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泆也没把自己落下,脱完闻牧远他就开始对自己动手,不过片刻,二人外面的衣服就通通凌乱不堪地散落交迭在地上。 “手。”云泆话语简短,闻牧远下意识把刚才捂着伤口的那只手递给他。下一秒,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覆盖而上,带着湿意,侵袭整片手掌。 ——是云泆在将那些血迹清理干净。 闻牧远朦朦胧胧的热意一下冲到了头顶,极度紧张的刺激使手上的触感更加鲜明,闻牧远完全屏住了呼吸。 云泆夜间的视力也很好,虽然比不上闻牧远,但看清眼前的东西没什么难度。处理完手上的痕迹,他掰过alpha的脑袋,倾身舔上了他的伤口。 不得不说陨落者的体质确实惊人,经过止血喷雾的作用和自身愈合,那道本就不深的伤口这会已经趋近于无。 云泆将残留的的血迹收拾干净,门外的脚步声和推门声也已经越来越近,逐渐从走廊的那头逼近到他们门口。 就在外头的人不由分说推开门的那一刻,云泆按住闻牧远的脖子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了下去。 alpha隐忍的闷哼声和开门声相撞,不小的动静将推门的卫兵吓了一跳。 “你们在做什么!检查!”几个卫兵推开门却发现一片黑,为首的打开灯又被映入眼帘的景象惊了惊。 柔软堆起的被子旁,omega跨坐在alpha身上,两个人衣衫不整肌肤相贴。仔细看才发现alpha的脖子竟然被omega咬开了,修长的勃颈上青筋和齿印重迭,还有些奇异的红。 屋内氛围暧昧流动,云泆旁若无人地慢慢抬起头扫向卫兵,一脸好事被打断的扫兴。 卫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奉命检查,当然知道这里住着的是一对亲兄弟。但,但眼前这一幕要怎么解释?? “检查?检查什么。”云泆眯着眼坐起,懒洋洋地靠在床背上,他还不忘拉起被子盖住被咬晃了神的alpha。 卫兵们呆滞一时凝噎,他则慢慢悠悠扣起扣子,全身上下透露着不知足,完全是一幅流氓做派。 不是,大哥,你们这身份反了吧?卫兵默默无语,他们也不是有心打断别人春宫,但受到了上级命令,谁也不敢含糊。 “庄园主宅遭到袭击,袭击者身上应该有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要是查不出袭击者你们的安全也无法保障。那个,你们把衣服脱了,我们要检查一下你们身上有没有伤口。” 云泆闻言不满地撇撇嘴道:“不早说,那我还扣什么扣子。” 他说着毫不在意的解开扣子,顺带着回头冲床上的alpha嚷了声:“快点起来,我就咬了你一口,又没干嘛,装什么死。” 闻牧远红着脸依言坐起身,依照士兵的命令褪去身上的衣物。 云泆身上没有伤,闻牧远身上有没有,顶多就是脖子上残留着omega的齿痕。 二人趁着检查都不忘眼波流转,卫兵自觉尴尬,又把屋子里面搜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后快步转身离去,像是遭了瘟。 云泆没有马上动作,又过了一会儿,直到楼下的动静彻底平息才缓缓松了神经。 他拢好衣服坐到床上,有点心虚地对闻牧远说:“快转过来让我看看,刚才劲好像用大了。”
第61章 眼神 闻牧远还坐在床上,听到云泆的话转过身低下头,把脖子完整地露了出来。 闻牧远本来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为了贴合帝国人偏白的皮肤特意做了改变,因而此时那枚咬痕变得格外明显,和周围白皙的肤色格格不入,形成鲜明对比。 云泆摸上去,发现自己确实用力不轻,齿痕下陷泛出深红。 “抱歉,”云泆摩挲而过,吹了两口气,“还痛吗。” “不痛,有点痒。”闻牧远的脖子泛起一阵痒意,他抓住云泆的手,耳朵上的红色根本难以消去。 他抬眸直视着云泆,轻声道:“我没事了,本来就是小伤。” 云泆不放心,又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好几遍,确认闻牧远没大碍才松开手。 “你刚才......”闻牧远话说到一半又中止,缓了好一会才说:“有点像流氓。” 闻牧远说这话不带一点侮辱性质,一本正经地说流氓二字倒是把云泆说笑了。他自己一回想,发现那些行径做派确实有些流氓,没忍住搭在闻牧远肩上闷笑了几声。 他再抬头时二人上半身凑得很近,呼吸都快交缠在一块,这样的情况下下似乎一个侧头就可以吻到对方。 闻牧远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干,但下一秒,耳麦中全程在线的沙鹰代替他咳嗽了一声。 “那个,你们,没事吧。”沙鹰干巴巴道。 刚才事发突然,频道没来得及切断,他在那头被迫听了全过程,此时不免有些尴尬。 闻牧远脸皮薄,一时哑然,云泆没当回事,他思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问道:“刚才那边为什么会突然来人,你是进到花园里了吗?” “我顺着早上那条路过去,绕过主宅到了花园那头,那边的园林比这里要复杂得多,安装探测器靠的都是木盒里那枚追踪器。”闻牧远解释道。 “仪器放下后,有一队人自那头出现。第一枪是贴着我原先的位置过去的,当时我和他们的领队动了手,往回赶的时候不小心被第二枪擦到了脖子。”闻牧远将当时的过程简短复述了一遍。 云泆蹙眉:“那么重要的区域会没有监控设备?沙鹰你确定吗。” 沙鹰道:“根据上校随身携带的监测设备表示确实是这样,花园里几乎没有监控设备。” 如此说来,那些人肯定不来自主宅,而是未知的地下区域。云泆垂眸,良久,他说:“或许是那些进出的人并不希望留下证据,这倒是帮了我们一把。” 高官或是其他社会名流主动参加拍卖会是一回事,但是被外界知晓就是另一回事。现在帝国也崇尚民主人权,在外界舆论压力的驱使下他们不得不把狐狸尾巴夹得紧些,免得叫人看出真面目。 沙鹰做事还是牢靠,他汇报道:“刚才那个探测器起作用了,地下的大致构造在我这边已经可以显示,但这......”沙鹰的语气突然变得疑惑 “怎么了?”闻牧远问。 “这下面好像不止一层?”沙鹰不太确定,条件有限,他只能提供模糊的地图,从隐约的线条上看地下确实有很多重迭区域,这不是单独的一层可以产生的,而是需要多层重迭。 “接下来还要去那边工作,我们到时见机行事。”云泆接收地图将它归入保密消息,在通讯器中隐藏起来。 沙鹰应好,完成自己的任务后从自己那头静静切断了通讯。 房间归于安静,云泆看着闻牧远,问道:“你觉得那些出现的人会是巧合吗?” 闻牧远摇摇头,他说:“我不能确定,但看样子那些人像是要去别的地方,大概率是巧合。” 云泆颔首,他也没想到那些人会对外来者反应如此激烈,若单单是因有人闯入就要大范围搜查,未免有些奇怪。 但今天时间已晚,明天还要早起,云泆和闻牧远又交谈了几句就决定早些睡下。 他们对于工作的整个流程都已经熟悉,因此这个早上埃布没有出现,只是告诉云泆如果有什么不明白可以直接找他。 云泆和闻牧远用完早餐后朝主宅走去,今天的卫兵数量是昨天的两倍,几乎将整扇小门堵住。 进到主宅时正巧遇上了丽薇和管家,远远看去大小姐面色不愉,像是在发脾气。 “父亲到底在干什么,我都快要半个月没见过他了,现在怎么还不允许我去见兄长。”丽薇年轻漂亮的脸上满是恼火,她望着不远处的塔楼神色不甘。 管家好言相劝,“家主是在为您的婚事奔波啊,您得体谅他,至于大少爷,医生说他最近又染上了风寒,最好不要见人。” 丽薇不想听他的解释,有些烦闷地转身朝里走,老管家追不上她的脚步,正好看见修白带着埃布从廊道那头走来,他拜托道:“小姐的心情不太好,请殿下陪陪她吧。” 修白这会好像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应了下来,按照管家的指引往里走。 原先在说话的埃布被意外打断,他面色很快地变化了一瞬,末了还是选择跟着修白向里走去。 等到里面的人走远云泆才主动向管家打招呼,管家疲色难掩,没有多说就让他们进去工作。 今天的内容和昨天几乎完全重合,只是中央的展台上又多了一只木盒。闻牧远查看后发现和昨天的一样,用来装盛的绒布的反面也有那个印记,只不过里面放的东西不大一样,是一块成色极好的粉色的水晶。 闻牧远又动作隐秘地往里面放了一枚追踪器,盖好盒子后将它放回了原处。 这一天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在看守更加严密的情况下云泆难以找到出去的契机。况且眼下隐藏身份更为重要,因此他们暂时歇了心思。 傍晚离开时好巧不巧又遇上了修白,只不过这次他只有一个人,埃布并不在旁边。 他一看到云泆又黏了上来,十分热情地和他打着招呼,目光扫过闻牧远时却带着审视和淡淡鄙夷。 云泆问道:“埃布先生怎么不在您身边。” 闻言修白摆摆手,他说:“丽薇上午非要去看她哥哥,我嫌烦人,下午休息了会就让埃布陪她去了。” 云泆对这位埃尔博伦家的大少爷知之甚少,外界对他的了解也不多,只知道他身体不好,常年待在庄园的塔楼中几乎不外出。 “殿下这是要去哪,要用晚餐吗?”云泆又问。 “没有,今天我总算可以出去透口气了,”修白脸上笑意更多了几分,“我要回皇宫去看看兄长。” 修白的兄长,那自然就是至今昏迷不醒的皇储了,云泆心道这对未婚夫妻干的事倒是差不多。 修白全程没有看闻牧远一眼,他像是听说了什么,阴阳怪气道:“维尔,我听人说你的闲话,你可得好好管管某些没轻重的小孩子,整天跟在自己哥哥屁股后面算什么。” 云泆没想到修白对自己的优待竟能抵达颠倒是非的程度,他颇有些哭笑不得,说:“殿下,您不必在意这些。” 修白哼哼了两声,他大概是急着出门,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走的时候还不忘夸赞道:“维尔,你的眼睛是我见过的人里第二漂亮的。” 云泆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这话不好回应,他只能笑着说谬赞。 修白很快离开,云泆担心闻牧远心里不舒服,一回头却发现alpha神色如常。 瞧见云泆看向他,他伸手摸过自己的脖子,那里是云泆昨晚咬出的牙印,此时痕迹未消,闻牧远顶着它倒是比勋章还光荣。 云泆一哂,回到才主宅发现里面的人见到他们神情很是奇怪,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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