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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快点,你别一个人独占着。”

  “催什么,去后面排着。”

  “下手别太重,可别没轮到我就死了。”

  那些人的污言秽语,让蓝澈伤心的不能自已,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滚落,渗入那白色绫纱之中,他配不上楚雁离了,从这一刻起,他再也无法和楚雁离一起并肩而行,他是不洁的,是污秽的,是肮脏的。

  他没能守住自己的清白。

  那些人像饿狼一样扑食着,没有尽头轮转,让他的身体始终无法休息,即使已经到了身体的极限,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

  久而久之,他的身体已破碎的无法拼凑,他目不能见,身子更是失去了控制权,他不知道含光境中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羞辱。

  “淮洲……”蓝澈哭泣的唤着他的名字,此刻,他只能用眼泪倾诉他的悲哀,被按着的手不由的向着沈凛的方向伸来,那悲痛的声音让沈凛的泪水倾泻而出,他颤抖的想要触碰,但却被那冰冷屏障阻隔。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你们不可以这样,畜生!你们不能这样侮辱他,“别碰他!别碰他!你们……别碰他!”沈凛一下一下的用手砸着屏障,他一定可以做点什么,他不能这样看着。

  蓝澈的噩梦远没有结束,在楚雁离行刑前的每一日,这些人都会光临含光境,没日没夜的折磨着蓝澈,那段日子,他的所有尊严都被踩碾的分毫不剩。

  直到白玉京的赶来,才让蓝澈从梦魇中脱离出来,夜观澜将那些凌辱蓝澈的人抓了个正着,全部押解会花间庭候审,并将松懈的守卫全数拖出去枭首示众,把所有对于蓝澈不利的消息都按了下来,白玉京瘫软的跪倒,看着地上已经被糟蹋面目全非的蓝澈痛哭不已。

  他想要去扶起蓝澈,但是却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被凌虐后的蓝澈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欲望,蜷缩在那堆已经破碎的衣服间颤抖着,旧伤夹杂着遍布全身的齿痕与吻迹格外显眼,他双臂微抱,想尽可能保全自己,湿润的脸庞,嘴角被抹去的血迹,证明他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浩劫。

  白绫撤去,蓝澈的眼瞳中晦暗无光,白玉京将自己衣服披盖在蓝澈身上,然后抱着他不住的说着对不起,若是他能早一点来,蓝澈就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蓝澈的头颅向侧倾倒,似乎已经听不到周遭的任何声音,泪水不断从眼眶坠落,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开始意识不到自己身在何处,眼前之人又是何人。

  “淮洲呢……他怎么样了……有没有怪我没去看他……”

  在白玉京与夜观澜的声声呼唤下,蓝澈才有了一点意识,在他回过神来后的第一句话,问的便是楚雁离,但当他看着白玉京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后,心便一沉,情绪也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声音更是凄楚令人心酸,

  “淮洲是不是出事了?玉京你别瞒我。”

  “你说,你说啊!他到底怎么了?”

  “他……被判处了千律针叶刑,今日……行刑。”白玉京吞吞吐吐讲出了事态,若不是因为楚雁离今日受刑,他还无法摆脱都云谏的监控,也就不能来含光境救蓝澈。

  “你说什么?”蓝澈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哀求着白玉京:“玉京你带我去,我要见淮洲,我要见淮洲!”

  白玉京拗不过蓝澈,最终还是带他去了无极境,只可惜来晚了一步,楚雁离的肉体已经被阵法腐蚀殆尽,而他暴露在外的心魂也岌岌可危。

  蓝澈跪倒在地,血丝满布的双眼内滚落一行赤色的血泪,这些天他都在坚持些什么?剔骨刑也好,侮辱也罢,他为的不过就是要楚雁离平安,怎么最后,他连看楚雁离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蓝澈哭的撕心裂肺,他所有的付出都白费了,他忍耐许久,换来的不过是一个道别都没有的分离。

  不要,不要,不要。

  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将所有的愤怒转化成了力道,以自己的身体迎向阵心的九重剑,血水瞬间喷涌而出,在地上描画出一个赤色的阵法,他透支着寿元以血祭之法将七灵阵法击溃,然后抱着楚雁离的心魂,将己身所有的气力注入其中,这是他对楚雁离的亏欠,他必须偿还。

  “淮洲……别怕……我在。”

  粘稠的血水将心魂覆盖,隔绝了阵法的影响。

  他一定要保住楚雁离。

  手臂上的骨生花突然显现,这是蓝澈违逆天道的重要表现,但即便如此,蓝澈依旧死死的将楚雁离的心魂抱在怀里,直到他因为血液枯竭体力不支而昏厥。


第二百八十七章 抒意释怀

  “琅環君……为什么……我真的不值得,不值得你这样……”沈凛痛苦的伏跪在屏障前,如柳叙白那边的情形一样,含光境的故事也开始了重演。

  他不想再看了,也不能再看了。

  够了!真的够了!

  沈凛管不了冒然发力导致的后果,他不想再目睹柳叙白是如何被人糟蹋侮辱的,他现在只想见到柳叙白,魔气充斥在整个虚云空间内,红莲业火凝聚成万千剑刃,开始撞击着整个屏障,沈凛闭上眼睛,辨别着墙面会撞后的声响,催动灵气进行感知,他必须马上召出这个空间最为薄弱的部分,然后将其攻破,再将这个空间撕裂。

  尽管在宋景设计的空间内他的力量有些受阻,但是什么也阻挡不了沈凛现在的怒气,很快他便发觉了屏障的薄弱之处,他对着眼前的屏障使出全身的气力,沧渊剑的剑尖飞速旋转在内壁之上,擦出片片火星。

  在强力的推进之下,屏障开始布满裂痕,眼前的画面也开始变得时有时无,似是连接出现了故障一般,沈凛咬着牙将沧渊剑狠狠一顶,犹如瓷器碎裂的声响传入耳中,那道阻隔在二人之间的墙体终于消失不见。

  “寒濯?”柳叙白还跪在原地,他已反复观看了沈凛在无极境中受难的场景多次,精神也濒临崩溃。

  他可以忍受剔骨刑,但是却看不了一点沈凛受苦,就如在记忆回响中,他见到幼时的沈凛被人虐待一样,除了愤怒便是无力,因为他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恨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在沈凛身边,陪他一起度过这艰难地日子。

  停下来……求求你停下来……

  柳叙白的耳边一直回响着沈凛死前绝望的悲鸣,那声音如同魔咒一般,教唆着他屈服,宋景实在太了解他,这种轮换不变的场景,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屏障破碎后,他终于摆脱了那梦魇一般的记忆重现,沈凛的面容映入他眼底的那一刻,他再也绷不住了,他站起身踉跄两步,扑到沈凛怀中,然后眼含热泪的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痛不痛啊,那么多剑一定痛死了对不对?”

  柳叙白观瞧着沈凛的周身,虽然那些伤口早就无迹可寻,可在柳叙白的眼中,沈凛现在仿佛是刚从无极境出来,心间的担忧并没有因为世间的变迁而淡化。

  这个时候怎么还在关心自己,沈凛泪目,他何尝不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心灵的折磨,目睹了一切的他,现在除了心疼再无其他感触。

  “让你受苦了琅環君……”沈凛此刻也控制不了的开始落泪,他紧紧的抱着柳叙白,然后抽泣着说道,“我真是个混蛋,我怎么能怪你,怎么能怪你……”

  他现在愈发觉得当初的自己简直该死的很,他居然逼着柳叙白告知他经历的这一切,如何开口?换做是自己,也断断说不出一个字。

  尽管他与柳叙白之间已将此事说开,可在沈凛心里,他还是觉得亏欠,他理解白玉京当初为何恨不得将他当即斩杀,那是因为自己实在逼人太甚。

  现在的沈凛,恨不得回到当初给自己戳个三刀六洞,柳叙白为他承受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柳叙白将脸埋在沈凛的肩头,肆意的让泪水浸润他的衣裳,沈凛抚着他的头发,将自己的脸也嵌合在他的颈窝之中,二人就这样紧拥着哭了好一阵。

  他们都看到了对方曾经为自己做出的妥协、隐忍,也看到了那份即便万劫不复也要坚守的爱意,只不过因为消息的不对等以及难以启齿,才生出了诸多嫌隙,如今最后一层窗户纸也彻底被捅开,二人之间再也没有什么秘密了。

  “琅環君,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沈凛低声的自问道,但这声音被柳叙白捕捉了去,他转过脸,将头继续搭在沈凛的肩上,然后调整了一下气息说道:“知你在等我,便熬下来了,答应你的,一定要做到不是吗?”

  仅仅如此吗?一个念头的力量竟然如此的强大?沈凛吻着他的脖颈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佩服之意,但钦佩之余,则是更深的心疼,在真正看到了含光境内发生的事情之后,他才明白,自己心魔发作时,对柳叙白说出的话语,到底有多伤人,在他心里,柳叙白承受的远比自己要多的多。

  “你都看到了是不是……会不会嫌弃我不干净……”

  “对不起,我没能守住……”

  尽管之前柳叙白已问过同样的问题,可是亲眼目睹与旁人之说是两种状态,他心中有些没底,生怕沈凛这时候会厌弃他。

  “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会嫌弃你?”

  沈凛连忙打断了柳叙白的话,他知道柳叙白此刻一定不安的很,于是马上又道:“我只恨我没有办法亲自手刃了那群畜生。”

  这是沈凛从始至终一直抱有的想法,他甚至觉得白玉京和夜观澜当初做的尤为不够,若是这群人渣落在他的手里,他一定会让这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将花尽毕生,将这世间所有的痛苦全部附加于他们身上,让他们每一分每一刻都用来忏悔自己曾犯下的错误。

  从身体到灵魂,凡事可以折磨任何一物,他都不会放过,他一定要让这群人知道伤害柳叙白,是一件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听到沈凛如此说,柳叙白的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你受委屈了,我也没想到,你在无极境竟然过着这样的日子。”

  “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做了叛军陪你回魔宗。”

  柳叙白见沈凛一脸愁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揉着沈凛的头问道,“等回去,我亲自下厨做些好菜,你是魔尊,不可以吃那些腌臜之物的。”

  沈凛对于自己承受的一切倒是没有那么在意,但是听到柳叙白这么说,他当然乐意的很,连声答应了下来,只可惜现在并不是他们打情骂俏的时机,二人还得尽快寻个出路离开这里,否则外界真的发生混战,那损失可就真的太大了。

  沈凛与柳叙白坐着稳定了一阵情绪,便开始继续寻找出去的门道,自始至终,二人的手都紧紧牵在一起。

  之前的空间都有镇物存在,但是此间之内,却没有陈设任何的摆设,这该如何是好?沈凛牵着柳叙白的手在空间内漫步起来,现在的他根本不能离开柳叙白一步,否则他的心都会绞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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