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担忧地挠挠头:“季老师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啊,月明哥不会被揍吧?” 耿亦真托下巴沉思:“是哪种揍呢?” - 一进门,云月明的雷达直接开启,瞬间变回小赤狐本体,在整个房间疯狂跑酷上蹿下跳! 季松站在原地:“。” 房间里好像有个赤色的小旋风在高速弹射。 小狐狸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从衣柜里叼出了那天的狐狸窝,这画面有种小家伙拖家带口的既视感。 季松心跳有些加快。 这是他买给小狐徒,却一直没有送出去的东西。 这小家伙这么喜欢吗? 然而,小狐狸脑瓜狂甩,把狐狸窝撕了个稀巴烂! 季松:“……” 原来是讨厌啊。 大半夜上门,就为了把这东西撕烂么? “闹够没有?” 男人长腿一迈,根本都不需要法术,就轻而易举揪住小狐狸,丢到床上时狐狐嘴还在用力咬住一块海绵。 云月明法相不稳,一摔就摔回了人形。 他醉眼朦胧吐掉了海绵,心里的郁结仍是没有散去,盯着天花板口齿不清地呢喃。 “师尊也是负心汉……” 季松怀疑自己听错了,蹙眉:“什么?” 云月明勉强撑着坐起来,眼神失焦,半天才恍惚地望向他:“你、仗着自己是师父就欺负人,明明自己有别的徒弟,还敢先质问我是不是有…有别的师父!” 季松愕然。 云月明还在嘟哝,还越说越委屈,低头扣手。 “你连新徒弟的住处都弄好了,就安排在自己房间里,还、还好意思凶我……” 季松完全没料到这个送不出去的礼物,最后会闹出这样的乌龙。 他捏了捏眉心:“我……” 要说话,又张口结舌。 胸腔让一种异样的酸涩和甜蜜填满,他竟然会喜欢云月明有这样的反应。 这只小狐狸居然会拈酸吃醋…… 还藏着掖着,必须喝多了才敢来发疯。 季松不知为何,连牙根都在发麻发痒。 清高冷漠的桃苑仙君,第一次这样失控的想要啃咬一些什么东西。 目光所及,都是他那醉意朦胧的漂亮徒弟。 季松克制地站在床边,敛眸道:“我从没有别人,从始至终……” 他噎了噎,耳根莫名滚烫。 不知怎么,这话竟然这样难以开口,分明是实话。 季松按捺着起伏的心绪,眼前闪过很多场景。 从他第一次不情不愿收徒,到后来他对抗天道,保全战乱里的百姓,保全桃苑仙山的一草一木…… 直至死前,他最挂念的都是这小徒弟。 “从始至终,我都只有你。”季松血液奔流,心脏重重跳动。 可云月明醉了。 他浑浑噩噩根本听不进任何话,也听不懂季松的弦外之音。 云月明懵懵坐在床上,嘴里叽哩咕嘟,一直在说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季松盯着云月明翕动的长睫,目光在他微带绯色的脸颊上滑过,最终落在柔软晶莹的唇瓣上:“我不懂?” 云月明重复:“你什么都不知道……” 季松是他师尊。 还有师尊不懂的么? 气氛莫名变得又燥又热,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舒缓。 即便是醉酒,云月明也能察觉到这种难耐。 他待不下去了,恍惚地起身要走,谁知刚一下床,就被季松用力扣住手腕,向后一带。 云月明:“……!” 他毫无反应的时间,直接摔进柔软被褥里,那股高高在上、永远无法亵渎的雪松香欺身而上,霸道又用力压上来,碾压厮磨他的唇瓣。 云月明瞬间吓得酒醒,疯狂挣扎起来。 然而季松什么也不用管了,像是要用这个吻打破云月明所有的茫然和郁塞。 大手强势地扣住他后脑,另一只手则是掐住他纤细柔软的腰肢。 这架势像是要将云月明牢牢钉在床上。 季松像是在宣泄,也像是在告诉云月明:现在,这就是他们之间最该做的事。
第38章 吃你嘴上了 季松清心寡欲这么多年,没想到连这方面都如此无师自通。 一个缠绵温热的吻,亲得云月明连腰窝都软了下去。 他眼神水雾弥漫,耳根热得烫人,大脑也跟着越来越迟钝,这下完全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云月明根本无法把面前这个男人和他那不近人情的师尊联系到一起…… ……太疯狂了。 也太羞耻了。 他还是只未开灵智的普通狐狸时,跟着季松学道法数术,起初什么都不会。 那时的师尊虽然严厉,但不会这样咄咄逼人。 而现在…… “嗯……”云月明呼吸不上来,嗓音酥软闷哼出来。 谁知得到的是更强势的对待,他招架不住,法相迅速动荡—— 浅色眼瞳时不时就浮现出几分狐狸的妖冶金色。 耳朵和尾巴也跟着添乱。 毛绒蓬松的大尾巴胡乱甩动,用力抽在季松腰侧,可是毫无威慑力,只带来一阵痒意。 快、快被亲回狐狸本体了…… 一股力道掐住他瘦削下颚,云月明被强迫对上季松黑沉沉的眼眸。 男人终于肯放他喘息,沙哑嗓音里掺杂着浓重的情愫:“我是谁?” 云月明早被亲傻了。 红润唇瓣都微微肿起,躺在他身下,狐狸耳软趴趴的垂着。 漂亮的眼睛失焦。 ——他居然答不出。 答不出,还那么欠.干的回应他。 还主动跑来撩拨他。 这让季松很生气。 看着他如今的样子,更激起季松隐藏在内心的凌.虐冲动,连手指都不由自主用了力。 “……”他恨恨咬牙,“小混账。” “唔!”云月明这下真痛到了,嘴唇都被弄破了皮,泛着一阵阵酸涩的疼。 季松深谙打个巴掌给个甜枣之道。 修长手指覆盖住云月明的眼睛,哼哼唧唧嫌难受的某人很快老实了下来,被催眠一般泛起浓重的睡意。 这是个难捱的吻。 就像在一个已经饿到两眼放光的人面前放上一盘珍馐美食。 然后只给这人浅尝一口就收回。 ……这比不吃更难受,会让人抓心挠肝的回想那份美味,变得不人不鬼,充满兽性。 季松不知道他在以怎样的自制力哄云月明睡觉。 他的小狐徒很快迷糊着了。 云月明翻了个身,呼吸渐沉。 太困了,困到他很快忘记自己刚才被什么东西啃得很疼。 他梦见自己当年在桃苑仙山,狐狐祟祟的偷看师尊洗澡,只一个背影,小狐狸就明白什么是仙风道骨,不可攀折。 那时他就觉得师尊牛逼。 太牛逼了。 这么高贵的师尊一定不会像他一样,想吃叫花鸡想到翻来覆去。 师尊无欲无求,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想要。 沉睡的小狐狸变回了本体,睡得四脚朝天。 四只黑色小爪颤了颤。 师尊太牛逼了…… - 云月明再睁眼已经天光大亮。 他昨晚也不知道怎么睡的,不仅是本体状态,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撕得稀烂的狐狸窝。 狐狸毛上凌乱的沾着棉花。 “……嘤!?” 小赤狐噌地跳起来,嫌弃地甩开那个窝。 假装一点也不在意。 逆着晨光,穿戴整齐的季松正襟危坐,凤眸幽幽看了过来:“醒了?” 小狐狸:“!” 他多少年没和师尊一起睡过觉了。 差点以为还在仙山上。 小狐也正襟危坐,黑色小爪子乖乖并拢,从季松的视角看去,小赤狐像个板板正正的三角饭团。 男人面色冷峻如霜。 心里却在琢磨别的…… 这么多年过去,小狐狸怎么一点都没长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只小狗。 季松沉吟片刻:“还记得昨晚的事么?” 小狐狸本能看向他,澄澈见底的眸子毫无顾忌,只有迷茫。 季松:“……” 看来是忘了。 云月明确实不记得。 最多记得自己喝了一杯就耍酒疯,来把狐狸窝撕了个烂。 季松只觉得他这徒弟不仅酒品差,记性也不怎么样。 “等下有人送早餐过来,吃完抓紧去上课。” 说完,男人出了门。 小狐狸踩在床尾,抻长小脖子目送他离开,这才摇身变回人类身体。 云月明双手掐腰的动作嚣张至极。 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他一脸机智地笑出声:“哈哈,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我在梦里偷看你洗澡!” - 表演课前,桐秋和丁文文打了个照面。 周围没人,丁文文一下子就给桐秋跪了,双手合十不断求饶:“师姐、师姐我错了,都是徐翔骗我,说要捧红我……我才鬼迷心窍和他在一起……” 桐秋冷笑:“你消息倒是灵通,他死了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丁文文脸色灰败。 感觉原地就要被踢出娱乐圈了。 毕竟桐秋也混了七八年,不说如何厉害,至少也有一定影响力。 之前徐翔一直说桐秋是个病秧子骷髅头,但徐翔一死,桐秋的精神状态和脸色都肉眼可见的变饱满了。 丁文文完全搞不懂怎么回事,只是一个劲求饶。 桐秋一夜之间经历那么重大的事,整个人脱胎换骨。 丁文文这点背叛,连个浪都不算。 桐秋忽然讽刺道:“他长那么丑,你也下得去嘴,难道你像我一样被下降头了?” 丁文文脸色一变:“什、什么?” “看来你也没那么八面玲珑。”桐秋环抱胳膊,冷眼看她,“不然怎么会不知道徐翔用小鬼把女人留在身边?” 桐秋现学现卖,胡诌起来。 “我看你印堂发黑,也不知道会不会下去陪他。” “毕竟你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当天,吓得魂飞魄散的丁文文就退出了节目组。 一堂表演大课接近尾声时,耿亦真和阳星才放松了点,一左一右夹住云月明。 耿亦真小声问:“bro,你昨晚在季老师那睡的?” 云月明:“啊。” “你是真正的man,居然敢跑到季老师房间里发疯,没被揍吧?”阳星表情扭曲。 云月明挠挠头,脑袋里一团浆糊。 真要说哪里不舒服…… 他摸了摸破皮的唇瓣,嘶了一声:“难道我真被打了?” 这时,桐秋点名说:“上官,云月明,你们俩来总结一下我这堂课的要点内容吧。” 她让二人演绎一段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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