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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踩雷点！ 不问那件事是不可能的，也不看看他为什么来这个地方。 校长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面上维持着惯有的微笑，“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吗？” 郁言张口就来，“我有一个朋友很想知道。” 无中生有？刘校长可不吃这一套，他眼睛微眯，声音沉下几分，“哪个朋友？” 要是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或者说他旁边这个薅他发财树的毛头小子，他就…… “陆仲景。”“臭小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郁言被这突然的大吼唬住，脑子短暂地思考了一下校长为什么会突然骂陆仲景，但很快反应过来，他这不是在骂陆仲景，是在骂自己旁边的谢徵。 某种因为无聊而开始嚯嚯旁边小树苗的小狼崽子。 刘校长拍桌而起，气得嘴唇都在打哆嗦胡子都在抖，“你知不知道这树有多贵，十位数啊！十位数啊！！” 谢徵“啊哦”一声松开了手里的叶子。 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发自内心地提出疑问：“您有十位数的钱买什么发财树啊？” “你别管！” “哦，”谢徵心虚地把扯掉的叶子轻轻放回到枝干上，但手一松，那树叶又晃晃悠悠地掉了下来。 谢徵赶忙接住那片叶子，转头看向气急败坏的小老头，“那个……能借我用一下胶带吗？” 小老头两眼一闭差点没气撅过去。 看着坐在椅子上闭眼平复心情的校长，谢徵啧啧称奇，“老了就是好，倒头就是睡。” 根本没晕过去的校长：“……” 好在当了这么多年校长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虽然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没有敢薅他的发财树，但凡事都有第一次嘛，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再这么下去他的发财树迟早会被薅秃！ 校长深呼吸一口气，成功把自己气醒回来，神色看上去和刚进门时无异，只是嘴角的笑容有些难绷。 “好了，小事小事，让我们接着进行刚刚的话题，仲景是吧，我记得他，伯明的弟弟，他和我提过的。” “仲景今天好像也考到咱学校来了，我还没去找过他呢，对于他哥哥这件事我实在感到抱歉，如果那晚伯明没有去做实验，如果那晚我路过实验楼的时间再早一些，如果试剂没有出现问题……” “唉，可能就不会发生那场意外了。” 他说的情真意切，浑浊的眼眶中溢满了水汽，好像下一秒就因为过度悲痛而泪流满面。 郁言平静地看着他，眼睛微微眯起，校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聊爆了什么。 三年前的自杀在他口中突然变成实验意外…… 呵，看来他对这宝贝学生也没上多少心。 郁言没有对这段感人肺腑的发言发表任何意见，像无良记者采访一般，迅速提问下一个自己感兴趣的问题： “听说智慧水是陆学长研制出来的，请问是真的吗？” 还沉浸在悲伤情绪的刘校长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话题转移太快情绪差点没跟上，他抬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双手交叉在下巴前，轻咳一声，“是真的。” “伯明是个很优秀的学生，在实验方面展现出极大的好奇与天赋，从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这个孩子是个天才……此处省略n千字。” 二十分钟过去了，校长从陆伯明的学习态度聊到他的科研成果，从智慧水的研制聊到智慧水对人类未来的影响，一口气没停的，说了二十多分钟。 谢徵在打了两个哈欠后实在没忍住，脑袋一挨沙发直接睡了过去，一旁的郁言听着那没有多少信息价值的长篇大论放空大脑发呆。 终于讲完智慧水对人类发展的长远影响，校长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一口气说这么多，他早已讲的口干舌燥。 郁言趁这个功夫赶紧切换问题，“校长，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刘校长点头，示意他直说。 “这个智慧水，没有什么副作用吗？” 刘校长听到这个问题淡然一笑，“是药三分毒，智慧水说到底也算是药的一种，自然也是有一些副作用的，不过这些副作用和它的功效比起来，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郁言掀眸向他看去，长眸中闪烁着幽深绵长的光泽。 “因为不值一提，所以就不告诉消费者，这是有副作用的吗？” “啊……”听到郁言说话，谢徵睁开眼睛打了大大的哈欠，伸着懒腰把身子坐直，“就是就是，你是不知道这副作用有多么可怕。” “喝过这水的人嘴都快臭死了，物理意义上的臭，和他们说话熏得我直头疼。” 他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上课睡觉不是因为自己听不懂不想听，而是被辅导员的口气生生熏晕过去的。 他这么听话这么乖巧的学生，怎么可能会因为听不懂睡觉呢。 嗯，是这样的。 校长听到这话脸色一僵，不过很快恢复平静，“是我们之前考虑不周，以后会完善这方面的问题。” “校长，您应该知道我们说的副作用不只有这一个吧，”郁言脸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话的嗓音却染上几分冷意。 “三年的时间考虑不到这个问题吗，这药这么好用您为什么不用？” 郁言站起身，目光和校长直直对上，“那些喝过药的人，最后真的是自杀，还是和陆学长一样……被您以自杀的名义杀掉的吗？”
第74章 和老登对峙！ [等一下，现在什么情况，我不太懂，他为什么要来找校长说这个？] [前面不是说了吗，那个辅导员也是喝智慧水的，说明辅导员这一层肯定不知道这个药的副作用是什么，找老师没用，那肯定要往高一层找啊。] [所以直接找校长这来了？？] [还有一点就是陆伯明当年风头正盛，这样的人被处理掉后没对外泄露一点信息，杀害他的人职位肯定很高，至少不可能是老师或者主任这一级的，所以要大胆往上猜。] [卧槽……竟然真的有人认真思考剧情，我以为大家都和我一样专注舔颜呢（汗）] [舔颜加一……] 刘校长面色一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智慧水短期内确实会刺激大脑神经，造成人‘聪明’的效果，但这药，怕是具有成瘾性吧。” 所以喝过智慧水的人眼里才会显露出那种近乎癫狂的疯感，所以喝过智慧水的人会在第二天产生更大的需求！ 与此同时，郁言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响，如果他此时打开手机，会看到宋屿安发来的消息。 【宋屿安：郁言，你让我查的地方我查过了，智慧水短期服用会刺激大脑神经，但智慧水中含有微量苯培平成瘾物质，长时间服用会加速中枢神经系统退化，记忆力后退，智力下降，出现语言障碍，再严重些甚至会出现生活不能自理的情况！】 【宋屿安：这东西分明就是毒品！】 但郁言现在没有功夫去拿手机，他看着刘校长从红木椅子上站起身，浑浊暗黄的眼球定定地凝视着自己，一步一步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谢徵上前一步想要挡在他身前，被他抬手摁了回去。 他知道刘校长想要干什么，脸上表情有些慌张，脚步控制不住地后退，即便如此，他还是死死摁着谢徵的胳膊，不让他挡在自己面前。 “呵……”刘校长冷哼一声，脸上不再挂有伪善的笑容。 他原本只是想陪这两个无知的学生玩玩，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调查到这一步。 调查到这也就算了，竟然还妄想录音搜集证据？ 他虽然有把握让这两个愚蠢自大的学生有来无回，但人嘛，总是要小心一点，不要给别人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 刘校长站在郁言面前，语气高傲，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找人帮你拿出来？” 郁言摇头，刘校长拍了两下手，门口很快出现两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各个身材高大，看着可以一拳一个小朋友。 下一秒，郁言毫不犹豫地交出了手机。 出门在外，该怂就怂。 [切～推到这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被制裁～] [哎，要是他们走的再稳一点就好了，能推理到这的说明资质都不差，可惜，差点耐心……] [刚想说小狼一个能打十个，看到这两排壮汉……我还是敲木鱼为你们祈福去吧。] 刘校长接过手机，将手机里的录音删掉，随后摁掉手机屏幕，仔细翻看着手里的手机，手指划过后盖固定的小零件，摸到了一条细小的缝隙。 他将手机递给正对着办公室门的保镖，对方接过手机快速拆卸，几分钟后揪出一颗细小的，闪着红光的小零件——是监听器。 保镖将监听器递回到校长手中，校长笑着看向那颗小零件，轻轻一捏便捏碎，“该说不说，你确实聪明，还知道多留个心眼。” 郁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手机，咬牙说道，“你知道那东西有很严重的副作用，你还是让别人毫无戒心地喝了。” 刘校长将碎掉的监听器随意地扔到地上，“那又怎样？” “你这是在犯罪！”郁言声音拔高几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错的，可你还是这么做了，一错再错——” “我没有错，”刘校长抬手打断他的话，声音冷漠淡然，“你知不知道这药对我们国家有多大用处？年轻人，就该拥有为国家奉献一切的精神！” “但不该是通过这种方式！” “郁言，”刘校长眼底染上笑意，透过面前年轻人的眼睛，好像回到了三年前，“三年前，陆伯明也是站在这个地方这么质问我的。” 两个人的身影在某一瞬间重合，时间过去三年，但年轻人依然年轻。 “你们怎么就是不懂呢，一个学生喝了这药，他觉得自己变聪明了，他高兴，赚的钱多了，他的家人高兴，实验推动了，他的导师高兴，发明出来的东西多了，国家高兴。这分明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我只是想多培育一些人才，只是想让这所大学更好的办下去，我有什么错，这东西又有什么错，不就是有瘾吗？” “烟没有瘾吗，手机没有瘾吗，赌博没有瘾吗？为什么不禁用这些东西，偏偏去禁用对社会有极大好处的智慧水？” 郁言手指攥紧，“他们不知道这个的危害……” “就算知道了又怎样，你们学生就是这样天真，吸烟的人不知道吸烟的坏处吗，赌博的人不知道赌博的坏处吗？他们知道还会这么做，为什么？因为他们能从中得到快乐，得到他们当下最想要的东西。” “智慧水也是一样的，它没有任何错，不应该被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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