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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20%吧。” 林宿又翻了下所谓的直播通道，目前还是关闭的，“还以为是娱乐性质的账号，但没想到是天师协会的人在经营。” 雪泥马怜悯：【他们也真是穷了。】 “……” 林宿不愿深究“也”里包含了谁。 疑似天师协会的人在造假灵异视频，这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定性。他想了想，决定姿态娴熟地丢给监察协会。 他给贺振翎发了个消息。 【宿到自然醒】：晚上来我府邸，有要事商议。 【翎】：…… 【翎】：呵，信了。 这个“……”和“呵”是几个意思？ 叮铃…预备铃正好拉响，林宿就先关了手机。 - 晚上八点，公寓门准时被敲响。 门开，贺振翎西装里套着高领紧身衣，看上去是从公司直接过来。 他开门见山，“什么事？” 林宿领着他往客厅走，“说来话长，先一起看几个视频。” 背后朝他投来一道目光。 进了客厅，外面天色已暗，宽大的窗前拉上了窗帘。林宿这会儿换了身居家的长衫，松了两粒纽扣，姿态闲适。 他看贺振翎还裹得严实，没忍住说，“外套可以挂在衣架上。” 贺振翎顿了瞬，随即脱了外套挂在一旁。 长臂一伸，更显得肩宽腰窄。 他将袖口抹到小臂上方，几步走过来，“你在做什么？” 林宿正在沙发前摆弄手机： “投屏你会吗，我第一次用。说是要联同一个网，要在哪里连上？” 贺振翎好像沉了口气，随后伸手，“给我吧。” 林宿就递给他，“你先连着，我去拿点薯片和快乐水，你要吗？” “……” 贺振翎看向他，“不是说，谈正事。” 林宿摇头，“谈正事和享乐并不冲突，不要没苦硬吃。”他说着朝厨房走去，留下一句，“视频，你随便挑一个投上。” … 厨房里还剩一些开Party遗留下来的零食。 他挑了几包，又拿了两瓶快乐水。拿完零食刚回客厅，就听到传来声响。 没想到贺振翎动作还挺快的。 林宿欣然走了过去。 还没开口，他脚步突然一顿，就看电视上正赫然投放着视频的开头： 午夜剧场，一个人在家偷看好刺激！ “………” 视频被猛的一下按了暂停。 贺振翎闻声转来，还拿着手机。 四目相对，他薄唇微抿，声线镇定，“不是你想的……” “虽然我说过要享乐。” 林宿抱着零食，轻退半步，“但在我家放这种东西，还是有点太暧昧了。” 作者有话说： 林宿：你是这样的小贺。 贺振翎：…呵呵。 第19章 用兵一时|这是怎样的家庭！！ 贺振翎沉沉看了他几秒。 随后指尖一按，电视投屏上继续播放： 午夜剧场，一个人在家偷看好刺激！ 注：部分画面有惊吓、强光，心脏病、癫痫患者勿入。 …… 林宿：…原来是这种午夜！这种刺激！ 贺振翎看着他，“我是从你给我的账号里挑的，你以为是什么？” 林宿抱着零食，自然地走过去，抢占道德制高点，“那你按暂停干什么？” “……”贺振翎，“呵。” 视频已经过了片头。 两人在沙发前坐下，林宿放下零食、饮料，摇头，“一个灵异视频，还搞这种博人眼球的噱头。” 贺振翎指尖搭在茶几上，点了下。 雪泥马悄然在手边浮现：【你们俩不是都被博到了？】 林宿正经脸：“可能吗。” 说完泰然自若地开始观看视频。 这一期讲的是荒村探秘。 画面从下午开始拍摄，一行人在村里寻找一处被称为“鬼庙”的古庙旧址。 一开始，众人都满心戒备，一点风吹草动就紧张不已。 但随着日头落下，“鬼庙”也毫无踪影，他们便逐渐放松，不以为意地说笑起来。甚至有人不耐烦，提议要回去。 这会儿天色已经擦黑，荒林里阴风习习。 其中一个人说想去上个厕所，于是其他人等在原处。 摄像的画面这时“呲”，闪了一下。 等候的几人还在有说有笑。随着时间的流逝，离开的人迟迟没有回来，终于有人意识到不对劲，说： “这么久了，要不去看一下吧？” 一行人便打着电筒去找人。 荒村里手机没信号，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人，气氛逐渐凝重起来。又找了半个小时无果，他们准备往回走。就在回到刚才的原点时，却发生了诡异而悚然的一幕—— 只见走失的人就跪在离原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面色泛青，朝上方反复拜着什么。 其中一个人大喊了声名字，上前去拉扯，却被跪拜着的人一把挣脱。后者嘴里念念有词，神色癫狂地继续叩拜着。 其他几人正要跟着上前，拍摄画面忽然抬了一下。就看叩拜的人背后赫然闪过一道惨白的人影，隐隐浮出一张笑脸。 “啊！！！”一道惊叫声从画面后响起，随后整个画面剧烈晃动。昏暗中手电闪光凌乱扫过，摄像画面朝着远处掠去—— 嚓，画面戛然而止。 … 明亮的客厅里，贺振翎按了暂停，淡淡道，“天师协会的人？” 林宿在撕第二包薯片，侧头，“你认识？” “不认识，扫到了标志。” 以防万一，他们还是会带些法器。 贺振翎又说，“假视频？” 林宿兴致勃勃，“怎么看出来的？” 贺振翎把画面调到“鬼影”上，“这个身量，”他接着往前倒了一点，“和这个人一样。出现‘鬼影’的画面里也正好没有他。” 不愧是监察协会会长，洞察力很强。 林宿，“只有这个？” 贺振翎神色淡然，“还有，住在这种荒郊野岭的鬼，一般笑不出来。” 林宿，“………” 雪泥马惊叹：【好具有侮辱性的角度！】 林宿意有所指地望向他，“莫非你就是鬼见仇？”仇富。 贺振翎冷漠无情，“我不关心他们的情绪，不清楚。” … 残忍的话题暂时打住。 林宿又调了几个视频出来，什么阴兵过阵、事故多发的烂尾楼…大多都是人为拍摄，无实物演出。 内容上基本是民俗怪谈一类，因为贴近生活，很能引流。 这里面倒也不全是虚假视频，有几个看相、驱邪的是真的。但由于没什么爆点，反而无人关注。 “能认出是哪个协会吗？” “认不出。”贺振翎说，“天师协会标志是统一的，只有天师证上会标注隶属。” 林宿心说算了，“那你怎么看？”他靠在沙发前，挑着眼角，“监察官。” 称呼让贺振翎指节又收了下。 他默了几秒说，“一般来说，只要不做伤天害理、坑蒙拐骗的事，这种行为…姑且也算娱乐。” 也就是说，还没有明确违规。 “先纳入监管范围，后续再看。” 事情说完，贺振翎起身准备离开。 林宿从沙发上坐直了点，刚要说“慢走不送”，跟前的人忽然转来： “你找我来，就只是要说这个？” 林宿点头，不然呢。 贺振翎就公事公办地开口，“这种事，在手机上也可以说。” 林宿微微眯眼：喔…… 隔了两秒，他神色一柔，垂眼道，“其实是想趁大家不在，多看你一下。” “……” 跟前安静了几息。 林宿正要恢复正常，阴影蓦然笼下。 一抬眼，便看贺振翎俯身而来，挽起的袖口下露出一截小臂，撑在自己身侧。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气息拂落。 他呼吸骤然屏了两秒：…？ 随后听一声轻笑若有似无，“呵…” 贺振翎看着他，一字一句，“你这样，也有点太暧昧了。” 说完长臂一撑起身，转头拉了外套穿在身上，大步离开。 门“咔哒”关上。 林宿，“…………” 客厅里沉寂了好几秒，雪泥马光芒晃动着，缓缓浮出：【所以你找他来，到底是图个什么……】 林宿缓过劲，靠回去。 他抱了个猫咪抱枕，惬意地拍了拍，“当然是图个开心。” “你看，平静的夜晚过得多刺激。” 雪泥马：【……】 它怎么觉得受刺激的是它！ - 第二天是周五，还要上学。 林宿到学校交过作业。 刚回到座位上，班长陈佑就潜过来了，“嘿嘿，你昨天回去之后刷视频了吗？” “看了一点。” “怎么样？” 林宿回味了下，“很刺激。” 意识里响起一声：【盒…】 陈佑趁着前桌还没来，顺势坐下，兴致盎然道，“听说明天下午还会开一场直播。” 林宿，“直播？” “对啊，因为有不少人质疑他们的视频是不是做了特效或者演的嘛！” 林宿：看来和他一样眼明心亮的人还挺多。 陈佑没有品出他的沉默，正要继续往下讲，脑袋忽然被本子一拍，啪！转头就看学委站在一旁， “班长，别引诱林宿了，他作业还没补完呢。” 学委说着把试卷作业递过去，“你只写了正面，是不是忘记翻面了？” 林宿，“………” 他在意识中叫了声：…泥马。 他平时的作业都是让灵识写的。晚上他睡觉，雪泥马就出来写作业。等白天他上课，雪泥马再回他意识里困着。 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我实在写不完了，出去好几天，你知道攒了好几天的高中作业有多少吗？】 “……” 林宿就叹了口气，对学委道，“我周末补，下周一交。” 学委思及他的“病体”，宽容地点点头走了。 人一走，陈佑也长叹了一声： “唉……看来你明天看不成直播了。听说这次的事件就在洵城，是有户人家实名求助的，真实度很高。” 林宿目光微动，“是吗？” 陈佑看他感兴趣，就说，“我到时候给你录个屏，你之后再看。” 说话间，前桌已经过来了。 陈佑赶紧起身让座，打了个招呼飞快回去了。 一团白光浮了浮：【作业怎么办？你能不能剪出一些高智商的纸人？】 林宿平和，“你把我当成女娲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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