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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契与入土

时间:2024-08-12 02:00:04  状态:完结  作者:Alit

  这让白博不禁勾了勾唇角,他仍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听着那或大或小的音量,或急或缓的话语,直到人离去。

  玻璃门随着那离开的步伐归于闭合,潘成不禁开口问道“主人?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白博勾笑吐道,眉心随之动了动。

  “不一样?”潘成不解地问道。

  “没有吗?”白博含笑吐道。

  潘成思索两息便试探性问道“有吗?您是指什么?”

  白博垂眸笑了笑便说道“可能是我还不习惯。”

  潘成不禁稍稍歪头,脸上满是困惑。

  “不习惯你这里这么吵。”白博叹笑道。

  潘成面带歉意地笑了笑便在白博抱起笔记本后回到工作中。

  寻常的午后与阳光在寻常的一天里消失,又不知疲惫地再次出现。

  不过三两天的时间潘成已经变得有些期待club和无题联办的活动,他的主人即将要带他前往一场圈内活动,以主奴的关系一同前往,光是这个认知便能让他感到欣喜,因为这让他生出一种终于得以见光的错觉,他并不是那个让主人羞于拿出手的奴隶,更不是那个随意养在家中把玩的玩具,他是他主人唯一的奴隶,更是对方生活里唯一一个与其拥有一段长期关系的人,不管是肉体上还是情感上他都算得上是对方的唯一。

  那点不自知的小骄傲无声无息地冒现在潘成心里。

  对此一无所知的白博如常在深夜里踏足睡房的楼层,他惯性抬眸走出电梯便前往同层的吸烟区,因为这个时间潘成往往已经入睡,而他没必要一定要在房间里抽烟,更没必要开窗扰醒床上的人,也没必要让其一整晚都睡在烟草味里。

  那些尊重从一开始就存在,它并不会随着时间消逝,更不会被时间稀释。

  随着时间消失的只有在这层吸烟区里被白博碾熄在每个深夜里的香烟,就像眼下。

  熄灭的香烟被指尖放开,地上的鞋尖随之转向。

  “白先生,对吗?”一道男声在白博身边说道。

  白博闻声便止住脚步,他缓缓转头去看。

  对方不过是一个深夜烟民而已,一个他在深夜里见过数次的烟民,他随之转身面向对方,那张厌世脸上清晰地写着‘有何贵干’四字。

  Elmo浅含笑意的脸随之扯出一个笑容,他吐出嘴里的烟说道“你知道你在这栋楼里有很多个称呼吗?”

  那张面无表情的厌世脸不为所动般自然地合了合眸,垂在身侧的手随之插进裤袋里。

  白博虽不应声却也没有当即离开,那稳稳停在原地的身影就像在告诉Elmo他在听。

  Elmo缓缓笑了笑说道“这两天又多了个新的称呼,叫…潘总的男朋友。”

  白博面不改色地合了合眸,面无表情的厌世脸没能有任何反应,他就似基于礼貌而选择停在这里听对方把话讲完般。

  “冒昧问一下,是吗?”Elmo挑了挑眉说道,他似因为白博仍稳稳站在这里而多出几分底气般,脸上随之浮现抹调侃的笑容。

  “你可以去问他。”白博平淡地吐道,那张厌世脸仍是一副别人欠他钱的模样。

  “之前就问过了,没问到答案,刚好看到你就想换个人问一下。”Elmo轻笑道。

  “确实问得有些冒昧。”白博合了合眸沉声吐道。

  Elmo不禁垂头吐出叹笑,他笑着抬眸说道“我为我的冒昧向你道歉,我只是学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一看见什么就妄下断言。”

  白博无言地合了合眸,脸上那张无表情的厌世脸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但他已明白Elmo的言外之意。

  眼下的白博就算用脚想都知道办公室的那些人为何而改变,他只是没想到那些去而不复返的安静竟是因为一个自以为是的答案。

  他一直很清楚自己对他们而言始终是一个外人,一张与潘成相同的白卡都不能令他们将他看作自己人,如今却因为一个未得本人肯定的身份便将其归为自己人,这让他不禁暗自失笑。

  Elmo见白博依旧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便面带歉意地含笑说道“抱歉,耽误你的时间了。”

  那张厌世脸终是出现些许变化,白博动了动嘴角,似无声的回应又似终于露出不耐烦般,他随即垂眸转身离开。

  那平缓离开的背影落进Elmo眼里让他的双眸随之沉了沉,他不知潘成有没有赌赢,但至少还没输。

  传闻中那目中无人的白二少能移步到吸烟区抽烟这一点就已经能让Elmo笃定潘成还没输,因为潘成不喜欢属于自己的地方有异味,就连他都不敢在自己的房间里多抽两根烟,就怕潘成会突然到他房间里找他。

  而白博在面对他无厘头的话语时选择留步而不是直接走人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因为白博在完全可以不做理会的情况下仍选择站在那里听他讲话,留步不是出于礼貌或是好奇,而是其留给潘成的情份。

  因为两人之间有关系,所以一方才会对与另一方相关的人事物多出两分耐心,多出两分礼貌,多出两分尊重,又多出两分情愿。

  因为在意,才会情愿。

  这是Elmo今晚所看到的白博,一个会因为在意另一个人而选择在与之相关的人面前控制自己言行举止的普通人。

  Elmo不禁被自己想法触动,自己的心态好像也变得和其他同事一样,他弯着眼角笑了笑,随手灭了烟就抬脚离开此处。

  房门随着轻缓的脚步无声地转动,灯随之微亮,床上的人无意识地呓语两声又翻了翻身。

  白博缓步停在床边,他垂头去看潘成的睡颜,脸上随之浮现浅笑,微扬的嘴角里写满柔情。

  当潘成惯性往那带着水汽的怀里钻时无意识地低喃道“主人…”

  白博勾着无声的笑若有似无地应去一声,掌心随之轻缓地抚过潘成的身体,似安抚,似哄睡。

  晨曦透不进完全遮光的窗帘,晨间的阳光亦钻不进完全黑暗的房间。

  潘成睡醒时无意识地动了动脑袋,又在清醒的大脑下轻轻地拥住白博。

  白博在潘成再无动作的状态后不禁开口问道“不起来吗?”

  那刚睡醒的嗓音低沉又黏糊,就似那猛兽的幼崽,听得人心里直犯痒。

  潘成抿了抿嘴角轻声说道“可以用不起来。”

  “还困吗?”白博柔声问道。

  “不困。”潘成应声回道,又似怕白博让他下床般紧接着低声问道“主人,我可以不起来吗?”

  白博不禁勾了勾嘴角轻应一声,平摊于床面的手臂随之弯曲,五指安抚性地拍了拍潘成,让人安心地待在他怀里。

  潘成欣喜地轻蹭白博,白博身上的衣物随之被指尖带动两分。

  两道呼吸若有似无地被床被轻裹,潘成以为白博会继续睡,不想对方却发出轻问。

  “这两天有人问你我是谁吗?”白博糊声问道。

  潘成不禁呆楞一息,随即回道“没有。”

  只听白博轻应一声便没再说话,潘成思索几息便略带迟疑地问道“是公司里有人问您吗?”

  白博在吐息间闷应一声便开口说道“问我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那您…”潘成更显迟疑地吐道,话里透着不安又掺着好奇。

  “他说他问过你,但是没问到答案,你们当时说了什么?”白博动了动脑袋问道。

  潘成不免思索起白博口中的‘他’是谁,不过两息便开口问道“您说的是Elmo吗?”

  “那个和你在电梯里吵架的人。”白博应声说道。

  潘成不禁眨了眨早已睁开的双眼,他吸了吸舌便缓声说道“他问我是不是在赌爱情,我说不是爱情。”

  白博闻言不禁吐笑,震动的胸膛随之撞上潘成,他稍稍侧了侧身含笑说道“他和我说,冒昧一问,我和他说,确实冒昧。”

  染上笑意的话语惹得潘成不禁吐笑,神经也随之放松两分,他挂着白博看不见的浅笑说道“抱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去问您。”

  “因为你公司的人不知道看到什么就觉得我是你的男朋友,他们甚至都不需要向本人求证就非常肯定。”白博轻笑道,话里染上两分嘲弄。

  “抱歉,我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除了Elmo没人问过我。”潘成略显心虚地说道。

  “如果有人问你呢?你打算怎么回答?是还是不是?”白博勾笑问道,话语透着两分戏谑。

  答案无疑是‘不是’,但潘成却不能真的这样回答,因为他早就给予白博所有待他的权利,如果回答‘不是’倘若日后白博在公司里和他产生超出预期的亲密接触,那他在公司里的形象便会变得非常尴尬,但如果回答‘是’对自己的主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僭越,他不免被眼下的问题困住。

  闷笑声随着身上的被子一下下砸在潘成身上,他不禁眨了眨眼仰脸在黑暗中寻找白博。

  白博察觉到潘成的动作便敛了笑拥了拥潘成,他含笑吐道“很难吗?”

  不难吗?

  潘成的困惑被无声地藏身体里。

  “蠢死了…”白博似嫌似宠地吐道,他伸手抚了抚潘成又道“一定要给一个答案吗?不可以让他们猜或者是让他们继续误会吗?”

  “可以…”潘成随之低喃道,五指不禁轻攥白博的衣物,那张写满窘迫的漂亮脸蛋缓慢地在黑暗里一点点地藏进白博怀里。

  白博脸上的笑意随之更甚两分,他不禁轻笑一声,哪怕他看不见潘成的模样也知道对方眼下定是十分不好意思,但他却因为这样的潘成而感到愉悦。

  那个思路清晰大脑反应敏捷的人偏偏在这种调笑的问题上是迟钝的,那个坐在这栋楼里最高位上的人偏偏在这种时候只记得自己身为他的奴隶而忘了自身其实有不回答的权利。

  对方只知选项为二,却忘了这并不是一道必答的题目,对方记得考虑现实问题,却忘了届时面对这个问题时对面的人并不是他,对方显然被二选一困住,只因潜意识里认定发问的人是自己的主人。

  这样的潘成又怎会不令白博感觉愉悦,那张隐在黑暗里的厌世脸迟迟敛不下笑意。

  那被取悦的人在放松的心情下与舒适的环境里渐渐回到睡眠中,潘成不知在何时也掉进同一片梦海里。

  不知是欢是悲的梦境终会在人醒后被遗忘或品味,就像白博的梦。

  白博无声无息地缓缓睁眼,他轻手轻脚地将潘成放开,又小心地离开床被。

  微弱的光线从浴室门缝透出,就像那细小的水流一样安静无声。

  白博面无表情地盯着镜中的自己,与镜中双眼对视的双眸就像海里的漩涡,无声却致命。

  当潘成在黑暗中醒来时便发现手边的床被已无残留的温度,他带着困惑大脑的起身开灯,安静的环境却让他听不到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他很清楚白博不是一定要叫醒他,也知道对方会离开房间的必然性,但他不明白今天的自己为何睡得这么死,不管对方是起床还是洗漱穿衣他都未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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