闵随伸手轻轻晃动纯黑被子裹住的长条Alpha,见原烙音不适应灯光钻进被窝掩耳盗铃嘴角微微勾起。 “听不见。”原烙音头晕得快要炸开,恨不得快点睡着,连带着听闵随的声音都有些烦躁。 “药得饭后再吃,就喝一点点?”闵随没有就此退让,Alpha的身体是底线,“两口就行。” 哄小孩的语气,并没有劝动Alpha。 他想不通这样的天气,空调也温度合适,原烙音怎么会着凉感冒,还严重成这样。 连带着他也被赶去客卧,正是热恋期却被伴侣勒令不得擅闯,只能隔着无数房间汲取那点点青柠信息素。 高频率使用痛觉转换的分泌液会让原烙音产生成瘾性,于是他放弃转嫁,也就无法感同身受伴侣的痛苦,毕竟塔卢索从不会生病。 原烙音钻出脑袋,坐直身子这一动作就耗尽他所有电量,姿势的改变引起头晕的注意,蜂拥而至,恨不得将他的脑袋凿开。 “晕死了。” 胸闷,气短。 除了头晕好像也没有其他症状,不过也只有感冒这一种解释。 原烙音张开嘴,他没胃口,平日三两口能喝完的粥,闵随喂了快十分钟都没有见底。 想吐。 他用力靠在枕头上,感受后脑处的挤压感,通过心理安慰缓解身体的不适。 “闵先生,我是不是腺体手术后遗症啊?”原烙音想拽住闵随的袖子,发现连这个简单动作他都很难做到。 “不会。”闵随斩钉截铁,又很快察觉出自己的态度过于强硬,空出的那只手轻轻抚弄原烙音睡得有些潮湿的头发,“符医生说了,手术很成功,你的腺体很健康。” 凡迩高们不敢在这上面动小心思,手术就如符忍盛所说,完美无缺。 腺体恢复情况与Alpha的心理状态挂钩,闵随也不愿让会逐渐消失的后遗症打扰原烙音的好心情。 符忍盛说过由于信息素提取液不比腺体.液,出现任何反应都是有可能的,只不过不会出现任何危险。 这只能是一场小感冒。 但原烙音嘴抿成一条直线,下巴微微抽搐着,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闵随回答得太快,就像在刻意隐瞒什么。 “我下午需要去IMS开会,到时候放一个警报器在你枕头边,要是不舒服就按,我会马上赶回来。”闵随曲起食指在Alpha脸侧轻蹭,“符医生被邀请去外省讲课了,待会吃了药还是难受,我就打电话给阮合。” “乖乖的,有一点难受都不要忍着。”他俯身在Alpha脸侧落下一吻,转身下楼。 等他冲好感冒药,果不其然原烙音又恢复原状,灯也关掉了。 “音音,把药喝了,睡一觉就会好。”闵随将人从被窝里刨出来,递上药,“如果情况恶化发烧的话,只有去扎针了。” 扎!针! 原烙音闭着眼端起碗一饮而尽,又栽回床拉起被子盖在头顶遮挡光亮。 药效开始作用,原烙音迷迷糊糊,睁开眼房间里的装饰都在摇晃,恍惚间听见闵随的声音,还有额温枪的滴滴电音。 他应该是没有发烧的。 因为闵随走了。 好奇怪,现在都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怎么还闻得到乌木的香气。 他不再深思,却没注意翻身压到闵随塞进来的报警器,避光性很强的被子将报警器的红色闪光全部罩在身下。 头晕消退大半,原烙音是舒服了,而几十公里外,IMS16层A级会议室正因为临时会议全场低压。 泄密事件结束,但该有的善后方式却还是没有拿出。 新一季珠宝产品恶意泄露造成巨大损失,闵随也没指望能够在短时间从幕后黑手那里获取赔款。 睚眦必报从来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但以德报怨的君子行为他也从不效仿。 “抢先在他们发行前六到八个小时将selim设计的‘红魔’系列C级款发出去预热。”闵随的钢笔握在指间转动,铂金戒指熠熠生辉,“我不管你们用怎么样的手段,拦截代言人也好,撤热搜也好,我不想要他们那么好过。” 得罪了他想要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辛苦大家这段时间的加班,这件事完结后承诺的奖金一分也不会少。”闵随看到手机上发出的警报,按下熄屏键示意谢垣,“我还有事,接下来的会议由谢垣主持,今晚七点我希望各部门关于此次泄密事件的总结能够发到我的邮箱。” 他捞起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走得很急。 电梯的速度很快,锁上办公室门那一刻,他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出现在二十公里外的别墅二楼主卧。 看到睡得双颊潮红头发湿润的Alpha,他几乎被气笑,没忍住掐掐那人的脸,从被子里翻出不知道工作多久的报警器。 就不该担心吵到他改装成无声。 “啊,你回来了!”原烙音揉揉眼睛,察觉到不适感褪去后满血复活。 他就知道自己一个年轻力壮的铁血Alpha,才不会被小小感冒打倒! “我感冒好了,好饿。”原烙音瘫在床上,鸡丝粥早就消化干净,肚子还很应景地咕咕叫。 “想吃什么,我去做饭。” 原烙音躺在床上报菜名,往重油重辣的选。 “都没有,刚刚生完病,只能吃清淡的。”闵随无情驳回诉求。 Alpha仰天长啸,对着男人冷酷的背影捶胸顿足,没多久就打起鬼主意眼睛滴溜滴溜转,踩着拖鞋啪塔啪塔跑下楼。 他住在这里时间不短,从无到有四处装点,插在瓶子里的鲜花,还有各种各样的手办,以及他三分钟热度买回来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从前冷冷清清像是没人住的别墅逐渐变为如今的爱巢。 闵随也几乎没有在休息室住了。 厨房很大,他闻到土豆丝的味道,鬼鬼祟祟跑过去从后一把抱住闵随的腰。 “怎么了?”闵随并没有被吓到,Enigma敏锐的感官能够捕捉到原烙音特意屏住的呼吸。 “怕你害怕,抱着你。”原烙音大言不惭,抄起筷子尝了一根,又因为夹生吐掉。 “嗯,我害怕。”闵随顺着他的心意,眼神示侧后方,“那里有早上煮的粥,要是饿了就先喝那个,我没放盐,不喜欢就加两滴香油。” 原烙音成功找到吃的,舀了一碗欢天喜地地跑出去。 厨房有大片玻璃,能够看到漂亮的小花园,水池原本是荒废的,在原烙音到来第一个星期的某一天,假山忽然种满了观赏植物,池塘也迎来新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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