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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岭之花被人拿下了

时间:2024-08-06 00:00:12  状态:完结  作者:黄粱三千

  红莲结界一道落下,将破庙死死包住,到显得增添了些多余的美感。结界锁住了里头的光景和声音,让春色不泄露分毫。可外头的人被隔绝了暖意,便只剩下无边的寒冷与孤寂。

  “我真的很喜欢阿绪,我每天都想跟他在一起,想和他一起练功,一起吃饭,一起睡……这可不能放在台面上讲,反正只要有他在好像再难熬的事也会一下子轻松起来,而且看到他和别的人在一起,我就会很生气,气得我恨不得现在冲进去把那人大卸八块。”他的手在空中比划着,嘴里还在念叨着要怎么把凌泽弄死。

  倏地,他瞥见盘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萧辞,叹口气道:“我为啥要跟你讲这些,你又不懂,我只是想到今夜以后阿绪和凌泽就……”

  萧辞手中摩挲的树枝被一把折断,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夏安的话语,夏安见他脸色阴沉,大概再多说一句,他就要和这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自觉跑到离萧辞比较远的地方坐下,跑时还不忘说道:“上半夜你先守,下半夜我来。”

  萧辞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回味着夏安适才说的那番话,“每天都想和他在一起”,“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就会在意……”遽然,他的心兀自传来一阵不容忽视的痛楚,他曲起双腿靠在破庙门边,将脸埋在两膝之间,几点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至衣襟上。

  上次义父给他送了一颗锁情丹,吃下去后心口就疼痛不已,可那种感觉和今日的不一样,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那一次就像是锁情丹在自己体内和其他力量对峙,而除了那一次,难道真的是因为对凌泽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心口才会抽痛。

  完了,你喜欢他。

  是夜,雨滴丝丝点点地落下,直至变成倾盆大雨,和着雷声落下,搅乱一池春水。夏安被雷声惊醒,当他醒来时,竟没看到门边有萧辞的身影。他一下慌了神,猛地站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萧辞正站在雨里。

  夏安舒了口气,幸好人还在,但等他捋明白之后便更加担心这人的魂还在不在。他跑进雨里,走进才发现萧辞的手竟被自己的指尖抓破,流出丝丝殷红的血,身上的衣服凌乱无序,尤其是心口处的衣襟完全皱在了一起,他整个人无神地盯着远处,倒不像失了神,更像是受了极大苦楚的劫后余生。

  这让夏安有些疑惑,但此时已经不是寻求答案的时机了,他飞快扯着萧辞往破庙檐下带,身后那人竟也没有反抗,老老实实被他拽进屋檐下。

  “你脑子抽了?这么大的雨你跑出去干嘛?”夏安一边骂,一边扯下自己的一片衣角给萧辞手上的伤口包扎。

  萧辞晃过神看着夏安气急败坏探究到底的样子,轻声道:“太热了,去凉快一下而已。”

  夏安:“……”你看我信吗?

  “你既然不想说,我也懒得再问。你要这么有闲心,不如就把下半夜也守了吧,我得继续缝补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嗯。”

  夏安错愕地盯着萧辞,就像看一个变异物种,他试探性地溜到之前睡觉的地方,“我真睡觉了,我真不管了。”

  萧辞还是一如既往地赠送他一个字: “嗯。”

  长夜漫漫,陪伴萧辞的只有无边的雨滴,针扎似的心痛和一个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晨光熹微,雨后升起薄薄一层雾气,山头被笼罩在白雾里,缥缈虚无,若有似无。远方山峦青峰如墨,泼墨一笔绘就。

  山水墨境间的破庙里,两人躺在用稻草随意铺置的床上,凌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扶着仿若酒后宿醉一般隐隐作痛的头,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间傻了眼。

  侧身躺在他旁边的言绪不着一缕,衣服虚虚掩掩地搭在身上,不可忽视的青紫痕迹布满全身,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昨晚多么激烈。凌泽猛地敲了下脑袋,昨晚他只是想用手帮言绪纾解一下,然后他开始帮言绪脱衣服,再然后,再然后是怎么来着?他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正当凌泽绞尽脑汁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时,言绪睁开了眼睛,低低地惊叫一声,见凌泽准备转过头看他,他急忙草草用衣服包住自己,道:“别,别看我。”

  “我不看你。”凌泽立即将头回正,随后继续道:“你可还记得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昨晚,昨晚我们……”言绪沉默了半晌,继续道:“我为什么不记得了?”

  “是吧!你也没有昨晚的记忆,也许我们没做到最后一步,对吧。”话音一落,凌泽不动声色地往言绪那一瞥。

  此时的他用衣服堪堪遮住身体,不小心露出来的地方都是青紫交错,他的发髻已经完全散开,发丝无力地搭在肩膀上,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凌泽偏回头,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能就这么占人家便宜,讷讷半晌,倏地,他郑重说道:“我会负责的。”

  凌泽站起身,道:“你先穿好衣服休整片刻,我去外面看看那两人。”说完,便迈开大步向前,倒像是落荒而逃。

  他一跨出门槛,红莲结界便自动消失。靠着树的夏安还在打着小呼噜,而一旁的萧辞听见脚步声便警觉地睁开眼睛,抬头看去。两人四目相对,萧辞率先移开视线站起身,凌泽眼尖,一眼就看到萧辞手上包着的步,一把抓起他的手,道:“你受伤了?”

  萧辞避如蛇蝎般抽开自己的手,冷声道:“小伤。”随即走到夏安旁去叫他起床。

  凌泽感受手指尖转瞬即逝的凉意,虚着握了一下。他转身看向破庙,里面明明是他心悦之人,可为什么终于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甚至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就好似神明应高高在上,不染尘埃,不能被拉下神坛与凡人沉沦,可既然事情无可挽回,那就好好待他。

  担心言绪的余毒未清,四人决定暂回晓风门商讨对策。一路上,凌泽对言绪嘘寒问暖,活脱一副夫君照顾娘子的模样,言绪也不好驳回,只是一个劲儿的脸红。夏安和萧辞走在他们二人身后,夏安白眼都快瞟到天上去了,腹诽道:“敢情这一趟我是出来当狗的。”


第五十六章 求娶

  萧辞清冷地跟在他们身后,手上指甲抓出来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的手微微蜷住,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不顾一切地向前走。但只是向前走,就已经耗尽了他的全部力气。

  几天后,四人终于抵达晓风门山门口,他们先将这几日探得的消息告知门主,随后凌泽不由分说地将言绪带到医师处,查看体内是否还有余毒。听到余毒已清,他才稍稍松了口气。他将言绪送回仙人巅后,自己则独自一人跑到藏书阁。

  他急切地翻找每一本古书,心里竟然有个强烈的声音希望那晚的一切都是假的。诺大寂静的藏书阁只有刷刷书页翻飞的声音。倏地,声音戛然而止,凌泽盯着书上的字一行一行读着,“有情毒名为‘黄粱一梦’,巫山云雨皆似梦,醒后梦断忆消散。”

  凌泽心里咯噔一下,他将这句话翻来覆去看了不下十遍,最后他将古籍摆在原来的位置,失魂般飘出藏书阁。

  回到仙人巅,他径直走向言绪的房间,见门半掩,他侧身沉默地看着他。言绪魂不守舍地呆坐在椅上一动不动,待茶壶中的水煮沸咕噜咕噜冒泡时,他才仿佛如梦初醒般地准备揭开茶壶盖,给里头添了些新茶,不想刚煮沸的水滚烫异常,连带着茶壶都无比灼热。

  他直接伸手去掀盖,手指可想而知被高温烫地一缩,言绪闷哼一声,眉头微微皱在一起。凌泽在门外看到这里,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抓起言绪的手仔细检查。

  “这都烫红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凌泽带着略为责备却又无限宠溺的语气说道。

  “没注意。”言绪惊讶地望着他,适才一道身影飞窜出来,吓得他还以为是贼匪。

  凌泽接过言绪递过来的药,轻轻涂抹均匀。言绪看着他,淡淡出声道:“灏景,你可以带我去看看玉魂吗?”

  凌泽动作一滞,抬起头问道:“为什么?”

  “之前我自视颇高,认为自己的医术虽比不得长老医圣他们,但也能独当一面。可这一次下山,我两次受伤都无法给自己疗伤,又如何救世人。我现在的医术还远远不够,我此生心愿是悬壶济世解救众生,所以我必须更加强大。我想亲眼再见见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玉魂,我想看看医界最强势的存在,要是能在它身上感受到一丝灵感,我也许就能突破瓶颈了。”

  言绪说完后,默默等待着凌泽的回答。凌泽看着谈到心愿谈到医术就熠熠闪光的他,眼里满是钦佩和光亮,但玉魂一事涉及重大,他们必须得三思而后行,“玉魂是晓风门重器,没有门主的允许是无法靠近的,就连我这个少主也不行。”

  言绪早知结果会是如此,可真正听到拒绝,心中还是升起一阵失落,他勉强地笑着道:“没事,不让你为难,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

  凌泽看着他明显低落下去的模样,心里很是不忍,又想到之前在藏书阁发现的古籍内容,更是越发觉得对不住他。他沉默半晌,道:“你可愿做我的道侣?”

  言绪以为自己听错了,忡然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随即润了润干涩的喉咙,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是晓风门少主,日后便是门主,门主有资格知道玉魂的真正位置,也有资格带门主……夫人去看玉魂,而且那天晚上我们……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

  言绪红着脸羞涩地不敢看他,“等我考虑几天再告诉你答案,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那我先走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说完,凌泽就像一阵风似的跑没影儿了。

  翌日,言绪顶着俩黑眼圈出了房门,他走到凌泽门前准备敲门而入,却一不小心瞥见旁边那扇虚掩着的门后,萧辞正在换衣服。他心口上的伤好像淡了点,但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应是只用了几次药。

  言绪心下一动,转身敲开萧辞的门,正好看到他匆忙交叠好里衣,转头露出诧异的眼神,言绪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故意清了清嗓子,道:“为医者,最怕病人不听医嘱,你这心口处的伤用了几次药?”

  “……两次。”萧辞回想片刻,底气不足地答道。

  “我是不是告诉你要你每日涂抹?”言绪一改往日的柔和,代之是医者独有的严肃。

  萧辞就像被老师抓住没有完成功课的学生,闷声不响,只小幅度点了点头。言绪见他大气不敢出的模样,意识到自己过于严厉了,声音不禁放缓,道:“药在哪?”

  萧辞从抽屉中拿出药瓶递给言绪,言绪揭开盖子,道:“坐下,我来给你涂药。”

  萧辞不明不白地坐下,掀开衣服,露出殷红的伤口。他惊异于自己竟然会听言绪的话,让他帮自己涂药,是因为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让人难以拒绝;还是自己始终渴望着的那一份温情在暗暗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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