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这小子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他洁癖。 上次只是陪他,而且晚上了医院也没有什么人,忍忍倒是无所谓。 现在···· 牧景珩黑着张脸,看着身旁的护士微微颔首,算是回答。 护士被他浑身冷冽的气质吓到了,觉得可能是大领导之类的,格外的恭敬客气。 “您请跟我来。” 牧景珩强忍着不适跟着人走到签到登记处,很快就拿到了一推东西,他看着手里的纸条有些烦躁。 他无视了上面一堆有的没的项目,直接移到心电图上面显示的房间号。 男人身高腿长,穿着分外贵气,一双亮堂堂昂贵又干净的皮鞋,大步笔直的向着17号房间走去。
第二十六章 两清 不生气了 花易正认真的整理着资料,眼尾扫到门口的人影,以为是来检查的,头也没有抬,平静道:“单子放桌上,上衣脱了旁边躺着。” 牧景珩进门就看见在电脑前专注的人,连个眼神都没有看他,面容闪过不悦,摘下墨镜,几步走到人面前,抿着唇,将手里的东西甩在花易面前。 面前蓦然出现的白色单子,挡住了视线。 花易微顿,抬头,撞进一双锐利深邃又冷漠的眸子里。 在看见单子上【景洲】集团的时候,是有想过会不会遇到他,只是很快自己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忙碌的上午就快要过去了,花易甚至都已经将人抛到脑后,整理着资料做着之后的收尾,都准备离开了。 谁想··· 很多事情往往都是这样,你想见一个人的时候,他不会出现,连个电话都不会接。 偏偏在你放弃,甚至连念想都不准备有的时候,他又突然的出现你面前,打的你措手不及。 花易惊讶的睁大着凤眼,仰着头,忘记了要说什么,要做什么。 后脖颈上的腺体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才拉回他的思绪,慌乱的错开目光,低头假装忙着手里的东西。 牧景珩盯着花易的脸,黑眸微合了一下,抿着唇也没有说什么,转身边解开身上的衣服,边往旁边的床走去。 “躺这里吗?”低沉浑厚的男音响起。 花易抬头,才恍然初醒,忙拿过旁边的手套,慌忙跟上,抢在牧景珩前道:“您等一下,我换个垫子。” 这里不是私立医院,什么都考虑的很到位。 别人来检查的时候,也就敞开上衣,卷起裤腿,检查的床上面,就铺着一张浅蓝色的防尘垫子。 一般情况下,没有太脏的话,都不会勤换。 每次检查完一个,他们都习惯性的在空气中喷洒些酒精,就差不多了。 花易知道牧景珩洁癖,人能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让他非常震惊了,在让他躺在那张很多人都躺过的床上。 就算牧景珩没有说什么,花易自己心里都觉得不太舒服。 想到连陪护一晚,都要让助理换掉医院病床上所有的床单,棉被,还要全都消毒一遍,也就勉强的合衣靠着将就一晚的牧景珩。 不该就那样躺在他们那张单薄,还被无数人都躺过的床上。 甚至他都觉得,这样一张普通的,用来检查的床,跟牧景珩那样矜贵的气质一点儿都不配。 而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是替他换一张防尘垫子。 花易弯着腰,将旧的垫子折好,放在旁边,铺开新的防尘垫,努力的将它铺平正,起码看起来整齐一点。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赤裸裸阴沉的视线。 一直到高大的阴影从身后盖过他的头顶,投射到面前的床上,花易动作一顿。 还没有反应过来,脖颈上的衣领就被人从身后拉扯,身体顺着往后,贴上男人宽阔有力的胸膛。 一切发生的太快。 他还没有意识到什么,耳边就倏地传来热源。 属于男人特有的霸道气息传来,不知道是鼻息间的热气还是什么,喷洒在他的腺体上。 花易忍不住一阵颤栗哆嗦,本能的缩起脖子想离开时,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你怎么老是贴着这东西,一点味都闻不到。” 花易全身僵硬不敢动,他感受到男人说完,鼻尖凑近自己的腺体轻嗅了几下,然后不满的“啧”了一声。 母胎单身二十三年的花易,第一次就稀里糊涂的给了身后的男人。 没有别人说的温柔甜蜜,也没有别人说的面红心跳。 第一次他只有惊慌跟疼痛。 不管是信息素的原因也好,还是什么也好,他都不得不承认,此刻,身后的男人,让他紧张,也让他心跳加速。 男人嗅他腺体的举动,如果换做别人,是可以告对方耍流氓的。 但身后的男人是标记了他的enigma,并且对方拉他衣领,轻嗅他腺体的动作,做的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到,花易都觉得他们好像已经在一起了很久的恋人似的。 压着心里的惊慌,还有那一丝奇怪的热意。 花易尽量的让自己平静些,离开男人的胸膛,继续铺着床上的垫子。 “工作要求的。” 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平静,却没有发现里面的颤音跟沙哑。 本以为,话题就此结束。 花易铺好垫子,转身,还未开口说话,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带着属于他独有的清冷气息,像座高山似的压过来。 花易睁大双眼,浑身紧绷,双手撑着身后的床上,身体克制不住的往后仰,也未能拉开跟男人之间的半点距离。 牧景珩俯身,有力的长臂牢牢的将花易禁锢在自己的胸前,低头看向对方,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毫米。 太近了。 花易都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 白嫩的小脸上瞬间染上红晕,一路爬向耳朵尖,心跳声大的他都害怕对方听见,紧张的咽了下口水。 跟牧景珩对视的视线,最后还是他没有忍住错开。 “你···你干什么。”声音低软轻柔。 落在穆景珩的耳朵里,像被羽毛轻轻划过似的,有些痒,有些燥。 男人鹰隼办锋利的双眸暗了几分,漆黑的瞳孔里涌动着黑色的暗流。 他感觉自己的犬齿又开始发痒,忍不住磨了磨牙,腮帮动了动,锋利的下颚崩成一条笔直的线。 “你怎么还没有到发热期?” 两人靠的很近,男人强烈的荷尔蒙配着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花易耳边撕磨着道。 空气中冷冽的气息在变得浓郁,花易红着脸,缩着脖子,耳朵上传来若有若无的触碰,让他觉得滚烫。 偏偏除了努力躲开,又不知该做什么。 两人从医院那次不欢而散后,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面了。 花易以为两人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怎么会想到这男人突然的出现,又···又突然这么···这么的让人无措。 难道他不生气了? 转过头,小心翼翼,又鼓着勇气的对上男人锐利冰冷,此刻又多了份不明暗涌的视线。 花易小声又试探的问道:“你···你不生气了?” 话刚落,那滚烫的耳朵上就倏的传来尖锐的疼痛,在花易还未开口惊呼出声时。 那阵尖锐的刺疼上又猛的传来潮湿温暖的气息,还有···被亲亲甜过的酥麻感。 他···他···他在干什么啊··· 花易再也克制不住,伸手去推面前男人坚实的胸膛。 此刻他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面红耳赤,他都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脸能红成什么样子。 低着头,手脚发软的去推面前的男人,什么都说不出来。 “现在两清了,不生气了。” 牧景珩盯着花易那只红透的耳朵,耳垂那里还有他刚轻咬的浅浅牙印。 黝黑的瞳眸里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花易见推不开人,也只好放弃,不敢看对方的视线,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该如何处理。 理智上分析,自己说错了话,让对方生气,对方咬了一口自己,让自己疼了一下,也是合情合理。 牧景珩见人红着个脸,低垂着头,又不说话了,不满的又凑到花易的腺体上,用双唇碰了碰,声音放轻了几分。 “到底什么时候发热。” 他的易感期快到了。 如果花易的发热期跟他的易感期差不多时间的话,到时候他就把人跟自己关起来。 脑海里闪过各种的画面。 以前没有omega帮着度过易感期时,靠着抑制剂度过也还好。 可现在尝到了omega滋味的牧景珩,刚被开荤的enigma,再也不想靠抑制剂这个东西了。 他想要花易,这一点现在非常的明确,之前还可能有些犹豫,再完全了解了花易跟花家毫无关系后。 要他,将他完完全全的变成自己的。只有这一个念头。 “过了。”花易轻软的声音在男人怀里响起。 “什么?”牧景珩没有听明白,稍稍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花易抿了抿唇,想到在发热期时,拨打眼前男人的电话没有打通的自己,心里刚才的那股悸动淡了下去。 他慢慢的抬起头,脸上的红晕退了些,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神,声音很轻也淡。 “我发热期已经过了。” 牧景珩冷峻帅气的脸上蓦然一怔,两人间刚才令人暧昧到浓烈的气氛瞬间散去。 “花医生?有人来了吗?不好意思,刚跟隔壁的小刘姐聊了一会儿。” 小助理的声音越来越近。 花易手上的力道终于恢复,也可能是牧景珩也没有再刻意用力。 他推开男人,很快收拾好自己的神情。 脸上的红晕也淡了很多,走出屏风。 “我那里催我过去,这里应该不忙了,后面就交给你了。” 小助理点点头,“好的好的,您快去吧。” 花易没有回头,走的匆忙,也有点慌乱。
第二十七章 花易 开门 花易一直到下班后,才浑身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今天下午的工作量虽然没有什么,但一直逼着自己专注工作,不去乱想的举动,要比平时花费的专注力更多。 也就无论是从精神还是身体上,都要比平时更加的疲惫。 有气无力的整理好东西,离开办公室。 出医院的时候,经过他身旁的人都会时不时的回头看向某处。 原本还是发蒙的花易,在从经过身旁不知道第几个人时的嘴里听到。 “好帅啊。” “alpha吧?肯定是及优质的。” “说不定是enigma呢,感觉比alpha还要帅。” 花易顺着人群不断回头的方向看去,瞳孔骤颤,微微睁大。 在医院大厅的正大门口,男人高大挺拔的站在一侧,身上的长风衣不见了,穿着一身修长的西装三件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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