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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

时间:2024-07-31 20:00:08  状态:完结  作者:妤芋

  他好像又回到了被超忆症困顿的少年时代。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被拉进记忆的沼泽,无法脱身。

  直到某个夏天的傍晚,莫亚蒂像只孤魂野鬼地飘回姜冻冬的小院。他准备在这儿睡一晚上。只有在这儿,他癫乱的精神才会稍稍安静。

  莫亚蒂蜷缩起身体,睡在属于自己的那一半边床榻上。他的呼吸缓慢地平稳下来,就在他放空大脑,即将陷入酣睡时,一声啼叫又扰了他的梦乡。

  莫亚蒂黑着脸,循声穿过院子,来到后面的仓库。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这儿作威作福。

  灯啪地打开,摆满货架的屋子顷刻间亮堂起来,莫亚蒂也终于看清打断他睡眠的始作俑者——叽喳的啼叫来自一个放在桌子上的孵化器,这么多年,也许是姜冻冬忘了,孵化器从没有关过,里面始终维持着动物发育的温度。

  莫亚蒂打开孵化器的盖子,一只天生就没了翅膀的燕子出现在他眼前。这只燕子才破壳不久,只有半个巴掌不到的大小,它闭着眼睛,浑身湿露,张着嘴不停叫着。

  莫亚蒂眉眼里的阴郁忽地滞住了。他拨弄一旁被破开的鸟蛋壳,来回地观察,壳上星星点点的花纹,他记得很清楚,是他送给姜冻冬的六十九岁的生日礼物。

  二十五年前他四处游荡,在一棵树下捡的一枚鸟蛋,此刻却孕育出了新的生命。

  莫亚蒂呆呆地望着孵化器里拼命叫唤的小鸟。老实说,这只燕子挺丑的,羽毛稀疏,天生残疾,身子细小,脑袋却大得吓人。如果他就这么旁观,今晚之后,这只鸟肯定会死。

  但在黎明来临前,莫亚蒂还是轻轻地取出了这只叫声渐渐微弱的小鸟。

  他决定养活这只小鸟,决定给它取名为葁燕。

  葁燕的到来,没给莫亚蒂的生活增添什么欢乐,倒是多了些鸡飞狗跳。葁燕不仅没有翅膀,连眼睛也看不到东西,等它再长大些,莫亚蒂发现,它的心脏也有问题。

  可葁燕什么都不知道。它不知道自己没有翅膀,也不知道自己眼瞎,更不知道心脏的问题,它靠嗅觉辨认方向,靠叫声的回音确定位置,它顺从本能,尝试过扑腾着飞。

  但它的一次次勇敢,换来的是从书桌上掉下来,险些把自己摔死。

  为此,莫亚蒂不吃不喝,整整一周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研究怎么给葁燕打造出能融合进它的生命,和它一起发育,一起成长的生物机械。这个机械要修复葁燕所有的残缺,还要赋予它人类的智慧和语言。

  忙碌的生活倒是让超忆症暂时停歇,而莫亚蒂浑然不觉。

  在陪葁燕测试第三套融合机械的时候,莫亚蒂站在草坡上,他伸直手臂,看着小臂上的葁燕小心地张开翅膀,而后俯冲向前,翱翔向一望无际的蓝天,莫亚蒂忽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动。

  从那以后,葁燕有了新的眼睛、新的心脏和翅膀,它学会了飞翔、学会了说话和辨别哪个树上的梨子最甜。它有了新的生活,莫亚蒂也是。

  碗里的梨子汤放凉到温热了,葁燕叽叽叫着,飞到莫亚蒂的头顶,蹲在上面,一定要莫亚蒂也来喝。

  一人一鸟心满意足地喝完了各自的甜汤,莫亚蒂擦擦嘴,对肚子圆滚滚的小鸟说,“走吧,我们去救一下你异父异母的兄弟。”

  葁燕歪了歪脑袋,不解道,“菜菜哥?菜菜哥?”

  “不是你的菜菜哥,是另外一个。”莫亚蒂说。


第168章 你走过的路(五)

  姜冻冬,今年十六岁,从小生活在偏僻的幼儿公寓,是第一次进入首都星中心圈域的乡巴佬。

  在冒险者培训中心被取缔的今天,他来到这儿,是听说军校生能够穿梭在不同的宇宙里执行任务,为了自己闯荡宇宙的梦想,姜冻冬决定报考军校。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最最最好的朋友柏砚。他们青梅竹马,目前一块儿住在小旅馆里。

  距离军校招生开始仅有一个星期,上百万名从星系各个角落赶来的军校备考生,都在紧锣密鼓地加训。紧张、焦虑,对未来的惴惴不安,和战争渲染下的恐惧笼罩着这一片学区。

  唯独姜冻冬毫无知觉。他整天依然傻乐,在送柏砚去训练中心后,他就拿着柏砚给他的零花钱开开心心地到处溜达,研究哪家的糖水铺最物美价廉。

  这不能怪他心大,毕竟对其他人来说,训练三四年才能掷出的超重量铁块,在姜冻冬手上就跟橡皮泥似的;同样的,对其他人来说七十公里越野跑,能跑得丢半条命,姜冻冬却全程脸不红心不跳,还能抽空掏几个鸟窝。

  得天独厚的身体条件,叫姜冻冬从来不懂寻常人的艰辛。他也不关心别的任何人,他在意的只有加椰果的椰奶西米露会不会更好喝?以及柏砚为什么今天少给了他二十块钱?

  难道是因为他昨天吃了两个猪扒包,所以没有好好吃午饭?

  可是猪扒包真的很好吃啊!

  姜冻冬沮丧地又数了一遍钱包里的钱,噢,依旧只够他买两瓶水,和一碗椰奶西米露,或者一瓶水,一个猪扒包。

  要不然给柏砚带一个猪扒包让他尝尝,姜冻冬想,柏砚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肯定就能理解他了!但是,他也很想吃——要不然他吃一半,给柏砚留一半?

  姜冻冬坐在公园的花坛边儿上,售卖猪扒包的店和他只相隔一条马路,猪肉被煎得焦香的味道,混合着油脂的香气源源不断地飘过来,勾得姜冻冬恨不得立马上去啃几个。

  而猪扒包店的旁边,则是他评选出来味道最好的甜水铺。同样也是最近姜冻冬也无法割舍的心头好。可钱又只有这么多。姜冻冬一筹莫展,一遍遍地数着钱,试图让钱越数越多。

  就在这时,一道完全陌生的嗓音打断了姜冻冬的纠结。

  “姜冻冬。”

  姜冻冬抬头望去,他看着不远处一个身型高大的人正走向自己。那是一个恰值壮年的alpha,小麦肤色,面容成熟,五官深邃立体,眼窝很深,嘴唇有些薄,面容兼具俊秀和刚毅。

  alpha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和工装裤,肌肉紧实,一看就是真正的练家子。姜冻冬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但那双绿色的眼睛莫名叫姜冻冬想起柏砚。

  “你是谁?”姜冻冬收起手里的钱,疑惑地问。

  但alpha没有回答他的问题。alpha双手插兜,随意又熟稔地走到姜冻冬身旁,“你在这里做什么?”alpha反问道。

  十六岁的姜冻冬对任何人都不设防,他很轻易地就被带离了节奏。他张开手,露出掌心里的钱,“我在数钱。”姜冻冬回答说,“我准备买猪扒包吃。”

  alpha瞥了眼,“钱不够?”

  说到这个,姜冻冬又失落起来,他另一只手摆弄着手里的几枚硬币,“买一个猪扒包的钱够了,但我还想喝椰奶西米露。”

  alpha看着垂头丧气的姜冻冬,极短暂地笑了一下。

  “我请你吃。”alpha说。

  姜冻冬瞪圆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望向alpha,“真的吗!!!”

  回答他的,是alpha微微扬起的下巴。“走吧。”alpha示意道。

  姜冻冬不作任何怀疑和犹豫地领着alpha走到马路对面的商铺去。他雀跃地指着店铺海报上的猪扒包,看向alpha的眼睛明亮得像是要蹦出星星。

  等这个陌生的alpha真的自掏腰包,给他买了猪扒包和椰奶西米露,姜冻冬欢呼,“你真是世界上最最最好的人!”

  刚出锅的猪扒鲜嫩多汁,姜冻冬咬下一口,无比满足。alpha提出回到公园,姜冻冬没有拒绝。公园更安静,也更适合吃东西。

  往回走的路上,alpha带着挪揄地问姜冻冬,“比你的朋友柏砚还要好?”

  那倒没有。姜冻冬边吃边想,柏砚不仅会给他买猪扒包和椰奶西米露,还会在晚上帮他铺床、套被套、洗袜子。每个被姜冻冬支使的人,都会得到姜冻冬亲口颁发的好人认证,其中柏砚得到的最多。

  但姜冻冬再没心没肺,也知道吃人手短拿人嘴短的道理。他同样没回到这个问题,而是反问alpha,“诶!你怎么知道柏砚?”

  alpha却说,“我不仅知道他,我还知道你们会一起读军校。”

  姜冻冬嚼着猪扒包惊呼,“真的假的?但是柏砚要报的是政校啊!”

  “他很快就会转学到军校。”alpha说。

  他们俩来到公园的喷泉池。姜冻冬丝毫没有身为omega的自觉,他完全不在意一个陌生的alpha和同坐在一根长凳上。

  他现在满心都想着alpha刚刚的话,可高兴了,“哇哇哇!那简直太好了!!”姜冻冬问alpha,“你怎么知道的?你能预测未来?”

  他偏过脸,望向alpha,又大又圆的眼睛黑白分明,鲜红的嘴唇上蒙了一层油,在阳光下锃亮发光。白皙的娃娃脸上,姜冻冬的神情无比鲜活明艳。生动到让看惯了静态照片、录像的alpha恍惚了片刻。

  alpha从包里掏出一根香烟。他点燃,抽了一口,“不,”alpha吐出烟说。“我是来自未来的人。”

  如此离谱的话语,却没有引起姜冻冬的怀疑。或者说,作为一个直觉动物,他根本没有怀疑别人的习惯。

  “哇!”姜冻冬又啃了一口猪扒包,感叹道,“好酷!”

  他想了想,又问,“所以你认识未来的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alpha淡淡地回答说,“朋友。”

  姜冻冬接着问,“柏砚呢?你和柏砚也是朋友?”

  alpha转了个弯,“他是你的朋友。”

  姜冻冬歪了歪脑袋,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但直觉上,姜冻冬感觉眼前的alpha不想多说,他没再追问这个问题,转而问起别的,“那你叫什么名字?”

  alpha含着烟,阳光渗过树叶的光斑驳地渲在他的脸颊上,那双绿色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姜冻冬,这个时候,姜冻冬觉得眼前的alpha更像柏砚了。

  “我叫莱。”alpha说。

  姜冻冬有点儿意外,“莱?”他伸出食指,在半空里比划着写下‘莱’这个字,“上面一个艹字头,下面一个来了的来?”

  柏莱点头说对,就是这个字。

  “噢……”姜冻冬拉长了声音,他伸出没有拿猪扒包的手,和柏莱握了握,“你好,你好,莱,很高兴认识你。”

  柏莱觉察到姜冻冬话语中的不自然。他挑了下眉,“我的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姜冻冬被抓包了,有点儿腼腆,“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告诉柏莱,“嗯……只是柏砚和我说过,要是他以后有孩子,他也会给他取名为莱。”

  柏莱送到唇边的烟停顿了。他稍稍意外地发现,原来他的名字在这么遥远的以前就被确定了下来。

  “那看来这就是我和柏砚不对付的原因。”柏莱含着烟说,“和他的孩子一个名字,还真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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