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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慕浮生按照他的指示,用灵力将魂芯引入了自己的躯壳内,刹那间,他的心脏停止了跳动,血脉也开始逆行,他的身体变得轻盈,整个人被无名的气流抬至半空,无数的绿色精魄开始向他的体内汇聚,寰烬的魂芯正在侵袭他的意识。

  此刻慕浮生应该已经读取了寰烬的记忆,但很可惜,沈凛并没有办法观看其内容,但随着慕浮生脸色转好,伤口复原,他与寰烬的契约,结成了。

  对于共生这个词,沈凛还是存疑的,因为共生可做两种解释,一则为一体双魄,两个灵魂同时具备操控身体的权利,二则为两魂相融,一心一脉,并同时保留了两魂的性格与喜好,不知慕浮生今时今日的状态,是哪一种情况。

  待献祭仪式结束,慕浮生缓缓睁开眼,精魄的冲撞令他原本束起长发崩乱纷飞,飘舞的发丝之下,那一抹幽绿的双瞳甚是鬼魅,但眼神中却再无之前的卑弱之态,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狠厉。

  他走到石匣前轻轻抚摸着上面已经破损的符纸,唇角轻扬,他用力捏握着手掌,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声,“这感觉真好。”

  “兄长,我们玉泽州见。”

  看来慕浮生的情况应该是第二种,他的魂魄已与寰烬结成一体,沈凛心想道,这一点让他更加确信了之前的推论,那个对柳叙白深情款款的慕浮生,应该是吸纳了寰烬魂芯后保留的执念,寰烬与柳叙白之间,还有一段暂未知晓的故事。

  慕浮生似乎并没有想着立马离去,反倒是坐回了篝火边静静调息,按常理说,背景故事既然已经交代完,这幻景就应该散去,可画面依旧在继续播放,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看来故事还没有结束,厄舍岭今日的访客,应该不止慕浮生一人。

  大约过了几个时辰,门口的巨石发出挪动的响声,沈凛的目光移向洞口,来访者的身影刚进入他的视野,他就已经认了出来,是柳叙白。

  他的出现也在慕浮生的意料之内,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反观柳叙白,他与慕浮生对视一眼后,却显得错愕不已。

  “小殿下?你怎么在这里?”柳叙白身上有伤,显然慕华辰已经发现了他的叛逃计划,所以也将他逼入了厄舍岭,他能来到此地,多半也是误打误撞,好在他身上配有千秋岁的香粉,蛇虫鼠蚁皆不近身,才侥幸逃到这里。

  柳叙白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会碰到慕浮生,更让他意外的是,慕浮生在这样的险地之中竟安然无恙,这点对于柳叙白说,也算是宽慰,毕竟慕浮生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皇子,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若是言涟得了手,那才真是徒增罪孽。

  他上下打量了慕浮生一番,看他虽然衣着褴褛,但却没有外伤,同时天涯沦落人,已不再是影卫的柳叙白现在与慕浮生并没有利益冲突,所以便好心的说道:“小殿下,这地方不能久留,你歇息一阵我设法护送你出去。”

  “蓝澈?”慕浮生试探性的问道。

  这个名字一出口,沈凛的瞳孔便不由得颤抖起来,寰烬的记忆与慕浮生融合后,竟然可以直接道出柳叙白曾经的名字?是他原本就与柳叙白是神域旧识,还是他的能力已经可以穿越围度直达灵魂?这剧情走向也太玄妙了吧?

  “谁?”柳叙白指了指自己,然后轻轻摇头:“小殿下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叫柳叙白,并非殿下口中的蓝澈。”

  “原来你不是本尊。”慕浮生脸上表现出一丝失落,不过这情绪很快便被他带了过去,他双眸闪动,飞速读取着柳叙白的内心,片刻之后,他重新微笑了起来,“那我是该称你柳先生,还是锦瑟大人呢?”

  “殿下你……”十二乐师的身份一向很是保密,但是慕浮生久不在玉泽州,对这个组织应该完全不知才对,怎会一下将他明里暗里的双重身份都道了出来?柳叙白此刻升起一丝防备之意。

  慕浮生看他紧张的样子反倒是笑的更加灿烂,“你既决定不再帮兄长做事,那我还是唤你柳先生吧!”

  “先生不必多虑,我想与兄长在这朝堂之上分庭抗礼,必然也要培植些自己的势力,你我皆陷在此地,就先暂时放下这重身份可好?”

  这一句倒是说动了柳叙白,在这险要之地中,哪里还需在意那么多,平安离开才是最重要的,反正自己也无意再参与党争,这身份一事也无需再做保密。

  “殿下说的是,是我失态了。”

  “无妨,不过我倒是好奇,先生已位列十二乐师首席之位,且我兄长也大权在握,先生为何选在这个时候离开?”慕浮生的话有些明知顾问,毕竟他已经窥探过了柳叙白的内心,这其中缘由他心里早如明镜。

  “殿下应该知道影卫的作用,专门处理无法见光的事情,一旦正主得势,影子唯一的归宿便是消失,沉沦在曾经的旧世界。”柳叙白也放松了下来,他随意的坐在了慕浮生身旁,缓言道:

  “这只是缘由其一,其二便是,我尚有良心,从前是为了琅琊,我义不容辞,但如今要我将兵刃对准那些功臣良将,我下不去手。”

  “瑾王殿下身边,应该不需要我这样有自主意识的棋子,所以赶在他杀我之前,我自行离开。这无非就是多一条叛逃的罪名,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也牵连不到谁。”

  看来柳叙白在此间要更辛酸,之前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好歹他身边还有人陪着,但是在这里,柳叙白完全是一个独身的个体,这命运的安排,还真是不公啊,沈凛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第一百九十八章 厄舍初见

  二人正在闲谈之际,慕浮生的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柳叙白双耳微颤,鳞片与地面的摩擦之声让他戒备了起来,他对着慕浮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轻将手覆在慕浮生的佩刀之上。

  慕浮生倒是坐的稳如泰山,完全没有要躲避的意思,对于他来说,这厄舍岭中还没有什么毒物能够伤到他,那声音逐渐靠近,柳叙白眼疾手快,一把搂住慕浮生的腰向后一带,手中的刀兵直立,刚好抵在想要偷袭慕浮生的巨蟒口缘獠牙之处。

  迎近火光,柳叙白看清了巨蟒的全貌,这蟒蛇漆黑如墨,双瞳却红的发亮,盘踞起来足有一人半之高,柳叙白的一击并没有让巨蟒停止攻击,它长着血盆大口向二人冲来,柳叙白将慕浮生护在侧怀,举刀横批力砍,这巨蟒行动灵活,柳叙白转腕抵刀,一次次的化解了它的进攻。

  于此同时,他怀中的慕浮生嘴角轻扬,似乎甚是满意现在的状态,如此紧张的时刻,他并没有操心巨蟒与柳叙白的战局,反而轻轻将脸贴在柳叙白的胸口,闭目沁闻他身上的千秋岁香气。

  这小子是在柳叙白占便宜吗?沈凛看着越发不爽,这种事情他以前常做,柳叙白也照单全收,如今目睹他人故技重施,心里自然不痛快的很。

  若不是无法触及,沈凛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给慕浮生后脑来上一掌,让他好好清醒一下。

  柳叙白完全没有关注慕浮生的举动,全身心的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对付巨蟒之上,慕浮生趁机将手搭在柳叙白的腰际,他抬头看了一眼柳叙白,口中轻念着了一句:“蓝澈,你身上好香。”

  “小殿下你说什么?”柳叙白没有听清,便又追问了一句,但显然慕浮生并不打算重复刚才话,而是转脸望向了巨蟒,他的瞳孔绿光骤现,巨蟒似乎是认出了对方身份,马上停下的攻击,蜷缩着向后移动,等退到火光照不到的地方后便掉头逃窜。

  柳叙白不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这巨蟒不再纠缠,他也无需恋战追击,他低头看了一眼还紧紧抱着自己的慕浮生,温语道:“没事了小殿下,让你受惊了。”

  慕浮生不舍的从他怀中脱离开,然后向他欠身一拜:“多谢柳先生搭救,我欠先生一条命。”

  “小殿下客气了。”柳叙白将佩刀重新入鞘,然后四下检查,生怕再有什么东西窜出来,“小殿下身体情况可好?若是无事,我们现在就启程离开吧!”

  “呃,受了些内伤,此刻出去,怕是要拖累先生了。”慕浮生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况且这夜雾已深,不若待到明日晨时再走可好?”

  柳叙白没有发觉这是慕浮生的拖延之术,心觉他说的有道理,这个时候出去,免不了会遇到一些夜猎的毒物,还不如等到天亮之后再离开。

  这就是找了个借口想和柳叙白独处罢了,沈凛恨得牙根痒痒,这小皇帝自打接收了寰烬的意识后,真是判若两人,连这种瞎话都能张口就来,偏偏柳叙白还信了,他气愤的握了握拳,他倒不是介意柳叙白与他人接触,而是这小皇帝的出招路数像是复刻了自己的一般,沈凛有种被人抄袭的微妙感觉。

  “所以先生是打算这样逃下去吗?”慕浮生双眸一弯,略带笑意,他这举动,多半是打算对柳叙白施以蛊惑,但显然这一句话的程度并不能打动柳叙白,所以他便补言道:“先生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活在阳光之下吗?”

  “小殿下的意思,是想让我替你卖命吗?”柳叙白没有轻易被说服,尤其是看到慕浮生现在的样子,他心中更是疑惑,方才还胆小的窝在自己怀里不肯松手,怎的一下又变得老道成熟?这小皇子竟还有两幅面孔?

  “先生误会了,我只是随便问问,先生脱离朝堂远遁江湖,所求不过一个容身之所。”

  “若我能予先生一片清明朗日,先生可愿交我这个朋友?”

  “别多想,全为了还刚才的救命之恩。”

  慕浮生的话说的滴水不漏,先是将自己的心思道明,又是将此事比作人情交易,这样一来一往,很难让人怀疑他的动机。

  “小殿下的言下之意,还是想招安我对吧?”柳叙白并没有被着烟雾弹绕晕,直接指出了其中重点,但慕浮生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不是这个意思。

  “不一样,在我这里,先生无需替我做什么,只需要做个见证便好。”

  “况且带着叛逃之名流落江湖,先生未来的日子怕也不会安稳,难道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先生还没有过够吗?”

  慕浮生一语中的,他此言算是为柳叙白做足了打算,慕华辰不是善茬,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对柳叙白的追杀,他也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厄舍岭中不出去,一旦踏足外界,就又会被卷回这乱局之中。

  “先生大可舍了这十二乐师的锦瑟之名,以后便以这琴师的身份继续生活如何?”

  “小殿下,你自己尚处在危机之中,怎还有闲心来替我谋划?”柳叙白反问道,慕浮生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还没琢磨清楚,这皇位八字还没一撇,怎么到已经快进到大局已定之后了?

  慕浮生起身走到柳叙白身边,然后用他那双幽深的眼眸盯着柳叙白,二人的距离越凑越近,慕浮生的话语也变的更加诚恳:“先生不必着急回答,此诺既出,我便不会收回,先生可待我坐上那把龙椅后,再做定夺,若是先生愿意与我一道而行,那便在我登基之日,来皇宫替我奏上一曲贺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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