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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辞

时间:2024-08-22 0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肆琉璃

  在记忆之中,好像随着萧止渐大,分身对他的关照就越来越少,甚至到了后来几乎不与他同行,直到柳叙白出现后,才代替他弥补了这其中的亏欠。

  分身甚至没有给萧止买过一件像样的衣裳,连他兵器不趁手都未能发觉,若不是柳叙白赠与他红昭剑,恐怕今日与言涟过招,萧止根本撑不过三个回合。

  冥冥之中,沈凛在幻境内所做的一切,都像是在替分身完成他的未尽之责。

  初来之时,他总嫌萧止话多嘴碎,如今他安静的躺在自己面前,沈凛紧咬着牙,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一个孩子,到底是谁这么残忍?

  萧止命苦,自己带他回来是想给他一个着落,没想到却落了一个这样的结局,他至死还在守护着自己,不让别人伤自己一毫。

  他心里翻涌着一股怒火,想要向着言涟和柳叙白离去的方向追去一探究竟,但当他踏出刚踏出,却听到了分身羸弱的唤声。

  “萧止?”

  分身看着眼前神志即将消弭的他,奋不顾身的从火焰中踏过,他自己的伤情未愈,本就虚弱,再加上心绪不宁,脚下一软,便直直扑倒在萧止身旁,他想用手将萧止扶起,但是眼看他伤重,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手在他的身侧飘忽了半天,最后停留在了萧止的脸颊上,“萧止萧止!”他大声的呼喊着他的名字,想要他给出一些反应,但萧止的气力都已经耗尽,浑身的剧痛让他无法出声。

  分身看到了他身上还在出血的伤口,还有半截崩落的琴弦,原本充斥着泪水的眼睛骤然凌厉,“是锦瑟?是他?”

  似乎也是感知到了命运的终点,萧止用尽全力向着分身摇了摇头,想要告诉他,这并不是柳叙白所为,但此刻分身已经没有了理智,他早已认定,那遗落的琴弦,是出自柳叙白的乱世古琴。


第一百九十四章 事出有因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都是因为我。”分身的眼泪滴落在萧止已经有些失去血色的面庞之上,萧止合眼前,再次望向了那把离自己不远的红昭剑,展开的手臂之上,也有一道即将蔓延到无名指的红丝。

  这也算是尽到一个侍卫该尽的责任了吧?萧止的嘴角扬起微笑,然后将那笑容凝固在了最后一刻。

  “萧止……”分身将已经死去的萧止抱起,替他擦去脸上的血污,这一刻,分身失去了所有,挚友爱徒都在这一瞬离他而去。

  他一直维系的家,终是没有守住,甚至,除了他,无一人生还。

  沈凛突然明白了柳叙白当初在神域面对先锋军全数战死的感受,原来活着的人,才是那个最痛苦的。

  画面突然收缩,沈凛的情绪还停留在悲戚之中,猛然的抽离让他身子一软,险些撞到柱子之上,他没来及细盘刚才的情景,脑子内就又开始被一些片段覆盖。

  这是沈凛之前未能读取的记忆余响,因为萧止死亡的节点被激活,相关的回忆也接踵而来,他看到了自己与萧止的初遇,还有后来的疏远,这不是分身生性冷漠,而是事出有因。

  这个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对萧止的过分关心,引起了慕浮生的关注。

  慕浮生对自己的依赖,他在幻境之中已经见识过的,自己但凡对萧止有一点关爱的举动,萧止就会莫名受到来自各方的压力,有的时候甚至会危及生命。

  慕浮生很聪明,并没有直接对萧止下手,而是将矛头指向了分身,而身为护卫的萧止,一定会拼死相护,分身就是因为察觉到了慕浮生的企图,所以才会对萧止冷淡。

  只有满足了慕浮生的占有欲,萧止才会安然无恙,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从不带萧止进宫,也不让他独自出行,大多时候让他待在府内候命。

  分身清楚慕浮生在府内安排了眼线,所以故意做戏给他看,好在后面有了柳叙白入了府,他才借着柳叙白之手将对萧止的关心递送了出去。

  慕浮生,又是慕浮生,他在沈凛心中的好感已经几乎被败光,这个小皇帝果然是个阴狠之人,连一个孩子他都要妒忌,实在没有为一点胸襟,换句话说,就是占有欲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这简直比商瓷还要恐怖。

  不过按照这个逻辑来说,玉兰台的死,恐怕也是慕浮生做的,他要达成的,就是自己身边没有任何依靠和寄托,这样才会乖乖的依附在他的身边。

  原来分身的处境竟是这般艰难,沈凛叹息着摇摇头,但这也可以辅证另一件事,就是柳叙白入府的目的,兴许也是慕浮生特别授意的,不然为什么他在府内这么久,慕浮生都没有做什么极端举动。

  柳叙白,也是他安插在府内的一颗棋子。

  言涟的话让沈凛很是在意,听他的意思,似乎就算他不动手,萧止和玉兰台后续也不会好过,行尸走肉这个词用在此处,应该是有别的指代。

  萧止手上的红丝,与分身手上的如出一辙,但当沈凛将自己的袖子挽起观察时,却发觉胳膊之上并没有红丝的痕迹。

  咦?按理来说,自己应该会完全继承分身的体征,这条红丝怎么会不见了呢?

  得想办法看一下玉兰台的尸身,如果他的身上也有这样的红丝,不用等叶冰清回来,他就已经可以确定这东西就是引心痋。

  可是玉兰台遇害的地方又在哪里呢?这屋子已经被焚毁成这般,恐怕应该找不到相应的线索了,他与自己常去的地方是第一楼,但自己刚从那里回来,所以只能去别处看看,比如,他的府邸。

  反正现在时间静止,沈凛干脆直接御剑飞行了起来,这样省时省力,玉兰台家底厚,祖上留下来的房子在玉泽州中可以算是数一数二,沈凛刚一到地,便被它门外将就的摆设所吸引。

  玉兰台喜好收藏古玩,所以每样东西都是精挑细选的过得,就连门口的石狮和铺设的地面都是上上之品,沈凛行到门前,将上面封条撕下,然后微微施力便将门推开。

  这里的场景与将军府别无二致,都是一片狼藉,这肯定也是言涟做的,先是杀人再是纵火,这仿佛已经成了他的习惯,真是可惜了玉兰台平日的用心,这样好的院落现在竟被糟蹋成了这样。

  玉兰台的房中被翻的凌乱不堪,桌椅板凳折的折断的断,沈凛踏过这些坏损的家具,想要继续往里寻查,但没走两步,有关玉兰台的片段画面就出现在了眼前。

  看来又激活了某个记忆节点了,沈凛已经轻车熟路,所以站在原地等待加载完毕,碎片逆向飞回,身边的桌椅都已倒退的形式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沈凛驻足观瞧,这房子确实要比自己那里阔气的多,若是旁人不说,他一定以为自己进了一间古董行,这琳琅满目的藏品都毫无遮掩的摆在明面之上,每个格架都被打扫的异常干净,显然玉兰台十分爱惜他这些宝贝。

  “你莫要说了,我不想听。”房门外传来争执之声,这句话是源自分身,沈凛立刻来了精神,倚在门旁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对话。

  “寒濯,我没有骗你,我知道你和琅環关系匪浅,何苦专程来挑拨你们?”玉兰台看起来像是已经和分身说了原委,但很明显,分身在故意回避这个事情。

  “我奉陛下之命彻查瑾王余党,这与琅環君有什么关系?他定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才会不告而别,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让我怀疑他不成吗?”分身别过脸,快步向着门外走去,看样子他并不打算在和玉兰台继续纠缠。

  玉兰台心急如焚,无奈之下,他只能对着沈凛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他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锦瑟。”

  分身听到这句话便停下了脚步,他没有答话,而是怔在原地,“我无意中听到了言涟和陛下的对话,琅環的离开是因为言涟已经查到了十二乐师的底细,正巧陛下让你调查残党,他自知瞒不过你才遁走逃亡。”

  “你胡扯什么,琅環君怎么可能是锦瑟?”分身被玉兰台这番大胆的言论震惊到,玉兰台见他还是不信,便立刻补言道:“我从宫里得了消息,第一时间就来告知你,即便我的说辞无法说动你,但你起码戒备一些总没错吧?”

  “瑾王已死,他的势力早已分崩离析,为什么现在要重查旧案,必是锦瑟有了其他的动作他才不得已为之,如果琅環真的是无辜的,那你就得赶在言涟之前将他找到,不然后果是什么,你我都清楚。”

  玉兰台的话说的中肯,分身也开始沉下心来思索,正当二人陷入沉默之时,一支带着火头的羽箭在天际划过,正中二人身旁的古树。

  有人偷袭,分身和玉兰台毕竟是习武之人,遇到这种情况,非常默契的转身一移,背对背的持械而立,将最为薄弱的背后留给了对方。

  随着第一支羽箭的到来,密密麻麻的箭雨也接踵而至,这里可是玉泽州,是什么人竟敢在天子脚下这样明目张胆的攻击朝廷命官的宅院?

  分身虽然疑惑,但是一旁的沈凛却清楚的很,这还能是谁,肯定又是言涟。

  羽箭所致之处都燃起了一片赤红的烈焰,府内的也不断传来惨叫之声,显然是府中的下人也遭了毒手,玉兰台似是预感到了什么,他微微侧头对着沈凛说道:“沈兄,来者不善,记着我同你说的话。”

  话音刚落,一道锋利的丝线就从屋顶射出,锁在了玉兰台的脖子上,分身还没有来得及将其斩断,玉兰台整个人就被丝线带飞了出去,分身抬头望去,屋顶之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白衣男子,因为对方带着帷帽,所以并不能认出对方身份。

  玉兰台被拖拽到了屋下,他的手指在颈部抓挠,想要将丝线扯开,但丝线突然向上提拉,玉兰台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了那脆弱的喉骨之上,这等压迫之感让他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

  “兰台!”分身踏步上前想要将他救下,四周的房屋之上却跳下数十名身着夜行衣的刺客,这些人将玉兰台隔开,目的很是明确,就是为了阻止分身营救。

  分身一直有旧伤在身,所以实力早不如前,再加上这些刺客都是经过精心训练过的,分身根本没有办法接近玉兰台,只能看着他被站在高处的白衣人带走。

  情急之下,分身也顾不得许多,拼力与那些刺客搏杀,对方人数众多,他终是有些力不能支,所以频频受伤,在斩杀几人之后,便感到身体透支,腹腔上被划开的口子正在溢血,他一手按在腹部止血,一手将武器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

  正当他觉得自己可能要命丧于此时,远处传来一声鸣哨之声,刺客们便纷纷停下的攻击,拎着兵器原路退回,这突然的转变,让分身感觉不好,他们的目标是玉兰台,不是自己,这个时候鸣金收兵,只能说明玉兰台很有可能遭了毒手。

  分身艰难地站起身,他用手贴着墙缓慢的向外移动,那条丝线将玉兰台的皮肤划破,所以地上还留着斑驳的血点,他顺着血迹沿路追寻,这一路幽静无比,路上连一个夜执的兵甲都未曾见到,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像是提前商量好的一样,甚至连平日在街巷内叫卖的夜市摊位今日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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