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言却开始惆怅,低声说:“那岂不是就要跟先生分开了?” 顾轻渔暗忖:去赚钱为什么要分开?京市赚不到他要的钱吗? 但这话说出去丢面子。 他安静了一会儿,才说:“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平时有空也可以见面。” 邵言抱着他的力度紧了紧,低声道:“我舍不得先生。” 顾轻渔心里也涌起一阵不舍,以及莫名的不爽。 以至于不想回应他的不舍。 邵言却问他:“那先生,今晚可以多做一次吗?” 顾轻渔:…… 脑子里除了这事儿没别的对吧?! 邵言却一再的央求着,身后一条隐形大尾巴似的抱着他晃来晃去。 顾轻渔闭了闭眼,心道:都要异地了,做一次少一次。 随他吧。 “下不为例。”他松口。 Alpha立即便将他扑了。 …… 只是。 一天后。 两天后。 一周后…… 顾轻渔看着每天准点下班返回顾宅的人,心内疑惑。 这晚,他问邵言:“你什么时候走?” 邵言疑惑:“什么?” 顾轻渔皱了皱眉:“你不说要分开吗?还一直说舍不得我?每天都磨蹭到快天亮!” 邵言委屈咬唇:“不是已经分开了吗?我每天白天都看不到您,上了班就分开,下了班才相见……” 顾轻渔:…… 顾轻渔:。 “先生!” “先生,您为什么生气?” “先生,您不要不理我……” “先生,开门吧求您,我不想睡客房……”
第43章 36%。 两年了, 他用尽了所有办法,却始终卡在这个数字。 不管有多忙每天都会赶回家做,周末花言巧语软磨硬泡, 有时会滚上一天一夜。 原本舍不得咬他的,但后来情热期也想方设法令他放松,每次都标记。 邵言看着匹配度检测报告上两年来没再发生任何变化的数字,烦躁地抹了把眼睛,起身在办公室猛走了几圈。 然后打开了窗户。 城市上空的风吹了进来, 带着炎夏独有的燥热。 他胸腔里很闷,说不出的焦虑。 他咨询过不少这方面的专家, 除沈逸之外,还有其他相关领域的权威。 他们无一例外的表示, 能从4.6提升到36,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创造了奇迹。 数字不再攀升才是正常的。 邵言在窗口站了很久,之后回到座位, 拨通了一个号码。 沈逸,这位年轻的AO两性学者,近两年全身心投入研究,不分昼夜地钻研和实验, 连续取得多项突破性成果。不仅为他自身赢得诸多荣誉, 也为幕后的投资人带来了丰厚的回报。 术业有专攻,虽然很不愿意跟这个家伙通话。 邵言想:目前能解决自己难题的人,或许只有他了。 “邵总。”电话里沈逸的声音清冷淡漠。 沈逸又称邵言为邵总了, 但情况今非昔比。 今日的邵言有了自己的集团公司,跟沈逸不再是共事的同侪, 而是陌路人。 邵言见他要预约,咨询不论面谈还是通电话都按分钟计费, 价格比其他人都高。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沈逸这两年从邵言这边挣了不少钱。 从一个视财如命的赚钱机器手里往外掏钱的滋味还不错,但渐渐的,沈逸还是变得,不再想挣这家伙任何一分钱。 “我没有更多的办法。”沈逸说。 “我以我的职业道德发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沈逸语气带着并不掩饰的轻快,“很遗憾啊,邵总。36%,这就是你跟先生之间的极限了。”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断线声。 自取其辱。 沈逸恨恨地想着,也将电话挂了。 片刻之后,手里的钢笔却被折断。 36%又怎么样? 先生他,宁愿要这样的废物。 …… 邵言挂了电话,就飞车回到顾宅。 他亲自做了先生喜欢的饭菜,用保温饭盒装好,又飞车去了欧新。 抵达时差不多在正午,刚好是吃饭的时候。 他的到来欧新的高层们已经习以为常,纷纷打招呼。 虽然没有公开表态,但大家都知道,这位已经离任出去自行创业并在短短两年内顺利打下一片江山的前任CEO是先生的情人,两人感情很好,目前是同居关系。 邵言跟这些昔日同事一一点头示意,不必其他人指引,自行前往顾轻渔的办公室。 “顾总正在开会,请您稍等。”行政助理送来他习惯喝的饮品。 “好。” 邵言等她出去,带上了门,便起身。 他走进办公室附设的休息室,打开衣柜,从里头取出先生今天穿的外套。 蒙在脸上,躺进床铺。 先生平时不大歇在这里,味道很淡。 邵言忍着不能立刻见到对方的焦躁,胸口起伏着,用力地呼吸,汲取外套里的气味。 等了很久。 得有十多分钟,外头才传来开门和脚步的声音。 邵言立刻翻身起来,迎了出去。 “先生。” “来了?” 顾轻渔将开会用的文件放回桌面,转身时,闻到远超平日浓郁的alpha信息素。 顿了一下。 “嗯,今天有空。做了些你爱吃的。” 邵言将他拉到沙发边坐着,打开一个又一个饭盒。 顾轻渔确实也有些饿,便跟他说:“一起吃。” “好。” 顾轻渔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口中,动作微顿,看了眼身侧的alpha,说:“你总看着我干什么?” 邵言笑得明媚:“先生好看。” 事实上,他喜欢看先生吃自己做的东西。 看他把自己精心准备的食物吃进肚子里,那些食物会化作养分,滋养着先生的身体。 从内而外的。 邵言着迷地想象着,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先生吃的每一口食物都由他亲自来做。 可惜,有点不大现实。 他感到没来由的,深深的沮丧。 “先生,您下午忙吗?” 见顾轻渔放下筷子,邵言看了眼剩下的食物,快速估算他吃掉的份量,感到有些满意。 顾轻渔想着下午的几个会议,却说:“不忙。” “那太好了!”邵言说:“那我们回家吧?” 顾轻渔看着他,说:“好。” Alpha于是快乐地收拾餐具,之后去里间取了先生的外套。 两人并肩出去,经过助理办公室时,顾轻渔脚步停了下。 助理很有眼色的走出来,顾轻渔说:“跟方总说一声,我下午不在。” “好的,顾总。” 助理目送那对情侣走进电梯。 她看着alpha的大手占有欲十足的揽在omega肩上,发出一声轻微的、说不上什么意味的叹息。 这身高差,绝了。 这大中午的…… 顾总每天都吃得很好吧? 唔。 她也好想有一个那么高大的男朋友。 …… 邵言到了车里就把头埋在先生的脖颈中,深深的嗅。 顾轻渔则单手抚摸他,纤长的手指顺着alpha的后颈上下按揉,用令他舒服的力道。 邵言的体温很热,信息素很浓郁。 易感期。 所以才格外黏糊。 等不到下班就过来找他。 邵言很喜欢被这么安抚,但先生一直抬着手很费劲。 于是他将顾轻渔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 顾轻渔有点意外,他今天除了抱着自己,竟然什么也没做。 不过多半也只是暂时的消停。 他当然不会自讨苦吃,于是也就继续这么着。 有一下没一下的,帮alpha按着后颈。 果不其然,不多大一会儿,邵言便解开他的领带和上边两颗纽扣。 将领口敞开,露出颈后的腺体。 不管有多大作用,易感期的alpha对标记行为还是有着比较强烈的渴望的。 顾轻渔身体不受控制地紧绷了一些,准备迎接可能的刺痛。 邵言看着眼前的腺体。 不在情热期的omega腺体白皙、光滑,干干净净,上头什么印子也没有。 分明,已经标记过无数次了。 咬得再深,给的信息素再多。 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半个月,伤口就会结痂、痊愈。 之后便恢复如初。 仿佛从未被标记过。 邵言忽然张口咬下去,却没有令顾轻渔感到预期中的疼痛。 与其说咬下去,不如说,他吮住了他。 腺体是极为敏感的。 咬下去会很痛,但吸吮它,亲吻它,就不一样了。 先生会很喜欢。 很难标记它,不能给它留下永久的印子。 那就让先生喜欢,让他永远记住他。 顾轻渔果然有些受不住,想将他推开。 邵言却并不放开他,用各种他可能会喜欢的方式亲吻。 他热情地亲吻着先生,脑子里翻滚着的想法却是截然不同的阴郁。 为什么这么难呢? 为什么不可以。 为什么独独自己是不可以的。 他有SSS级别的信息素,却不可以永久标记先生,那有什么用? 他宁愿自己只有A级,如果跟先生100%匹配的话。 如果是100%匹配就好了。 那样,只需轻浅地咬上一口。 在先生感到疼痛之前,就能完成安抚。 而不用让他每次都承受着那么长久的痛苦。 如果是100%匹配,或许他们可以选择一个浪漫的夜晚,完成终身的契约。 从此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旁人再也无法介入。 分明先生就在自己的怀里,邵言却总觉得不安。 他每天给先生涂满自己的信息素,骗过了很多人。 很多人都认为,先生是他的。 看吧,他们每天都在一起。 看吧,他们多么恩爱。 他们一定非常契合吧?那么如胶似漆,多半已经终身标记过了。 顾轻渔很好,但他已经被名为邵言的alpha终身标记过了。 惦记一个已经被终身标记过的omega是不道德的,也是没有意义的。 就让他跟他的alpha在一起吧。 即便不甘心,也是没用的。 那已经是既定事实了。 如果每个人都能被这样骗过去,那当然是很好的。 但总有人能知道真相。 沈逸知道。 林奇知道。 宁澈知道。 还有他的弟弟,那个总不放弃给先生介绍新欢的宁沵,也知道。 …… 太多先生身边的人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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