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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因为他本就是无辜的,这事情神庭还未查明,你凭什么妄下定论?”蓝澈白了他一眼,“灾变之时不见你冲锋陷阵,这事后诸葛你倒是当的怡然自得。”

  这一句话直接激怒戴量天,他抬手一挥,原本的镣铐与缚灵索便向上牵引,将蓝澈整个人从地上拽了起来,“神庭派我前来就是撬开你的嘴,好让楚雁离伏法。”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公事公办吧!”他从一旁的架子上取来了筋节鞭,此物抽打在人身上不会有明显的伤口,但是会造成淤痕,韧性的筋节虽不伤皮,但却会造成双倍的痛感,他走到蓝澈身后,将手高高扬起,然后狠狠落下。

  啪的一声,鞭子抽打在蓝澈的身上,他闭气忍受着,始终没有开口,戴量天见他不说话,挥鞭的速度也愈发加快,“说,是不是楚雁离假传情报。”

  “不是,是我决策失误。”蓝澈咬着牙说道,他才不会屈打成招,就算今日要被着筋节鞭抽死他也不会改口。

  “是不是楚雁离蛊惑你的?”

  “不是!与他无关。”

  任由戴量天怎么询问,蓝澈终究没有说出一句他想要的答案,有些气急的戴量天将筋节鞭放下,从而换了一根布满棘刺的藤鞭,他再次挥动长鞭,蓝澈的白衣便被这锋利的棘刺豁开了一个大口子,光洁的后背之上也多出了一条血痕。

  “再问你一次,是不是楚雁离?”

  “不是!”蓝澈的回答依旧没有改变,这也让戴量天更加疯狂,直到蓝澈的后背被打的没有一块好肉之后,他才停下来。

  此刻的蓝澈几近昏厥,他从战场上下来之后的旧伤原本就没有好彻底,这会新伤加身,他更是难以承受,汗水已经布满了他的额头,眼神也迷离的了起来,戴量天见此捏起他的脸冷哼道:“你认了又能如何?楚雁离不过是个魔宗的圣君,你若喜欢,以后再找一个便好,何故硬撑?”

  “我说了……不是他……是我的失误……”蓝澈喘着粗气,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没有办法连续的讲话,他只能瞪着戴量天再次重复道。

  戴量天见状将雷电之力灌入镣铐,蓝澈被突如其来的电击击的喊出了声,他的手攥成拳,用力的想要摆脱束缚,见他痛苦,戴量天便觉得时机刚好,于是诱导着说道:“来,跟着我说,是楚雁离做的。”

  “不是……不是他。”蓝澈维持着自己仅存的神志回答道。

  沈凛隔着屏障,满眼心疼,他知道柳叙白之前在战场上受的伤有多重,现在这样对他施刑,他怎么抗的住?他重重向屏障砸去,原来柳叙白在受剔骨刑前还遭受了拷问,这一点是他所没有想到的。

  充斥着电流的夹棍灼烧着蓝澈纤长的手指,戴量天一次又一次收紧拉绳,韧性极强的铁梨竹在多番拉扯下,越并越近,而蓝澈已经无力喊叫,直到整个指骨被硬生夹断,他也没有屈打成招。

  见他嘴硬,戴量天便又将夹板束在了他的腰间,几番折磨下,蓝澈的肋骨也传来了断裂的声音。

  无论戴量天变换什么方式逼问,蓝澈依旧没有改口,即便实在失神的状态下,他依旧默念着,“不是他。”

  连着几日的审问没有拿到想要的结果,蓝澈也被折磨的几近半死,因为始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神庭很快也失去了耐心,万般无奈之下,神庭最终给出了判决,褫夺蓝澈的未央庭天尊之名,剔除神骨,生死勿论。

  行刑这一日场面格外宏大,含光境内占满了前来观刑的神官,毕竟天尊受刑还是头一次,无论是看热闹的还是打心眼里怨恨的,都齐聚一堂,未央庭的庭众都因连坐之罪被下了狱,一向与他交好的白玉京与夜观澜也被都云谏扣在长乐庭不得观刑。

  因为剥离神骨的痛感非比寻常,所以天罚司特派了四个身强力壮的人,将受刑的蓝澈死死按住,以防他挣扎打断行刑。

  特质的剔骨刀呈半透状,可以在切离神骨的同时不伤及皮肉本骨,所以即便血肉被切的碎烂,也能维持原样,蓝澈双眼无力的睁开,看着眼前这些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人们,心里寒凉无比。

  淮洲……淮洲……

  这些日子他没有办法联系楚雁离,他一定急坏了吧?蓝澈心想道,但是没关系,只要他受了着剔骨刑,就再也不会有人为难楚雁离了,想到这里,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时辰已到,骨刀刺入他的脊梁,在他的身上向下切割,撕裂的痛楚将他每一根神经全数点燃,他清晰的感知到刀锋的走向,双骨分离间似是将他整个人狠狠的打碎,四肢百骸中流淌的血液,此刻成了传输痛觉的渠道,每一个毛孔都深切的感知着生不如死的痛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疼的大喊,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人同情他,而是用那种罪有应得表情观望着,甚至有些脸上还带着笑容,仿佛是在看一场闹剧。

  他的手臂不受控制的想要反抗,但天罚司的人将他按在远处根本无法动弹,因过度的疼痛,他根本无法陷入昏迷,只能在一次次的惊觉中呼喊。

  杀了我吧……别这样折磨我……

  这一刻,蓝澈已经被痛意剥夺了所有的理智,他的大脑之内被求死的欲望填满,无法攥紧手掌虚合几下,但最终因为脱力而彻底松开。

  “琅環君!!!!”沈凛看着这场面几近失声,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可是神庭的功臣啊,没有他,神庭怎会有今日的安逸?他们……他们……

  看着蓝澈的表情逐渐扭曲,沈凛的心脏也被揪的生疼,一节节的神骨从体内分离出来放置在托盘之上,汗水浸透了蓝澈的衣裳,他已经睁不开眼睛,头颅低垂,只能口中呜咽含着楚雁离的名字。

  “淮洲……”这一声叫的沈凛心碎不已,“我在我在!”尽管知道那只是回忆,沈凛还是不由的回答了起来,他开始痛恨自己,为什么乖乖的听话待在无极境,为什么没有想到柳叙白可能也在遭受磨难?

  他怎么会相信了别人的挑唆,蓝澈所承受的,远超他的想象。

  行刑过程惨烈无比,蓝澈的哀嚎从未停止,他手边的衣服已经被他撕扯的破碎不堪,整个人惨白如同一张白纸,身形更是羸弱不已,仿佛只要一用力,他就会化为粉末。

  “淮洲……别怕……”蓝澈已经失去了神志,口中却还在安慰着自己,他自始至终没有出卖过楚雁离,他认下了所有的罪责,但唯独没有认这一条。

  若是死了多好,就这样死去便不必再疼了,蓝澈想道。

  但他不能死,他还要去见楚雁离,楚雁离还在等他。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一直熬到了行刑结束,众人从含光境离开,只留下已经气若游丝的蓝澈,新旧伤势交叠,他已经没有了任何行动的能力,嘴唇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连双眼的移动完全依靠着本能意识。

  他在等,等白玉京和夜观澜,他已经用己身偿还了罪孽,没了神骨的他,已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普通人,只要等白玉京他们来,自己就可以从含光境离开了。

  他释然的笑了起来,时隔多日,他终于可以见到楚雁离了。

  但灾厄并没有因此而结束,蓝澈做梦也想不到,比起剔骨之刑,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真的要了他的命。

  含光境的大门不知何时开启,蓝澈听着那门板开合声音,以为是白玉京,便艰难的支撑起上身,向外望去,恍惚的视线还未凝聚,他就感到自己的眼前被一片素白遮挡。

  是谁?失去了视线的蓝澈心底慌乱了起来,他现在没有反抗能力,若是有人想要杀他易如反掌,随后他的耳畔响起了许多嘈杂声音。

  “这含光境守卫也没有多严嘛,这不说进来就进来了。”

  “那不正好,倒是便宜了我们。”

  “诶,以前只能在远处看着,如今这么瞧着,这蓝神君确实姿色上品,难怪能将那魔头迷的神魂颠倒。”

  “是啊,这可比那些庸脂俗粉好看多了。”

  “那还等什么?反正他已不是神君了,想要如何着不都由我们说了算?”

  他们在说什么?蓝澈目不能视,心里更是没了底,但是他能听得出,这些人不怀好意,他用尽全力向后退去,边退边出声询问道:“你……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自然是做些以前不敢做的事情!”

  话语刚落,蓝澈便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人扣住,他的身体向前倾滑,仰躺着被拖回了远处,他还没再次爬起身,就感觉自己的四肢被人控制,死死的压在地面上,完全动弹不了。

  在那群嘲笑声中,他感觉自己身上仅有的薄衣被人剥离,每一处私隐都在被人无情的窥探着。

  “放开我!”蓝澈奋力的挣扎着,但是他的反抗换来的是更为刺耳的嘲弄,他的脸被人捏起,对方不由分说的直接撕吻起来,他用力一咬,对方便马上松了口,然后冷笑道:“啧,都说蓝澈是个天生的烈性子,果然没有那么好对付。”

  “让你别急,你不听,还得调教调教才能听话。”

  “来,学着点,看我是如何让他臣服的。”

  蓝澈感知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大声阻止道:“你们……你们别碰我,别碰我!”

  “住手!给我住手!”一直旁观的沈凛终于爆发了,他十分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捶打着拿到碍事的屏障,他不能看着柳叙白这样被玷污,他不能。

  这是他一直视为掌中至宝的人,怎么可以这样被人这样对待。“你们这帮杂碎!你们放开他!”可惜,他的声音无法穿透屏障回到过去,只能在这密闭空间内徐徐缭绕。

  “你看,这不就听话了,来,让我先试试。”声音的逼近让蓝澈的心里防线全数崩塌,他哀求的哭喊着:“不要……求求你们,不要……”

  但这没有引起那些人丝毫的怜悯,反倒是让他们感到了无限的快感,对蓝澈更是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这声音多好听。”

  “快,求求我们给你一个痛快。”

  “能听曾经的天尊求饶,真是悦耳。”

  “不过今日,你求也没用,你逃不了的。”

  蓝澈哽咽着,已经哭的有些气力不接,“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们了,放过我……”可就在他说完这一句话的后,他的理智便被这群施暴者撕的粉碎。

  “呃啊啊啊……”那没有丝毫爱怜的纠缠让蓝澈的心沉到了谷底。

  尽管受过刑的他早已对痛觉麻木,但是这突如其来的拧痛还是让他惊叫了起来,“不要……唔……不要……”没有人在意他的感受,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搅弄着他已经崩离的神志,撕扯他残破的身躯,似是要将他分食。

  这一刻,他的身体像是被利刃切割的四分五裂,没有一处再属于自己,泪水打湿了遮在眼前的白绫,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被这样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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