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着房门对外面喊:“我想去找族长,可以带我去见族长吗?” 门外的保镖没有回应,白雨想了想又说:“族长不舒服,我可以帮他,难道你们想看他一直难受吗?” “我真的可以帮忙,你们要是耽搁了,把族长身体拖垮,你们承担得起吗?” “开门,我……”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两名保镖果然还在门口站着,其中一名保镖打开门对他说:“请白少爷跟我来。” 白雨从房里出来,一瘸一拐跟着走过那个长长的昏暗的走廊,走到另一边的稍显明亮的走廊,白雨一路上打量着,这边的走廊和墙壁跟他来的那条走廊是一样的,只是壁灯的光线要亮一些,不至于让走廊看起来很昏暗。 他跟着保镖来到其中一扇门前,门并没有关,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以及扑鼻而来的药味。 房间里的装饰没有他睡的那间房装修豪华,甚至墙壁都是灰色的,给人十分压抑的感觉。 里面摆了很多柜子,柜子上全都是瓶瓶罐罐,而柜子旁就是一张床,床上正躺着昏迷的司念。 在床边正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年轻人,应该是族长的医生,此时正坐在一旁的桌子旁调配药剂,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还有一个正咕咕咕冒着泡的药罐子。 白雨从外面走进去,那个医生朝他看来,连忙行礼:“白少爷。” 白雨点了点头,走到床边问:“族长怎么了?他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把一勺黑色的药粉往咕咕咕冒泡的药罐子里倒,把盖子盖好后,放下手里的勺子对白雨说:“一般吃了药后族长会睡两天才醒,有时时间会长点。” 听到医生这话,白雨从记忆里也找到了点信息,在这个角色被送来后,确实会有几天见不到族长。 这个角色不明缘由,现在白雨知道了。 见不到族长的那几天是因为族长生病昏迷了。 这时,医生的声音拉回白雨的思绪:“白少爷,既然你过来了,那你来陪族长吧,我先出去了。” 白雨一听暗道这么好?他还想着要怎么把人支走,现在人家自己主动走,他也就能名正言顺留下。 见医生说完就要出去,白雨连忙指着咕噜的药罐问:“这药……” 医生说:“我会看好时间再来,白少爷不用担心。” 那就行。 等医生离开并关上门,房间里就只剩下他和床上的司念了。 他朝床边走去,有些笨拙地爬上床坐在司念身边,盯着司念的脸,思索着自己如何能缓解对方的病情。 他毫无头绪地托着下巴看着床上的司念发呆,不知不自觉他打了个哈欠,感觉屋里药味越来越浓,回头朝桌上看去,看着药罐的盖子被咕噜的药汤顶起,真担心盖子会掉下摔掉。 因为不断顶起,里面翻腾的药汤颜色看得很清楚,是黑色的。 感觉从他进入这个副本开始,看到的最多颜色就是黑色。 到处都是黑色,整个副本都透着一股暗黑气息。 药汤咕隆出来,药味也飘得整个房间都是,也不知医生为什么不找个地方专门熬药,这也太影响族长休养了。 他又收回视线,继续盯着床上的司念,从进来时闻到的浓重药味,到现在过去这么久反倒适应了屋里的药味,好像也没那么难闻了。 唉,到底要怎么缓解?系统,你能给个提醒吗? 系统安静如鸡,并没有给他提示。 白雨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答,又一个人琢磨着,他想到自己身上的奇香,试着让自己靠近一些,让自己身上的香味离司念的鼻子近些。 几分钟后,他先一步因这个姿势有些扛不住拉开了。 好像也没什么效果。 他又想着替司念按摩太阳穴,或者按摩手臂,手掌,他也不知道穴位按摩,只能胡乱按着。 片刻后,他感觉困了强撑了一会儿,也歪倒在司念身边睡过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咕噜冒泡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司念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熟悉的房间,晕倒之前的记忆浮现,他又发病了,仲七给他服药,又熬药,按照往日情况,他需要睡两到三日才会醒。 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了? 司念正要起身,忽然察觉到异常,他扭头看向身侧,看到一张漂亮的脸庞正在他身侧,一张脸压在枕头上,嘴巴都压得嘟起,好像还流口水了。 他嫌弃地要把人推开,却在伸手摁在白雨肩膀上时,目光倏地一下凝住,盯着白雨露出的肩膀,隐约有什么东西藏在衣服里面,从领口这个方向看去看不太真切。 手指伸过去挑起领口,露出的部分背部,他没有看错,衣服下果然有东西,是奇怪的花纹。 青紫色的,布满整个白皙的后背,看起来十分诡异。 这是什么? 之前就有吗?司念脑中回想少年送来后他们相处的那段时间,想到的却只有他和少年保持距离,以及鞭抽的画面,根本没有去关注少年身上的情况。 眼下倒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这人。 这是什么花纹? 司念两根手指撩起更多,却依旧无法看到全貌,总有地方被衣服遮着。 他半支起身把被子掀起,从拉起衣摆想要看个清楚,衣服被拉起时他明显看到露出的腰肢像是被冷空气刺激到,腰颤了颤随后往被子里钻。 这时,他才想起之前带少年出去透气时,少年曾试着攀着栏杆时有露出腰,那时似乎并没有任何图案,怎么现在出现了? 这图案是能隐藏也能显现? 司念看着还在往被子里钻,甚至要往他怀里钻的少年,忽然冷嗤一声:本性就是浪,睡着也能这么磨人。 嘴上嫌弃,手指却很诚实地握住纤细的腰肢,目光顺着腰间的花纹一点一点往上,直至肩胛骨处,一整个背部都被这种诡异的花纹覆盖住,在他用手抚上时,花纹像是有了生命力,竟有一些从背部浮起,顺着他的手指蔓延上来。 司念看着缠上来的花纹,竟然没有拂开,他想看看这些诡异的花纹到底想做什么。 花纹攀上他的手臂继续往上,直到他的胸口处才停下。 他拉开身上的睡衣,看到胸前正被诡异花纹覆着,再往少年身上看去,一大半的花纹缠上他,另一部分的花纹还留在少年的腰上。 看到这一幕,司念诡异地生出一丝古怪的念头,就好像他和少年本就是一体,就像这古怪的花纹一样连接着。 他盯着花纹,又看向少年腰间的花纹,花纹间是白皙如凝脂的皮肤,和之前看到的那样,白的发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司念手指慢慢在腰处摩挲着,手下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不知不自觉就移到圆滑的肩头。 目光落在纤细的脖颈,那里还残留着他之前掐下的指印。 皮肤太娇嫩了,只是掐一下,痕迹到现在都还没消。 他的力道有那么重? 司念翻过手掌,盯着粗糙的手指看,又看了看眼前软白的皮肤,若有所思。 忽然,门口传来敲门声,打断司念的思绪,他朝门口看去,一只手撩起被子把身旁的少年遮住。 “谁?”司念开口问。 门外的人好像愣了一下,随后开口:“族长,是我。” 听出是医生的声音,司念让人进来,却见医生脸上表情十分欣喜,他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医生看了看时间说:“族长,你这次醒的很快,才昏睡不到一个小时。” 原本表情平静的司念,在听到他这话时,脸上表情愣住,他朝医生问:“你说什么?我只是昏睡不到一个小时?” 按照往常,他每次病发都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才会苏醒,所以他特地准备了这个治疗的房间,每次只要发病就会来这里。 刚刚醒来时,他并没有去看时间,以为跟往日一样,哪曾想从昏迷到醒来连一个小时都没有。 他下意识往身边躺着还睡得香甜的少年,这次他这么快醒来唯一的变数就是床上多了个人。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司念朝医生问去。 医生恭敬回答:“二十分钟前。” 二十分钟,这小子进来后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快醒来? 司念觉得自己这次能这么快醒来,并且身上的病症有所缓解,肯定跟少年有关系。 “他怎么过来了?”司念又问。 “保镖说,白少爷自己在房里敲门说要出来,还说能让你尽快醒来。” 医生如实汇报刚刚的情况,他说:“我们也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就是不知白少爷是怎么做到的。” 早知道他刚刚就不出去,他只要以熬药为理由留在这,那个少年不会说什么。 医生有些懊恼。 司念并没有看出他此时的情绪,他问:“药还要喝?” 医生回神道:“族长,让我给你检查一下。” 司念让他过来,医生快步走去,开始为司念进行各种检查。 几分钟后,医生仲七说:“族长,还是要喝药。” 司念点了点头,在仲七端着药过来时,他面不改色张口喝掉。 药汤很苦,司念却没有表露出半点情绪,就好像味觉失灵一般,喝完后他把碗递给仲七,仲七接下碗拿去让佣人洗,自己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也退出房间,并把房门关上。 这期间,床上的白雨睡得很香,没有醒来的迹象。 司念又把注意力放在身侧的少年,看着少年砸吧着嘴巴,嘴角似乎还有口水流出。 这是真睡着,不是装睡。 司念眼里划过一丝疑虑,似乎少年不该这么平静躺在这睡,应该想尽办法得到他的关注,想尽办法躺在他怀里,和他行夫妻之实。 可少年并没有,只是单纯在这睡。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被弄乱的样子。 见白雨眨巴着嘴巴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着,他陷入沉思。 像是想到什么,他把被子撩起,露出白雨那只受伤的脚,纱布上的血已经变干颜色也变成褐色的。 但有些地方似乎又渗出血,他把仲七叫进来,指着白雨受伤的脚踝:“为什么一直流血?” 仲七走过去想要揭开纱布看看,手刚伸过去,就感觉一道锐利如冰的目光朝他射来,他下意识缩回手说:“白少爷的伤口本来就很深,之前又一直活动着,伤口很容易崩开,需要静养少走动。” “得把纱布打开再给白少爷上点药。”仲七垂头认真道。 “拿来。”司念伸手。 仲七愣了片刻后很快意识到族长说什么,赶忙去一旁的柜子拿了一个黑色小瓶子下来,重新回到床边,他把药瓶递给司念,又拿过一盒棉签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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