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别想着委屈了找家里人给你帮忙。 能不能帮忙不说,准先是一顿嘲讽。 花易听牧景珩这么笃定的说,忍不住脸颊发烫,耳朵尖绯红,低着头点点了。 他虽然没有想过牧家人会不会喜欢自己,但也从来没有想过跟牧景珩能这么草率的就决定好了领结婚证。 莫名有种不太真是的感觉。 裴世泽听着两人的对话,看着两人之间传递的眼神,深邃清冷的目光阴沉了几分。 他缓缓垂眸,鼻梁的金丝眼镜反射着冰冷金属的光芒,很好的遮挡住了眼镜后面,那双清冷睿智的双眸。 男人嘴角扬起不太笑意的弧度,神态自然道:“那挺好的,师弟,你小产不久,最近还是要好好···” “闭嘴!” 牧景珩黑着脸,狠厉的吼了一声,一拳砸过去。 裴世泽的话就跟一根针细细绵绵的刺来。 起初不疼不痒的,也完全没有让人在意,可随后猛然间发现,那针是往心脏最深处去扎的。 花易的笑还在挂在嘴角,大脑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裴世泽刚说了什么,就见眼前的高大的男人,像头凶猛的猎豹般,扑向裴世泽,一拳砸在对方的脸上。 花易看着眼前瞬间发生的一切,他很想上前去阻止。 可裴世泽的话一直环绕在他耳边,让他呆愣愣的看着面前两个高大修长的男人扭打在一起,却什么都做不了。 浑身血液好似逆流一般,全都向着心脏一处涌去。 那绵密刺疼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浑身好似坠入冰窖一般,让他控制不住的颤抖身体。 胸口的疼痛转为窒息。 花易张大着嘴,想要说话,可他发现喉咙深处发紧的厉害,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什么小产? 谁小产了? 他嘛? 怎么···会呢··· 花易猛的瞪大双眸,紧盯着面前地上的两人,一双凤眼充斥着血丝,死死的盯在牧景珩高高抬起的右手臂上。 上面缠着的绑带松开了,露出男人精壮有力的小臂。 哪有什么伤口,哪有什么骨折。 全都是假的。 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自己想要为他生孩子的男人,从头到尾全都在骗自己。 他还瞒着自己流掉了孩子的事情。 他凭什么瞒着自己这么大的事情?!凭什么! 所以全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想到自己那个不知何时流掉的孩子,想到自己被牧景珩耍的团团转,对方可能还在心底暗暗嘲讽自己。 想到自己因为这个男人,丢掉了工作,变成如今的样子。 花易只觉得一股恶寒从心底蔓延。 他颤抖抬起手,看着面前打在一起的两人,强忍着心底那股恶心,狠狠的甩上了门。 转身直冲向卫生间,大口的呕吐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易易,你听话 花易在洗手间吐的昏天暗地,脑海里闪过无数跟牧景珩一起的画面。 在得知自己有小产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车祸的那次。 当时,自己浑身疼的要命,根本无法察觉到身体其它的异样。 他有过孩子,可是他的孩子因为自己的不小心没有了,而所有人都知道,唯独他自己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花易一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后,冲掉,浑身虚弱的跌坐在地上。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什么,门外听到开门声,他猛的一个激灵,撑起虚弱的身体,第一时间将门反锁了起来。 落锁的下一秒,门把手就被人猛的扭动。 声音惊的花易心脏狠狠一跳。 门外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透着没有掩饰住的狠厉:“花易,开门!” 牧景珩完全没有想到裴世泽就这么轻飘飘的,将他努力藏着的事情说了出来。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骑在裴世泽的身上狠狠的挥着自己的右拳。 一切发生的太快,在听到身后重重的关门声时,他飞快的扭头,愣神的几秒间,立马反应了过来。 该死的! 这次他是真的着急了,忘了装自己的手受伤的事情。 不管地上被揍的脸青鼻肿的裴世泽,按下指纹,打开门,反手就将地上的人关在了门外。 他扫了眼客厅,没有见到人,以为在卧室,刚迈腿,听到卫生间传来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大步走过去。 可门落了锁。 牧景珩心里一沉,脸上一片阴霾,一股烦躁充斥着胸腔。 花易听着外面男人的声音,死死的紧咬着下唇,无声的落着泪。 他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牧景珩,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孩子的事情? 还是质问他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自顾的隐瞒他,欺骗他。 可有什么用呢? 他的孩子,他本来是有个孩子的啊!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质问谁对谁错有什么用呢? 他甚至连自己有个孩子这事都有可能不知道! 牧景珩是打算瞒着他一辈子,然后跟自己领证,再生一个孩子? 他是怎么做到,能无动于衷自己孩子没有的事情的? 花易坐在地上,紧紧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埋头在膝盖间,双臂抱着自己的头,想让自己不去听门外的声音。 想远离着混乱的一些。 牧景珩拍了几次门,喊了好几次“开门”都没有人应后,也停了下来。 安静了很久,花易以为人可能是离开了。 谁想,想法刚起,卫生间那扇本就不厚重的门,被人猛烈的踹开。 花易被狠狠的吓了一跳,瞳孔骤缩,脸色唰白,仰着头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被吓的整个人呆愣住了。 牧景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浑身透着阴冷的气息,俊脸上是骇人的阴霾。 整个人气压低的能让人觉得窒息。 花易看着面前的男人,小脸被吓的惨白,浑身控制不住的往后退,想将自己挤入角落中,寻找安全感。 牧景珩看着坐在地上的人,蹙着俊眉,迈腿上前,在花易面前蹲在。 男人看着花易惨白的小脸,哭肿的眼睛,如墨般的双眼里,又心疼,又愧意,也有丝丝的烦躁。 牧景珩一股暴虐的气压在胸口,强行压制住,沉着声音道:“易易,我们聊聊。” 事到如今,他只能跟花易敞开了说。 其实有那么瞬间,他心底那股狂暴的因子,让他想将花易绑起来,然后关在自己的房间里。 只能他一个人见,也不怕对方跑了。 也没有那些烦人的事情。 这个念头刚起,又被仅有的理智给压制住了。 他清楚自己不能这么做。 所以他缓了好久,压抑了很久,才能蹲在花易面前,看似心平气和的说话。 可是花易不知道牧景珩此刻的状态,他被男人的举动吓到了,又因牧景珩逼人的强势,内心非常的抗拒。 他缩着自己的身体,埋头在臂弯间,不听不闻。 他不想跟牧景珩说话,不想见到眼前的男人,只觉得非常的混乱,甚至他觉得自己跟牧景珩之间,可能已经走到头了。 他们两该如何在一起? 他们之间还能有信任吗? 牧景珩见花易躲避的样子,原本就深邃暗沉的眼眸里,更加的漆黑不见底。 他抬头搭在花易的肩膀上,压抑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易易,你听话。” 牧景珩能感觉到,这一次的情况跟之前的那次不一样。 如果这次自己离开的话,他很有可能真的就失去眼前这个omega了。 只有一想到以后身边没有花易这个人,他就觉得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暴躁施虐因子,就在胸腔口汹涌的翻腾。 手背上的青筋根根鼓着,男人一直在压抑自己那无法克制的掌控欲跟占有欲。 花易身体狠狠的抖了一下,缩着脖子不敢去看旁边的男人,空气中抑制不住的冰冷的信息素一直缠绕着他。 让他浑身发寒,血液仿佛要停止一般。 “你···我···我们···”花易声音颤抖哽咽,说的话完全不成调。 他自己也混乱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质问牧景珩吗?可他又不知该从何问起,质问了又有什么用? 花易脑海中一闪而过“分手”这个词,可这次,自己也不知为何偏偏咬牙忍住了,没有开口。 可能是旁边牧景珩的气场太过不对劲,也可能是因为上次钱子苏的话,让他犹豫了。 那时候的花易,自己也并未擦觉得,当时自己的犹豫,让他躲过了什么。 听到花易沙哑哽咽的声音,牧景珩紧绷着的一颗心稍稍的松了一些,起码对方还原因跟自己说话。 牧景珩一把搂过花易的身体,将人牢牢的圈在自己的怀里,埋头在花易的颈间,声音低哑闷沉。 “是我不对,我不该瞒着你,不该骗你,可当时你受伤了,我不想让你为了这事再伤心伤身体。” 他急急的解释着,生怕错过了机会,花易再不肯理他。 花易麻木呆滞着,任由牧景珩抱着自己,微仰着头双目失焦的看着头顶某处。 他忽的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口,声音轻柔机械:“你,是不是安排了人撞我?” 他想起了那天花临绑架自己时,无意间说过的话。 当时他太疼了,迷迷糊糊的,心思也全都在听花临说自己omega父亲上面,旁的他也没有怎么听。 可现在他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想了起来。 他本来就去不了信息素中心,本来就有一场人为的车祸会等着他,只不过被花临抢先了。 所以,牧景珩瞒着他,所以,那天白三宇的神情也奇奇怪怪的。 很久前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又好似终于解开的密码,每一个画面都有个合适的答案。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种无力感 "啪!" “啪!” 某拳击会馆里,浑身流着汗,荷尔蒙爆棚的enigma正对着面前一人狠狠的挥着拳头。 虽然带了防护拳套,可被不知第几次击中的alpha,终于受不了,顺势往地上一躺,大口喘着粗气。 “不,不行了,要不你揍死我算了。”白三宇跟个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被牧景珩约出来,本以为是喝酒的,谁想,居然来拳馆。 知道自己的好友心情不好,也知道里面有些原因是因为自己,只要咬着牙硬着头皮上了。 几回合下来,白少爷被揍的鼻青脸肿,身上也是哪哪都疼,终于再也坚持不住,摆烂躺在了地上。 牧景珩呼出一口气,俊朗的脸上依旧是不散的满脸阴沉,他垂眸看了看躺下的白三宇,冷冷道:“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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