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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你!”柳叙白缓慢的从床上爬起,也许是因为太过生气,引的他频频咳嗽,沈凛上前将他重新压回床上,任由柳叙白挣扎他都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你让商瓷替你留在这里,为的是什么你说的清吗?难道不是为了甩下我这个负累,好与风知还一同完成你们神域的大业吗?”

  要怎么和沈凛解释?柳叙白被沈凛这一句提问弄得不知如何回答,原本是自己一番好意,怎么会演变扭曲成现在这个样子,见他沉默,沈凛更加愤怒,因为在他看来柳叙白的沉默便是默认他自己的猜测。

  他没有再等柳叙白说话,伸手撕扯着柳叙白原本就已经残破的衣衫,风知还赠与柳叙白的那片联络用的白色翎羽从怀中掉落,沈凛伸手拿起翎羽,眼神更加冷绝,他指间燃起红莲业火将翎羽燃尽,然后蔑笑道:“还说你和他没关系,那这是什么?他予你之物你愿贴身安放,我予你之物就可随意转赠他人?”

  “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这不过是……”柳叙白还没说完,沈凛满带恨意的吻便攫取了他的唇,柳叙白被沈凛吻的快要窒息,只能拼命的摆动头颅的方向,企图多争取一点呼吸的时间,沈凛见柳叙白反抗激烈,便重新抬起头,双眼微眯的盯着他:“哦?如今碰都不让我碰了?”

  “既然你喜欢用你这张脸迷惑戏弄于我,那我就应你所求。”沈凛说完,右手一拉便将柳叙白仅剩的薄衫从肩头剥落,然后向着他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下去。

  “不要!”

  柳叙白眼中充满惊恐,他现在知道沈凛所谓的生不如死是什么意思,沈凛要击溃的,是他仅剩的希望,那最后一丝的美好回忆。

  一定要这样吗?柳叙白眼眶中凝着晶莹的泪花,一定要这样看待自己吗?他心中拧痛不已,他阻止不了沈凛对自己的恨意,也阻止不了他对自己做的事,自己除了默默的承受,什么都做不了,他已经分不清身体和心里究竟是哪里更痛,鲜血再一次的从他的嘴角渗出。

  “是不是很可惜,现在在这里的是我,不是他?”沈凛见柳叙白眼角带泪,以为他心中屈辱,所以伤心难过,心魔促使他的占有欲变的及其强烈,沈凛没有因为柳叙白的伤势有所收敛,他心里的声音不断地在告诉他,哪怕柳叙白心里没有自己,他的人也必须属于自己,哪怕将他困死在自己身边也在所不惜,他附身在柳叙白耳边低语道:“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好好偿还你欠下的债。”

  “你还想让我怎么还?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能给的,我都给你了。”

  柳叙白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他挣扎着想从沈凛的控制下解脱出来,沈凛将他脸扳向自己,看着柳叙白激动的样子,他嘲笑道:“怎么,见过风知还之后都懒得同我再演一演了吗?”

  “我真的和他什么都没有,我真的没有!你还要我说多少次?”

  柳叙白眼神中满是无奈,反复的人声明令他声音都有些颤抖,但这却不能激起沈凛的丝毫同情,反倒惹得他憎恶不已。

  “够了!我已经在未央庭里看的够多了!刚才在崖畔之上,我看的还不够真切吗?你口口声声说你和他清清白白,那何须处心积虑的用蝶褪之法做掩护?非要我当面撞上你们恩爱缠满你才肯认是吗?”

  “你是疯了吗沈凛!你我同处这么多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堪吗?”柳叙白气血翻涌,他若还有灵力在身,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给沈凛一掌,让他从这疯魔的状态里摆脱出来,只可惜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力量。

  “我是疯了,我是因为你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既然你心里有别人,何必来招惹我?难道神域的荣耀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堂堂天尊不惜出卖身体来博一个杀我的机会吗?风知还他竟然也舍得,你当真是为了成就他付出良多。”沈凛激愤的情绪令柳叙白心中寒凉无比,他不知道沈凛一直在默默关注自己与风知还的动向,而那些再正常不过的交流在他眼中都是惺惺相惜,在沈凛心里,自己竟是这么一个见异思迁的人。

  “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柳叙白已经放弃了解释,原本反抗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此刻他只想任由沈凛纷说便好,因为费再多口舌在沈凛心里也不过是狡辩而已,心中万般委屈,却无法言说。“算了,你要做什么随你吧,反正我说什么都没用。”

  “从前你不曾信我,现在亦不会信我。”

  柳叙白绝望的闭上眼睛。

  见柳叙白不再抵抗,沈凛更是恼恨,他冷笑一声,“行啊,既然如此,你就给我好好受着,接下来的每一日,我都不会让你好过。”

  这一次沈凛没有任何仁慈,他现在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令他付诸一切的人,眼神之中只剩下冰冷,柳叙白的沉默让他心底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到了极点。

  “柳叙白,你真是无情的很。”

  “你给我睁开眼看着!”

  沈凛扼着柳叙白的脖子,狠狠施力,这一下,几近将柳叙白直接掐死,柳叙白艰难地呼吸着,然后屈从的将已经沉困不已的双眼睁开。

  柳叙白的身子早已虚弱至极,痛感也被放大了数倍,他想要呼喊,但声音却都淹没在了嗓子眼,沈凛的手越发用力,他的呼吸也变上下不接。

  “看着我!”

  沈凛命令道,柳叙白眸子中那落寞的眼神令他心中一抖,但很快,心魔就将其全部平复,沈凛膝盖一压,让他必须承受自己现在的怒火,他扯起柳叙白的头发,强迫他目睹自己是如何惩戒他的。

  “呃……不要……”昔日令柳叙白痴醉的欢愉,竟不知何时变成了报复的工具,他的声音颤抖,眼泪也不自觉的从脸颊淌落。

  为什么是沈凛,为什么连他也要这样对自己?

  这悲痛的样子惹的沈凛一阵心烦,就这么讨厌自己吗?讨厌到装都装不了一时半刻了吗?

  “不要什么?不要碰你吗?”

  沈凛对柳叙白怒吼道,“你真当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蓝澈天尊吗?现在的你不过是个神域的罪人,活该要在魔宗被我这个污秽之人折辱。”

  能不能……不要这样说。

  我真的没有……求求你。

  柳叙白的心几近停摆,他实在控制不了自己想哭的情绪,即便是在沈凛的威压之下,他也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我且问你,除了我,还有没有人碰过你?”

  “只要你说没有,这一切都作罢。”

  沈凛突然的质问,令柳叙白直接怔懵在了原地,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却无论如何都讲不出来。

  哭?难道还想用眼泪博得一丝同情吗?只是要一句肯定的回答,为什么柳叙白就是无法给他?不安与愤恨一时间将沈凛的理智全数冲刷消散,剩下的只有暴戾。

  柳叙白的沉默不语,间接的承认了他与风知还的私情,沈凛怒极,抬手给了柳叙白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冷声道:

  “那你到底有什么好委屈的?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人。”

  “我不是……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柳叙白的双眼泛红,声音也虚浮的很,被紧紧束缚的双手想要推开沈凛的手臂,但却被沈凛擒住按在了头顶。

  几近疯狂的折磨,让柳叙白哭的声嘶力竭,他的口中还在喃喃低语着那句“我没有”。

  “柳叙白,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沈凛恶狠狠的质问道,但柳叙白已经呼吸微弱,额上汗水斑斑,刚才的战斗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现在面对沈凛无度的索取,他做不了任何的反馈。

  “你以为不说话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是吗?”沈凛在怒意的加持下,更加肆无忌惮。

  “唔……你到底……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柳叙白的胸口剧烈起伏,急促的痛感萦绕在周身,他已经脆弱不堪,实在不能再被这样暴力的对待了,“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

  “还是你想听谎话,我就是喜欢风知还,就是为了他才和你这般死磕?”

  尽管柳叙白说了这是谎言,但沈凛却主动将这两个字忽略了过去,他的脑内,只剩下“喜欢风知还”这几个字。

  “果然,你还是同风知还做了苟且之事是不是?”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我在无极境等不来你,你却同别人花好月圆?”

  “你再喜欢他也无济于事,现在你在我手里!”

  “你是我的!是我的!”

  “我不会把你让给他,你就算死,也得死在我这里!”

  柳叙白想要摆脱沈凛的控制,但是他越挣扎,沈凛就越是按着他不放,柳叙白体力不支,除了哭泣,他已经很难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能不能……放过我……我好疼……真的好疼。”

  柳叙白虚弱的说道,然后就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他实在不想再被沈凛这样对待,他不想将自己编绘的美梦彻底打碎,所以,他选择了求饶,求沈凛不要再继续。

  “放过你?想得美!”

  沈凛冷哼一声,“这才几次便开始求饶了?”他捏起柳叙白的下巴笑道。

  “直到你死的那天,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你不会离开我!快些!”

  “说!”

  柳叙白哭的有些力竭,嘴唇微启,却吐不出一个字,沈凛没有听到他的回应,心更是沉到了谷底,他的心里究竟装着谁,为什么这个时候,他都不愿说一句好听的讨好自己?除了求饶,他和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吗?

  比起在弱水牢的那一次,现在的柳叙白更加让他痛恨。

  他原是最爱柳叙白着飘缕的长发,平日总会细梳慢理着为柳叙白梳好精美的发髻,但如今他却看的厌烦至极,一把将他的发带扯去,任由发丝零落在他的枕边,随后将手探入发从,用力的拽扯着根部的发丝。

  头皮之上传来的痛觉牵引着柳叙白即将合上的眼睑,他眼神涣散的望着沈凛,口中气力不接的低喃着:“我……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离开你……”柳叙白依顺着沈凛的吩咐将话说完,但沈凛却没从中获取丝毫的快感,因为从他的视角看去,柳叙白不过是机械的在按照他的要求做事,这话语之中,没有丝毫的情感残留。

  “复诵百遍才准停!””

  柳叙白不知道被沈凛反复折磨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所有的意识都被无尽的痛苦所包裹直至昏迷,无论他怎么求沈凛,沈凛都没有停止对他的报复,这样的噩梦一般的日子,他经历了几日,每一次沈凛都换着方法要他臣服,如若不从,沈凛便会不顾一切的变本加厉,完全不顾及自己所受的伤。

  柳叙白的意识不断在晕厥与惊觉中徘徊,等柳叙白再次睁眼的时候,身上所有的伤口都令他疼痛的不能移动半分,他的双手依旧还被纵偶丝紧紧束着,细利的丝线嵌入皮肉,与鲜血凝固黏连在一起,显然沈凛还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好在此刻沈凛并不在房内,空荡的房屋内只剩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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