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这次我让你弟弟妹妹来接你,不会给你逃脱的机会。” “到时候记得跟你妈妈一起,去跟外公道个歉,说之前是你年纪小不懂事,又受歹人蛊惑,才对外公说出那些大不敬的话。” “这些小辈里,你外公最看重心疼你,稍稍撒个娇,他老人家也就不计较了。” “对嘛,这才是我们白家的好女儿。” “至于谷教授家的闺女,你们早断了吧?断了就好,以后也不是不让你们来往,毕竟谷教授还是你干妈,天青呢自然也是你妹妹。” “只是妹妹,其他的别想了,等你过了这年纪,回头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白长官准备回主星长期休假,需要我们派两个人随行。” 连星纬在公共频道将白舸竞的命令再次重复,他很少和他之前的队员们通讯聊天,要聊也是当面聊,方便聊崩了打起来。 只不过这回是白舸竞发话,连星纬作为原舰队的老大,自然想摆摆谱,没人应他话他就自顾自说:“我是打算跟着去的,你们再出一个人就行。” 这回他没有等待太久,估计那几个私下里商量好了,是不太爱说话的敖霜开口:“我也去。” “你啊。”连星纬并不意外,这五人小队唯一能单独行动的,可能还真只有敖霜,那两对分一个出来,肯定剩下的那个死活要跟上。 当年破空舰队拆组,就是柯柏和俞燃先发起的,杨林和江迟紧随其后,敖霜本人并不在意去或是留,对一切都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连星纬担心把她留下也是个不听命令的,在那四个邀请她走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是为自己甩开了一个包袱。 “那先到授书台集合,白长官在那里等我们。”连星纬再次嘱咐一句废话,主要时隔好几年又跟“包袱”合作,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膈应。 “了解。”敖霜也没嫌他,就淡淡地应了声。 “连星纬,你和敖霜只是搭档合作,不要耍什么花样。”柯柏出言警告。 面对连星纬,柯副指挥官的发言总是如同降智般直白,但连星纬对他还是很宽容,谁让人家还暗恋过他呢。 “我能耍什么花样?”连星纬吊儿郎当,“你们信不过我,总信得过白长官吧?” 看来白舸竞还是很得人心,连星纬一搬出来,对面的气焰都弱了三分。 “我们自然是相信白长官的。”敖霜接了话,“希望之后合作愉快。” 连星纬勾勾嘴角:“合作愉快。”
第117章 应允易感期偶然到来,监狱星的寒季还没有结束。 抑制剂对他全然没有效果,除非应许时刻和他缠绵厮守,熬过这段高热不断的时期,他这状态一离开室内,很可能被极度的严寒打倒,就像是岩浆流进无尽的冰河里,缓慢而剧烈地熄灭。 应许短暂地安抚好应允,起身与狱警再次交涉,他很早的时候就向狱警提出过,应允的易感期不稳定,不能够使用抑制剂,他请求应允易感期期间,他们二人短暂休假,不外出劳作。 狱警对此的态度依旧漠然,毕竟她不为犯人的生死负责,只会管理他们有没有按时上工。 “如果我们坚持不离开呢?”应许失去了耐性,捏紧拳头。 身后窄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应允,无意识发出难受的闷哼,不能放任这个状态的应允,去到外边无遮蔽的冰天雪地。 “那没办法了,你们得付出今日劳动的同等代价。”预警冷冷地对上应许急切愤怒的眼神,不近人情地拍一拍手。 瞬间,牢房内的地面颤动,应许条件反射地冲向应允的位置,平整的地面向下倾斜凹陷,应允无意识地从床板滚落下来,被应许稳稳接住。 但脚下蓦然悬空,他们被扔进了地下未知的黑暗里,相拥的两具身体极速下坠,应许感到怀里滚烫的应允用狐尾圈住了他的大腿。 他微一晃神,便隐约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怀中人的体量骤然膨胀,他被狐化的应允生生调转了位置,整个人趴在了狐狸柔软的腹部。 随着一阵刺入血肉的利刃声响,他们结结实实地落地,而狐化的应允充当了应许落地缓冲的垫子,让他与地面的尖刺完全隔开。 “应允!”应许急切地呼喊,掌心已经沾染上了黏腻的潮湿,肆意的玫瑰香气盖住了滚烫的腥味。 是血,应允流血了。 “往上来一点,小许。”应允声音虚弱,却还带着钩子,“没想到这会儿疼得要死,易感期都还没法结束。” 应许眼泪都快下来了,听他这么说,又哆哆嗦嗦地忍不住笑,“你别招我,疼就少说两句话。” 我会想办法的,我会想办法…… 他依靠着单薄的嗅觉和触觉,避开应允身体刺出血肉的刀刃,牙齿都在无意识地打颤。 冷,很冷,是从内而外散发的寒意,让他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好孩子,低一低头。”应允低声说,狐狸的前爪轻轻拍了拍应许裸.露的手臂。 应许乖顺地低了头,嘴唇触碰到应允湿热的鼻尖,眼泪大滴大滴地砸了下来,他感受到应允的体温在一点一点流失,慌乱地去触碰狐狸的长吻。 “应允,你咬一咬我的腺体,别睡……别睡!” “醒着呢,我这眼睛算是被那药水治好了,这会儿都看得见你在掉眼泪。”应允慢条斯理地喘息,声音出奇的平静。 “你撒谎,那药我们还没用完了,还剩一个瓶底。”应许抽抽嗒嗒地语无伦次。 “继续吧。”应允宽慰地叹口气,“暂时我是被锁在这儿了,没法动,但你在的话,我也没道理再忍耐。” “之前好几次你的易感期,我们什么都没做成,我心里还特别遗憾,满心想着什么时候我的易感期才能来。” “不过好像,给你添麻烦了。” 应许凶巴巴地打断:“别胡说,我会想办法救你!” 他一个侧身就要往应允身旁滚去,但被应允的狐爪和尾巴挡住去路,“别再折腾,听话。” 应许听闻这话,身体的旧伤疼得更厉害,“不折腾,我就要跟你殉情了。” “那殉情吧。”应允耍无赖,爪子没有松开他,“换个温柔的法子殉,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透。” 应许简直拿他没办法,又疼又气下嘴想咬一口,也只能咬出一嘴毛。 他外套的棉衣早在下坠过程中不知所踪,这会儿身上的背心也被应允的爪子撕扯开,或许接下来享受生命中最后的欢愉,是他们此刻最好的选择。 但应许发现他是不情愿的,虽然嘴上跟应允提过殉情,但真到了山穷水尽、应允再一次要死在他眼前的地步,他心里的不愿与不敢几乎要把他所有理智吞噬。 他可以和应允一起死,但应允不能死在他前边。 可眼下他有什么呢?满目都是无尽的黑暗,他感知不到黑暗里面的其他东西,而身体也残破不堪,如今竟连应允虚弱的桎梏都挣脱不开。 集中精神,集中精神…… 应许感受到应允舔舐他脖颈的粗糙触感,他稍稍地偏了头,把自己的后颈递到狐狸的长吻边,尖锐的犬齿刺破他的腺体,令他首先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种精神上的荡漾。 被他强行集中的精神因此涣散,他眼前晃着白中泛金的光芒,新的疼痛与旧伤混杂在一起,潮水一般漫过他的天灵盖,他没有选择推开应允,而是静静地贴在应允胸膛,听着两颗心脏同时跳动。 那白金的光芒随着漫开的雪松信息素摇晃,这是他近几个月都没见到的景象,不过他对此并不陌生,这是…… 线状的光芒织成细网,将眼前的黑暗分成一格一格,狐狸状的应允就被网在这格子里,应许一眼看清他虚弱跳动的心脏。 神思骤然痛苦地拧成了一股绳,那丝缕状的金芒如绸布般徐徐展开,淹没了应许应允相拥的方寸天地。 “小许?”应允轻声唤他。 应许猛得一激灵,那蜷缩在他们四周的光芒瞬间铺满整个空间,应许能清楚地感知到他们身下每一处尖刺的位置,以及应允每一处伤口。 好在尖刺之间的空隙较大,且狐狸的皮毛厚实,应允没有伤到要害,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将应允转移到安全的空隙,然后出口的位置在……上方,近十米处,四周的墙壁光滑没有可攀附的助力。 带着易感期的伤患逃离此地,飞行是唯一的方法。 好在,应许恢复的精神力,已经锁定了狻猊手环的位置。 那只装着狻猊的保险柜也掉了下来,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阿允,放我下去。”应许沉着地开口。 应允却还用狐爪挡住他:“这四周都是尖刺……” “我能看见。”应许说,“我精神力好像恢复了一些。” 他不敢笃定自己完全恢复,但哪怕只有原先的百分之一,也足够让他升起足够的希望:他要把应允救出去,他不要应允在这里死掉。 阻挡他的狐爪松懈了下来,应许发现自己人形和应允的兽形体格也相差挺大,应允搂着他跟小时候把他当团子搂在怀里一样。 以后不知有没有机会,能让他的兽形对上应允的兽形,感觉做起来会很刺激。 应许利落轻巧地翻身而起,单足点地,敏捷地绕过每一处十几公分高的尖刺,停在了那只被摔坏的保险箱前,手环跌落出来,套在了一根弯钩的尖刺上。 他毫不迟疑地将手环拾起,注入自己的精神力,手环亮起的金芒让他顿时长舒一口气。 “机甲狻猊,任君驱使。” 熟悉的启动音让应许不自觉湿了眼眶,应许戴上手环,熟练地召出长刀,轻身一跃,所过之处的尖刺都被刀锋齐整地削平,他得以毫无阻碍地半蹲在应允身侧。 不过对待困住应允的尖刺,他不敢那么随意地削掉,将长刀收回,他的手探到应允身下,狻猊光芒流转,借他力量将那钉住应允的尖刺下半部分一一捏碎。 可是那有的尖刺还残留一半于应允体内,他不敢轻举妄动,倒是应允虚弱地开口:“你拔出来吧,我受得住。” 应许也不敢耽搁,集中精神力找到应允体内尖刺刺穿的位置,运力于指尖,避开重要的器官,咬牙一一拨出。 应允忍痛忍得安静,身体没有胡乱动弹,只那狐尾稍稍耐不住,左右扫着令人心疼。 应许看不下去,将自己左手递出,“咬着我手,阿允。” 应允得了释放,尖牙刺进应许左手虎口,尾巴停止了扑腾;在应许处理掉他前爪以上位置的尖刺,还贴心地把下.半.身蜷过来,绕住应许身体,让他不用起身,就能处理余下的尖刺。 巨大的疼痛令应允神思迷离,狐形的状态保持不住,终于在应许拔掉最后一根刺时,变回了人类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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