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包厢大门被从外被人用力踹开,“砰”的巨响。 那些戏弄许小真的官员面如菜色,顾不得平时的体面,连滚带爬地叫上自己的亲卫逃命,挤的挤,叫的叫,滚的滚,场面乱作一团,只剩下许小真一个被留在桌子上。 来人无差别扫射,许小真听到好几声子弹穿过皮肉的声音。 这是一群亡命之徒,他脑子转成浆糊了也知道。 他的手被绑着,转动桌还没停下,略一站起来,就失去平衡被甩飞,跪趴在桌边,盘子瓷器乒乒乓乓碎了满地,食物黏腻的汤汁挂了他满身,有的沾在他的脸上。 许小真之所以感到自己没被彻底甩到地上,是因为撞在某个亡命之徒的胸口上。 他听到对方轻笑了一声,还温热的铁制品贴上他的眉心。 许小真知道那是刚刚放出过子弹的枪口。 枪口沿着他的眉心缓缓向下游走,带起一阵令人胆寒的战栗,划过他的鼻梁骨,嘴唇,下巴,最后狠狠抵在他的下颌,迫使他仰起头。 那个人大概是弯下腰了,冰凉的唇瓣贴着许小真的耳廓,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疯狂又兴奋地呢喃:“好久不见啊,许小真。”
第61章 对方身上带着一股特殊的香气, 像小时候喝过的玫瑰牛奶,馥郁浪漫,但此情此景, 许小真根本没法升起半点好闻的心思。 好久不见? 他认识自己? 许小真根本想不出来他是谁, 他在十八区相熟的人寥寥无几, 上学的时候和班里同学都没说过几句话? 谁会对他说好久不见? 许小真嘴唇抿成一条线, 明摆着是没认出来他是谁。 陈奕松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了, 小婊子没心,根本不记得他。 他用枪顶着许小真的下颌,舌尖撬开他的唇齿, 和他交换了一个血腥窒息的吻。 许小真被他的口水呛得咳嗽, 舌尖冒血丝。 “老大, 这些尸体怎么办?”手下问。 陈奕松很轻松地把许小真提起来, 扛在肩膀上。 许小真在挣扎,他“啪”地拍了下许小真的屁股,让他老实点, 单手插兜, 大摇大摆走出去:“照老规矩,给花堆肥。” 许小真被扔进车里, 车疾驰而出,只有发动机怒吼般的咆哮, 不知道要把他带到哪儿, 但看起来没有要他命的打算。 “你是谁?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政府一个小的实习官员,你绑我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 许小真一路上都在跟对方谈条件, 对方腾出手来掐他的腮帮子,力气很大, 威胁他:“你最好现在少说点话,一会儿这张嘴有的是用处。” 车开了不到半小时,许小真被他又从车上扛出来,大概走过了一片玫瑰丛,上楼,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许小真被扔到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接着是皮带解开搭扣的咔哒声。 许小真不觉得自己是沈冽那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浑身脏兮兮的,还遮着半张脸,都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找得到他,并对他产生欲望。 最有可能的是他以前得罪过人,对方打算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他翻了个身从床上滚下去,舔了舔干涩的下唇,说:“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全是土,都臭了,你下不去嘴,要是我以前得罪过你,你打我一顿出气行吗?” “或者你给我解开,我去洗个澡行吗?” “想跑,做梦吧!” 对方抓着他的胳膊,废话没多说,直接把他重新摁到床上,从后面撕开了他的裤子。 对方好像一点都不嫌他脏,势必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 许小真脸被摁在松软的被子里,裤子被撕碎那刻,下身冰凉,他突然翁声翁气地掉眼泪了,为他的裤子。 泪水沾湿了蒙住眼睛的布条。 他挣扎又被按了回去,那点子力气犹如以卵击石。 陈奕松把许小真的头掰过来,和他色.情地接吻,含着他的舌尖纠缠,吞咽他的口水,反哺自己的给他,强迫许小真咽下去。 这个艰难的姿势让许小真亲了没多一会儿就缺氧了,吐出一截舌尖喘气。 许小真越是挣扎,对方越是兴奋,像狗一样从他的耳垂开始啃咬,咬到他的脖颈,锁骨,把他当成个肉骨头。许小真的眼睛看不见,触感被无限放大,对方的牙很尖,他又痒又痛,有种破皮见血了的感觉。 那个人把他翻过来,许小真抬腿去踢他,被他按住了,架起来别在腰上,压过来的时候,许小真不仅感受到他胸膛冰凉结实的肌肉压在自己胸脯上,还感觉自己的腿都要断了。 他的手被捆着,像头即将上烧烤架的破膛猪。 他的全身被咬了个遍,许小真在这种情况下有种错觉,好像那个人不仅不嫌弃他,甚至是喜欢他的。 对方尖锐的牙齿刺痛胸口的皮肤,许小真低低叫了一声,巨大的羞耻感席卷了他全身,他手脚并用去踹对方,他踢一脚,对方就往他身上扇一巴掌。 两天里就吃了一块面包,喝了一瓶矿泉水,许小真实在是没劲儿了,还疼得要死,头晕眼花,像条脱水的鱼,在床上乱蹦跶。 陈奕松掐着许小真的脸别过来,心底那把烧了几年的野火终于汹涌燎原。 一点儿没变,就知道许小真不挣扎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放弃的,他爱死许小真身上这股劲儿,要命。 许小真越是挣扎,他就越兴奋,扣着人的脑袋按在床上死命地亲,到许小真被亲傻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才把许小真的手拉过来,帮他把剩下的腰带解下来。 许小真摸到都僵硬了,跟碰着什么脏东西似的弹开手,被陈奕松狠狠压着才没成功,“你是不是有病?你带个套吧。”许小真说着都要哭了,怪不得要用这种方法惩罚他,原来是有病,到时候传染给自己,许小真都能想到自己屁股起疮起疙瘩,烂得流脓冒臭水的未来。 他没钱治,也不一定能治得好,这次许小真咬着牙,是真哭了,知道躲不过,求他别把病传给自己。 “你他妈的才有病!”陈奕松听得脑袋差点炸了,抓着许小真的头发恨不得往墙上摔,撕开他眼睛上布条,把东西戳在他柔软的唇上,掐着他下巴往里塞。 许小真终于看到了这个绑架自己的强.奸犯的脸,他思考了两三秒,才把他和过去那个人的影子重叠,缓缓吐出名字:“陈奕松?” 他不是死了吗? “我没死,你很惊讶吗?巴不得我死是不是?非要看见我的脸才能认出我?我可是只看到你的下巴就知道你是许小真。”陈奕松抓着许小真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 许小真看着他苍白病态的皮肤,黑到发红的瞳孔,上扬锐利的凤眸,尖锐的牙齿,过去的种种尽数尽数在脑海中翻涌,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隐隐作痛。 陈奕松抵着他的额头,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我当初说过,早晚会回来的。” 他把坐起来的许小真推倒,许小真只能看到他一块块分明的腹肌和胸肌在动作中鼓动。 说实话,现在他看陈奕松,都比看见顾延野顺眼。 但他还是想跑:“我没欠你的,你让我走吧。” 陈奕松拉过来他的手放上来,喉结滚动,发出性感沙哑的喟叹:“你最好少说点话。” 以许小真贫瘠的知识来看,不一样的就是有问题,上面长了七八颗疙疙瘩瘩,肯定是得病了,治不好,要传染,还会冒脓水那种。 陈奕松看出他的心思,轻嘲一笑,把有些落到前面的发丝抓到脑后去,低下头,咬他的耳朵:“你当这是什么?是不干净的病?” 他喉咙和胸腔共振,发出短促的笑,嗡嗡的,让许小真耳膜生疼,他别过脑袋,又被陈奕松掰回来。陈奕松和他交颈厮磨,拇指在他唇瓣上轻轻摩挲,用一种只有在恐怖游戏里才会出现的语气,低沉诡谲,让人汗毛倒立,吐出的话却更惊悚。 “是专门为你入的珠,八颗,多了怕你吃不下。喜欢吗?我一直在等着你自己撞到我手里。” 许小真听他说这种话,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恨不得把听过的耳朵切下来。神经病,真的是个神经病!许小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比以前还要神经病! 他的两只手被捆着,只能一起重重地砸在陈奕松脸上。陈奕松一时不察,被打了个正着,阴鸷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让人摸不着头脑地笑了,按住他的手压下去。 …… 许小真躺在床上,手腕上的绳子被解开了,皮肤红得像虾一样,四肢还在轻微抽搐,眼睛聚不上焦。 陈奕松把湿透的床单卷了,扔在地上,把他裹进被子里,自己则是不知廉耻地披了件浴袍,就坐在床边,端了醒好的红酒轻抿,这种变态难得也有看起来很愉快的时候。 他喝了一口,低下头渡给许小真。 许小真已经脱水了,顾不上那么多,大口大口吮吸着。 陈奕松抚摸他的脸颊:“我知道你迟早会回来的。” “你什么意思?”许小真喝了点葡萄酒,恢复些许体力,只是嗓子也哑透了。 “意思就是那些alpha人渣,不会把你当回事的,你只能像个傻逼一样捧上一腔真心,被人践踏,死心之后,灰溜溜地回来,”他摸了摸许小真脖颈处的疤痕,“腺体也没了吧,真蠢,混成你这样的的omega还是第一个。” 陈奕松轻飘飘地说风凉话。 “那你这种舔着脸要睡我的人,比我这个蠢货还要蠢,”许小真心脏刺痛,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有些人可是说过,不会要我这种二手破鞋。” 陈奕松没生气,只是摇晃着红酒杯:“我是个神经病,你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来思考一个神经病,神经病有朝令夕改的权力。 许小真,从我看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怎么打也不会被打服。想活着,想活得好,你不会轻易死的,因为不死终究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我真的太喜欢看你那种明明在地上像死狗一样,却还能瞪着我的眼睛了,每次看到,血液都在沸腾,恨不得把你往死里打,看你什么时候能屈服。” 许小真藏在被子里的手不由得攥紧,承认陈奕松说的那句话“不死终有出头日”。 “从你落地在十八区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看着你,我什么都知道,我也早就预料到了。 靠你自己,这辈子都混不出头来,你想要的,想做的,永远都没法实现。 所以我们做个交易,一个简单的权色交易,帮你实现抱负,我不会干涉你做任何决定,毕竟我也很想看看,这个恶心肮脏的国家,会被你搅弄成什么样子。” 许小真不吭声。 陈奕松从床头的抽屉里抽出一沓政府公函的复印本扔给他:“这次塌方死亡人数3250人,波及居民楼23栋,地陷十九公里,一区中央政府拨款四个亿,用于抚恤、灾后重建和地陷回填。负责项目的名单里没你的名字,许小真,你又被人当狗一样耍得团团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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