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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博冷着脸勾着笑意用拇指缓缓抚过潘成的下唇，指尖在摩挲间压进唇内，那本微张的双唇随之张开两分，任由拇指压上舌面。 潘成紧紧看着白博，他试探性动了动双唇，见白博没反应便完全含住其拇指，舌尖随之勾勒起指节的形状，他似讨好般吮吸着对方的拇指，细细舔舐着其上的纹路。 白博合了合眸勾起抹笑，他看着那双糊雾的眼不禁暗叹其勾人而不自知，下身已被潘成眼下的动作惹得有些发烫。 潘成半合双眸正准备吞咽，嘴里的拇指却突然抽离，他有些失措地睁眼就见白博正带着一脸温柔说道“起来。” 潘成合了合眸便顺着那朝他伸来的掌心爬起，他立在原地任由白博给他套好上衣，又在白博的指令下走去自己穿好下身的衣物前去洗漱。 “来。”白博落在双人沙发里吐道。 潘成拖着疲惫的身体应声落在白博脚边，他垂着眸轻声道“对不起，主人。” “罚过了，不需要再道歉。”白博平缓地吐道。 “给您添麻烦了，对不起。”潘成仍垂着眸说道。 “会打电话求救是件好事，好过你失身后再到我面前悔过。”白博仍平缓地说道。 潘成抿了抿嘴角给不出回应，白博也没想要对方的回应，他缓缓伸手握住潘成的手臂就将对方带到自己身上，又压着对方的后颈让人陷在自己怀里。 潘成不禁收紧双臂环住那可靠的肩膀，他习惯性地合眸将脸深深埋进白博的颈间，贪婪地嗅吸着对方的味道。 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隔衣轻抚布满鞭痕的背部，另一只手正随意地环着其下的腰部。 跨跪在白博身体两侧的双膝忽然动了动，潘成随之慢慢抬起身，那顺着上身移动的视线突然稳稳地停在白博颈上，那半抬的上身亦稳稳停住，微晃的双眸紧紧地咬着白博颈上的痕迹。 白博稍稍侧头就窥见潘成一脸呆滞的模样，他不禁轻问道“怎么了？”那覆在潘成背上的掌心随之抚动一下。 潘成那停在半空的五指似失措般缩动一下，他目不斜视地颤声吐道“这是我弄的吗？” 白博似满不在乎般轻应一声。 那些红痕与那破损的肌肤顿时变得更为刺眼，潘成僵硬地张了张双唇却吐不出任何声音，指尖无力地在空气里滑动一下。 “对不起…”潘成哑声吐道，视线迟迟无法从那些痕迹上移开。 “没关系…”白博勾笑柔声吐道，随即伸手覆上潘成的手背，让其指尖稳稳落在颈上。 指尖一触一离地缓缓抚过那些痕迹，潘成又轻又缓地吸进一气便伸手环住白博的肩背，脑袋随之藏进自己臂弯里，他蹭了蹭白博的肩便在其颈上落下一吻，一掌随之落在他臀上击出脆响。 “对不起…”潘成轻声喃道，他虽知自己逾越却仍那般安然地赖在白博怀里。 白博无声地托住潘成的臀部站起，那双腿自然地环住他的腰部。 那平稳的步伐走在楼梯上又稳稳落于平整的地面，白博侧了侧头问道“他手机呢？” “在充电，我去拿。”白管家应声回道，随即抬脚转身。 潘成被白博放在餐桌椅里，那顺着身体滑落的手不舍地勾了勾白博的衣物，却也安分地回到自己身前。 白博无声地抬脚走进厨房，任由背后的那双眼一直黏着他。 “潘少？”白管家停在潘成身边轻声唤道，双手正恭敬地朝对方递着手机。 潘成合了合眸便转头朝白管家道谢，当他低头滑着屏幕时一碗清粥落在他面前敲出细响，白博随之落座在他身边，他抬眼去看就见白博一手捻着勺一手握着手机，碗旁正放着一杯荡有冰块的茶色。 烈酒配清粥。 潘成不禁夹眼无声地笑了笑，随即抬手捻起勺。 “昨晚我帮你接了个电话，你助理打来的，他应该听到了。”白博忽然说道，视线仍停留在手里的屏幕上。 潘成不禁愣了愣，他不解地看向白博，似乎不太明白对方的话。 白博提了提眉滑动屏幕便放下手机，手机随之传出引人脸红耳赤的声响。 潘成哪里听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那些撞击声，那些呻吟与喘息，那一声接一声皆清清楚楚地回荡在这室内，亦重重地砸进他脑里。 潘成略显窘迫地垂下脸，身旁的白博却若无其事般喝着粥。 录音里响起一阵接一阵的手机提示音，一个来电接一个来电，录音的人似乎被惹烦了，窸窣声随之响起，来电声顿时戛然而止。 ‘他没事’ 录音里传出白博的声音，伴着那不停的撞击声与呻吟，手机被扔掉的声响随之出现。 录音就此被白博摁停，他转眸去看就见潘成红着脸似想般脸藏进碗里般，他不禁无声失笑说道“怎么了？” 潘成盯着眼里的清粥无声地摇了摇头，继而动腕勺起清粥往嘴里送。 白博扯笑也动了动手腕，他边搅着粥边说道“你当时听不到，所以烦的是我，我觉得吵就接了。” 潘成垂着眸闷应一声，他红着脸低声道“对不起。” 那模样惹得白博频频发笑，他勾着玩味的笑容说道“你要不要换个助理？” 潘成咬着勺摇了摇头，又无声地将勺子拿出，视线始终没能从碗里移开。 白博伸手抿了口酒就捻着酒杯站起，五指随着抬脚迈步随意地摸了摸潘成的后脑。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淹得潘成抬不起脸来，眼前的清粥明明早已不烫，却灼得他脸颊滚烫。 潘成迟迟未能从餐桌上离开，直到白博扬声说道“穿鞋到门口等我。” 他匆匆扭头去看就见白博的背影已迈下楼梯，他连忙抽出纸巾拭嘴，那匆忙的模样让白管家不禁开口说道“不急不急，喝口水先。” 潘成那些好不容易消化掉的情绪顿时卷土从来，他略显僵硬地接过白管家递来的水杯。 白管家随之往大门走去，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挂着适宜的笑意，就似全然没听到那段录音般。 潘成咽下清水亦咽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他放下水杯就朝玄关走去，他伸手接过白管家递来的袜子又在对方的双手里将鞋子穿好。 引擎声响在门外，白管家随即抬身站起，他后退两步朝潘成作请，那稍稍前倾的上身与半垂的双眼处处透着他身为一个管家的自我修养，潘成惯性朝白管家点了点头便转身往外走。 钻进副驾驶的潘成下意识扯出安全带扣好，视线却不愿转去看白博。 白博无声吐笑问道“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潘成合了合眸又垂眸，他摸了摸自己的指尖轻吐道“还是有点难受，应该是宿醉。” “还有呢？”白博边转动方向盘边问道。 “还是有点晕。”潘成应声回道，眉心不禁皱了皱。 “车门有水。”白博轻声说道。 潘成轻应一声便伸手去拿，清水下肚并不能减轻身体上的不适，只是带走些许喉间的干燥，他莫名地觉得身体有些燥热，手心不禁往出风口放去。 “热？”白博轻声问道。 “燥。”潘成应声吐道，他随即收手扯出抹苦笑，视线终于舍得落在白博身上，那张厌世脸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那般冷硬，但就是这样一张拒人千里的脸却带给他与之不符的安心，那躁动的身体似乎也因此平静两分。 白博边开着车边朝潘成摊开手心说道“手。” 潘成垂眸看向那掌心不禁迟疑一息，但也顺从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其中。 五指随之握住他的手，在他手上来回捏了捏又摸了摸，随后便轻缓地松开。 潘成攥了攥五指便将手重新放回自己身前，他握着那冰凉的水瓶却仍觉得那只被白博摸过的手正在发烫，虽心里明白白博只是在确认他手心里的温度和状态，但他的心脏仍不受控地撞击着胸膛。 黑色的轿车最终停稳在市井里的路边，白博一下车就牵起潘成往诊所走。 当老先生看见眼前那具布满痕迹的身体时忍不住斜眼去看白博，眼里写满怒不敢言。 白博一脸冷淡地自然合眸又睁，视线持续停留在潘成身上。 “不是能走能跳吗？带来干嘛？”老先生一脸讥讽地吐道。 “被人下药了，干了一晚人还燥着，带给你看看。”白博平淡地吐道，脸上写满平静。 老先生皱着眉转头推了推潘成连声说道“去躺着去躺着…”另一只手直指检查床。 潘成抿了抿嘴角下意识转头去找白博，白博朝潘成扬了扬下巴随即抬脚朝其走去，那迟疑的双脚顿时抬起走向检查床。 潘成合了合眸安心地躺在检查床上，又闭眼窝在白博的掌心下，发丝随着脑袋的蹭动钻进五指间的缝隙。 他安静地任由血液从身体里被抽离，又平静地任那些冰凉的器具进入自己体内。 不适感与疼痛让他不禁颦眉，皱起的眉心又在那五指的安抚下缓缓展平。 那具被医护人员仔细照顾过的身体转而出现在房间里，潘成窝在沙发上亦枕在白博大腿上，他本是想跪，但那双被水泥地磨得破损的膝盖在处理过后已容不得他跪，白博也没给他跪的机会。 他就像那破败的人偶，被蹂躏得破破烂烂又被人缝缝补补，连身上那浅小的伤口都被医护人员执意地覆上白块，美曰其名避免二次伤害，实则是因为在白博的注视下而不敢有丝毫懈怠。 白博似注意到潘成的变化般轻声问道“不舒服？” 潘成无声地摇头又低声喃道“对不起…” 白博合了合眸便伸手把人抱到自己身上，五指随之扣住潘成的脸让其直视他。 “因为什么道歉？”白博沉声问道。 “因为麻烦到您了。”潘成轻声回道。 “觉得自己是个麻烦？”白博提眉问道。 “我没照顾好自己。”潘成略显苦涩地说道。 “觉得我没资格照顾你？”白博冷声吐道。 “不是，不是的。”潘成连声说道，脑袋频频摇动在五指里。 白博的双眸随之暗了暗，他沉声吐道“你是不是没被人养过？” 潘成的双眸不禁垂落，他低声吐道“没有。” 放养是养，圈养是养，但他确实没有实实在在地被养过。 他在以前的那些长期关系里都称不上被养，只有白博，只有白博让他生出被养的感觉，让他切身体会那些被养着的感受。 潘成的垂眸让白博不禁合眸叹出一气，他伸手抚了抚对方的后颈哑声吐道“不要道歉，也不用道谢，可以撒娇也可以讨罚，不可以觉得亏欠。” 那一声一句惹动了潘成的眼睫亦引得他抬起眼来，他湿着双眸低声喃道“想抱…” 白博合眸似无奈般闷应一声，那双臂随之环住他的肩背，怀里顿时贴来一个炽热的胸膛，有力的心跳透过血肉一下下砸在他身上，他动了动嘴角抬手抚上怀里的背脊，一下又一下轻缓地安抚那颗不知所措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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