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奇怪了。 “有副作用去治副作用啊,把人杀了算怎么回事?” 虽然他喜欢做事直接,但这也太直接了吧!人家做题是写过程得分,好家伙,你这是直接把出题人干掉了啊! 郁言嘴唇紧抿,从刚才开始脸色就不太好,现在更是只能用脸色惨白来形容。 他刚刚只是悄悄用了一下技能,想看看宋屿安和沈霁那边的情况,看到对方那边一切都好后松了口气,但紧接着,指缝间传来钻心的疼痛。 这次的技能反噬是……放大疼痛? 指尖像被人直直敲进去几根竹签,疼得他神经一阵发麻,好在这次反噬来的猛去的也猛,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谢徵转头看到他惨白疲惫的脸吓了一跳,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 郁言摇头,声音像往常一样平静,但仔细听可以听到其中的颤音。 “只是看了一下宋屿安他们那边的情况而已,一点副作用,没什么大事。” “都疼成这样了还没什么大事啊!” 谢徵立马急了起来,他知道郁言什么都不会说,索性直接摁着人的肩膀自顾自的检查起来,这架势,像是想把人生吞活剥。 即使已经提前把手藏在袖子里,但依然被这只小狼崽子一眼看穿。 “郁言哥,”不出意料的,谢徵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一圈,“我小孩的时候都不这么藏伤了。” 脸都白成那个样子了,还要装作没事人的样子,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装给谁看呐! 谢徵不会吼郁言,只能在心里大声地控诉着,然后看着那还在往外渗血的手,眼泪吧嗒吧嗒地往外掉。 “换回来,”谢徵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见郁言没有动的意思固执地又重复一遍,“换回来。” 语气听上去比刚才要凶一点。 但看他的眼睛依然可怜巴巴。 “没必要,谢徵,”郁言对这一情况有些头疼,早知道副作用这么强他就找一个谢徵不在的功夫用技能了。 “疼都已经疼过了,换回去只会多一个人遭罪。” 郁言料想过会是这个结果,但他还是有些不解,他一个男人,受点伤就受了,至于这么紧张吗? 还有之前几次受伤也是,每次都紧张的不行,眼泪吧嗒吧嗒掉,像会掉珍珠的人鱼公主,好像自己忍住的眼泪谢徵都为自己哭了出来。 就因为谢徵的哥哥曾经倒在他的面前? ……算了,郁言停止心里嘀咕,安静又认真地看着他,“我真没事。” 谢徵又凶又委屈地瞪着他,但对上郁言的视线后,眼底那点仅有的凶意就彻底消散不见。 他盯着郁言看了好一会,突然没有任何征兆地窜了出去。 郁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下意识问道“你去哪?” 谢徵用后脑勺回他:“我去找宋屿安!” 找到了把他绑回来,绑回来给你治伤。 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里,郁言还保持着最开始的站姿与视线,脸上表情依然不解,还带着些空白的茫然。 谢徵……是生气了吗? ———— 好消息!好消息!天堂试炼第一木头终于有那么一点开窍了,请谢徵同志再接再厉!攻略大计尚未成功,谢徵同志仍需努力! 不过话说回来,怎么感觉这两口子一直在受伤(心虚……
第69章 徵言有圆了不起! 一向爱凑热闹的弹幕也愣了片刻。 [我以为小狼会把郁言给他治伤翻译成“郁言哥他超级爱我”,怎么自己还生上气了?] [别问,他超爱。] [别问,他俩好一辈子。] 与此同时,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宋屿安正在和沈霁四处搜找着线索,他们刚刚在三楼偶遇到四处飘荡的陆伯明,宋屿安试着叫他的名字,但对方毫无反应。 他依然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奇怪,”沈霁盯着那孤独消瘦的鬼魂撇了下嘴,若有所思地说道,“一般人在死后都会选择去投胎轮回,除非是那些有极大冤屈的人,想要报仇才会停留在原地。” “但冤魂都是有记忆的,没有记忆的人怎么会记得自己要报什么仇。” 那陆伯明留在这所学校的目的是什么? 沈霁捏了张黄符在手中,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什么,在手上黄符发出噼里啪啦的细碎声响后咻的睁开眼睛,“不对,这里不只有陆伯明一个魂魄。” “啊?”宋屿安愣了一下,“死的还有其他人?” “说不准,”沈霁表情看上去很是严肃,“那些不是完整的魂魄,更像是……从原本魂魄中抽出一缕留在这里一样。” “少一缕魂魄会发生什么吗?” “魂魄不完全,肯定会影响到下辈子的,”沈霁说着叹了口气,“可能出生就带有疾病,心智不全,可能会落入畜牲道,也有可能……” 沈霁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沉默片刻后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副本进程好像有在向前推动,又好像没有,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屿安回头看,只看到一抹黑影朝自己狂奔而来。 宋屿安:“!!!” 宋屿安下意识快速后退几步,虽然他知道这黑影下都是玩家,但谁知道这玩家是队友还是对手啊! 宋屿安向后退,那个黑影就追的更紧,一人一黑影就这么在走廊上玩起了追逐战,直到沈霁对着那黑影喊了一句“谢徵”后,两人才慢慢停下了脚步。 宋屿安气喘吁吁地看着跑了那么久气都不喘一口的谢徵,很想对着他这张帅脸邦的来一拳,宋屿安双手撑在膝盖上,嘴里喘着粗气,“不是哥们,你早说是你啊。” “我想说来着,但你看着我就跑,”谢徵瘪着嘴说,声音听上去有些闷,宋屿安抬眼一看,意外地发现他眼角微微泛着红。 这是……哭了? 原本那句“你追我当然要跑”咽了回去,宋屿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轻咳一声,“说吧,郁言怎么了?” 他刚才观察过了,谢徵身上没有任何伤,说明不是疼哭的,就算有伤也不一定会哭,这小子承伤能力强的很,受伤后只会在郁言面前掉眼泪,惯会卖惨求可怜。 既然不是谢徵身上出现了问题,那就只可能是郁言出事了。 果不其然,谢徵拉着他的袖子就准备带着他跑,“郁言哥手受伤了……” 他在前面走的飞起,宋屿安和沈霁在后面快速跟着,“对了,”宋屿安突然开口问,“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我?” 上来就对着自己狂追,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样。 “我不知道啊,”谢徵说的理直气壮,“我在路上碰上一个黑影就去问一个,跑到三楼正好问到你了。” 宋屿安沉默两秒,“……哦。” 谁说穷举法不是一种解题方法呢? 几人光速下楼,谢徵原本还担心郁言会在他离开的这会功夫跑去其他地方,结果一下楼就看到郁言还在原来的位置,一步也没有动,蹲在地上发呆。 估计是没想到谢徵会回来,或者说没想到他会回来得这么快,郁言听到声响,有些意外地转过头。 宋屿安手里泛起白光,熟练地覆在郁言手上,温热的触感能减轻不少疼痛,宋屿安小心控制着那可爱的小白球不要变红,一变红那小狼的眼眶也会跟着变红。 治完伤后,几人各自交换着手里的信息。 在沈霁说到实验楼里还有破碎的魂魄时,郁言和谢徵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样东西——西二教学楼里的那张照片。 “你们认为,那几缕魂是陆伯明的同学们留下来的?”宋屿安若有所思地说,“所以当年查出智慧水有问题后,有人不止把陆伯明杀了,还把陆伯明的同学们都给杀了?” “应该是把所有知情的学生都给杀了。” 郁言说到这皱起眉,一个智慧水,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时间不早了,”沈霁看了眼手机,“我们该回去了。” 回去路上,几个人避开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穿过铁栅栏,朝宿舍方向走去。 谢徵一路沉默不语,直到郁言伸手将他之前故意弄乱的卫衣帽子翻整好,脸色才算好看那么一点。 宋屿安看了看郁言,又看了看谢徵,轻轻叹了口气,拍着谢徵肩膀带他稍微走远那么一点,“还在生气?” 谢徵立马反驳:“我没生气,”说完又嘟嘟囔囔地重复了一遍,“没生气。” “没生气脸那么臭干什么?”宋屿安挑眉,“怎么,觉得自己受点伤没事,郁言这么做没必要?” 谢徵低头看着脚尖,没有说话。 宋屿安看着他这副样子笑了一声,这小狼崽子,倒真和郁言有点像。 [“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只是觉得他为了我杀人,没有必要。”] 想到这宋屿安又笑了起来,一旁的谢徵觉得莫名其妙,向他投来不解的目光。 “这样吧,你明天中午请我吃小鸡腿,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宋屿安笑得意味深长,“你肯定感兴趣的事。” 今天中午忘说了,今天晚上给补上也不算晚,这五个小鸡腿他势在必得! 谢徵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最后点了点头,“行,我答应你。” 宋屿安哼哼一笑,一口气将昨晚发生的事全秃噜了出来,从谢徵是怎么开始缠着要抱到后面躺在郁言腿上要求唱歌哄睡,事无巨细地全说了出来,甚至还添了点油加了点醋。 谢徵的脑子嗡的一声宕机,不敢相信地看着宋屿安,“这是我干的事?” 宋屿安:“嗯呐。” 谢徵又问:“郁言哥没打我?” 宋屿安:“没有。”你脑子都不清醒打你又有什么用。 谢徵呆滞地眨了两下眼,良久后得出结论:“卧槽,睡着的我真牛逼。” 清醒时候的他哭出花来,郁言估计也不会唱歌哄他睡觉。 谢徵眼睛睁圆,滴溜溜地转着圈,心想今晚要怎么做到睡觉睡迷糊的同时保持脑子清醒,眼珠子转着转着定住,他看到熟悉的清冷身影站在自己身前,“还不走?” 谢徵嘿嘿一乐,之前那股说不出来的傻气又重新冒了出来,“走,嘿嘿嘿……” 郁言:“……?” 他疑惑转头,看向另一边的宋屿安,眼神询问:你跟他都说了什么? 怎么一会不见,突然开始变得傻乎乎的了? 宋屿安装作没有看到,火速逃离现场,深藏功与名,没带走一片云彩。 郁言脸上更加疑惑,一个两个,都不正常,而公屏弹幕早已“啊啊啊啊”一片。 [啊啊啊圆圆你就是徵言第一大粉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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