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会,戚容又想起什么,没忍住调笑着发问:“还觉得甜吗?” 本是一句玩笑,可魏弋却在听到他的话后像边牧竖耳般顿了顿,而后很认真地点了点头:“甜的。” 戚容看得心头火起,毫无预兆地凑近,亲在他嘴角,伸出舌尖一卷,舔去了他嘴边的奶泽。 魏弋双眼微微睁大,浑身僵住了,唇边的湿软触感一扫而过,他无比清楚那是什么。 他捏着牛奶喝的手一紧,手背都绷出了青筋。 戚容很快又退回了原位,一点奶香味在舌尖散不去,或许是心理作用,倒真让他尝出了点甜味。 魏弋没骗他。 眼神一瞥,注意到被魏弋捏扁的牛奶盒,戚容勾唇笑了,他从一侧抽出纸巾,按在魏弋溢满牛奶的手上。 魏弋在他的眼神下才反应过来,喉结克制地滚了滚,慌忙抽出几张纸胡乱擦干净了自己的手。 他扔了纸巾,三两下吸完了盒中最后一点牛奶,又想凑上去,可戚容抬起一只手抵住他胸口,朝他摇了摇头。 魏弋摸上他的手腕,不说话,只敛下眼看他,倒真像只温驯的犬类了。 戚容被他摸得手腕发痒,想抽回来却没如愿,舔着齿尖安抚道:“等回去。” 因为用的并不是他名下的车,司机将车驶进车库,待两人下车后便驱车离开了,魏弋喝了牛奶,醉酒状况有效缓解,却还是在下车后装作无力地依靠着戚容走。 戚容轻飘飘地扫他一眼,也没揭穿这幼稚的把戏。 走进公寓大门,戚容顺手便把室内的中央空调打开,他没管身后的魏弋,先走进厨房烧了一壶矿泉水。 再走进客厅,他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偏头看向还在脱外套的魏弋,在并不明亮的顶灯光线下,朝他招手。 青年双腿交叠,一手撑着脑袋,姿态一如既往地闲适,招手的动作他做得娴熟又亲昵,眼眸含了些笑意,秾艳五官在灯下影影绰绰,像高高在上的神明也像吐露蛇信的毒蛇。 魏弋近乎受到蛊惑般,目不转睛地走了过去。 宛如信徒走向信仰神明。 他走向了戚容,也向那缠缚他不得解脱的妄念伸出了手。 戚容看着半跪在面前的高大青年,微微眯起了眼眸,如他所愿般屈膝,蹭了蹭他的手。 “现在,你想做什么?” 那带着蛊惑人心的话语落在耳中,魏弋心跳加快,遵循本能地抬手,抚上了眼前人的膝盖。 戚容垂下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动作,没有丝毫叫停的想法。 像是在他的默认中寻到了一点底气,魏弋手指微动,试探地上移,那滚烫的手掌贴着他的腿部皮肤,烫地戚容不自觉地轻颤了下。 游弋在大腿上的热度攀升,戚容很快意识到,魏弋的手还在向上。 而沉默许久的人在这时抬起脸看他,比平时要低哑的嗓音响起:“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戚容抿紧下唇,还未回应,那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已然触到了他腿根,敏感处被人一烫,戚容仰头轻喘了下,几乎是下意识便抓住了那只手。 得寸进尺。 戚容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再度垂下眼去看他,突然勾唇一笑,魏弋在那样的笑下晃了下神,再回神时,便是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压在了他腿上。 魏弋垂下头瞥去一眼,整个人过电般头皮发麻了一瞬,紧绷地更厉害了。 那是青年穿着袜子的一只脚。 感受到大腿上并不安分的乱踩乱蹭,魏弋额角绷出青筋,克制着想去挣扎的举动。 理智告诉他该移开眼,可他却如受到蛊惑般,双眼紧紧落在那只脚上。 戚容骨架小,眼下的这只脚比正常的成年男子要小上一些,瘦弱的一只,踩着白袜,看起来软软糯糯地,刚好够他一只手握住。 他移不开眼,甚至还想亲手脱去那层碍眼的束缚。 魏弋克制不住心底叫嚣涌动的妄念,看了半晌,终于忍无可忍地探出手。 可还未碰到,那只脚却放松了力道,转而朝着正中踩了下去。
第86章 几乎在那脚碰上他的瞬间,魏弋便出手紧紧扣住了那细瘦一截的脚腕。 他反应极大,另一手借力撑在沙发边沿,五指深深陷进布料中,手背青筋虬结,一直延伸没入衬衫袖口,像是用了极大力气克制。 戚容瞥向那他按在沙发上那只手,轻挑眉梢,脚下又用了点力,不轻不重地碾了碾。 他如愿听到了魏弋压抑到极致的一声闷哼。 而他勾唇愉悦地眯起了双眼,反应真有趣。 “还想继续吗?” 戚容的嗓音犹如鬼魅的低语,轻飘飘地落进魏弋耳中,他粗重的喘了几下,耳朵到面颊全部红透了,不敢抬头,他只敢盯着眼前的一截裹在西装裤内的小腿,五指收紧,拇指不自觉地摩挲了几下手中伶仃的腕骨。 理智是该阻止戚容继续做下去,可心底却有另一个声音,魏弋恍然间察觉自己站在深渊边缘,正向下凝视。 那种正视内心的感觉太过让人颤栗,他头皮发麻,想躲却动弹不得。 最后,心底的恶魔冲破囚笼,寡义廉耻被尽数压倒在道德高地之下,他终于狼狈地向欲/望认输。 他松开圈拢青年腕骨的五指,缓缓向上,手指撩起了他西裤裤脚,露出那白袜边缘。 魏弋终于抬起头,冒着热气的指尖碰到了袜口,而他眼眸晦暗,薄唇呼出一口热气,缓慢低哑地说道:“我想……” 戚容眉梢微挑,眼中兴味盎然。 话音顿了顿,魏弋的嗓音继续响起,像是嘶哑到极致的卡祖笛,下一秒就要猝然失音: “我想脱掉它,可以吗?” 虽是请求,可在戚容还未做出反应前,魏弋已经曲起手指勾住袜口,将它一点点褪了下来。 脱到一半,戚容终于动了,他挣脱束缚,直接抬脚踩在了魏弋胸口。 魏弋一声不吭,任由他踩着,客厅内朦胧的顶灯照下来,魏弋整个人匿在光影里,沉默地像一尊塑像。 一言不发地,乖顺地,一副唯他是从的模样。 这样掌控一个人身心让人欲罢不能,戚容深吸了一口气,却未能克制胸膛内不受控制的心跳。 他要魏弋,魏弋是属于他的。 他知道自己下了一个很难的决定,这一辈子,他从未真正地相信过什么人,能留在他身边的人屈指可数,如今,魏弋便算一个。 自得知自己活在一本小说里,他便开始筹谋,日日夜夜,可没想到最后将自己的一颗真心搭了进去。 依照剧情所言,他无可自拔地深陷在了魏弋给他编制的柔情蜜意中,待回过神来,早已无法挣脱。 他骗魏弋,哄着他,软硬兼施,打个巴掌给颗枣,钓着魏弋给出了那颗真心,可两人的初见,终究由谎言开始。 他也曾生出过不忍,次次看到魏弋看向他毫不保留的一双眼时,他总是心软。 可就算再心软,真相不能告诉魏弋,绝对不能。 如果魏弋知道了,他们之间就彻底完了。 他活了二十一年只遇到过这么一个肯为他付出全部真心的傻子,就当他卑劣无耻,他也不想放手。 白袜彻底落地,那莹润的瓷白在昏暗光线下像在发反着光,魏弋眼底隐隐泛起猩红,喉结克制地滚动了两下。 脚下踩着那处滚烫,戚容也被烫得瑟缩了下,他看着跪在他腿边沉默无言的魏弋,被那双直勾勾的眼睛一看,什么都没说,只浅浅弯唇笑了。 听话的狗狗会得到奖励。 魏弋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 戚容的脚和他人一样,像块毫无瑕疵的玉,骨感十足,脚趾圆润粉白,若是被顶得很了,还会经不住地蜷缩起来,魏弋始终不言不发,垂下的眼牢牢地盯着那一尾游鱼,额角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来。 阴沉许久的天骤然起了点风,阴云聚集,有风呼啸而过,刮在落地窗上,室内空气滞闷,气氛粘稠又暧昧。 窗外未落雨,可魏弋心里却下了一场雨,电闪雷鸣中,水花迸溅,那扰动他心弦的游鱼彻底落进了他心中。 搅动一池春水不止。 最后魏弋没收住力气,肩背紧绷,紧紧抵在戚容趾窝,挨着那脆弱白嫩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像是破皮了。 戚容后仰在沙发里,羊脂玉般的小腿乃至腕骨还被那人握在手中,他抬手挡住自己手背,在心里暗骂自己荒唐。 末了,魏弋垂下早已被汗湿的眼睫,在戚容的膝上印下一吻,手指没撤走,不轻不重地捏着他小腿上的软肉,狎昵地把玩。 在腿上做乱的手摸得又热又痒,戚容咬咬下唇,抬起腿挣开他的手,直接踩在了他肩头。 脚上黏腻得很不舒服,戚容又羞又气,想到这小子的底气全是自己纵容的,又发不出一点脾气,只能脚下发狠地踩了他好几下。 魏弋自知自己做过了火,一言不发地任由他出气,待他停下动作,才抬起眼皮小心瞥了一眼人,从地上直起身来。 他蹲得太久,缓过了那阵腿麻,他才弯身去抱沙发上的青年。 戚容猝不及防被他抱起来,身体悬空的失重感让他下意识搂紧了魏弋脖颈,待反应过来,他抿着嘴看向抱着他目不斜视走上楼梯的青年,没什么底气地问:“你要做什么?” 魏弋彻底走上台阶,转身向主卧的方向走,偏头看他一眼,眼睛眨了几下,无辜地回道:“洗澡。” 洗澡确实是洗澡,只不过最后是两个人一起洗的。 像是要把在客厅没做完的都补齐,魏弋从进浴室便黏黏糊糊地贴着他,戚容推拒不及,便被人从身后圈住了。 胡闹了一次,又被魏弋从上到下全部搓洗了一次,澡洗得太久,戚容被热气熏得头晕眼花,出来时是被魏弋裹了浴巾抱出来的。 戚容手脚发软,分不出力气挣扎,于是也就随便魏弋做些什么,可洗完澡出来,魏弋却格外老实,像是真的学乖了,动作规矩给他擦头发,没有再做多余的事。 魏弋的手又大又热,给他擦头发的动作轻柔,戚容窝在他怀里,整个人还冒着未散去的热气,困倦上涌,他懒懒地阖着眼皮,在昏沉中沉浮。 不知擦了多久,魏弋终于放下了毛巾,转而拿起放在一侧的吹风机,调了最小档,又试了下温度,才对准了青年的头发。 风呼呼吹过头皮,戚容眼睫颤了颤,到底还是没能从舒服的睡意中挣脱而出。 魏弋一边拨弄指尖半湿的发丝,一边看着他的脸,青年像是累极了,侧脸靠在他怀里,睡颜温软无害,像一颗剥了皮的甜美果实,浑身上下散发着清甜可口的香气。 明明只是吹头发这样一个简单举动,魏弋却被那鼻尖若有似无的香气撩拨得有些意动,他偏头呼出一口气,压下胡思乱想,强迫自己专心手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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