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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巫

时间:2024-08-12 14:00:12  状态:完结  作者:木北吉川

  尽管好几天没见,但再见面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隔阂的感觉。花信抬头看了眼乔四海,眼神略带嫌弃:“乔四海,你这是刚从山里出来?”

  乔四海怔住,啊了一声,不知道花信为什么这么说。看到他那副样子,殷楚风大方地拿出手机,点开相机,让某人亲眼瞧瞧自己现在的尊荣。

  看着相机里的自己,乔四海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块砖缝钻进去,他现在这模样,都不能说是狼狈不堪,简直就是蓬头垢面,不忍直视。头发油乎乎的,乔四海认真回想了下,自己是四天还是五天没洗了呢?鼻头油腻,光滑锃亮;眼角更是显而易见几块大的眼屎。身上的衣服,也似有似无散发出阵阵汗臭。还好,这是个单间,乔四海暗自庆幸。

  花信为难地看了看乔四海,又看了看殷楚风。怎么说和花信也算十多年的交情,一看他的眼神,殷楚风就知道花信想放什么屁。收回手机,殷楚风替花信开口道:“那个乔四海,你也看到了,其实花信也没啥大问题,要不你先回家洗个澡收拾下?”

  “当然,我这么说并不是我嫌弃你啊,就是花信这人吧,忒爱干净。”一句话,殷楚风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一旁,花信的眼神恨不得将殷楚风凌迟处死。

  乔四海,脸色更难看了。


第22章

  乔四海来得急去得也快,在病房里露面总共没超过五分钟,和花信还没说上话就被殷楚风赶回去捯饬自己。

  乔四海离开后,病房里陷入了莫名的安静,饶是殷楚风神经大条,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于是信手拿起削了一半的苹果,吭哧吭哧啃了起来。

  花信靠着墙壁,没话找话:“对了,你怎么想着来龙岩了?”

  殷楚风嘴里含着果肉,说话含糊不清,“还不是我们家老爷子,想找你帮忙吗。”费劲儿咽下去后,殷楚风清了清嗓子,表情也变得严肃认真:“我们家老爷子这几天一直嘀咕厦门进了什么东西,挺厉害的;但是厦门这么大,我又没有方向,总不能大海捞针一样地查吧,这不就想到你了。但是没想到老爷子跟你师傅通了电话,我才知道你摔伤了。”

  “你说你也是,干咱们这行,爬墙上房那都是基本功,你怎么还从房顶上摔下来了呢。”殷楚风略带取笑地盯着花信看个没完。接着想到了什么,急忙又掏出手机。

  “来,看这里。茄子。”

  趁花信不注意,殷楚风冲着镜头比出耶的手势,爽朗大笑,毫无同情心,留影纪念他现在的惨状。花信没好气,嗤道:“行了,你有完没完。”

  殷楚风一手飞快打字,一边看着花信,“不过一周多没见,你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差?”

  “嗨,别提了。”花信蹙紧了眉头,一顿抱怨,“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跟捅了邪祟窝一样,好多人找来让我去驱邪。连着四五天,每天只能睡三四个小时。现在,脑袋跟生了锈的车链子一样,完全转不动。”

  “对了,你跟谁聊天呢?”花信余光瞄到殷楚风手机界面一直停留在微信上,不免好奇。

  “还能有谁,林岚呗。”殷楚风头也不抬,手指飞快打字,“我刚跟她说你住医院的事,她说一会就来慰问你,估计下午四点多到。”

  “你这个大嘴巴。”花信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就这么点事,你非要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吗。”

  “这有什么,大家都是朋友。”殷楚风茫然地眨眨眼睛,不明白为何花信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

  “你还嫌我不够丢人是吗?”花信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道,“这事你知我知就行了,干嘛还要让林岚、林岳知道,以后我在她们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听完花信的控诉,殷楚风尴尬地讪笑两声,为了缓解气氛,嘎嘣咬了一口苹果,“这苹果挺甜的,你要不要尝一口?”

  花信无语地望着嘴边那咬了大半的苹果,默默翻了个白眼,“我额头刚缝了五针,你觉得我现在适合吃这种硬的东西吗?”

  乔四海回来的时候,病房里一片寂静。床上,花信睡得安稳;沙发上,殷楚风躺得四仰八叉,鼻子时不时哼唧哼唧。

  乔四海轻轻地搬着椅子坐到床跟前,望着花信恬静的睡颜,看得入神。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眉毛先是皱紧,然后彻底舒展,嘴角略微上扬。轻柔的风吹动了窗帘,阳光倾泻进来,室内静谧安然。

  感觉到有道视线注视着自己,花信迷迷糊糊睁开眼,正对上乔四海缠绵的眼神。

  花信:“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睡了多久?”

  “没事,”乔四海浅笑,“哥,你接着睡吧。”

  “嗯,”花信昏昏沉沉的,再度阖上了眼睛,“对了,林岚说下午要过来的。”

  “好,放心,这里有我呢。”

  花信这一睡,直接睡到了傍晚六点多。中途有护士进来,帮忙测量体温,检查血压,临走时,护士对乔四海嘱咐道:“本来要留院观察24小时的,但我看病人没事,你们要想现在出院的话也可以。”

  醒来后,乔四海就把护士的话如实告诉了花信。对于这个消息,花信欣喜异常,“真的?护士说可以出院?”

  乔四海点头,旁边林岚也跟着点头。

  花信:“那好,咱们现在就走吧。”

  看来花信在医院待得确实有些不耐烦,当即催促乔四海跟着殷楚风一同去办出院手续。房间里只剩下林岚和花信两个人。盯着花信额头上的纱布,林岚试探性地戳了戳,“疼吗?”

  花信打了个哈欠,“要不我给您脑袋也划一道口子,缝上几针?”

  “我是肉体凡胎,不是钢筋铁骨,当然疼啊。”

  林岚瞬间安静了,她的反常引起了花信的好奇,“林岚,你有点不对劲啊,平常你可是一天到晚小嘴叭叭说个没完,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我……我哪里不对劲了。”林岚顿时扭捏起来,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花信,“我这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吗?”

  花信看着林岚明显心虚的做派,反倒不敢继续追问了。乔四海和殷楚风回病房的时候,顺便推来了一辆轮椅。要走的时候,花信说什么也不坐。“用不用这么夸张啊,我只是摔坏了脑袋,又不是摔坏了腿。”

  乔四海不由分说,径自抱起花信,“哥,医生说了,这几天你需要安心静养,不能运动,也不能劳累,更不能出汗。从病房到医院大门,有段距离呢。”

  一个大男人,被人公主抱,花信羞愧难当:“那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坐上去就好。”

  乔四海微微低头,看着红了一张脸的花信,存心想要逗弄他一番,像抱小孩一样故意晃了晃,“真的?”

  乔四海假装松手,花信毫无预料,吓得赶紧搂住他的脖子。恶作剧成功,乔四海乐得哈哈大笑,“哥,你看,这可是你自己不愿意下去的。”

  坐上轮椅,花信不甘心地瞪了眼乔四海,孰料,对方不仅不以为意,还乐此不疲地冲他挤眉弄眼,幼稚得像个没断奶的奶娃娃。

  殷楚风推着花信,一路往医院大门的方向去。“对了,医生还说别的事情了吗?”花信问。

  殷楚风想了几秒,“也没说啥,就说五天以后过来拆线,养伤期间要忌口,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也不能喝酒吃海鲜,旁的没有了。”

  “还说了伤口不能碰水。”乔四海跟在后面,补了一句。

  乔四海还了轮椅,去和花信会合,没想到他们已经打到了出租车。车厢里,谁都没有说话,花信疲惫地靠在后排的座椅上,闭眼假寐,林岚坐在副驾,透过后视镜看着花信,表情担忧。

  到达老宅后,乔四海仍然不愿花信下车走路,二话不说直接抱起他。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被人公主抱花信倒没有那么抗拒了,不过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了声:“我可以自己走的。”

  花信攀着乔四海的脖子,耳边传来他而强有力的心跳声,难为情地仰头,看到了乔四海滚动的喉结,不自觉地跟着咽了口唾沫。忽然间,花信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疑惑地凑到乔四海耳边嗅了嗅,“乔四海,你换洗发水了?味道好像和我的一样。”

  乔四海脚步一停,全身绷紧。注意到他的变化,花信心里不解,他好像也没问什么过分的问题吧?

  “嗯。”乔四海缓缓应了一声。

  乔四海轻车熟路,抱着花信就进了房间。此时,晚霞满天,橙黄、黛青……层层叠叠,且壮观且瑰丽。

  “马师傅好像不在?”林岚在院子里四处看了一圈,发现宅子里不见马德旺的身影。

  “师傅去乡下了,我一摔伤,驱除邪祟的这些活只能交给师傅了。”花信自责道,眼神里充满了愧疚。见状,乔四海顾不得喝口水歇息,立即安慰:“没事。哥,马师傅心里有数的,你别太担心。”

  “就是,再怎么说姜也是老的辣,对付那些小玩意,马师傅还不手到擒来?”殷楚风随后附和。

  “对了,我忘了问你,你是怎么从房顶上摔下来的?以你的身手,出现这种低级失误,不应该啊。”

  闻言,林岚紧张兮兮地看向花信。

  脑海里回忆起昨晚的事情,一张娇俏可爱的脸闪现,想起看到那个女孩心里浮现的怪异感,花信决定事情没有查清楚前最好还是不要声张了。

  花信:“算了,反正没出什么事,还去想这些干什么。”

  花信:“对了,师傅大概得明天早上才能回来了,你们一会要么出去吃,要么订外卖吧。”

  尽管花信再三说自己不饿,但乔四海还是坚持给他煮了粥。晚上,乔四海非常自觉地溜到花信房里准备和他一起睡。

  躺在床上,乔四海惬意地发出一声舒服的慨叹。花信好笑地看着他,“怎么着,我的床就这么舒服?”

  “嗯。”乔四海坦然地承认,“哥,你的床睡着让人踏实。”其实,他想说的是,有你在身边才让人踏实。

  花信:“对了,你身体里的邪祟怎么样?有没有折腾你。我这些天忙,都忘记关心你了。”

  乔四海恍然醒悟,一拍脑袋,“对哦,我都快忘了自己体内还有邪祟的事情了。”回想了这些天的表现,乔四海一下找到了自己异常行为的缘由,原来邪祟才是始作俑者。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告诉花信这些,而是摇头道:“没有,一切都还好。”

  不是乔四海刻意隐瞒,只是他觉得那些话有些难以启齿。

  “那就好。”花信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关灯,准备睡觉。乔四海侧躺着,脉脉看着花信近在咫尺、俊俏英武的脸,心跳又开始变得杂乱无章。

  “我最近这是怎么了?”乔四海捂着心脏,呓语。

  熟睡后,乔四海久违地做起了梦。梦中,他被一片炫目的红色包裹,红色的中央,纸人虚弱地漂浮着,脑袋低垂,身体蜷缩着卷了起来,看起来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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