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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成含笑点头便跟上Ivan的步伐，Ivan在迈步间浅吸一息勾笑调侃道“难怪你先生这么放心你，原来是知道你没有男人缘啊…” 潘成迎着那戏谑的目光笑而不语，他并不是没男人缘，他只是做到了能够让自己的主人放心罢了。 Ivan见潘成不说话便勾着笑靠近，他低声问道“我可以好奇一下你的先生吗？” 潘成顿时露出抹失神，Ivan见状匆匆开口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他的样子，我就远远地看一眼，可以吗？” 跟着潘成停下脚步的Ivan没能等到回应，他见潘成一直看着某个方向，那模样并不像在思考，倒像是在注视某个人，他随即明白那抹失神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潘成看见了自己的主人。 那满怀期待的双眼随之顺着那专注的视线看去，哪怕Ivan知道潘成在看何人，他仍不能确定人群里的哪一个人是对方的主人，他动了动脚贴上潘成，试图将视线放在与之相同的角度上。 “在哪？哪个？”Ivan低声问道。 “那边。”潘成稍稍扬起下巴吐道，他侧身与Ivan拉开些许距离又道“有看见一位穿红色长裙的女士吗？长发，不高，但是鞋跟很高，手里是红酒，手腕上有金色还有钻石手链，现在正在笑。” Ivan听着耳边的话频频眨眼，红色的衣裙在人群里并不突出，但好在鲜艳，自然大方朗笑的女士总是比较容易被人看见，他盯着那位女士眨了眨眼又略显迟疑地吐道“先生？” “旁边。”潘成轻吐道。 Ivan顿时将视线的焦点放在那位女士旁边的男子身上，男子乍看之下与其他人并无不同，但当他看清那半张侧脸后脸上顿时布满错愕。 “怎么了？”潘成略显不解地问道，视线终于选择停在Ivan身上。 Ivan似被唤回魂魄般连连眨眼，他侧头轻声叹道“你就是白先生的私奴啊…” 潘成不明所以地无声点头，Ivan随即扯着干笑说道“缘分真的妙不可言啊…” 潘成抬了抬眉面露困惑，他用神情朝Ivan投去询问。 Ivan合了合眸便转身抬脚，他等潘成走到他身侧时才开口问道“我怎么没在club里见过你？” “我不是club的会员。”潘成摇着头说道。 Ivan顿时挑眉朝潘成问道“那你们在哪认识的？” “无题，就在这栋楼里。”潘成含笑回道，眼角里满是被回忆染上的欣喜。 Ivan合了合眸似思索般说道“无题主推的是全天候狂欢趴，你们是在那里认识的？” 潘成垂眸笑了笑，抬眸却直接目视前方，再一次给去笑而不语的回应。 “喂…”Ivan略带埋怨地吐道，他抬肘撞了撞潘成又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潘成脸上的笑意更甚两分，脚下的步伐随之加快两分越过Ivan。 “喂…”Ivan没好气地抱怨道，随即快步跟着潘成。 一人缠着对方问，一人只笑不语，两人的步伐时快时慢，一人追一人便逃，那模样就像朋友间心照不宣又不扰人的打闹。 潘成在前的步伐从快变慢，Ivan似看到机会般大步朝前跨去就想转身拦住潘成，不想潘成却猛然摁住他的肩让他停在其身侧，他转眸去看才知自己险些撞上面前的男人。 那停步在面前的男人显然是来找他们的，空气里展开的手臂明显是预见Ivan会撞进他怀里才抬起的。 Ivan合了合眸便转身站好，那空气里的手臂随之放下。 男人挂着和善的笑容与二人打招呼，两人亦挂着不失礼貌的浅笑应好。 “可以聊两句吗？”男人始终面带微笑地问道。 Ivan扯出笑容说道“好啊…” “看你们好像逛了很久，不如去那边坐坐？”男人含笑说道，身体随着话语侧去为二人指着方向。 “我们刚好要去拿喝的，不如你和我们一起？”Ivan亦含笑说道。 男人夹眼笑着应好便转身朝附近的酒水处走去，二人落后几步跟着其身后。 男人始终没回头看过二人一眼，潘成不禁伸手扯了扯Ivan便靠近对方低声说道“你喜欢这种？” “感觉还可以…”Ivan看着那背影吐道，随即侧头说道“你以为我在找什么啊？一晚而已，什么都要等我吃过再说。” 那浮现傲娇的笑容让潘成不禁失笑，他抿着笑轻轻点头便松开指尖里的衣物。 三人停在酒水处时男人才转头去看二人，二人只是礼貌性地勾了勾唇角便自己挑选酒水。 男人的视线始终停留在潘成身上，当他看见潘成捻起一杯清水时嘴角随之上扬，他勾着坏笑说道“不喝酒吗？不方便？”那垂在身侧的手随着话语就朝那漂亮脸蛋伸去，空气里顿时划过两道肉色，Ivan随即摆正身体挡在潘成身前，脸上满是警惕与不悦。 男人看着自己被打掉的手无声哑笑便挑着眼抬头，挂笑的嘴角里满是玩味，他再次抬手以极快的速度扣住Ivan颈脖上的项圈猛地将人拉到自己脸前，他直直看进那双带着愠怒的眼里含笑沉声吐道“不开心了？” Ivan绷紧的脸上渐渐浮现怒意，只是没能等他开口颈脖上的压迫感便已消失，他略显困惑地皱了皱眉就听潘成在他身侧说道“男人需要温柔才能得美人青眼，先生觉得这句话对吗？” 这话听得Ivan连情绪都暂时抛之脑后，他面带诧异地转眸去看就见潘成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给人的感觉是那般温和，就像其说话时的语调，是那般平和又无攻击性，但他却知眼前的潘成并非如表面那般温和，只因那扣住他项圈的五指会在一瞬间里完全失力全由潘成一手造就。 那只无礼的手被潘成死死扣住，又被潘成缓缓带离Ivan的身体。 男人的眉心早已紧皱，眼下似乎还能看到其上正冒着细小的汗珠。 男人似抵不过潘成的力道又似难以忍受疼痛般踉跄地后退两步，那屏息的模样早已出卖了他不堪一击的事实，他在潘成松手后咬着牙憋着气就转身离开。 “哇哦。”Ivan短促地惊叹道，视线仍停在那落荒而逃般的身影上。 潘成无心回应那话里的打趣，他肃着张脸就垂眸去看Ivan的颈脖。 Ivan见潘成一脸紧张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他不甚在乎般说道“没事啦…最多就是红了而已，你那么紧张干嘛？我还能碎了？” “为什么要出手？”潘成略显严肃地问道。 Ivan侧眸翻了翻眼白便伸手去捻杯，他边转身边说道“我非要拉着个有主的人陪我，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调戏你吧？”他说完就抬手让液体将自己的脸撑圆，喉结随着消失的脸部弧度而滚动。 “他碰不到我。”潘成面无表情地轻吐道。 “现在知道了。”Ivan似感慨般叹笑道，脸上的笑意随之染上些许戏谑，他勾着笑转身就开口调侃道“得美人青眼？你在说我还是在说自己啊？”一阵轻笑紧接着话语传出。 那模样惹得潘成神情一软便露出笑容，他略显无奈地笑道“没来得及多想。” Ivan似笑得停不下来般无声地颤着肩，他稍稍敛笑说道“原来你先生放心你不是因为你没男人缘，是因为你能打啊…”那敛不下去的笑随之重新浮现在脸上。 潘成垂眸一笑便抬眸说道“不是我男人缘差，是你女人缘太好。” Ivan的脑袋随着自己的吐笑在空气里轻点一下，他抬头看向潘成略显郁闷地吐道“好了好了…不要再提醒我了…” 潘成似见好就收般扯了扯笑容便移开视线，Ivan随之看了看周遭轻问道“知道吸烟区在哪吗？”他说完就似忽然反应过来般直接抬脚朝附近的工作人员走去。 潘成随之转眸去看四周，映着人群的双眸里浮现些许纠结。 在潘成看不到的地方白博正立在小圆桌旁与女爵交谈。 “你养的人还不找你？”女爵勾着玩味的笑吐道。 “不说小孩了？”白博轻笑道。 女爵垂眸扯了扯笑容吐道“有人太记仇，我不想被报复。” “不是记仇，是记性好。”白博似得意般吐道。 女爵装聋作哑般合了合眸并不回应，白博轻笑一声便转眸去看场内的景象，他无声勾了勾嘴角就开口讥讽道“夫人最近是太无聊了还是单纯地看不惯大家各自过得好？” 女爵不禁勾唇吐出一声轻笑，随即不爽地吐道“我干嘛了？” “别装了。”白博似不耐烦般吐道。 “我装什么了？”女爵略显气愤地吐道。 白博扯着冷笑吐道“把钱直接转到我帐户里的时候没过过脑子？” 女爵呆滞两息便垂眸吐出一声叹笑，她勾着俏皮的笑朝白博说道“吖…被抓到了。” 白博随之转眸吐出一声嗤笑，女爵顿时扯着假笑说道“转过去才反应过来，谁知道你神经的啊？真的一个帐号只绑一个地方啊？”她脸上的神情随之变为带着气愤的甚觉离谱。 白博似挑衅般朝女爵提眉勾了勾嘴角，随即收到来自女爵的白眼，他转眸看向别处又讥讽道“觉得开club办展搞show不够赚？连无题那份也想吃了？” “融合创新嘛…club里的会员够养十间club了我还要赚什么啊？人总需要有不一样的新鲜感啊…至少看见的人足够有新鲜感。”女爵满不在乎地说道，脸上随着话尾勾出抹不怀好意的笑。 白博似看穿女爵心思般轻笑一声转而问道“无题也是你的？” “不是。”女爵当即回道，她嘟了嘟嘴又道“双赢的互相引流，不管是谁都会答应吧？” 她皱了皱眉略觉奇怪地说道“你会不知道是谁的？” 白博撇看女爵一眼便说道“没兴趣知道，如果不是你没脑子我也不会知道club是谁的。” 女爵不禁弯落嘴角翻了翻白眼，满脸写着不想理会。 “说得这么好听怎么不让那些会员去体验一下全天候的场？更新鲜。”白博勾着冷笑嘲弄道。 “在无题的地方办还要去无题的场？引流引去哪里？”女爵甚觉好笑地吐道。 “你明明知道无题的消费群里没有一个会成为club的会员。”白博挑眼说道。 女爵嘟着嘴不可置否地缓缓点头，她很清楚这一点，也确实不需要更多的会员，她无声地挑眼去看白博，满脸写着傲慢，就差没将‘你咬我咯’吐出口。 白博无言地错开对视，视线随之落在场内。 所谓的看展、看show、交流、交友不过是一场碰撞，从每个人身上的属性到所属阶层，从单纯的寻欢作乐到掺有算计的结交，场内显然已经有人开始盘算自己能获取的利益，亦有人在预计自己能否收获不同以往的愉悦。 女爵的心思与恶劣一眼看到底，尤其是在那一条条免责声明下，在眼下这布满工作人员的场地里。 无题似乎只是提供了场地和酒水，还有那附带的调酒师，就连那份邀请函都是club惯用的风格，无题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场联办，从头到尾就没见过除调酒师外那属于无题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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