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彦是顶级雄虫,未来……注定会有很多雌虫来陪伴他,照顾他。戈登此刻只希望安彦能怜悯他,给他一次追求他的机会。 这些天在昏暗的酒店里不吃不喝,他想了很多事,他一遍遍剖析自己的内心,他想他这一世除了安彦再也不会爱上其他虫,安彦在他记忆里的模样,太深刻了。 可如何追求一只雄虫呢,戈登能想到的只能是雌父霍尔跪在雄父脚边的样子,他雄父喜欢雌虫去吻他的脚尖,每次找个剧本和雌父玩变态的角色扮演。 安彦肯定不会喜欢这个的,安彦都看不懂那本使用者和受用者的一百条权利与义务,更别提实操了。 安彦听懂了戈登的意思,他咬了咬嘴唇,低头往前走,边走边道:“抱歉我不能接受,你这样……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了,你可能需要一次长途旅行。” 这样是不是就能忘记了喜欢我这件事? 有艾尔曼在,安彦不好直白告诉戈登他们只能是朋友,他想戈登也不想让别虫知道,自己曾喜欢过他。 殊不知艾尔曼什么都知道。 去了剧组,安彦照例先化妆,其实他的面部不用怎么画就足够精致美丽,但导演说需要加一些特殊颜料才更像雄虫,比如眼睑下的白色花纹,美丽极了。 他一只雄虫都没有这样的花纹。 安彦有点无奈。 这次演的剧情是佩恩不再出去约会,而是把自己关在屋里,除了用餐他都避免走出自己的卧室。 他也不吃雷切尔做的食物,他让别墅里照顾他的老仆虫负责烹饪,做给他和雷切尔吃。 老仆虫原本就负责做饭和佩恩、雷切尔的起居,倒算是恢复原职。 而雷切尔却对佩恩展开了新的攻势,他再也无所顾忌,反正佩恩知道他一切心思。 “安彦,你要表现的很卑微,去祈求佩恩来爱你 ,当佩恩说‘进’的时候,你就轻轻顶开门,然后跪着爬进去。”导演叮嘱道:“台词记住了吗?” “嗯嗯,完全记在脑海里了。”安彦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假翅翼,墨黑色带着金色的花纹,转动身体时可以看到幽蓝的光,看起来很神秘,有点眼熟。 卜罗伊恩在一旁坐在故作正经,他刚已经在没虫的地方笑过了所以现在还能忍住不笑:“安彦快跪下吧,艾尔曼已经在门的那一端准备好了。” “好,这就来。” 安彦点了点头,按先前说好的点位跪下。挂在身上的衣服很薄很透,松垮垮的露着一边的肩,他还记得卜罗伊恩说这样的打扮很吸引雌虫,为了展示雷切尔的聪明,要让剧里的雷切尔显得很会勾虫,歪脑筋很多。 腰间系着一些带子,下边是两条丝滑的布料遮挡着他的私密部位,黑金色的假尾勾安在他的腰部,然后从布条侧边探出来,因为安装了从浮空岛求来的高科技智能芯片,所以能左右摇摆,或者立起来,或者垂到地面。 戈登坐在角落沉默地望着安彦,看着这副打扮还跪坐在地上摆尾勾的雄虫,心里的某根弦仿佛崩断,安彦再一次打破了他的刻板印象,他知道安彦十分敬业,但没想到对方会为了演戏,什么场景都毫不犹豫地去演。 谁能想到一只雄虫会跪在地上摇尾勾。 “非常完美的妆造,接下来我数三声,安彦你就开始演。” “好。” 这个场景对他来说还算简单,昨晚和艾尔曼沟通过该怎么演,艾尔曼告诉他,想象自己是只动物,可以是犬类,化身为狼凶猛地扑向所有威胁,亦能伪装成宠物像佩恩卑微乞怜。 此刻要扮演小狗勾对佩恩雌父摇摇尾巴。
第49章 虫划水了 【佩恩暂时不考虑约会了, 因为他被雷切尔缠上了。 雷切尔会出现在除了他卧室的任何地方,花园、牧场,还有家里的客厅厨房, 几乎他走出卧室没多久,雷切尔就会来到他的身边。 而且雷切尔再也不叫他雌父,而是叫他雌主。 虫族数万年来都没有这个叫法, 数万年来都维持着雌多雄少的局面,雄虫可以是贵族也可以是平民,但永远是一雄一雌或多雌, 他的雌虫们会叫他雄主。而雌虫永远会担任雌君或雌侍, 甚至是雌奴的身份。 现有社会制度下不会浪费任何一只雄虫,即便雄虫有一个卑贱的姓氏。 但显然雷切尔不在乎这些, 佩恩起初以为雷切尔长时间拘泥在他的小庄园内所以不懂这些, 但渐渐的他发现,雷切尔也许比他懂得都多, 只是雷切尔在用雌虫的方式追求他。 佩恩希望雷切尔能停止这样的行为。于是他找雷切尔谈话,雷切尔却并不把他的话听进去, 依然为他烹饪, 打扮成家居的模样做家务, 更换鲜花。 佩恩无他法,他买了几只佣虫,让照顾他们的老仆虫调教他们,把他们安排在别墅的各个位置, 所有家务都让他们承担。 而他,也不怎么离开卧室了, 他怕看到那双饱含爱意的碧绿眼眸,那会狠狠刺痛他的心。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种方式行不通, 因为雷切尔会像小时候那样整夜守在他的门口。 雷切尔每晚都会敲响他的门,他不准他进后以为对方会离开,结果有天他辗转反侧,起身想去看看雷切尔时,一开门就看到雷切尔蜷缩着靠在门框上,听到门声后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雌主,我……难受,可不可以摸摸我的尾勾。” 佩恩一时间气火攻心,所以这几天雷切尔都在给他守夜?每天熬夜万一熬坏了身子怎么办? 可他忘了,雷切尔经过二次发育后,他再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体弱了。 “你就这么想当我的奴隶?” “想。”雷切尔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传来。 “好吧,明晚再来找我。现在回去睡觉。” 雷切尔的眼瞳微微颤了颤,怔愣地望着佩恩,他不知道佩恩是哄他还是认真的。 “起来。”佩恩拉着雷切尔的衣领,他拉不动雷切尔,但雷切尔赶紧顺着力道站了起来。 佩恩的抿了抿唇,攥住了雷切尔的尾勾,一寸寸捏过去,在敏感点尾勾处停下来,拇指剐蹭尾勾尖端的位置,他知道这是雄虫坚硬的尾勾上为数不多的敏感点。 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勾住皮肤。 “唔,”雷切尔握着拳强忍。 “这就受不了了?”佩恩缓声开口,“在我这,奴隶不能有自己的感官。” 话虽这么说,但佩恩还是尽量让雷切尔感到快乐,才把虫赶走。 理智上他应该狠狠给雷切尔一个教训,让雷切尔知道做他的奴隶要忍受多少,但现实是,他看着雄虫抱着自己的尾勾可怜巴巴的等他,心里除了钝痛就只剩下怜惜。 他们怎么发展成了这样的关系? 佩恩冲了个凉水澡,一夜没睡。 第二天依然一起吃饭,然后各回各的房间。 直到傍晚。 佩恩终是等到了敲门声。 但他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景,雷切尔近乎裸露着上身,白皙的皮肤和流畅好看的腰肢交相辉映,只有腰间垂着布料。他把自己打扮的十分可口,露出属于雄虫的性征——蝶翼与尾勾。 他是让他来找他,他是想给他见识见识做奴隶要遵循多少规矩,而不是看着雷切尔打扮成这雌奴的模样来服侍他。 他准备了一整天的话在这一刻完全用不到了,他看着雷切尔俯下身超前爬,巨大的蝴蝶翅翼没有雌虫的尖锋,剐蹭到门框时留下闪光的鳞粉。 “谁教你的这些?你看看你现在想什么样子。”佩恩气的一时无法保持所谓主虫的模样,他拽住雷切尔的胳膊,粗暴地往床上拖,但这回雷切尔没有像以往那样顺着他的力道起来。 雷切尔的膝盖咚得再次回到地面,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痛一样。他从小到大,骨子里的偏执从没改变,他还是那个偷戒尺的小疯子。 “雌主,奴隶应该跪在地上服侍。” 佩恩红了眼眶,他看着雷切尔表面低眉顺眼,实际上却暗含强硬的态度。 雷切尔这分明是在逼他。 逼他承认他们两个的关系。 “你先起来,把翅翼收回去。”佩恩哑声道。 空气安静了一会,雷切尔站起身,收起了翅翼。 “你确定你对我是伴侣之间的爱,而不是对养育者的依赖?”佩恩问。 雷切尔的眼睛亮了亮,他终于看到了希望,他一点点死寂地心脏为佩恩剧烈跳动起来。 “我确定,我想成为你的雄虫,我想做你的伴侣。” 佩恩的心颤了颤,雷切尔的执着有目共睹,从二次发育到现在,雷切尔仿佛想尽办法来得到他的喜爱,对雄虫伴侣的喜爱。 “有几件事,我想你有必要明白。” “第一,我是一只D级的雌虫,我与你的等级之间存在难以跨越的鸿沟。过于浓郁的雄虫信息素会让我眩晕至昏迷。我也难以长时间承受你,那会让我感到痛苦。除此之外,也许还有很多。” 佩恩闭了闭眼,他不想和雷切尔在一起,还有个原因是他根本配不上雷切尔,他没法再提供姓氏上的优势,等级方面也是虫族最次。 然而雷切尔却说:“我会控制信息素,如果再有下次我会把自己锁在屋里,绝不会再伤害你。” 每每想到那次,雷切尔就觉得自己是个畜/牲,即便佩恩轻描淡写原谅了他,但他永远无法原谅失控的自己。 “第二,我们大概率不会有孩子,因为我……”佩恩顿了顿,“除了是D级雌虫,我还有生育缺陷。” 佩恩没说无法生育是雷切尔造成的,那些天早出晚归并不只是去约会,他的小腹总会在夜里隐隐作痛,想到一些可能性,于是他约了离家很远的地方的医生,检查完果然是孕腔受损严重。 医生也没啥法子,只告诉他回去好好休息,别再和这么凶残的雄虫交/配了,趁早离婚不然早晚会被玩/死。。 “我不要孩子,我讨厌幼崽。” “第三,你要听我的话,服从我一切安排。” “我向虫神发誓,我会听佩恩雌主的话,永远臣服于他。” 】 安彦跪的时候感觉膝盖有点硌,不过还能忍耐。但演到被佩恩拖拽没拽上床那一幕时,艾尔曼一把把他拉到了自己怀里,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坐在艾尔曼腿上了。 腿被捏住? “?”假翅膀掉了一半,安彦有点疑惑地看着神情微冷的雌虫。 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 哦,原来是膝盖跪红了啊。 “怎么了艾尔曼?遇到什么问题了吗?”导演等几只虫连忙上来查看情况,戈登也过来了。 艾尔曼淡淡道:“先安排演绎其他部分吧,地板太硬会磕到膝盖。” 于是安彦这天又摆烂了一天,他坐在沙发的看艾尔曼演去医院检查的部分,这一部分是艾尔曼和扮演医生的艺虫对戏,没有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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