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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长尾族的摊位率先开张，有隔壁摊位的兽人去买了些果子。 “这个陶碗多少钱？” 询问声把遥的注意力拉回来，那兽人指着的正是遥做的陶碗，遥想了想回道：“三张兽皮，两个这种碗。” 那兽人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对比价格，又指着普通的陶碗问道，“那这种呢？” 因为普通的陶碗还有族人做的，他没有直接回复，而是先看了看身旁的人，结果大家也都看着他，于是遥笑着回复道：“这种一张兽皮一个。” 那兽人点点头，要了两个精致一些的陶碗和四个普通的陶碗。 等这个兽人走后，旁边摊位的兽人好心跟他们说：“那边还有个摊位卖这种碗，要两张兽皮才能换一个这种普通的呢！还没你们这种碗好看，你们卖便宜了！” 遥笑着点点头表明知道了，但还是开口解释说：“刚才我去看了，麻布用三、四张兽皮就能换，好点的兽皮只用两张，其实吃饭用石碗、木碗都一样，没必要用那么多兽皮来换陶碗。” 大家听了都点点头，说得倒是！隔壁摊位的兽人见遥和和气气，也跟他买了几个。 - 到了下午，兽人们像是都知道了这边有卖便宜些的陶碗的，都围到了羽族的摊位前，这陶碗比石碗、木碗好看，还轻便耐用，大家都想来一个，之前没买的只是觉得人族卖的陶碗有些贵，他们还在犹豫。 羽族人乐呵呵地和大家做着生意，第一次做这种买卖，大家都觉得新奇好玩。 “我说人都去哪儿了！原来是跑你们这儿来了！”与羽族的热闹相比，下午人族的摊位前可以说是门可罗雀。 有人族雌性挤进人堆，指着遥就开骂：“用一张兽皮就可以买陶碗！你就是故意报复我们的吧！” 这下没等羽族兽人开口，来买碗的兽人们就把他们挤了出去，“你们也卖便宜一点啊，本来我就觉得你们那碗卖得贵。” “就是，不买就走开点！” - 今天陶碗卖的好，羽族的兽人们都很开心，大家笑着地清点了剩下的碗和兽皮，摊位后还有一片空地，族人架上陶锅，今晚就在这边吃饭。 “柳阿么，川去哪儿了啊？”遥找了一圈没看到川，跑去问柳。 柳正在煮肉汤，听罢抬着头张望了一圈，的确没看到川的身影，但也不担心地说道：“这小子不知道又飞到哪儿去溜达了，以前啊，川没事儿的时候最喜欢飞出去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了，我和他阿爹还说他呢，来了这边倒是收敛了。” 遥倒是还没见过川这样的一面，正想多问两句，就听到了川的声音。 “遥，你过来。” 遥一回头，就看见川双手都提着不少东西，麻布、夜光石、黑色果子都在里面，还带了些少见的果子和兽皮，这都是早上遥看过却没买的东西。 遥惊喜地冲着川跑过去，到了川身前却又停下了，他看着川手里的东西心里暖乎乎的，很感动，抬起头来眼睛都蒙了一层水光。 川低头看着遥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弯了弯嘴角，眼神里透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 既然川买了黑果子，遥决定，今晚给族人做烤肉！ 他跑去柳那里要了一大块肉，又让族人去寻了些无毒、粗壮的树枝来，自己先把肉割成合适的大小，又让川帮忙把调味的果子都碾成粉末。 其他兽人听说遥又要做饭了，都跑过来在旁边坐好——这要是来晚了可吃不了几口啊！ 等把火堆点好，遥就把肉块串在剥了皮的树枝上，架在火上烤着。他给黑果子的底部戳了个洞，这样用力一挤，果子就能流出适量的汁水。 遥一边转动着肉串，一边给肉淋上果汁、撒上麻树果和辣果的粉末，不一会儿肉的油脂被烤了出来，掉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音，渐渐地，在炭火味道之外就夹杂上带着辛辣的肉香。 “好香啊，什么味道？”远远地传来了兽人讨论的声音。 “我也闻到了！” “这是在做吃食？我怎么从来没闻到过这种味道的食物？” “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走，过去看看！” 烤肉味被晚风一吹，周围离得近些的兽人都被缠得不行，更不要说离得近的羽族兽人，已经有好几个问遥肉有没有烤好的了。 第一串肉烤好拿给柳他们分给大家，遥继续烤着下一串。 不一会儿嘴边就递来了一块肉，正是川夹了肉递到了遥的嘴边。遥不好意思地张开嘴把肉咬下，又让川赶紧自己去吃自己的。 “那个什么，你们这肉能不能换啊？”羽族兽人们吃得热火朝天，还给其他三个族都分了些烤肉过去，这下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的兽人的声音。 “嗯？不可以！我们都不够吃！”有羽族兽人反应过来，连忙吼道，嘴里还嚼着一块呢！ 周围的兽人都笑了，友好的羽族人还是给他们分了一块，到后来，还有兽人带着肉来找他们，想加入。 有兽人看会了如何做烤肉，中途就把遥换下了，此时遥就坐在一旁，手里捧着碗烤肉，慢慢吃着。 火焰舔舐着烤肉，时不时擦出火星飘到空中，围坐在这边地方的兽人越来越多，看着大家有说有笑的样子，遥心中安定，他一看川，川就会回望他，用眼神问他怎么了，见遥笑笑摇头，川就走过来认真地问他在想什么。 遥没有开口。他在想啊，过去已经过去，好在还有未来。
第22章 心动 第二天，昨夜来蹭饭的兽人们一个个扛着兽皮再次来到羽族的摊位。 “你们这是？”羽族的兽人不解地问。 “我们也不能白吃你们的烤肉，就当我们交换了！喏！你看看这两块行不行？” “对啊！来，这是我的！” “这是我的，快拿好！” 羽族本不想收下，几块肉罢了，大家吃得高兴就行了。可这些兽人可不依，不拿就要直接往他们身上丢了。 “要是不好意思啊，就再让遥再给我们烤一顿肉！” “就是就是！” 或远或近的守摊兽人都伸长了脑袋好奇地看着这边，听说是昨晚去蹭了烤肉的人来送兽皮了，离得近些的摊主恍然大悟，原来夜里那香得让人睡不着的味道是从羽族这边飘过去的啊！ 不到中午，整个平顶都知道了，羽族会做一种叫烤肉的美味食物。 没吃过的兽人在想，这烤肉有多好吃？吃过的兽人在想，不知道能不能再吃一次。 羽族的摊位更是比昨天还火爆，有来问烤肉能不能交换的，有来真心买陶碗的，但买了陶碗都会问一句烤肉的事。 整得遥哭笑不得，他还真没想到这烤肉能在这里大火，加上来了这儿之后遇到了人族，他们也会做这些食物，难道人族没做过？ 遥还真想对了，人族的确好久没有做过这些食物了，乍一听到烤肉，连他们自己都有些馋，只是不好意思来问遥在哪里采集的辣果罢了。 因为来询问烤肉的人实在太多了，遥还是打算满足大家，川知道遥又要做烤肉，脸上写满了不赞同，他觉得做烤肉太累了。 可遥很坚持，川只好老实地给遥抓野兽去。 半个下午，平顶都笼罩着烤肉的香气，直到遥把麻树果和辣果都用完了才消停。 白天风小，其实味道没有昨夜那么大，可抵不住离得近离得远的都买来吃，吃到嘴里还都瞪大眼睛赞道：“这肉怎么这么好吃？” 人族的兽人们馋得不行，又不好意思去羽族换烤肉，只好装作“这有什么好吃的”的样子。 到了晚上，大家都累了，柳好笑地看着他们，烤累了就不烤了呗。 帮忙烤肉的兽人摊在树下摆摆手说：“柳，你是不知道他们那个馋样，一串肉烤完，之前没分到的人都快要来抢了！” 下午守在摊位的兽人们哈哈大笑，他们都瞧见了。 这晚，羽族就随便吃了些果子喝了些肉汤，遥也没有精力再折腾了。 晚饭时族长宣布，明天用过午餐就离开了！托烤肉的福，附近几个摊位的东西都卖得飞快，他们的陶碗也卖光了，四个族的族长商量，不如早些回去。 “明天上午大家去逛逛集市，现在我们兽皮多，想买的自己换就是！”岳说道，他也很高兴，没想到第一次赶集就这么成功，还真得感谢遥。 “好耶！”族人们都热闹地讨论着明天要买的东西。 川也侧过脸来问遥：“你还要买点什么吗？” 遥点点头，他掰着手指数道：“黑果还要买一些，不知道这种果子能放多久，能放久一点我们就多买些！还有麻布，我看这东西不止能做衣服，要是有族人受伤了，我说是万一啊！应该能用那个裹药泥，唔，还想买点……” 川看着遥生动的表情和可爱的动作嘴角上扬，遥被火光笼罩，脸颊仿佛被扑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嘴唇一张一合看上去格外柔软。 川意识到自己在看哪儿后，赶紧把脑袋转了回去，身上一阵发烫。 - 次日一早，羽族人人背着一捆兽皮开始逛集市，时不时还会有其他族群的兽人和他们打招呼，关系很是融洽。 卖黑果子的摊主见到遥和川在摊位前站停，笑眯眯地和遥搭话：“因为你们那烤肉啊，我们的果子这两天卖得可好了！我昨天也去买了烤肉，那是真好吃！” 遥笑着问这果子能保存多久。 “放个十几日是没有问题，再久一点我也没试过了，”摊主思考了下回道。 遥点点头，装了满满两袋的黑果子回去，这次没来集市的族人也有不少，多带些回去让大家都尝尝用黑果子做出来的吃食。 之后遥还去买了麻布，夜光石也买了几块，现在兽皮多，多用些也不要紧。集市上没见过的果子，遥都多少买了点，更让遥惊喜的是他发现了稻果。 这果子其貌不扬，果实很小，来往交换这种果子的兽人很少，遥却看得眼前一亮，连忙拖着川过去把摊位上的稻果都包圆了。 “你，你们真的都要了？”摊主惊讶得都结巴了。 “对，这要多少兽皮？”遥兴奋地问道。 摊主是个很瘦的雄性兽人，他迟疑地说：“要不一共十张兽皮？” 像是怕遥觉得贵，又连忙改口：“八张吧，八张就可以了！” 浩还算这平顶上来得早的兽人了，可是东西却没怎么卖出去，往来的兽人听说他们这是能吃的果子，都嫌弃它果实太小了。 遥看这么多稻果才只用八张兽皮，心里猜到是这果子不好卖，但还是数了十张兽皮给他。 到此，遥和川身上都扛满了兽皮袋，买得也差不多了，就回去和族人汇合。 午时，大家在平顶吃过最后一顿，就打包东西准备离开了，遥东西买得多，还让其他兽人帮忙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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