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人看好。” 薛峰凝着眉,一把搂住钱子苏的腰,阻止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牧景珩现在正在气头上,谁都不敢去招惹他,就算钱子苏是花易的好朋友,他也不能保证,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他生气,他不会动真格的。 在牧景珩身边这么多年,他很了解这个男人。 估计现在,除了花易,他谁都不会容忍。 见钱子苏还要上前,薛峰用足了力气,并且急忙劝道:“苏苏,苏苏你冷静点,花易没事的,牧总只是,只是怕他跑了才···” 钱子苏一把推开薛峰,一双桃花眼含泪怒瞪着薛峰,气的整个脸都涨的通红,身体都在发抖。 “没事?!你们这是软禁!是犯法的!” 周围听到动静的人,都纷纷好奇的探头打量,但碍于牧景珩跟白三宇两人的身份,他们也只敢远远的观望。 “你告我啊?钱律师。”牧景珩声音冷如冰霜。 钱子苏怒瞪着牧景珩,后槽牙磨的咯咯响,恨不得将人咬死。 他想到花易在电话里恐慌的声音,想到门里面人惊慌不停拍打门板的声音,心口一股酸涩上涌。 怒意转瞬一散,化成了委屈跟哀求。 “牧景珩,小易打我电话,他哭着说他很害怕,他求我救他,你要还是有点良心,还在意自己的omega,就现在立刻回去看看他。” 牧景珩一愣,神色一顿。 害怕? 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怕的? 他不是不喜欢出门的吗?这跟平时一个人在家里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怕? 可在看见钱子苏脸上哀伤的恳求时,牧景珩猛的意识到了什么。 他迅速转身,一把抓过旁边沙发上的外套,大步急促的往外走。 他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第一百三十九章 好好休息 花易有意识的时候,感觉眼前有一片光晕,他蹙了蹙眉头,努力睁开双眼。 白花花的天花板,中间是个又大又亮看着就非常昂贵的水晶吊灯。 他眨巴着双眼,瞳孔中露出疑惑跟迷茫。 这是哪? 这里的一切都太过陌生,思绪回笼后,他反应过来自己不是被牧景珩关在家里了吗? 可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他猛地一个激灵,迷蒙的双眸变得警惕了起来。 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是在一张大床上,可这床也是陌生的。 这里看着像个卧室,跟他的卧室不一样,他的卧室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空间有限。 可这里,大的过分,还有一组沙发,超大的落地窗旁边还有躺椅跟小吧台。 一切都显得非常的奢侈跟享受,可这里花易不认识。 对于陌生的环境,花易一下子就变得拘谨警惕起来。 他,他不是在家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了,苏苏,苏苏后来怎么样了? 花易转身就要下床,右手刚撑在床上,一阵刺疼让他差点没有撑住,身体往侧倾斜倒下去。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上面缠了纱布,他看着包扎的手法还挺专业。 想到自己不久前,用右手砸门,那一阵阵火辣的顿疼好似又感觉到了。 不敢再用力,环顾了一圈,很快找到房间的门,下床,光着腿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的小跑向房门。 只是还没有靠近,门就被人打开了。 花易一愣,浑身止不住的紧绷起来。 陌生的环境,门口未知的人,都让他紧张的不行,呼吸都不仅停了下来。 直到,见到房门打开,裴是泽出现在他的面前,才猛的大口喘出气,双腿差点一软跪在地上。 “师,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花易缓了缓,奇怪的问道。 裴世泽清俊的脸上,柔和的笑了笑,那双清冷的双眸中暗藏着无人发现的隐晦之色。 他手里拿着个玻璃杯,里面纯白色的液体,应该是牛奶。 “醒了?这里是我家。”裴世泽走上前,将手里的牛奶递给花易。 花易本能的接住,手心里传来温热的感觉,也让他紧绷了好久的身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在陌生的环境里,见到熟人,终于让他松懈了下来。 裴世泽见对方眼里那股警惕跟紧张消失,嘴角动了动,柔声道:“你身体还没有恢复,再休息会儿吧。” 花易垂眸看着手里的玻璃杯里的牛奶,思绪很乱,很多的问题要问,全都堆在了一起,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开口问。 最终,他决定挑个最近的问题问:“我怎么会在你家?” 裴世泽笑了笑,没有马上回答花易的话,而是伸手拉过人手腕,将人带到床上,示意对方躺上去。 花易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抿了抿唇,还是选择了配合。 他本来也是要找裴世泽问些事情的。 躺下后,裴是泽拉过旁边的平时用来架腿的一张方形沙发凳,坐下后,低沉清雅的声音才响起:“我来找你,可是你好像被关起来了,牧景珩的人准备对我动手,不过被我放倒了,我找了人过来,硬开了门,发现你晕倒在地上,就将你带回来了。” 裴世泽说的非常的简单明了,好似事情就真的跟他说的一样,随意又简单的就解决了。 花易听着,低着头,指尖在玻璃杯上微微收紧。 虽然房间灯光不明亮,但他依旧能看见裴世泽嘴角上的淤青,是新弄到的。 他明白,对方说的轻描淡写,但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他还是要谢谢裴世泽,将他救了出来。 “谢谢你,师兄。” 裴世泽微微低头,鼻梁上的眼镜反射着灯光流转了一下,随后抬头时,那双清冷的双眸中有着担忧。 “小易,牧景珩怎么会把你关起来呢?” 花易一颤,差点将手中的牛奶洒出来,浅色瞳孔中暗淡无关,没有一点星光。 他也不知道牧景珩为什么要这样做。 无奈苦涩的笑了一下,并不想跟裴世泽多聊他跟牧景珩之间的事情,话题一转问道:“对了师兄,你是怎么知道我流产的事的?” 他之前就一直觉得奇怪,牧景珩有意隐瞒的事情,为什么裴世泽会知道?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 也是最近才知道,还是··· 他心里有个想法。 裴世泽看着花易长而密的睫毛,漂亮的凤眼配着那浓密的睫毛,每一次眨眼的时候,都跟翅膀一样,忽闪忽闪的。 让他不仅喉咙有些发痒,他错开视线,镇定自若的道:“我是从我老师那里得知的,你前几天是不是去做备孕检查了?” 花易想了想,终于想到了那个医生。 电光火石间,他又明白了什么,无奈一笑。 原来真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就连查身体,牧景珩都医生通了气。 就这么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吗? 是真的怕自己伤心难过还是有别的其他事情? 为什么要阻止他去信息素登记中心? 心底深处一股想法清晰的冒出,又被他死死的摁在深处,不愿去触碰,不愿去多想。 花易很快调理好自己的情绪,转头对上裴世泽的目光,淡淡一笑:“原来如此,要不是师兄告诉我,我到现在还被瞒在鼓里呢。” 差点,他就跟牧景珩领证了。 花易一顿,想到了这几件事。 对了,领证,如果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就跟牧景珩领证的话,后面再得知的话··· 难怪,难怪牧景珩那么急着要带自己去领证。 花易脸上露出苦涩又凄凉的笑。 裴世泽伸手,带着小心翼翼又压抑住心底期许的情绪,拍了拍花易的手背。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什么都不用担心,现在你只需要喝完牛奶后好好休息。” 花易看了眼裴世泽,感谢的一笑,将手里玻璃杯里的牛奶喝完,把杯子递给裴世泽,润过的嗓子,没有了刚才的沙哑。 “谢谢师兄,我没关系的,还要一会儿麻烦你送我回去。” 他不习惯在陌生的环境里睡觉。 更何况,他跟裴世泽平时也顶多是学术上的讨论,接触最多的时候是在学校里,可后来大家各有自己的生活后,渐渐的见面少了。 如果是平时在外面,裴世泽绝对算是花易觉得熟悉的人,可现在是在裴世泽的家里,自己躺的床是对方平时睡觉的床。 花易总觉得不太自在,尤其鼻尖还能嗅到床上属于裴世泽的木调信息素的味道。 房门传来敲门的声音,可是没有人开门也没有说话,花易闻声看过去,又奇怪的转头看向裴世泽。 裴世泽清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一笑,起身抬手揉了揉花易的头发,语气中带着丝宠溺。 “你先休息吧。” 花易张了张嘴,看着裴世泽离开的背影,本想跟他说“如果你忙的话,他可以自己回去的。” 可不知怎么,一股疲惫感席卷而来,眼皮变得沉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累,但也没有深入多想,只当是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 算了,先休息一下吧,等师兄忙好了,再跟对方说吧。 躺下后,刚闭上眼,不知不觉便失去了意识。 从房间出来后的裴世泽,整个人透着股不容亲近的寒冷,敲门的是家里的管家。 “少爷,牧家大少爷来了。” 裴世泽清冷的双眸变得冷冽,浑身透着股锐利,他冷冷应道:“知道了。” 修长的双腿迈出。 男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反射出凌厉冰锐的光芒。
第一百四十章 你又不是omega 客厅,牧景珩低气压的坐在沙发上,浑身透着浓浓的肃杀气息,管家带着裴世泽到客厅后,都不敢靠近,生怕被波及。 牧景珩安全没有收敛起自己的信息素,冰冷逼人的信息素霸道野蛮的充斥着周围。 就算裴世泽是优质的alpha,也不仅蹙了眉头,在对方三米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基因的优越是天生的,如果光是比信息素,他根本不是牧景珩的对手。 好在,很多事情不是光靠信息素就能解决的。 牧景珩抬眸,黝黑的瞳孔冷冽如刀般直射向裴世泽,周围暴躁的信息素瞬间找到目标,直扑向裴世泽。 裴世泽是做信息素研究这一块的,他要比别人都了解enigma的信息素。 尤其,牧景珩已经是能给出独有标记的enigma。 信息素的浓郁霸道程度,完全能被当成武器来用。 裴世泽晃了晃身体,脖颈间的青筋根根鼓起,他在极力的压制着牧景珩向他释放出的攻击性信息素。 野兽攻击时,都会先向对方发出警告,逼迫对方要么投降,要么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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