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单手插在西裤里,上身的西装胸前微敞开着,露出里面的黑色马甲,更衬的胸口的形状饱满好看。 就算穿着里面穿着衬衫,也挡不住男人让人惊叹的身材。 外面夕阳落下,医院大厅没有被照到的地方显得昏暗,男人逆光而站,身后的霞光将男人的身影拉长。 花易就算没有看清楚男人的脸,也知道,门口站着的是穆景珩。 那颗沉沉的心脏,不知为何剧烈的快跳了起来。 他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没有回去? 是在等我嘛? 一连串的问题在心底升起。 脚上像被什么东西锁住了似的,花易站在原地,迈不动,也不敢过去。 逆光的男人原本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像个完美的立体雕塑,忽得动了起来。 花易漂亮的凤眼一动不动的盯着男人的方向,看着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平静的眸光中,微闪了一下,似风拂过无痕的水面,里面渐渐泛起零星的波光。 男人从被霞光照亮的地方,走进昏暗的地方,身上的橙光散去。 花易微眯了一下眼睛,待适应后,终于看见男人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只不过男人的脸色阴沉沉的。 冰冷无比。 “景珩哥!” 就在两人隔着差不多三米距离的时候,从花易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清脆轻快的声音。 花易身体一僵,连头都没有回,就看见眼尾处极快的闪过一道身影。 目光本能的追上那道身影,待看清时,一个漂亮的少年,已经跑到牧景珩的身边,并且那两双手,非常自然的搂上穆景珩的手臂。 少年漂亮如花,眉眼间还跟他有点神似,笑的灿烂迷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做检查?是特意来接我的吗?你真好。” 少年的声音轻快,不是很大声,却每一个字都落在了花易的耳朵里,撞在他的心口上,绵绵的刺疼。 慌乱间,他飞快的收回视线,错开目光,不敢去看对面穆景珩的脸,匆匆的随着人流快速的离开。 身后还隐隐约约传来少年轻快的声音。 他们为什么会认识? 为什么他会那样的搂着穆景珩? 他们···是···什么关系? 思绪凌乱,花易都不知道自己一路是怎么回到家的。 这一天,他只觉得精疲力尽。 在沙发上发呆了好久,窗外的夜幕缓缓降临,一直到客厅陷入昏暗,眼前昼黑时。 他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还没有吃晚饭,也还没有换下身上的外套。 轻叹一声,晃了晃发沉的脑袋,起身拍亮客厅的灯光,才稍稍让自己缓过来了一会儿。 走进厨房,拉开冰箱。 前几天发热期间,没有什么胃口,冰箱里还留了一些食材。 视线扫过,还有上次自己心血来潮时包的饺子。 烧水,下饺子,在等水沸腾的时候,花易又发呆了,连带着饺子水溢了出来,才后知后觉。 慌乱中忙接了碗水,倒进锅里。 这次,逼着自己专注的盯着锅里的饺子,直到水再次沸腾,又过了遍冷水,第三次沸腾后,才将浮在水面上的饺子捞出。 又调了碗自制的蘸料。 在餐桌旁刚坐下,准备开动的时候,房门外响起了门铃声。 花易一愣,自从十六岁独自生活开始,除了好友钱子苏会时不时过来他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来的家里。 更何况,钱子苏有他家的密码,要来直接自己开门就行了。 难道是物业? 花易想着,放下筷子起身,还没有走到门边,门铃声变成了敲门声。 “咚咚咚”的,敲的花易脏猛的一突。 鬼使神差的,他咬着下唇,放轻脚步,走向门边。 心脏快跳了几拍,又有些心慌的,垫着脚,偷偷看向门上的猫眼。 在看清门外的人时,花易慌忙的离开,一双漂亮的凤眼里,又是震惊又是奇疑。 牧···牧景珩? 他怎么会在门口? 他···为什么··· 花易非常的凌乱,大脑里跟被搅乱了一样,非常的黏糊。 “咚咚咚” 门外人的好似知道他站在门口似的,敲的一声比一声响。 男人冰冷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花易,开门。” 还是那样的强势,霸道,带着命令的口吻。 花易抿着唇,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 脑海里花临搂着穆景珩胳膊的画面总是不断地浮现,少年脸上洋溢着灿烂迷人的笑容,也一直扎刺在他的心口上。 他叫牧景珩,景珩哥,说明两人关系很亲近。 他搂着牧景珩的胳膊,说明两人可能比亲近还要亲近的关系。 既然牧景珩跟花临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还要··· 是的,他认识花临,就算离开了那个家,就算刻意的避开那些新闻,消息,也还是听到了很多关于花家的事情。 花临以为每次来他的医院,从他的身边经过,他不知道,他不认识。 其实···他知道,他知道那个跟他有些神似的少年是谁。 只不过他早就已经不在乎了,他只想远离那个圈子,远离那些让他没日没夜都做噩梦的人。 真是好笑啊。 躲来躲去,他仍旧在这旋涡之中,不能置身事外。 花易抬起头,目光落在门锁上,深深的吸了口气,拇指压着自己的食指,指甲陷进肉里。 疼痛唤醒了他几分醒目,走向门口。 “咔嚓” 打开了门。
第二十八章 易感期快到了 花易站在门口,仰着头,看着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头的男人,抿着双唇,手指紧扣着门把手。 他心里凌乱的很,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正常的神情。 “有事吗?牧先生?” 牧景珩硬朗英气的俊脸冷的吓人,那双深邃黝黑的眼睛阴沉的盯着花易,里面浓黑的压迫感,让人看的喘不上气。 “为什么没有找我?” 他的omega发热期,他居然不知道,也不被需要。 胸口挤压的一团怒火,一直压到等花易下班,准备找人问清楚,可谁想他刚看到人准备走过去,这小东西居然装没有看见他,跑走了。 不过他也是没有想到花临会在医院,两人见面倒确实想是不认识的。 牧景珩心里划过疑惑,也只一下。 花易微愣了一下,脸上明显的呆滞了一瞬,看着牧景珩冷黑的脸,轻声细语道:“我打过您电话的。”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了不知几分钟。 花易低垂着头,就看见眼前的男人,单手放进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部亮黑色的手机,手指飞快的点亮屏幕。 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不耐的“啧”了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靠抑制剂度过去的?” 这问题其实根本不需要问。 花易是被他永久标记的,除了他的信息素能让他度过发热期,其他alpha的信息素对花易根本没用。 除非··· 牧景珩将心里那个可能是万分之一的想法,飞快的排除掉。 花易点点头,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钱子苏跟他说过,alpha都很有占有欲,尤其是对自己标记的omega,他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对方的信息素。 是个alpha都接受不了,更何况牧景珩还是个enigma。 那次发热,他也是鬼使神差的就拨打了对方的电话,在他紧张跟难熬的等待过程中,想了各种跟对方开口的说辞。 却不想,得到是一盆冷水似的,无法接通。 花易以为牧景珩是真的生气,以后都不会理他了,他也逼着自己不再去在意心里那些毛毛躁躁,说不明的感觉。 偏偏,就是要在他决定放下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会莫名的,强势的,霸道的出现在他面前。 不管不顾的,挤进他的生活里,理所当然的,挑拨起他心底不想去在意的那份悸动。 两人站在门口,一高一矮,一个站在门外,高大挺拔,气势逼人,一个站在门内,垂眸乖顺,安安静静。 可两人无形中,仿佛又有什么在暗暗的叫着劲。 enigma寒冰刺骨的信息素渐渐在花易周围升起,从他脚底缓缓蔓延,直逼对方后脖颈上的腺体。 回家后就摘了信息素阻隔贴的花易,身体一顿,浑身一阵哆嗦,被迫逼着溢出信息素,跟那股寒冷的气息纠缠在一起。 两人周围很快蔓延出凉凉甜甜的味道。 花易瞪大漂亮的凤眼,看着牧景珩,忍不住出声:“你···” 只是话未起,从不远处电梯里走出两位老年人。 花易扭头,就看见是住在他隔壁的老夫妻,平时休息日的时候,还会做好吃的送给花易。 那两位老人一出电梯,就看见站在门口的花易,人还未走到,其中一位老人就热情的开口跟花易打招呼。 “小易,这是你朋友啊?真高啊,是个alpha吧?” 跟着老人的另一个老人,也和蔼的笑着附和着。 “小易,是不是你男朋友啊?小伙挺帅的。” 花易有些尴尬,脸上也有一丝着急,抬眸瞪了一眼牧景珩,眼神中透着“你快把信息素收起来”的目光。 随后,自己努力的收敛起信息素,对着那两个老人礼貌的笑了笑。 “葛爷爷,姜爷爷好。” 老人走近,从上到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牧景珩。 周围的信息素已经淡了很多,但空气中仍旧能嗅到了一点,尤其牧景珩的信息素还是非常霸道的寒冰系。 两个老人微微顿了一下,其中一个明显的面色不太好,稍离开了一些。 第一个说话的老人,见自己的老伴面色不好,对牧景珩的印象没有刚才的那么顺眼了。 打开隔壁的房门,进屋前提了一句:“信息素还是不要在走廊释放的好。” 花易脸上一热,明明是牧景珩逼着他放出信息素的,对方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害的他面颊发热,羞愤不已。 “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要是没事就走吧,他都不敢想以后怎么面对隔壁两个老夫妻了。 牧景珩微微合起锋利的双眼,刚才确实有瞬间,他想过让花易再发热一次。 enigma的信息素,可以强行让omega进入发热期。 被两位老人打扰后,他也清醒了几分。 嗓音低沉着道:“我易感期快到了。” 花易懵了有十几秒,才慢慢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 还没有退下红晕的小脸,像个熟透的水蜜桃,红的好似要滴出似的。 “那,那跟,跟我有什···” “没关系吗?”牧景珩气魄逼人的弯下腰,压迫感十足的,跟花易平时着,“你是我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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